第215章三局两胜,平原了恩怨(二)
中原江湖人来人往,愿遂遗址的浪潮越发汹涌。
各大世家的家主、宗主、府主关心的,无不为从北境外围,向中原的江湖深处来的,各谪传、子弟的安危。
沧桑楼月沧海每一天都会笑着接过,月三蓉由江湖,传回的近况,阅朗后快意不减。
将近三个月,一累书信成堆,放在了檀木桌案,时不时的会翻看,提点人要注意的近况,为这些时日做的事儿。
镜南宗里,冯莺、冯荆、君羽音为伴着君玄离的人。
至于其他几尊神,他们只有拿最好的供着的份。
君义奥上次回来,成功的解决了从前支持少主的,被练成的坟尸入土为安。镜南宗进入发展的阶段。
秦纾宫的秦怀安对臭小子写回的书信,不断大骂、不孝弟、缺德玩意、不告而别、别让我找着,对付个朱白涉还要那么久的时间。
骂过阵后问亲侍,二公子在外面怎么样了?亲侍无言,对口是心非的宫主无可奈何。
黜鳞宫与其他的三个地方,大同小异,只不过从仙境来的人,并不如其他的地方,需要供着。
更多的为朱赫贡作宫主位;统辖、管理、接纳落迫的江湖百家之人。
睿山离凡道,冯桧沉着脸坐在高台,底下的人比之从前的精英汇聚,更多为实力恐怖。
他们林立仙首的脚下,听煞衣卫,传来的江湖动向,静待仙首做出反应。
最终,睿山在子夜,又出了条影子,由离凡之城快速下山转向东北,来晋北平原。
晋北平原三局两胜开,紫族恩怨落天珠终局来。
月三蓉、君义奥、墨炫走在前面,上高山之顶。秦一琯安排门生、弟子把持要害,三处峰顶围了半圈。
君义奥好笑的问某人:“商蓉,一大早的魂不守舍是担心什么?”
月三蓉有些不解问:“君公子的实力能否对战冯奂广?”
君义奥眼动了动,看向另一边的墨炫寻问冯奂广的修为如何了?
墨炫作为熟悉、又与之交战过的人,开口:“他的恐怖之处在于有取之不尽的法宝。练浣冯氏近些年落没,专以身外物见长,你对上则知晓。”
君义奥摆摆手,要说的话儿被顶着两狗熊眼的,秦一琯打断。
“君兄,别小看江湖上任何一个新面孔,他们能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哪有简单打发的道理?”
稽天涯特别不耐,君义奥就把蓉蓉吃的死死的,半点空闲都不给,连理由也不给就对了。沉声道:“君无悔,敢输我见你就揍。”
君义奥道:“没商量?”
稽天涯道:“想得美。”
君义奥道:“稽兄啊,没想你长的不美还想得美啊。”
秦一琯道:“哈。”立刻用折扇顶脑袋,防止头壳开花。
稽天涯顺手又顺脚,踢的就是他。
一脚下去踢中了墨炫;后者冷冷的抬头,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乌鸦向空中飞起。
稽天涯的话:“那个墨兄我要揍的不是你,你就不能机灵点儿别往我脚上来,我保证下回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呗”还在响,人如风筝往山下落下去了。
君义奥有点得瑟过头,有了乌鸦嘴就是好啊,呵呵。
月三蓉冷眸微露涟漪,嘴角扬起好看弧度,淡淡的容颜宛如染上年华的风花雪月。
清凛中带着峥嵘的岁月,造就一曲流觞,成全一份世浪;周转一段世路滔天,不悔印于心,永往直前地狱行。
墨炫跟着人来笑,笑中看不出分毫,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胡来摆谱。
君义奥为异数;众人有感这货自从墨炫加入,就对他与月三蓉没有隔阂,心头痒痒的,越发想揍他。
他们打着闹着,各自的小九九在转着,总算等来辰时。
墨炫望着睿山的人马,带头的人分明为练浣境的顶尖世族之人,隗呼啸。
神情没由来一动。
他往前散去自身的威严问:“你与练浣其他世家不合,冯族的事要插手?”
隗呼啸轻蔑的望向他只道:“你不也是与漠雪月族没关系,怎么会去管月族沧桑楼的事呢,漠雪墨族废材?”
墨炫冷淡的反问:“哦,看来我的对手是你啊?”
月三蓉拉着要向山峰去的人问:“墨公子可有胜算?”
他回头,眉头一动回答:“别担心我,该操心的是他对战的为冯奂广。”头也不回去了山峰,静待隗呼啸的对战。
月三蓉望了眼那人。
君义奥低着的头有感觉,轻笑以对道:“商蓉我可是九命怪猫呢,武斗哪能把我打倒,倒是你对战的铁水与铁山相同的修为,可有把握?”
月三蓉低低的道:“他不是麻烦。”
他一路的追逐都没有出过全力;我要胜很容易,你又要怎样从冯奂广的手上赢得生机?
君义奥拾起人的衣袖道:“商蓉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自己埋在这种对战中的。”
月三蓉点头深呼吸。
君义奥望了眼,对方还真就出了新来的隗呼啸、以及冯奂广、铁水。
他拉着的衣裳没松问:“一起去嘛?”
她笑了,又微点螓首。
君义奥相携佳人,落到山头对战之地:“你忘了我有如月琴嘛,我从前可是让如月琴大展神通了呢。你的琴在我这,我拿伴君箫给你换怎么样?”
她望过去,他的笑阳光灿烂,深邃如海洋,飘逸如长竹,笑拽影,携深沉,许久没见爽朗又鲜衣怒马的影重现。
月三蓉摇摇头,淡淡的道:“对战开了还没个正劲。”白了眼,手起玄机剑,去了第三座高峰战台。
他落在中间,大声道:“喂商蓉,可不许再找如月琴,那是我的。”
他的声音又大又重的,满山岗的人都听到了。
稽天涯不知何时,从山底上来,破口大骂,“君无悔你要不要脸了,抢蓉蓉的东西顺手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告诉月老先生强行把如月琴收回来?”
秦一琯也扯高嗓门,“君兄月姑娘墨兄,三场对战为关键,你们可不能让紫姑娘归睿山啊,付出那么多还无法保人,你们的罪过就大了。”
月三蓉眼不见心为净,抬手对铁水道:“请。”
黄沙漫满天,峰顶移高台;日上三竿时,胜负对战开。
睿山离凡道的余下人员,占领晋北平原外围的东北方向的山头。
他们的眼里,虽有了结恩仇的心,但是接受的只为他们愿意接受的。
凶光、戾气与冷漠并存。更有与天下武林为敌的,果敢与决断。他们不会害怕麻烦,更不惧与天下为敌。
月三蓉分神望了眼他们心头一动。
铁水可不好相与,手起黑暗之符,提升黑恶之气,就与人斗的天昏地暗,他的攻击不利,完全为迷乱的招式,使周遭的黄沙,飞起摭掩两人的身影。
他有感修为低的,无法感知内中的现状,才开口:“月姑娘对朱白涉是怎样看待的?”
朱白涉从自伤肩膀以来,暗处周旋两方势力,平衡往愿遂山而来。
他并未想过,月三蓉等中原正道的人,会在晋北平原提这个要求。可冷静过后,知这个恩怨不解,去了愿遂山,会引发成为另类的江湖大战。
与其在愿遂山危险的环境,解决原本要解决的麻烦;不如在能控制的地方,提前了结这方的恩怨,为此,同意这场对争。
朱白涉的付出与周全,与他亲近的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铁水看不下去,才会遇上人时,提起看法、对待。
月三蓉仗剑的手一顿收招道:“此事与你无关。”
铁水干脆说开,“他对你步步紧逼,用尽所有来周旋维护守护了啊;将来别怪我没警告你敢轻易的伤害,我会尽最大的能力把你除了。”
月三蓉冰冷的道:“你是他派来的说客?”
铁水摇摇头:“他曾说过不必,要你顺其自然的归为他有;我开始觉得他的野心强大,这些天的了解发现,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月姑娘,我感觉你有必要好好的考虑交往的对象,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有开口的机会,要把话说完,“不过,他的心思慎密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你则不会选择黑恶之气通天的君公子,而会看看他能不能入得了眼。”
其实他们之间并没什么;世路周折,一路的连通,使放任的过往,磨擦过、打磨过,在历史的天空下,有一方执念,行成如今的局面。
北境万里追援中,朱白涉不溃余力的相帮。
月三蓉是当局人,怎会不知晓?从四关过后,正道的人接连受挫,睿山有心,君义奥倒下的那段时间,就能把自己等人全部吃下,哪里需要明说?
她有点心烦意乱,玄机剑上起争端道:“阁下多言,还请一战。”
铁水轻笑了声,手出重拳落人身上,“你想战还不简单,可你确定能从我的手下逃出生天嘛?这场对战于我可输可赢,于你却非赢不可啊,月姑娘别把他人的好心拒之千里之外,才能创造未来,拒绝太快了机会就从手里白白的流走呢?”
月三蓉玄机剑运上全部的实力,清寒笼罩,化去黑恶之气的拳影不敌,果断拿出伴君箫,一手持剑、一手持箫与他斗。
铁水总感正道的人,果然韧性够强的。手出强招与人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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