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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此生与君同(六)


月族虽然古老,但是为同骷仙境的世家。并非从同骷天上搬来的。

  同骷仙境有从同骷天,搬来的世家;里面有墨氏、君族及紫族等。

  玲珑祈祀从月族去,琉璃宫阙;这期间又有几多的过往?当初接管插手月族的初衷,只为祈愿世间再无邪祟,才可于月族生出,如此强大、华丽、对立、绝决的族花吧?

  族花包含世间繁花的种种。其中能说出来的就有七种花性,其作用更为绝无仅有的。

  可想玲珑祈祀、绕芷柔红、情幽泪朱颜对此族的看重程度。

  月三蓉一对心玉,不甚在意;二对沧桑楼的族史,不甚上心。所有事萦绕于周身。

  真正能用心去记的,心玉、族花都不在她的范围内。

  玲珑祈祀明白,人所想的为何,含笑道出过往:

  当初她在三教的族地,无法接受过往的回忆;因此离开。本意是为躲避琉璃宫阙。

  遁帝、两位帝妃时过许久,再度回归月族沧桑楼,遇江湖浪潮涛天,百姓泛滥成灾。月族沧桑楼的派系之争,月三蓉之脉为嫡脉,腹背受敌,幸有叔父相助,嫡脉才可躲过一劫。

  再度下降去中原。从此往后,月族分开同骷仙境与中原之别。

  中原的沧桑楼能保存的古老之物并不多,月族族花、心玉为其中之一。

  祈祀儿淡淡的述说,当时留下大子前来整顿沧桑楼,直到月族分裂两地的族花、心玉都完整,其子回报诸事皆妥,他们才离开同骷仙境的地盘,回归琉璃宫阙。

  月三蓉莫名的成份颇多,只问;“祈祀可否相告,当时的月族遭过何劫,为何而争?”

  玲珑祈祀、绕芷柔红对视一笑,人果然为冰雪聪明的。

  后者不答反问:“蓉蓉可知何为相思十负?”

  “相思十负?”月三蓉没丁点印现摇头道:“此为曲调?”

  她摇头。与祈祀儿相对,眉间的忧柔,一再显示,到底要不要开口及将,后话说出。

  她又问:“咒术?”

  绕芷柔红依然摇头。

  祈祀儿示意:即有苗头不语,过时不厚。

  何况他们无法强行插手啊。

  她再问:“灵元,武学,功法?”两人依然摇头,再开口:“灵宝,灵剑,奇花异草?”

  “哈,都不是。”绕芷柔红淡淡的一笑道:“此为有人以大术法,将一个有关苍生的,赌注加诸于人的一身。而此人本该出身于琉璃宫阙。最终所落只为月族。”

  祈祀儿在人呆愣中解释道:“相思十负的重要程度,与别人可有可无,说白了为一个赌注;只对两人有关;约定中的人,以一场苍生的生死存亡为代价。”

  绕芷柔红再度道:“一负帝王君临天下,许卿四海为家,或为笼囚花。二负国臣了无牵挂,许卿浪迹天涯,或红颜已差。三负将军半生戎马,许卿共话桑麻,或青梅已嫁。”

  “四负书生功成名达,许卿花前月下,或人换富家。五负侠客名满华夏,许卿纵马当歌,或无相安日。六负琴师弦断音垮,许卿青丝白发,或何求鸾曲。”

  “七负面首不再有她,许卿粗茶淡饭,或君断真假。八负情郎高头大马,许卿嫁衣红霞,或从夫而嫁;九负农夫富贵荣华,许卿十里桃花,或枯骨成沙。”

  “十负僧人一袭袈裟,许卿相思放下,或断意放下。”

  祈祀儿在人说完后,再度接续道:“相思十负为一场盛世的赌注。只要有一方赢,相思十负所带之人,则必须跟着那方走。困难的为身系十负之人,不能独断。”

  “有人将十负,以大术法化成月族的情玉,只要为月族的族人,无论嫡传,亲传都有心玉。此玉的功效为月族之人,带来最大的交托,更为找寻另一半的依托。”

  “月族邪魔当道,背后之人发现相思十负所落,竟诛杀与打压所有嫡传,引发族地血变,争权灭族大权旁落;族中嫡系被迫离开同骷仙境。”

  月三蓉的眸子,睁的大如娃娃,更能在内中,清楚的窥见,两人从三色灵元传来的倒影。

  她从来没有想过,心玉会有如此大的作用。

  为何会如此呢?这一切还有什么,是自己不曾发觉的,为何我能在她们未完的话语里。

  感受过往月族传承的血泪、艰辛及月族心玉的玄妙之处呢?不对,相思十负若为心玉。

  必有大用,又怎么可能,会让其变成,月族所有人的情玉呢?

  倘若这为两个人的赌注,情玉从亘古传来,月族的族人没有千万,也有百万。

  赌注到底要怎么进行下去呢?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月三蓉木讷的抬头,眸子里依然为无措及凄清。

  “哈”绕芷柔红淡淡一笑道:“蓉蓉,即知月族心玉的重要程度,则让你自行参悟吧。”

  祈祀儿也含笑道:“蓉蓉,还望你记得,将来的风浪,切莫让它袭卷琉璃宫阙。”

  “祈祀,芷柔?”月三蓉很想让她们多留会儿。

  两人闪耀淡淡的华光,准备离开了。

  祈祀儿温声道:“蓉蓉,一刻间已经过去,芷柔与你说这些,无疑要你别埋怨琉璃宫阙。”

  月三蓉淡淡的道:“祈祀别走,我有许多的疑惑未解。”很想你们为我指点一二。

  “你有什么疑惑未解?”祈祀儿深幽带矛盾的,目光清意含笑:“我们多留些时候吧。”

  “我”月三蓉话到嘴边只问:“相思十负除两人分出输赢外何解?”

  “哈”祈祀儿摇摇头道:“还记得我上回与你说过,我们继遁帝位之事嘛?”

  “嗯?”月三蓉螓首微点问:“其中有关联否?”

  “相同的道理,只要一场红尘事落幕,方才明白有些苦与劫不负所存。”

  “可是”月三蓉要问明白的话,就如风过无痕,只剩落叶飘零。

  祈祀儿微摇头道:“蓉蓉,没有可是,你需要做的为,相信无悔有能力为月族为心玉带来一片情天。你们为一体的。无论遇上何事,还望别轻易的放弃。”

  “十负由来为十类人之两种情份的极端。他们之间的赌注,左不过为,过往时间下。”

  “一方权宜之策。你要做的并非怀疑,而为与无悔相守,过好当下。”

  “无论天之涯,海之角,他要做的都有一定的道理;蓉蓉,我真担心你会一不做二不休”

  “将他们的赌注一力承担,如此,我与芷柔这段时间,为你所忧才为打水漂。”

  月三蓉张嘴无声,闭上双眸,一行清泪划落。他到底有多少事,是瞒着自己的?

  为何连这么重要的事,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难过的为,他将所有承接太过?

  更无法理解的为,那个赌注,竟然牵连那么多的苍生。呵,难怪他会说她不能死。这其中应该有关系吧?枉心玉对他为依赖的,为何他如此的欺骗?

  她的苦涩、不甘,真的不知应该对谁而去。从前担心他会变。

  却在荒神逐渐展露头角来。她不知是谁变化的太快了?

  菩提的种子,能否早日开花结子呢?我要知晓的,又能不能快点知晓呢?

  为何明明什么都没有,她竟如同在他斑斓的过往里,找到一个时代的起落,竟如树根呢?

  纠缠不清的,到底是他们的情份,还是情份周全下的苍生?

  她感受到了背叛。更有欺骗在心萦绕。为何她会很想质问,他心中她的地位呢?

  两人对人波动的心绪有解。祈祀儿听绕芷柔说出,相思十负时也有些吃惊。才会带上人前来三色灵元之所;却没想到说破此事,会让人无法承担。

  绕芷柔温柔的眉眼,有丝难过,分明不愿人受苦。

  祈祀儿活络道:“蓉蓉,人生如戏;戏子的背后有一双大手操控全程;演绎戏如人生。”

  “戏中情节,一尘不变;生活有悲欢离合,生死无常。台上演绎十年,二十年都是一样。”

  “你能在滚滚红尘翻一翻两翻;可是你知晓嘛,翻不过如来压顶的五指山。无悔”

  “祈祀”月三蓉泪眼滑落,伤心道:“我知你的意思,更明白他的作为。只是不甘。”

  “一切都不言而语,我会将过往接纳。只是若有人要入无间,此生我与他相同,不会后悔前来红尘走一遭。至于余下的,他所需为不要我去操心,我的选择他也不”

  祈祀儿将人的话打断道:“蓉蓉,你错了。有时无论是谁去无间,那不重要,你明白嘛?”

  月三蓉蚕眉紧蹙,说的无所谓,真的能不再乎否?

  忽然她发现很搞笑,更如同身在云端。

  即无法着根,又不能自由的飘荡;只有风来时,伴风走一程,风止后再度停留。

  一生啊,到底哪里才为归乡呢,原无飘泊守青天,青天白云伴风缘。

  祈祀儿对冰雪聪明的人,想到很远的地方而开怀,姑娘有从前自己的透彻。

  就是太透彻,才导致人会钻牛角尖不是嘛?

  “蓉蓉,一场红尘事,苦了多少人?你可知倘若强行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月三蓉头很重,只道:“祈祀,芷柔,相思十负真的没有办法化解嘛?”

  “唉”祈祀儿摇摇头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所有事情都会按照即定的轨道前来。”

  “与其担心入劫的你们会怎么过,及会面临的诸事,不如坐看云起云落。”

  “总好过你强拧一团乱的麻花。你明白放任,有时为最长情的守护。心在人间则为归乡。”

  月三蓉重复说:“心在人间则为归乡?”

  “没错蓉蓉。”祈祀儿、绕芷柔一笑后道:“走向人间锁定一世悲欢,无限深情交给命中情缘。”

  “是你的别逃脱,不是你的戏如人生。命运的线,又岂是相思十负能牵绊的呢?”

  “你们要走的只是刚开始,又何必为了外事而乱了步调?”

  “哈。”月三蓉辛酸有加,有人相劝方才如同脑海落尘般的,苍天旨意守护命,不与繁花落比肩。轻笑道:“祈祀,多谢你的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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