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来者为牵心,去去欲何为
月三蓉明白村民的祖辈都聚集在太若山生存,不会轻易选择变化族址。
离凡道的迫害,再怎么样也是人为。此为太若山的村民不愿离开的根本原因。
因为村民有深根固底的、老祖宗的传承念想在支撑。
所以无论遇上什么变故,都不会在人祸面前低头,轻易舍却祖辈留下来的地方。
她与君义奥对视,两人为太若山的外来客,能做的已经仁至义尽。
他们为世家子弟的后辈,身分地位摆在那里,帮他们解毒并劝了之后,不会再度多说其他的。
他们只好告辞,临行前对太若山村民的伤害,做到补充之后。
顺着老伯所指的地方,去了朝阳升起的冯氏外族的,族人埋骨之地。
老伯所言无误,稽天涯、冯莺等人是在这里。
月三蓉、君义奥前来时,朝阳升起的地方,有一堆堆方方圆圆的坟冢。
坟冢林林立立于满山岗,山岗最大的坟墓旁边,围了大圈人,冯婆子泪眼模糊的对冯莺下跪道歉。
却为月三蓉、君义奥离开平原,杀大雕。冯莺在旁边调制恢复体力的伤药,让村民脱离控制之后服用。
哪知两人的冰封与术法很快消耗干净。
暴乱且没有意识、受黑恶之气轻微控制的村民再度集中,将冯莺为首的人打压。
冯莺到底为太若山的人,拼着受伤给村民争取时间,村民是好了,她胸前却有好大的血渍。
月三蓉、君义奥前来。
稽天涯背着月莹莎越过陈偈开口:“蓉蓉,你有没有受伤?”
月三蓉摇头问:“你们为何来此?”
他回答:“我也不知,冯姑娘救醒冯婆婆之后,就被他们带到这里,
我与陈兄不放心,背着小丫头与秦兄从后跟来。”
君义奥开口:“冯莺?”
冯莺指向这片坟墓道:“君无悔,这里为我族人的埋骨之地。”
君义奥道:“我通过老伯的相告明白了。”
冯婆婆见了他又对冯莺道:“是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才会让你受伤,老婆子该死啊,伤了姑娘。”
冯莺咽下一口气道:“冯婆婆,你千万别这么说。
我为太若山生长的人,救村民不受制于睿山的控制是应该。你快快请起,我受不起婆婆此礼。”
她说着又将人扶起,对身后的四叔,五叔,大伯、老伯等人开口:
“各位叔伯,太若山已经无法容下诸位了,他们知您们为外系,则会想尽办法来控制以及打压。
你们真为往后着想,那就收拾行李,快快离开太若山,走的远远的,别再让睿山找到明白吧?”
冯四叔问:“丫头,我们都走了,你救了我们不会被仙首责罚?”
冯莺摇头回答:“四叔,我知你的意思,我与小弟在睿山离凡道很好,仙首需要我的医术。
他是不会对我怎样的,再说了他很倚重我,你们快快离开太若山,别让他找到,以免生枝节。”
冯四叔痛苦的摇头道:“丫头,你别这样说,我知你的意思是为我们好。当年是我们对不起老二家的,才会救条毒蛇回太若山……”
“四叔,都过去了。”冯莺走向冯四叔,拉着人微笑说: “仙首既然对太若山起疑,那么无论何时,太若山都少不了此劫。
太若山已经没有可与天下比肩的力量了,四叔,还请你千万要保重。
找另外的地方再起炉灶,婆婆等人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冯莺的一通话,合情合理且处处周全与守护。
冯四叔再想找理由留下,也知没有了再留的必要。身为太若山现任族长,有着冯莺亲自护送并且安慰。
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身后跟着他的族人考虑。
冯四叔面色发苦的,带领众人与她话别。
随后离开坟地,带着太若山冯族外系支脉去了别的地方隐居。
他的坚持遇上冯莺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将,太若山的他们救下之后,打从心里感动且需离开此地。
月三蓉静待他们离开,若有所思看着冯莺。
后者一心放在太若山的族人身上,并没有发现她清冷的目光。
君义奥看着她们好一会,与稽天涯对视,才开口:“冯莺,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来者为牵心,去去欲何为?冯莺知冯晦对付江湖百家少年子弟的所有计划。
可她为离凡道的。
说到底,她能违逆冯晦来太若山,是为太若山的为亲人,更为她从始至终都看重的人。
为此,就算去了仙首那里,也可以依理力争,不至于失了分寸。
君义奥、月三蓉如果到现在还不知五剑气,那么她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冯莺中意君义奥,可她知他中意者为天生高冷、清冷的月族沧海遗珠。
她张了嘴不知要说什么。
君义奥深邃的眼睛略动,面目无害的道:
“怎么了,我与商蓉解决了太若山村民的麻烦,你还不愿相信我们啊?”
“君公子言重了。”她只好收回心神开口:
“太若山村民,幸有你们周全,我带婆婆与四叔等人向你们道歉。”
她说完话,俏丽的容颜望向陆续下太若山的冯族外系诸人。
君义奥、月三蓉相视了然。
月三蓉开口:“天亮了,我们先离开太若山吧。”
稽天涯问:“蓉蓉,去哪?”
“反正继续找呗。”君义奥道:“难不成还要在此地,等待冯晦再度前来阻杀我们嘛?”
月三蓉看向冯莺问:“冯姑娘会于我们同行否?”
冯莺对上她清冷的容颜思索道:“太若山下山只有一条路,我们同路顺行,走吧。”
她说完往前走着要离开。
余下四个清醒的,外加两昏迷的从后面跟上。
稽天涯由于刚刚一直照顾月莹莎。
君义奥已经回来,小丫头是他带出来的。
稽天涯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往他背上甩,而后跟上月三蓉的脚步往前走去。
君义奥接着小丫头,与陈偈在后面脱脱拉拉,只好认命的将人背上。
秦一琯受的黑恶之气,比之月莹莎更轻,经过夜里休息,睡到天色大亮自然醒了。
见队伍中多了冯莺,想起稽天涯交代的五剑气,脸色都绿了,只好跟在陈偈身边闷声走路。
月莹莎醒来时,见君义奥背着自己,小丫头艳丽的容颜有欣喜,却闭上眼,宁愿多睡会。
在场的都没有将心思放在她那里。
倒是冯莺看了眼她后若无其事往前走。
月三蓉跟她走在后面。
稽天涯看了眼她们,想要说什么,突然发现他对冯莺不了解,只好闭嘴。
月三蓉传达让他先走的意思,他会意过后,手一扬,将余下的人都带走,去了前方。
太若山下山路段,只有两女。
月三蓉走了一段路,停下道:“冯姑娘”
“月姑娘,你一路都有话要说。”冯莺丝毫心绪都不露开口:“有什么问的但说无妨,冯莺会酙酌回答。”
月三蓉蚕眉微蹙问:“太若山的现状为离凡道主仙首导致,你医术高深,缘何会投奔?”
“月姑娘,有些事并非我可以控制,正如有些情,并没有想的简单。”冯莺答非所问道:
“我知你拥有世间至高无上的荣耀,我也欣赏你所拥有的,可我并不会说什么。
月姑娘你能明白我所说的话嘛?”
月三蓉没有说话。
稽天涯从旁边嗤笑了声回答:“冯莺啊冯莺,你所想所念是什么,我与蓉蓉都不会计较。
你若敢做对不起沧桑楼以及伤害蓉蓉的事,我会让你后悔的。”
冯莺看向他,突然觉得月三蓉当真好幸福,只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温婉、明事理、懂大局的心通透的想捅破这层守护以及维护。于是道:“稽公子你想怎么样?”
稽天涯欠抽的笑,谦谦君子颜如玉的容貌,平白有些冷道:
“冯莺,我知你无死角,别忘了冯荆是你的软肋。”
“你…”冯莺摇了摇头,她对月三蓉从来没有加害的心,只是想试探稽天涯,可是她发现输了。
沧桑楼的稽天涯虽然欠抽且张扬,但是与她不熟。
“稽公子,请你相信我不会做有损沧桑楼的事,无论是在离凡道亦或其他地方。
我对沧海遗珠有的只为敬重及敬仰,你的担心若为我会鲁莽失分寸,显然是多余的。”
稽天涯也不知为何要警告冯莺。
他只是觉得,冯莺藏的深,纵观沧桑楼一年听玄学,都没人会有,她的深藏不露。
月三蓉意外的看向好友,开口:“天涯,你先与君公子他们会合,我与冯姑娘商议后,会前来。”
“蓉蓉。”稽天涯看向清冷、高贵的人,很想问:你还会知商谈,莫非是以月寒术伴永恒决?
他的表情生动且全部表现在脸上。
冯莺不觉有异,当即轻“哈”了声,直到感觉很突兀,才抿嘴往旁边走。
月三蓉脸色略沉:好友莫非是来拆台的?
基于冷冷清清如闷葫芦,并非会说道的人,只好不再劝,从后跟上冯莺的脚步。
她望了眼前面走的背影,略沉思后开口:“世间事与人为对立的,也许换个立场则可解决。
冯姑娘,三蓉曾经与你说过九横六竖为晶,圣人三天三夜思不出所以然,不知你可曾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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