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来到那个熟悉的府邸,继国阳子缓缓推开了门,看到了微笑的产屋敷耀哉,那熟悉的伤疤,让继国阳子恍惚间看到了主公大人,不,现在他就是主公大人。
她单膝跪地,行礼,“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点头,笑着说,“月柱大人,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继国阳子眼神温柔下来,“好久不见,耀哉。”
主公说,“炭治郎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月柱大人。”
继国阳子摇头,“不,都是我的大意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解决这个本应该二十年前就应该解决的事情。”
主公问,“月柱大人还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分离血液?我来想办法拖延时间。”
继国阳子说,“一年,我还需要一年时间,我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专心分离鬼舞辻无惨的细胞和血液,现在我已经可以随时切断他和我的联系了,但是如果他发动我体内的血液,我还是会立刻死去,所以,拜托了,主公大人。”
主公郑重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叫了一声,“天音。”
一位美丽的白发女子走来,对继国阳子说,“月柱大人,请跟我来。”
继国阳子点了点头,认真对主公说,“希望您能够保重身体,请您一定要坚持到亲眼看着鬼舞辻无惨覆灭的时候。”
主公温柔的笑着,虽然他眼睛早就看不见了,但心灵依旧注视着他的剑士孩子们,“谢谢你,阳子。”他抬起手,继国阳子立刻跪着向前,让他略带温热的手心放到了她的额发上,轻柔的抚摸,“之后,就辛苦你了。”
恍惚间继国阳子又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和那颗她亲手割下的恩师的头颅,她眼中闪过一丝水光,郑重叩首。
继国阳子跟着主公的妻子产屋敷天音来到了后院的一口古井前,在她拉动一个不起眼的机关后,井水逐渐干涸,他们下到井下,通过一个长长的密道,来到了一个地下的密室,这里面燃着蜡烛,有桌有床,甚至还有一床柔软的被子。
天音说,“月柱大人,这里旁边有一个温泉,所以一年四季气候都很怡人,您取水也很方便,四周有换气孔,如果您想出来就敲击墙上的铁管,我会启动机关,您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继国阳子说,“非常感谢。”
天音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继国阳子点头,“好的。”
天音转身离开了。
寂静的密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甚至能听到蜡烛燃烧的细微声音,继国阳子坐到了床上,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切断了和鬼舞辻无惨的联系。
与此同时,鬼舞辻无惨猛然捏碎了手中的试管,里面的液体洒了一手,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他瞳孔变成了玫红色的竖瞳,开始疯狂呼唤继国阳子的名字。
但是他歇斯底里的召唤通通石沉大海,全无踪迹,他喘着粗气,闭了闭眼,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召集所有的上弦,没多久,无限城五个上弦鬼到齐了,妓夫太郎都从妹妹堕姬的身体中分离出来,恭敬的跪在地上。
鬼舞辻无惨说,“继国阳子失联了,你们从现在开始,竭尽所能寻找她,不惜一切代价。”
“是!”所有的鬼都低头行礼,只有童磨笑着说,“无惨大人,阳子阁下是失踪了?还是,死了?”
鬼舞辻无惨瞳孔瞬间放大,杀气外泄。
“噗——”
童磨直接栽倒在地,身体抽搐,开始疯狂呕血,鬼舞辻无惨声音极度危险,“我的上弦一不是你可以随意置喙的,我应该告诉过你们,她拥有和我一样的权利。我能感知到她生命体征,一定是鬼杀队那些该死的臭虫用什么办法绊住了她,只要我不死,她就不可能死!”
他近乎疯狂的看向每一个鬼,眼神犹如带刺的娇艳玫瑰,声音阴冷黏腻,“如果找不到她,十二鬼月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没有鬼再敢触现在这个即将失控的暴怒鬼舞辻无惨的霉头,所有鬼应声,“是!无惨大人!”
“我已经把任务传递给所有的鬼了,他们也会竭尽全力的寻找,你们可以随意差遣他们。”鬼舞辻无惨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退下吧。”
上弦们起身微微鞠躬,退下了。
无限城外,童磨狼狈的擦着嘴边的血,依然笑着招呼其他上弦月,“哎!同僚们,先别走啊!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完成这个任务!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存在与否啊!”
黑死牟说,“童磨说的有道理,按照刚才无惨大人的意思,他不再限制鬼的交流合作了。”
堕姬抱胸,嘟着嘴抱怨,“真是的,阳子大人跑到哪里去了,人类就是恶心,就会搞这种小动作!”
童磨说,“猗窝座,你是最后一个见到阳子阁下的吧?你怎么看呢?”
猗窝座狠狠攥紧了拳头,“虽然无惨大人不肯相信,我还是觉得那个家伙背叛了。”
“喔?”童磨饶有兴趣的把扇子靠在了自己下巴上。
猗窝座愤愤道,“她在保护人类,保护柱,而且那一瞬间,我觉得她是真的想杀了我,如果不是杀了我她肯定会被无惨大人定为背叛,从而处理掉,恐怕我早就死了。”
童磨大笑,“猗窝座,你真的觉得无惨大人会为了你杀了阳子阁下吗?”
黑死牟抱着自己的刀,赞同道,“即使阳子杀了我们所有人,只要有合适的理由,无惨大人恐怕都会挥挥手不计较。”
“”猗窝座郁闷至极,但不得不承认真的会这样,毕竟她之前就已经杀了时任上弦四,上弦五的半天狗和玉壶,无惨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童磨补充道,“而且现在寻找继国阳子成了最高级别的任务,也就是说寻找蓝色彼岸花的任务都可以往后放一放了,啊呀!”他扇子捂住了嘴,夸张的惊呼,“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呢~”
黑死牟警告道,“童磨,如果你想活的久一些就不要作死了。”但是他也赞同,“阳子本来早就被赋予了对我们这些鬼的生杀大权,只是她从来不屑使用而已。”
童磨笑眯眯摇着扇子,“是不屑还是懒?”
堕姬笑得花枝乱颤,“阳子大人的确太过懒散了,除了无惨大人没有谁能勾起她的兴趣呢~”
黑死牟道,“无惨大人说‘只要我不死,她就不可能死’,那就意味着无惨大人甚至把阳子的生命绑定在他身上,所以才这么确信失联的阳子并没有死亡。”
堕姬咋舌,“无惨大人真是看中阳子大人呢,不,简直是珍重了。”
妓夫太郎懒洋洋道,“那她就是被控制了?”
“无聊!”猗窝座转身离开,“她最好是被迫的,要是她真的背叛了”
童磨笑道,“你不是不杀女人吗?喔,反正你本来就打不过阳子阁下,这种问题也根本不用考虑!”
猗窝座顿了顿,头冒青筋,但是他没有回头,纵身离开了。
堕姬和妓夫太郎交换完情报也离开了,童磨望向沉默的黑死牟,“黑死牟阁下您现在什么心情呢?阳子阁下可是称呼您‘大伯’呐~”
黑死牟淡淡道,“没什么心情。”
童磨夸张的笑着,“真是无情呀!那么在您看来,阳子阁下是否像猗窝座说的那样背叛了呢?”
黑死牟动作一顿,“背叛?”他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继国阳子忠于过谁吗?”
那种人,只会忠于自己的内心。他其实并没有很意外,或者说,既然她是继国缘一的后代,那么这就是迟早的事情。
一阵风吹过,月色晃眼,他莫明的想起最后一次看到继国缘一的时候,明明已经年老体衰,明明已经瘦骨嶙峋,明明就快要面对死亡,却依旧高高在上,对他悲哀又怜悯的说:
“多么可怜啊,兄长”
可怜?为什么会可怜,明明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永生,可以永远钻研剑技,总有一天可以超越你。
可是你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死去了,然后几百年后,另一个你再次打破了我自以为是的幻想,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再一次把我岌岌可危的尊严狠狠的按进了泥土里,如今又决绝的离去,踏上那条熟悉的道路,依旧没有留下半句解释。
屋顶上,神似缘一的女人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车站,太阳花牌的耳饰上下游动,仿佛随风飘散的那一句:
“比起黑死牟,你还是叫继国岩胜比较好听。”
缘一枯瘦老去的面庞,最终逐渐的和阳子的身影重叠起来,
黑死牟猛然握紧手中的刀,
路,都是自己选的。
缘一如此,阳子如此,他,亦如此。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黑死牟阁下好像知道什么内情呢~”童磨望着黑死牟逐渐消失的背影,苦恼的用扇柄敲了敲额头,“真是伤脑筋呢,我实在不擅长搜索情报,希望阳子阁下,”
他也慢吞吞的走远了,最后的声音飘散在空中,“什么时候能够自己乖乖的跳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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