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收编地痞2
路上王六还好心的介绍了刘勇一伙的情况，刘勇一伙有六人，都是同一村寨的都姓刘，和他一样也是老家受灾了才逃到京都来的，只是没有了户籍不好讨生活，他们六人住一个院子。
这处门上有个撞铃，做门的木板看上去也比较新，王六小声的道：“公子就是这里了，认识的人会拉铃报信，不知道的敲门，他可能不开。”孩子们听懂了这是暗号的意思。
常武点头掏出2两银子递给王六，王六推拒的朝后退，“不，不，小的不要银子。”
常武好笑道：“新鲜，你还想从良，还是咋的？”王六有些尴尬的摸摸头，“是想从良，还望公子给个机会。”
“去去，回去，小爷我要处理一下，没空和你瞎扯。”常武赶人。看王六没动身型，常武蹙眉道：“怎么还不走，小爷我要办事了。”
王六嬉皮笑脸的道：“公子你办事，小的就躲着看看。”说着，王六望墙角边缩了缩，这墙还算堵的严实，里外都不透。
“行吧，爷给你机会走你自己不走，回头被报复可别说爷害的，你就边上点猫着吧。”
王六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单纯就是因为好奇才想看看。
常武看向战熙，眼神示意怎么办？
战熙上前，一挥手，“熙卫，砸开。”熙大上前一脚踢破大门，木门直接从门框上飞出，震裂掉落在院子里。
战熙迈小短腿慢慢走进院子。
三面房子里走出来六个人，一个手上绑着绷带，一个走路有点跛脚，看到这两个人，孩子确定了就是刘勇一伙。
战熙严声厉色的道：“给我打。”
熙卫们一拥而上，朝着这六人打去，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地痞们叫喊声连连。
战熙冷眼旁观，没有一丝动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给他们点教训，难保下次他们还要闹。
王六悄悄趴在门缝上偷看，看到刘勇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地不起，地上还散落着血迹，不由的打个寒颤。
刘勇一伙都瘫倒在地，熙卫们停下手，退到了战熙的身后，战熙笑不达眼底，嘴角微勾问道：“明白为什么挨打吗？”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吐干净嘴里的血，声音虚弱的道：“美食阁。”
战熙声音阴沉的道：“明白就好，再有下一次，我要你们的命！”
糟汉子们没敢小看一个孩子，而且从孩子的眼神中真的看到了杀意，颤颤的磕头道：“小的不敢了，求大人放过。”
战熙转身带着人走出了破院子，门口趴在墙上的王六和战熙撞了个正着，战熙嬉笑的问道：“好看吗？”
王六吓的贴墙站直，晃着双手小声道：“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战熙觉得王六这人还挺识相，朝前走去，在和王六擦肩而过时，战熙停了下来道：“带上你的人，现在到美食阁找我，我给你半个小时，过时不候。”
虽然战熙没有说明干什么，可是王六这人眼睛眉毛动的明白了战熙的意思，立刻跪下磕头道：“谢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回到美食阁，施粥还在继续，孩子们绕开人群，进入美食阁后院。
正堂里，战熙捧着热乎的茶，看着门外满树的积雪。
半盏茶的时间，王六就带着两个跟班来了。
一进门，王六三人就朝着主位跪了下来磕了个头，王六不奇怪主位上坐着的是年纪最小的两位公子，他亲眼看到了那个最小的公子发号施令。
“各位公子康吉，小的王六.”
“小的王兴。”
“小的王满。”
战熙道：“起来说话。”
“是。”
战熙不动声色的道：“说说看，你们是从哪来的？”
王六回答：“回公子话，我们是平县王家村的人，几年前平县发洪水，王家村里活下来的没几个，我们三人一路结伴同行，一路乞讨进京，本以为天子脚下总能有口饭吃，可没想到我们却成了黑户，回去家也没了也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能在城西继续混日子。”
战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道：“若逢大灾，朝廷是有救济款放下去的，为何不原地等待朝廷的拨款。”
王六眉毛都皱成了八字眉，声音愤愤的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等了，足足等了两个月，那时候住的地方都没有，都在土地庙里睡，可是什么都没等到，就连我们的户籍也不承认了，眼看再等下去就要活活饿死了，我们三才离开了。”
“为何不告官？”
“公子，我们拿什么告官？我们没有户籍是事实，我们的户籍本都被洪水冲走了，我们拿不出来，当时一起住土地庙的十几个王家村人，就没一个人愿意去告官的，因为我们都想活着，都怕告官把自己告进去了再也出不来，其他人在别处还有亲戚可以投靠，就陆续开始离开了，最后我们三个无依无靠的就结伴同行了。”
战熙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民不与官斗，搞不好就被关进牢里，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战熙眼神锐利的问道：“当官的不给你们补办户籍是为了贪墨你们的救济款吗？”
王六脸色疆了一下，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会，看着战熙时向下定决心般道：“不瞒小公子，小的当时也这样想过，可是随着我们一路南上，才发现根本没人知道平县受灾，王家村全淹了，根本没人知道。”
常武插话问道：“这是为何？”
战晨声音温润的道：“为了掩饰。”
王六几个点头，常武不解的看向战晨，战晨继续道：“一个王家村淹了，这不单单是天灾，当然也有人祸的因素，朝廷年年都拨款修坝筑堤就是为了防范洪灾，可是还依然出现事故的话，这个坝修的就肯定有问题，一旦要查，恐怕有很多人要牵连其中，小到县长，大到州长，搞不好官位都不保，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上报灾情，反而是隐瞒了，本来就没有救济款。这些人的户籍也不给补办，直接就抹掉了这个村。”
“是，公子说的是，这也是小的们到了京都上渊才明白过来的，就是这样王家村没了，我们成了黑户，我们更加不敢声张，我们只想活命。”
战熙嘴角一勾道：“你就不怕我们也是官家的，你一样会丢掉命？”
王六没有考虑，脱口而出，“不怕，是祸躲不过，我们在外流亡已经好多年了，重来没有贵人愿意和我们叙话的，今天碰到的贵人愿意问我们从哪里来，愿意给我们机会，我们也要诚实，对得起贵人的厚待。”
战熙就看中王六这点，识趣。当初抢劫书生，常武吼一嗓子，王六放下就走，很识趣，今天让他带路，他不要银子要工作聪明，战熙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但是要懂分寸，识趣。
战熙道：“我可以给你们个活计，但是在我这里做事就要守我的规矩，以后不得再去做坑蒙拐骗的事情，本本分分做事，踏踏实实领月例生活，我会给你们和美食阁员工一样的待遇每月4两银子的月例，足够你们养家糊口了。”
王六三人齐齐跪下磕头，“谢谢东家，谢谢东家赏饭吃。”
“回去吧，明日上工找王掌柜的安排。”
王六几个激动的退了出去，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份能稳定生活的工作，他们在心里都很感恩，也发誓要好好干。
战晨看着王六几个背影离开院子，开口问道：“妹妹，这平县的天灾要查吗？”
战熙摇头道：“我看他们说的是真的，大夏这么大，各州各县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欺上瞒下，贪墨渎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门外雪花开始飘扬，孩子们移步到了美食阁门口，看到排队的人还是没有散去，不由有些担心。
王掌柜跑来过来问道：“东家开始下雪了，这粥还要继续施吗？”
战熙看看排队的大概还有30多人，点头道：“下着雪都还不愿意离开的人，应该是真的饿，继续施吧，王掌柜你打油伞去队伍最后方，不要再让人排队了，就现在队伍全部给完就收工吧。”
“是，东家。”
看到最后一个排队的人也拿到粥，看到他们喝热腾腾的的粥那满意的笑容，孩子们也是开心的。
王掌柜的收拾完铺子，雪打在身上化成水，衣服都湿了。战熙喊着：“进屋烤烤火，别感冒了。”
战熙转向美食阁里才发现，美食阁里的温度和外面一样冷，战熙皱眉，这样的温度太冷了，不管是对顾客还是员工来说，都不行。
战熙想到在狗场时那舒适的温度，5个炉子就可以解决，忙招呼小二去生炉子，中间一个大的，四面放上小的。炉子升好，房子里的温度一下就升高了，战熙道：“以后都这样升炉子，二楼，三楼也要升炉子，保持房内的温度让人舒适，用无烟的好炭火，窗户要开着，避免中毒。”
员工们很高兴，不是东家允许他们可不敢私自点那么多炉子，无烟木炭可是很贵的。
战熙和王掌柜交代了一下安置王六等人的事情，“搬搬抬抬的事情你就让他们去做，像楼下买米这块，让他们给买米的送货上门，后院给他们安排个住处，其他的待遇和大家一样。他们也是落难了，就给他们一份生计，希望他们能珍惜。做不好的话就开除，机会只有一次。”
王掌柜恭敬的道：“是东家，属下明白了。”
战熙拉着战晨的衣角道：“哥哥，我们去一趟北草堂吧，看到这里的环境我有点担心苏木，变天以后都没去过，苏木那傻小子是不是也不知道点个炉火，傻傻的熬着。”
战晨想象了一下苏木的样子，点头附和道：“那走吧，那傻小子还真有可能，路上给他买两身厚的棉衣，他一个人守着店铺，也不知道有没有置办冬衣。”
“对，快走吧。”
等战熙战晨给苏木买好棉服急吼吼的赶到中荣街北草堂时，草堂里的画面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本以为应该是冷冷清清，苏木这个傻小子一个人在店里瑟瑟发抖，可真实画面是，人潮涌动，热火朝天，常山大夫和子钰大夫都在忙碌，就连苏木都额头冒汗的忙碌着。
战熙就觉得奇了，一询问才知，天气转冷后，冻伤和流感的患者非常多，最近都一直很忙碌，苏木是因为一直在煎药，靠近火旁才热的冒汗了。
看着这么忙碌，常武、熙卫立刻加入了工作，抓药，煎药，收钱，招呼客人。
等店里最后一个患者离开后，战熙把常山大夫请进了内室叙话。
常山大夫一进内室就冲着战熙道：“小丫头，你这打扮是干吗呢？”
战熙俏皮的道：“我被长辈关了，不这样出不来。”
这一说惹的常山大夫大笑道：“凶丫头也有怕的事。”
“臭老头好好说话，我有事说呢。”
“嗯嗯，听着呢，说吧。”
战熙大眼睛一眯道：“常山御医对吧？”
常山眉梢一翘，掷地有声的道：“不错，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战熙嘴角一勾道：“那就对了，我给你介绍了个出外诊的机会。”
对于一辈子没出过外诊的常山来说，外诊这个词很是陌生，不解的道：“出外诊？”
“不错，品级高的官员不是有请御医看诊的吗？我和付丞相府的儿媳妇东方韵有私交，最近韵姐姐怀孕了，每月都会请一次御医到家里看诊，我推荐了你，也许下一次看诊韵姐姐就会点你去了，你可要尽全力，保韵姐姐顺利生下孩子。”
常山有一瞬间诧异，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道：“这是自然，这是医者的本分，但是东家，你和镇国王府的嫡女有私交？东家你到底是谁？”
战熙嬉皮笑脸的道：“你猜。”
常山疑惑的盯着战熙的脸看了一会，又转向傍边的战晨看了好一会，小心的道：“三东家，可否让老夫请个脉？”
战晨大方伸出左手，正是当初骨折的手，常山轻轻抚上脉搏，请脉结束，常山道：“这手前段时间受过伤，未伤及经脉，接骨也接的很好，没有留下后遗症，恢复的不错，气血流畅没有大碍了。”
常山收回手，眼睛死死的盯着孩子们道：“去年北王府晨公子在付丞相府成亲宴上受伤，手骨折，太医院的御医曾经轮番去北王府看诊，老夫因为在太医院不合群没有机会去，难道你是晨公子，那小丫头不就是熙郡主。”
此话一出，常山下意识的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念叨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老夫一定是猜错了。”
战熙鼓掌道：“恭喜你，答对了。”
这就真把常山吓着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恐状。
战熙继续调侃道：“不笨啊，挺聪明的，脑子也好使，这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还记得，你要是把你的聪明劲用在太医院和同僚相处，也不至于混的如此潦倒，还是八品都没升级过。”
常山继续维持着双手捂嘴的姿势辩解道：“老夫只是不愿意看那些妇人无病呻吟，故弄玄虚，装腔作势，老夫不屑看。”
“老头，那你为什么不辞了御医，凭你的医术自己开个医馆也可以生活，何必为难自己。”
“小丫头，你懂什么，御医从我爷爷辈就是了，这是祖传的，不能毁在我手里，我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就还能扶照我的子孙，以后他们才能通过祖业传承的资格进御药房，进太医院，要是我不干了，不但会给祖宗蒙羞，还断了我孩子的前途。”
战熙明白了，虽然常山御医更愿意遵循医者的医道，可是他不能放弃家族传承的祖业，也不能影响孩子。所以这些年他也不在宫里出诊，只挂个虚名。这就是为了下一代妥协的结果。
战熙悄悄的小声打探道：“常御医，我见过你们太医院的郭院首，他能当上院首，是不是要经常帮人作假？”
常山终于放下手，神情也没那么紧张了，低声道：“郭院首是好人，很照顾我，他是皇后娘娘的人，当年还是个小御医的时候帮皇后娘娘保住了太子殿下，深得皇后娘娘的倚重，才能步步高升当上了院首，其他娘娘的病不归他看，他只负责皇后娘娘。”
战熙啧啧称奇，原来曾经有恩于皇后，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典型。
“常御医，你儿子进御药房了吗？”
常山有些扭捏的道：“小丫头，能不叫御医吗？老夫更喜欢你叫我老头，自在。”
“好吧，老头。”
“老夫儿子还没进御药局，老夫觉得一入宫门深似海。”
“我去，你又不是女人。”
“老夫就是这样觉得，反正等老夫到了年纪退下来的时候，再让犬子进。”
战熙再次肯定老头奇葩的程度。“那你女儿呢，有没有跟着你学医？”
“当然，我们全家都会医，小女专精妇科。”常山还对战熙眨巴眼睛道：“小丫头你说的付夫人，老夫还可以带小女去看看，毕竟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方便看诊。”
“那就太好了，你儿子女儿都在家闲赋，有没有考虑让他们出来谋个差事，比如来北草堂上工，我给高工钱，当然要他们有这个本事。”
“这个，这个老夫做不了主，要回家以后和他们商量商量。”
“好，你和家人商量好再答复我。你儿子来的话驻店大夫一个月给8两银子，你女儿来的话驻店大夫一个月10两。”
常山蹙眉不解的道：“小丫头，这是为何，明明都是驻店大夫月例应该一样才对。”
战熙摇头道：“这条街上的医馆，有没有一个女大夫？”
常山眼睛一亮，“没有。”
“所以女大夫比男大夫值钱啊，妇科这可是个专科，给女大夫高一点的月例不是应该的嘛。”
“老夫就知道，女娃娃也应该好好学医术，小丫头你真是明白人哈哈哈……”
常山今天和东家聊的很开心，回家的时候眉眼都带着笑意。
翌日常御医的一子一女，就正式在北草堂坐诊，成为驻店大夫，大大的加强了北草堂的医疗力量。
大夏和辽国边境
军营里，战王爷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战兄，你这就不对了，我来了你应该欢迎我才对。”
战王爷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再倒上一杯茶水，道：“莫西，现在是战时，你这是闹什么呢，居然来军营串门。”
莫王爷不在乎的道：“反正也不远，我就想看看，小可爱有没有给你写信，给我看看呗，现在大雪也封路了，没战可打，无聊的很。”
战王爷对莫西偶尔犯二已经习惯了，无奈的拿出一叠信件递过去，“熙儿还不会写信，都是幕僚写的，应该是你想看的内容，都是一些生活日常，晨儿的伤好了，到是我北王府没保护好。”
莫西接过信，开心的道：“莫提莫提，那不争气的娃，尽让我的小可爱费心，忒丢人。”
“莫西好好说话，孩子要多鼓励，可不能当孩子面如此说，小心我抽你。”
莫西撇撇嘴，“知道了，孩子面前我肯定不说就是了，不过那娃才欠抽。”
“还说，晨儿挺好的，你就不能看他点好。对了还有一点跟你报备一下，要是熙儿把晨儿带坏了，你可别怪我，熙儿那腹黑劲我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
莫西一下子精神了，眼睛都瞪圆了，”腹黑好啊，带坏好，我喜欢坏的。”
战王爷扶额，和老顽童不太适合沟通正经事，邪的，歪的都来者不拒。
趁着莫西专心看信的空档，战王爷交代小兵，准备晚膳。
莫西大叫道：“肉，肉，给我准备肉，多多的，我吃萝卜都快吃蔫了。”
战王爷好奇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肉？”
“哼，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就是来吃肉的，小可爱太偏心了，居然给你送了几车好吃的，我都没有，晨儿那个小没良心的也完全忘记了我。”
战王爷看着莫西故意做出委屈的表情，不由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为兄的错，等回去的时候带一车回去，有肉还有我们北地的酒烧刀子，这么冷的天来一口烧刀子暖身。”
“我就知道，你这里好酒好肉什么都有，所以我才要来这里混吃混喝，西地那太苦了，天天吃萝卜，那帮小兔崽子连口肉都不给我吃。”
战王爷可不信，调侃道：“你就拉倒吧，别装了，你想吃口肉会没有？咱可还没离开大夏的地界呢，要吃肉打发人回去买就是了，你还不是为了和将士一起同甘共苦。”
“呵呵！”莫王爷苦脸立刻不装了，嬉皮笑脸的道：“我更想和你同甘共苦。”
战王爷是打嘴仗永远输给莫西，这莫王爷说话不单可以360度大转弯，还可以920度回旋转，这幅度之大令人咋舌，死人都能说活了。“好了，说点正事吧，你这次来真正目的是什么？”
莫西也不开玩笑了，“也没什么正事，就是听说你这边有支奇怪的军队，只驻扎不打仗，好奇过来看看。”
“你说，西疆？可有什么消息？”
莫西一本正经的道：“我的探子来报，西疆在半年前新皇上位，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圣旨就是攻打辽国，所以西疆现在屯兵在此，不是巧合，是蓄谋已久的，或许只是他们到的时候，大夏已经和辽国开战了，他们才按兵不动的，战兄，西疆绝对不像他们说的那么无害，只是观战，我担心，他们想黄雀在后。”
战王爷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一直在关注西疆的动静，我就担心我们这打一半，他跑进来占便宜。可这边又不打不行，毕竟是领了圣旨的。”
战王爷拿出地图，莫西凑上前，指出一处道，“战兄，原来我们商量的路径要放弃了，至少现在要打的城池要避开西疆的路径，尽量离西疆可能的路径越远越好，即便他半路插进来也对我们没什么影响。”莫西用手指出一条路径一直往西面去，“战兄你看，朝这边打，五个城池后可以与我西路的军队形成三角之势。”
战王爷拿出纸笔，详细做着记录，修改。“有没有探到是谁带兵？”
莫西蹙眉道：“皇子带兵，我的探子只打探到这么多，你知道西疆的皇室一向很神秘，那些皇子皇女都藏的很深，就连这个继位也是突如其来的，西疆不入世信息太封闭了，这个探子潜伏在西疆20多年了，可是能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了，进入不了贵族圈，根本得不到什么消息。而且消息也传递不出来，你知道西疆沼泽飞鸟都进不去，所以这个信息半年后才收到，已经很晚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样的信息都算马后炮了根本没用，现在西疆军队没动手才有点用。”
战王爷当然明白西疆的消息很难传递，这也是北冥军在西疆没有安排探子的原因，易进难出，西疆也排外，人进去了根本出不来，莫西也算本事了，还能安排进一个探子。两位王爷就战略安排探讨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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