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理查德的作死日常(一)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镇。
当C叔来到这个叫做午夜的小镇是，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真的很安静。
不是人少的那种安静，而是气氛的安静，空气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阵阵压迫力，让人们都不想说话。
一阵热风吹过，带来点点黄沙，克劳利路过一家餐馆，最后在小镇尽头的一所教堂停下。
和大城市的教堂不一样，小镇的教堂基本都金碧辉煌，再不然起码看起来也有钱，而不会像眼前的这座教堂一样，是用木头做的，穷酸到不行。
“咿呀。”
克劳利推开门，迎面撞见一根柱子，这根柱子大概一米高，顶端是一个装着水的石盘，那水看起来似乎只是一般的水。
也只是似乎而已。
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水面，C叔缩回手，看着指尖那微不可察的青烟，撇了撇嘴角。
“还真是圣水。”
越过圣水，克劳利走进教堂内部，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视线定格在长椅上的一道身影上。
那不是一个人类。
在C叔的视觉里，前排座位上的那道身影听见开门的动静，回过头来，露出了一张……
属于老虎的脸庞。
……
迪恩最近有些不对劲。
这是萨姆的直觉。
而至于说哪里不对劲的话，好像……
哪里都不对劲。
那天在帮他们十几年的老朋友密苏里解决她的家庭困难后，他们似乎又重新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没事的时候看看电视，无聊的时候去查查案子，或者是去围观一下小卡和理查德他们带孩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除了……
早上八点，地堡。
一贯早起的萨姆穿着运动装，正在享用着理查德大厨精心制作的早餐，吃得有滋有味的，一脸的享受。
而在他的对面，作为理查德厨艺的头号粉丝，迪恩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此刻的他眼神呆滞地看着手机屏幕，看都不看一眼快要凉掉的早餐，以及在他面前打了好几个响指的萨姆。
“dude？”
萨姆擦完嘴巴，发现自家哥哥像是丢了魂一样，眼神微微一变，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在迪恩面前打了好几个响指，最后直接把手掌贴在后者脸上，挡住那快要把手机盯穿的视线，这才让迪恩机器人重新上线，恢复活动。
“嗯？怎么了？”
重新“活”过来的迪恩反应迅速的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看向萨姆，莫名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怎么了？你盯着这手机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也没看见你的手指有滑动屏幕，你在看什么？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让你连理查德的早餐都不吃了？”
萨姆觉得迪恩最近真的很奇怪，而且越来越奇怪，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迪恩露出这种表情了，这种表情就好像是……
恋爱了？
fall in love with someone这句话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萨姆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就是正确答案。
脑补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好奇心，萨姆非常想知道那一位神秘女人到底是谁，所以他直接开口向迪恩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噗！什么！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你在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喜欢上谁呢！我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这是不可能的。”
一口将喝到嘴里的咖啡喷出老远，迪恩直接用袖子摸了一把嘴角，十分的秀色可餐，紧张地看着萨姆狡辩道。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知道些什么了吧？
迪恩浑身肌肉紧绷起来，低下头狠狠地干起早已凉掉了的早餐，不敢和萨姆对视，殊不知这在萨姆看来就等于前者是默认了。
萨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至于这位神秘女郎到底是谁，他会知道的，他总有办法知道。
端起盘子放到水池里，萨姆回过头来问道：
“你知道小卡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听到小卡的名字，迪恩正在切割着蛋饼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同时停顿的，还有他的小心脏。
安静了两秒，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下萨姆，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表情，迪恩的心这才重新开始跳动起来，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回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杰克的社会体验日，天知道理查德把他带到哪里去体验人生了。”
闻言，萨姆点点头，撇撇嘴应声道：
“这也是。”
说完，转身走出来厨房。
看着萨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迪恩强行咽下还没嚼烂的食物，然后用力拍了拍胸口，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就像是刚刚死里逃生了一样。
歇息了一会儿，迪恩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外面的走廊，确认萨姆不在外面，这才轻手轻脚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嚓！”
手机屏幕解锁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是一个的风衣男人的侧脸照。
看着这张偷拍来的照片，迪恩咬了咬下唇，点开了下方的删除按键，屏幕上掏出了两个选项。
YES or NO。
迪恩的手指在“yes”上悬停住，却久久没有摁下去，眉头紧紧隆起一座山峰，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
最后，迪恩在和自己内心的较量中败下阵来，略显颓废的把一只手插进浓密的秀发中，另一只手垂下，熄灭了屏幕。
在屏幕熄灭之前，可以看到那张照片分明还没有被删除。
“谁能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此时此刻，正在和小卡带着杰克体验人生的理查德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不用想，他是天使不会感冒，那就肯定是有人在想他，又或者是骂他。
听到他打喷嚏的声音，一旁的小卡转过头来，用一个非常迷惑的表情看着他，脸上满是不解。
他刚刚，是不是打喷嚏了？
大天使也会打喷嚏？
小卡觉得他又遇到了一个知识盲区，并打定主意回去后多看点书充实自已。
被小卡用那种眼神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理查德连忙把他的脸掰回去杰克那边的方向，自己则在心里面盘算一下到底是谁在背后讲他坏话。
该不会是迪恩吧？
唉不可能不可能，我当初下手这么隐秘，他不可能察觉到的。
再说了，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早就打电话过来进行语言攻击了，他忍不了这么久的，我早就摸清楚他的性格了。
既然这样，那难道是……
理查德的视线缓缓移到一旁，和小卡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两天使互相大眼瞪小眼。
难道小卡竟是影帝？难道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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