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赛事
之后林源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日子在维持这一种紧张的气氛,终于到了高考的那天。
一大早也不顾开考在即,妈妈就过来说:“圆圆,记得妈妈说过的话。”最后摸了摸林源的头。
坐在村里今明天专门租了辆拿来拉考试的人的车上,林源的心却在下沉,最后呆在学校的两天了。
进考场前,林源不断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提笔,落笔,勾选,圈画,把答案一个个填进规定的地方,竭尽全力地把空处填满。
两天,随着钟声的敲响,监考老师把卷子封装完毕,高考结束。
林源慢慢的整理东西,起身,门外有高呼声,哭泣声,各种繁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林源看见有老师、家长远远的站在考场警戒线外,望着这边,有微笑的、掩面的,这人世间啊。
整理好东西,坐在来时的车上,回到家里,首先看到的是张叔,可能刚从田里下来,汗衫上湿淋淋的,贴着胸膛。
看到林源,语气高涨的问了句“考的怎么样?”
“还不错。”
“还不错就行。”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林源成绩好,毕竟从小到大林源都是学校里的第一,这传着传着便也有了名声。“趁着成绩没出来,好好玩,顺便想想要考哪个大学。”
车子进隧道了,一片黑暗。
其实林源知道的,张叔对他很好,从来没觉得他是继子就亏着他,而且一直供他上学,要不是后来,林源应该可以如愿的上大学,而不是选择出逃,离家千里。
人在想往事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陷进去,想着各种万一,但世上哪有后悔药,纵使有人说他从不后悔,但你没做过其它选择,你又凭什么这么说呢。
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感秋,林源看了看自己账户上的余额,仅剩几千了。
六月份的房租、店铺的租用费用都还要交,账户上的存款就剩那点,这些都等着考虑呢。
另一边,展馆在接近尾声,也到了最后几天的赛车环节。开头的是选手的热身或者一些新车型的首次上场亮相,后面的才是重头戏。这个展览也能算是专业人员的一个非正式赛场比拼,往往是赛前的试探,最后比赛结束,业余的车手也可以上场跑几圈,作为落幕。
谭锐和郎烁一大早的便动身,前往观众席。
两人来的算早的,提前了一个钟来,但场子上已经有一半的人了。
下面也有不少人在热场子了,首先的是一些简单点的炫技,360°贴地压弯、弯道漂移。这些都不过是小case,作为拥有n钟赛道,无愧于车都之名的地方,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些小把戏。
观众席上到处都是各式赛道的转播,工作人员早已划分好位置,为各种车型的车手选择好了适用的赛道。越野摩托在的如履平地、重型机车轰鸣的声音都通过超大的屏幕转播过来。
“郎哥,你看。”屏幕上出现了新式越野摩托顿时吸引住了多数人的目光,谭锐也忍不住和兄弟分享。
屏幕上的这辆摩托车在专业的车手操作下,在半斜的坡上依旧稳定且在各个坡地间断跳跃,极具美感。
“很新奇,但是对于专业的越野比赛来说还不够。”
“怎么会。”谭锐不解的问道,毕竟相比起郎烁的对车修的专业,谭锐还是比较偏向工程制造方面的机械。
“你看,它的数据。”郎烁拿出手机,翻找出个文档,“它的重量变轻了、灵活性提高了,可是过坡的速度变慢了、耐久度也不够,对于专业的越野赛事来说,有点拉跨了。应该是拿来打入民用市场的。”说到最后,郎烁还给车子下了定义。
还不等谭锐夸自家烁哥,前面的一个穿着工装服的中年人便转过头来说到:“年轻人,不错啊,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数据是哪里来的?”
“我叫谭锐,他是郎烁,您好,怎么称呼。”谭锐先问到。
“两个小家伙,还挺谨慎的,我叫章刚,是这家摩托车厂的人。”说着,拍了拍凳子上贴着的代
表厂家的纸张。
中年大叔是一家摩托车厂家的工程师,这次来展会也是作为专业人士来考量是否有新式的摩托车零部件厂家能够合作,不过几天看下来暂时一无所获,没想到来这还有一点小发现。
郎烁他们的票本来就是展会上该摩托车厂家的工作人员给的,当然是他们内部人员的位置,这不巧,刚好撞上了。
章刚说完,便又看向郎烁。
郎烁自知对方意思,便说道,“网上随便找的罢了。”
章刚也知道对方回避的意思,便也不追着问,转回头去。
屏幕上在依次转播着各个区域的实况,谭锐主要是看,有时拉着郎烁欢呼几声。而郎烁也是边看,边用手机做着记录。
一日下来,除了中途上厕所,便没离开过,午餐也是包在票里的,可能是员工餐。
第二天开始,才是真正的摩托赛事,赛道早就规划好并且车手们在正式开始前便已经上了好几次道,赛道上也有专门的标记指引。
赛车手早早的便到了,培训人员在赛车手上场前要对他们进行专业的反应训练,敏捷度、眼力、手力都是必不可少的,但凡一项不合格,赛车手也不必上场了。
毕竟比起整车封闭的赛车,摩托车车手整个人裸露在外面,风险更加大。如果说前一种是追求速度与激情,后一种便是追求自由与灵魂。
车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每年赛事的伤残与死亡率可不是说笑的。
随着日头的逐渐升高,场上观众席早已坐满,
随着各位赛车手的入场,观众场上也静了下来。随着令旗的挥下,各个赛车手从赛道的一边跑向自己的专车,上车、扭动车把、离弦的箭般飞出去。
两边的观众摇旗呐喊,随着时间的流逝,赛车手逐渐远离观众的视野。屏幕的转播紧跟着前面的选手,可以看到公路两旁上站着、卧着人,试图用手机、高精度摄影捕捉那道残影。
日头升高了。赛程已过半,摩托车的档风玻璃在高强度的气流下,出现了细小的蜘蛛裂纹。高速骑行下,赛道中间的白线连成一条,红白肩道上出现一条环弧的痕迹。
屏幕上的排名在上升、下降中不断变化。
“57,57”,“阿斯”各种喊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48号,祁连”,最后一段赛程。
57号斯言析和48号祁连是当前国内大热,也开始在国际赛事上开启征程的两名选手。半个身位的距离让场上的观众兴奋不已,都在猜、赌着最后的赢家。
谭锐也攥紧了自己的手,不自觉那本就不长的手指甲凹进肉里,“郎哥,你赌谁赢?”
“祁连吧。”
“怎么会,你看57号一直在祁连前面。”
透过大屏幕,可以看到57号每次都超过48号半个身位或者更多。
“不对,你看,57号拉大距离的时候都是在进弯,可是出弯后马上就会被追上,终点也是在弯道出口前一点,只要抓住时机,这点距离,祁连赢定了。”
随着郎烁的话音落下,身着蓝色赛车服的超过红色衣服,先一个车位,前轮轴心抵达终点线。
屏幕转向赛场观众和摩托车队的后场人员,双手高举、抱头大喊,兴奋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前面坐着的章刚转过头来,直视郎烁,“你的能力,很不错。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们俱乐部。”说着,从胸前的内衬掏出来一张手裁的纸,上面写着名字、电话号码以及所属的俱乐部,soul。
“谢谢您的赏识,但我目前有其他的事情,很抱歉。”郎烁接过对方的名片,但颔首表示歉意、拒绝了对方。
“不急,你可以先了解一下。”章刚笑了笑,转回身子去。
下面赛场上依次有车手冲过终点,观众席上也有呼声,但明显不能与刚刚相比,。
比赛结束,接下来的便是胜者们的巡场,摩托车手在场上环绕,各种花式秀。
虽说郎烁是小本经营,自己当老板想啥时开业都行,但谭锐可还是个‘打工的’再怎么样,出来快半个月了,也该回去了,后面的表演秀也不必看了,便又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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