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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造势忠义


第二十章、造势忠义

        雍正爷往前走去,仿佛没看见跪了一溜的奴仆,笑着问道:“也不知什么大事,竟是劳烦赖妈妈亲自跑一趟?”

        不等赖妈妈说话,谢氏抢先答道:“太太怜惜公府老仆,说大爷近来买了不少人,若是原先的奴婢使唤不惯,可以放到她院子里。”

        赖妈妈听二人一唱一和,心中暗自骂娘,这两口子惯是会编,老太太哪里是这个意思?

        雍正连忙点头赞同,又能打发一堆人走,何乐不为:“此事我瞧着妥当,太太比大爷我慈悲多了。”

        赖嬷嬷笑容已经僵在脸上,连忙道:“大爷说的哪里话,太太只是说,他们服侍一场,若是有什么不对,好生教导,别和下人一般见识。”

        雍正指着那一群丫鬟婆子,自己先委屈起来,“大爷我怎么敢更他们见识?我是短了他们吃穿还是月例?”

        大房这边月例确实没短,每月都按时发放,然除了月例,下人们再摸不到其它好处,大奶奶算账精得很,半点油水都不叫当差的捞到。

        雍正摆手赶人,“去吧去吧,我瞧着母亲那边人也不够使,反正我这边也不剩几个。”

        赖妈妈脑袋都空了,她不过是替太太来敲打大房几句,怎么就成了和大房要人?

        两人僵持不下,而早前贾府的家生子更是尴尬,原本指着太太能管一管大爷,她们如今在大房做活,就是去了二房和太太身边,也不会被主子看重。

        赖妈妈叫自己的媳妇赶紧去给太太回话,大爷又开始犯浑。

        不多时来了个两个丫鬟,是贾母倚重的大丫鬟,因得贾母不喜长房,她们看主子脸色,故而在大房的人跟前也没什么好脸。

        一穿着水红比甲的丫鬟就差没插着腰,趾高气扬道:“太太说她做不出那等没良心的事,要你们都往府里去。”

        是以一干奴婢起身就跟着赖妈妈走,不料贾赦还在后面补了一句。

        “你们去了可规矩些,若是惹了母亲生气,爷剥了你们的皮!”

        早前雍正爷换过人,这次也就走了二十来个人,大房还不至于短了他们就活动不开。

        唯有先前贾代善跟前做过事的两个管家媳妇没有走,仍是选择留在没什么前途的长房。

        长房管家奶奶像是解决了心头大患,也笑道:“如此一来他们可是遂意了,咱们院子里也省下些开支。”

        两边的下人互通消息,不知是谁传出长房将来只能指着贾赦的俸禄过活,荣国府家生子们,削减脑袋要往二房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不想多得点银子。

        走了一批人后,谢氏又将其余下人聚在一处训话:“你们可听好了,你们是大爷后面买来的,可不像是那些人有脸面,若是做不好事,偷奸耍滑,要是被我知道,没人给你们谋个好去处。”

        新买的下人们屏声敛气,不敢抬头。

        料理完外事,谢氏叫人拿贾赦今日领的衣裳来看,原本以为是件像样的官府,不想只是一件粗布皂衫。

        “大爷,怎么拿了这么一件衣裳来?!明明不是这个差使?”

        谢氏娘家帮忙找的实差算来是个从六品,就算没有正经官服,也不该是这样酸臭衣裳。

        雍正爷解释道:“我自有考量,如今对督军衙门爷一窍不通,忽而去主事,必定有人欺上瞒下,是以爷先弄个把总当当,总也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办事,将来才不会被人蒙蔽。”

        “这……”不入流的把总,大爷怎么能去做这样的事?那些人五大三粗,指不定大字都不识几个。

        雍正爷展颜一笑,“叫人帮爷把衣裳洗了,今夜就烘干,明儿爷还要穿。”

        劝不住他,谢氏只能赶紧叫人洗了衣裳,烧了炭火把它烘干,第二日一早,雍正爷挑了一双不那么打眼的靴子。穿上半旧的皂衫,到督军衙门点卯。

        谢氏送了他出门,发现自家大爷穿上这一身,没了公子习气,好似传奇话本中的游侠一般。

        贾赦主外,谢氏主内,为了不让贾赦落下不孝的把柄,就算分了家,谢氏每日依旧兢兢业业来荣国府请安,贾珠长大不少,渐渐开始说话,每日叫老祖宗甜丝丝的,深得贾母喜欢。

        雍正爷当值一个来月,衙门的人见他每日步行来当值,衣裳寻常,最后自家补做了一身替换,都用粗布面料,渐渐狗眼看人低起来。

        这日几日才驯过东街,夏日天色多变,马上下了一场雨,疾风骤雨之后,又是晴天。

        他们在屋檐下躲雨,弄得有些狼狈,同行另一总长却无故挖苦起贾赦来:“你这人可真是不上道,但凡愿意想点办法,也不必风里来雨里去的。”

        若不是贾赦要走这条街,他们早回去纳凉了,何必在这儿淋成落汤鸡。

        街口吵吵嚷嚷的,一个精瘦的锦衣男子,揪着一姑娘的辫子,想将人拖走,另有一衣衫破旧的高个男子在后面踉踉跄跄追赶,被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挡住去路。

        见贾赦想要出面,同伴一把将他拉住,好意劝他:“那是宫里那一位的人,这事轮不到咱们管。”

        贾赦问:“宫里的哪一位?”

        那人讥讽道:“当然是东宫那位,来了这么久,怎么还更榆木疙瘩似的!”

        话毕,贾赦已经挣脱出去,横着一根长棍,拦住几人去路:“光天化日,竟敢强抢良家女子,王法何在。”

        “你吓了狗眼,也不看看大爷是谁。”那精瘦男子尖嘴猴腮,猴儿一般,又有龅牙,说话口水四溅。

        雍正爷深深怀疑东宫太子的审美,难不成本朝做官,不看长相?这么丑的人放在身边,太子殿下拿难不成喜欢猴戏?

        雍正爷立在街中,一身正气站得稳稳当当,又道:“我乃督军衙门总长,既是有人逼良为娼,于街头闹事,正是吾等该管之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朝律法,逼良为娼者,处以流刑,你是想去宁古塔还是南蛮之地?”

        当下好些路人围了过来,当差的人中,竟然还有此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忠义之士。

        那瘦猴子愈发狂妄,下巴抬高,鼻孔望天:“笑话,律法?爷跟你去衙门,看谁敢判我?”

        贾赦的同伴挤上前来,低头哈腰赔笑道:“大爷恕罪,他是新来的总长,不懂规矩,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那人一听,原来是个新兵蛋子,怪不得如此美没有见识,他笑道:“可知爷是什么官,鸿胪寺少卿,从五品的大员,你一不入流的把总活腻了,敢在爷跟前以下犯上。给爷磕三个响头,爷就不和你计较。”

        用着爷好似没听到此人自报一串家门,反是问那两兄妹:“你们兄妹二人可愿到衙门见官?”

        “愿意。”方才被扯着鞭子的村姑将头巾包好,看着尖嘴狗腮的从五品大官,咬着牙道:“我们兄妹愿意见官!”

        那人又尖声道:“见官又有何用,你父亲字据写得清清楚楚,三十两银子卖了你,给你哥哥治病。”

        方才被踹了一脚的兄长,咳了两声,虚弱道:“我父亲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会写字据。”

        那人继续狡辩,“你父亲口述,找人写的。”

        雍正爷知道此时最该出场的是京兆府尹,将手头哨棒一横。“不必辩了,都与我见官去!”

        丑猴子唾沫又飞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道:“你这贱种,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衙门见。”

        说罢,自己先领着小厮府衙方向走。

        他要提前去打声招呼。

        那人一走,同伴对这位拿不出半分银钱的小爷愈发怨怼。

        当中一人怒道,“要去你自己去,望你念着近日来哥几个还算照顾你,莫要将我们牵连进去。”

        雍正爷连忙拦住他们,“如今诸位怕是也要去一趟,一会子我会像大人说明,与你们无关。此番若是你们先走,衙门必定还要遣了人传唤。”

        几人心中也各自有算盘,若是他们当真走了,随后又被传唤出堂是一回事。万一这小子踢到铁板,将罪过推到他们身上,平白惹得一身骚。

        趁着贾赦拉了那两兄妹在一旁说话的空档,几人悄悄对了口供,若是太子府的人要问责,众人会默契将罪责都推到贾赦身上。

        好言难劝死鬼,他们早提醒过那人惹不得,已是仁至义尽。

        队伍浩浩荡荡往京兆府去,竟也有些好事者大着胆子跟着去看热闹。

        贾赦他们过来的时候,抢人的瘦猴已经在场,府尹大人很给面子,已经接了案子,就等状告之人到堂。

        见贾赦竟然真的来了,心中哂笑,真当自己是侠肝义胆的忠良,必定是戏文看多了。当今的衙门,可是权势说话。

        贾赦领着一群人进了门,才到堂上,众人见到一件奇事!

        原本堂上正坐的京兆府尹忽而起身离席,紧走几步,在一皂衫小吏前拱手作揖,诚惶诚恐:“下官见过恩侯。”

        恩侯?!

        当朝能封侯的,最少也是个正一品!?

        和贾赦一道巡街几人尚未弄清恩侯是谁,瘦猴子却慌得身抖如筛糠。

        贾赦的一等将军,在真权贵眼中不够看,但是用来唬一唬平头小吏,绰绰有余。

        京兆府尹原本也没机会接触几个大官,谄媚笑道:“不知恩侯……是要,状告何人?”

        雍正爷指了指身侧:“大人误会,是有人状告本官,以下犯上,还要本官给他磕三个响头。”

        他话音刚落。

        噗通一声,一人惊恐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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