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怀疑，再次压榨
白素素刚挂完电话，便又接到嫂子杨瑞的电话：“素素，你快回来，妈住院了。”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就是。
虽然那个家对她冷漠，但是白素素还做不到对自己冷漠，到底是自己的家人，挂断电话，她火速往医院赶去。
去到医院，白素素见嫂子杨瑞坐在外面走廊上哭，她忙问：“妈的情况如何？”
杨瑞红着眼睛，看着白素素说：“妈心脏病突发，刚从急诊室里出来。”
白素素听完要进去看她，被杨瑞拉住：“你先别进去，妈刚睡着。”
白素素顿住脚步，“怎么会这样？”
杨瑞抹了一把眼泪说：“妈还不是为你哥的事情担忧？”
听她话语中的责备，白素素沉默。
现在白涵宇出事，全家的矛头都指向她。
见白素素不说话，杨瑞哭的更狠了，“要是你哥出事，我跟你侄子也不活了，左右不就是一条命么，我杨瑞还能舍得起。”
白素素听着这话刺耳之极，似乎只要她救不出白涵宇，这个世界就她该死一样！
一股钝痛在心底蔓延，许久之后她才说：“我会想办法救大哥出来。”
杨瑞止住哭泣，眼瞅着白素素问：“是吗？”
白素素点头，她其实已经在求那个人了，不是吗？
这个家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只把她当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工具。
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次生病，那是她第一次病的那么严重，郑秋芬对她不管不顾，若不是父亲下班回来见她发烧那样高，急忙带她去医院就诊，说不定她早就病死了。
现在想想，这个家，除却父亲对她有感情之外，母亲，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一时间委屈，不甘，难过，痛苦统统涌上心头，若不是白素素压抑的紧，早就忍不住哭了。
见白素素不说话，杨瑞急了，她连忙站起来握住白素素的手问：“素素，你说的是真的吗？”
望着她眼底的渴盼，白素素很想说，如果她救不出白涵宇，是不是会被大卸八块呢?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点头。
白家人所谓的要她去救，不过是用一种最卑微的姿态去求石茂林罢了。
呵呵，这就是她至亲的家人。
看白素素冷笑，杨瑞松开白素素的手，低下头说：“素素，我知道这件事做起来有难度，可是涵宇是你哥哥，你侄子那么小，我又没有工作，你哥一进去，我们家里就没有收入，妈也病了，这一大家子还等着要吃饭，这........”
“多少钱？”白素素问。
杨瑞一惊，忙不迭说：“我不是在跟你提钱，我是，我只是在陈述情况。”
白素素没多说什么，转身往病房走去。
郑秋芬在床上躺着，望着她苍白的脸，白素素叹息一声，默默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外面走。
对着门口站着的杨瑞说：“你先看一下妈，我去交住院费。”
“好。”杨瑞答应道。
白素素一走，杨瑞立马转身进入病房。
‘昏迷’的郑秋芬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盯着门口问：“她走了？”
杨瑞点头，“她去交住院费去了。”
“这个死丫头！”郑秋芬恨的磨着牙说：“不使出点手段，就不听话！”
杨瑞默默的站在一边不吭声。
郑秋芬问：“她答应了没有？？”
“答应了，她说会想办法救涵宇出来。”
“这还差不多。”郑秋芬说起白涵宇的事情，眼圈忍不住红了，“石家人也真是的，我都那样求他们的，他们也不答应帮。”
“妈，你别生气，素素已经答应帮，肯定会想办法的，我们现在做的只有等消息。”
“哎，我那苦命的儿子哟。”郑秋芬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妈，你快别哭了，万一素素回来撞见了多不好啊。”
郑秋芬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不能哭，对了，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杨瑞想了想说：“你等着，我去医院外面给你买点。”
杨瑞说完出了病房，在走廊上跟白素素打了个照面。
“素素，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陪妈。”
白素素点头。
站在病房门口，她望着里面躺着的郑秋芬，心里复杂之极。
许久之后，她叹息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晚上，霍楚衍打电话问她在哪。
白素素说母亲住院了，要他不要管她。
电话里的霍楚衍沉默一会儿，说：“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这算是白素素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了，她红着眼圈说：“嗯。”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白素素忽然推门进去，见郑秋芬在地上站着：“妈，你醒了？”
郑秋芬眼睛一瞪：“我不醒，难道要睡一辈子啊？”
白素素自动过滤掉她的不满，问：“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郑秋芬没好气的说：“我要上厕所。”
白素素眸底闪过一抹尴尬，郑秋芬越过她朝洗手间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白素素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母亲对她的态度那样的恶劣？
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惹得母亲那么不高兴？
一直到后来，白素素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郑秋芬看白素素依然在那里站着，她冷冷的说：“你不是说要救涵宇出来吗？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白素素说：“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光想办法有什么用？是你哥在牢里受罪，不是你！”
白素素突然就火了，“既然觉得我没用，那别找我！”
她转身要走，被郑秋芬拉住，“说你两句都不行，我不是在担心你哥吗？”
白素素抬头望着她。，许久之后她问了一句：“妈，我是你亲生的吗？”不然为何对她那么冷漠？
郑秋芬面色大变，松开白素素的手，不可思议的后退两步才开口讲话，“你，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白素素忍住心底的难过，摇头说：“没什么，我随口问的。”
郑秋芬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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