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特意推了酒会,赶回来吃你包的饺子(一更)
“喂,老顾。”常平蹲在派出所里蹭空调。
“嗯,说。”男人言简意赅。
“人捞出来了,现在怎么办?”
顾淮云噗的一声笑,“什么怎么办?你去问捞出来的人,问我干嘛?”
常平一跨入三十岁就成了油腻大叔,说话油腔滑调,“你们两个闹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要做渣男,人家季博被你冷很久了,你有时间也要雨露均沾一下。”
“嘟——”
“喂?”常平对着电话喊了一声。
行,可以的,有事就叫他,现在没事了就甩他电话。
渣!
常平回头找季博,“找,哥们请你喝酒去,当做压压惊。”
“不用。”
季博拒绝得刻不容缓,刚刚被顾老板伤过的心还没好,又被这头扎了一刀,常平觉得活着太难了。
“那你请我喝酒,大热天的出来捞你,我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不香的吗?”
季博一愣,这才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好,去哪里?”
常平打了个响指,“兰桂坊,怎么样?”
“……”
季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常平不吊着他了,实话实说,“行了,去热火吧,钱也不能给人赚,对不对?”
“改天行不行?”季博略带歉意说道,“除了今天,其它时间都可以。晚上我有事。”
“一点诚意都没有。”常平嫌弃的眼神斜睨着,“你怎么跟你老板一个德行,这么深厚的兄弟感情在女人面前一文不值!”
季博纠正道,“他也是你的老板。”
“好,就在这里,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用管我。”
季博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行,今天谢谢了。”
常平:“……”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
晚上七点,晚霞还留着一抹红在天际。
南七里的小洋楼二楼的露台上,陶然坐在双人吊椅上漫无目的地眺望远处的红霞。
双人吊椅的另一边坐着无所事事的边总。
半个多月时间,人和狗总算混熟了。
“边总,去,老地方,把辣条找出来。”
边牧犬跳下吊椅,跑出了卧室。没多久,嘴里真叼着一包辣条,迈着得意的步伐回到陶然身边。
陶然摸了摸边牧犬的头,撕开包装,给狗喂之前先约法三章,“不准跟顾老板说我们偷吃辣条的事啊。”
边牧犬“嗷呜”一声表示协议达成。
陶然先给狗喂了一根,“这个很辣啊,要吃不了自己去找水喝。”
边牧犬顾着吃,一根辣条吃完,赶紧跑到外面的客卫去找水。
“啧,边总,哪有狗像你这样馋的?”看着狗狼狈的背影,陶然看不顺眼。
咬着辣条,脚一点,吊椅又晃荡了起来。
才吃第三根,陶然便听到楼下有车慢慢驶近的声音,探出脖子一看,大事不妙,顾老板回来了。
毁尸灭迹后,陶然才匆匆下楼。
“今天不是说有酒会么,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陶然说着接过男人手里的公文包。
顾淮云扶在鞋柜上换鞋,“嗯,酒会没参加。”
“晚饭吃了吗?”
顾淮云解下领带,“家里有吃的吗?”
陶然把他的领带也接过来,“余阿姨包了很多饺子,我去煮一点,可以吗?”
“好。”
顾老板就是这点好,给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挑食。甚至,家里的剩菜剩饭都是他吃掉的。
陶然先将公文包和领带放在沙发上,再去厨房煮水饺。
锅里放了水,在等水开的时候,她的腰间突然围上来男人的手臂。白色的衬衫袖子被卷起,露出麦色的皮肤。
陶然的身形往后,靠进男人的胸膛,“等一会儿,很快就好,饿不饿?”
“嗯,饿了。”
陶然耸了耸肩膀,示意他走,“餐桌上有草莓,洗干净了,先吃点。”
“不吃草莓。”
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陶然被搔得痒到不行,扭着身子躲他,“那你要吃什么?”
“吃你。”
“……”
这货三不五时地都要这样抽一下筋。
“你要能吃我就给你吃。”刚好水开了,陶然端起盘子,将水饺拨入沸水中。
“还有十三天,等十三天过后,我希望你还能这么嚣张地对我说这句话。”
陶然盖上锅盖,咯咯地笑,“我傻啊我。”
饺子煮好,端上桌。
陶然坐在顾淮云的对面,支着手肘,看着他吃。
“怎么样,好吃吗?”
顾淮云咽下一只饺子,又从碗里扒拉出一只,“这是你包的吧。”
“胡说。”陶然抵赖,“你有证据证明它是我包的?”
顾淮云夹着那只饺子,转了转筷子,“你能找到比它更丑的饺子?”
“……”
每天都被顾老板嫌!弃!
这日子真是太水深火热了。
“找到了。”
陶然不解,“找到什么?”
一只形状不规则的饺子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找到比刚才那个更丑的水饺。”
“顾老板!”陶然出离的愤怒,站起来抱过碗,“我特意赶回来给你包的饺子!”
男人空留着一双筷子在手中,眼底有一丝笑意掠过,“所以,我特意推了酒会,赶回来吃你包的饺子。”
顾老板的情话也是说来就好,一点征兆都没有。
陶然压制住嘴角的笑容,不声不响地把碗放回去。
顾淮云捞过碗,继续吃了几个,“你要不要?”
“不要,吃饱了。”陶然把双手压在桌面上,看他吃得香,“你要是不够我再去下一点。”
男人伸过手,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别动,低头吃着饺子,“阿铭今天去庐城了,知道吗?”
陶然安静了两三秒,“他给我打过电话,说要去外地。”
男人又咬了一只大饺子,“庐城那边的项目本来是我姑在负责的,现在我让阿铭过去接管。”
“庐城那边有新的项目,还是顾氏重点投资的项目,我比较信得过阿铭,而且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
“我刚从哥大毕业回来,我爷爷也是先把我扔到外地去干了一年才调回安城。”
陶然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说道,“嗯,这是公司里的事,你跟我说干嘛?”
“会不会舍不得阿铭走?”
刚才他一直低着头吃,问完这句话,突然抬头,灼热的视线和她相交。
“想听实话?”陶然的眼里跳跃着光。
男人垂下视线,“随便。”
“嗯——”陶然拉长了音,作思考状,良久后才用认真的口吻说道,“舍不得肯定是舍不得……”
还没说完,她的手被一股蛮力捏紧,但不至于到疼痛的程度。
陶然不吊着他了,柔和的嗓音说道,“你也知道的,我和顾世子,还有翘翘,我们是从初中开始认识,然后一直玩到现在。”
“先不说以前那些厮混的日子,就说去年的事吧,我和维扬分手,我爸卷钱跑路,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要不是有他们两个陪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走出来。”
“翘翘因为何辉,离开安城回了老家,现在顾世子也走了。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还真的是。”
“白天,顾世子打我电话时,我吓了一跳。知道他要走,……怎么说,就感觉空落落的,一整天了。”
“十几年的感情,舍不得是难免的嘛。”
顾淮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不发一语。但投过来的眼神很平静,像一口古井,却是深不可测的。
陶然反手抓住他,“好了,我都坦白了。”
“现在呢,现在还是空落落的?”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讽刺呢?
陶然用空的那只手摸着自己的心口,胡乱摸了一通,煞有介事道,“糟糕,好像还有一点,怎么办?”
“等着,等我吃饱了再来收拾你。”
陶然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行啊,快点,我等着你来收拾我呀。”
玩笑开完,餐厅里又陷入静谧中。萤火虫树枝独活吊灯绽着温柔的光。
“陶然。”男人突然开腔,嗓音低沉浑厚,又温柔动容,“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你别难过,也别感到空落落的。”
“……”
一瞬间,感动贯穿了她的五脏六腑。
缓了好半晌这种酸涩的情绪,陶然才笑着回应他,“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怕我难过才推掉酒会,赶回来的?”
男人的眉眼间闪现过一丝忸怩和困窘,“不是,前段时间刚喝醉过一次,不想再碰酒,所以就回来了。”
陶然给面子地点点头,“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
“好。”
**
六月中旬,安城的初三毕业生进行了为期三天的中考。廖雨晴也参加了这次考试。
最后一门考完,从学校里出来,在大榕树下廖雨晴看到一直等在那里的季博。
廖雨晴拔腿走过去,夏日炎炎,不过一小段距离,已经走出了细密的汗珠,“季博。”
“考得怎么样?”季博用手背替她抹去额头上的汗,“有没有都写完?”
季博对她的要求不高,或者说从来没对她有过要求,所以廖雨晴一点都不伤感,“十有八九考砸了,对我你就别抱希望了。”
季博闻言却是乐呵呵的笑,“没事,考完就算了,不想了。”
站在一旁的常平看得有点懵,不知道两人这是什么脑回路。毕竟他也是学霸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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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下降温了,其实我还挺喜欢冬天的,因为冬天过了就是春天。我喜欢这种有期待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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