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书房的画像
申新新看着后不禁在心里叹道,这就是他的妻子,宁清的母亲啊。原本看小清已是明艳动人,可再见画中女子才明白宁清她遗传美貌不过两三分,光看画像就能让人移不开眼,若是见真人那该是什么模样。压抑住好奇心,急忙离开了书房。
申新新躺在床上擦着膏药,想着怪不得那日面馆老板娘说信乡出美人呢,起身后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着,这几日她气色虽好些了,可全身上下能挑出的点也就皮肤白皙身形高挑,相比之下也太不起眼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禁瞪着镜子里的人懊恼起来。
书房中的宁源此时正不好受,等人走了连连喝了几口冷茶,想冲淡怪味难喝的姜汤。且刚喝没有什么感觉,现下觉浑身燥热,层层汗意浸透出来。过了好一会才缓和些,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
宁源被轻轻地叩门声惊醒。
“你又怎么了”宁源还觉得浑身发热,不耐烦得说了声,睁开眼见是阳光照在身上。他怎么一觉睡到了早晨。
老张缓缓得打开门,“先生,费少爷可等了半天了”
“哦好的”宁源边说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那边有情况吗”
“这个并没有说”老张想着刚刚开门是一脸倦意的先生,问道“刚刚还在休息吗”
“嗯”
“可是昨晚山上出了什么事”,先生一向早起,平时也不多觉,他没见过睡到这时候的。
“没事,等会下楼一起说”整理着衣服,洗漱时想到昨晚那辛辣的黑汤,随口问着,“老张你喝过姜汤吗”。
“谁没喝过姜汤呀,驱寒气最好的呀,不过小姐不爱喝,先生怎么问起这个”
“你从来没给我喝过的”
“先生身体好,为什么要喝那个”
宁源见老张一脸疑惑,忍不住打断话道,“不说这个了”。原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倒像他大惊小怪的,说完怕老张接着问,匆匆下楼。老张在后头嘀咕了起来:“今个是怎么了,先生慌慌乱乱的,费少爷也是,起个大早就来了”
费廉看到宁源便哈哈笑了起来,“阿源,是哪本书看入迷了,不是你这春茶好喝,我都要上去找你了”说完晃了下手上的杯子,接着转头看着申新新,眼中露出得意神色,“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你输了是要去店里帮忙”
“不是在看书”宁源看了两人,虽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不乐意别人拿他来赌。
“那你是在干嘛”费廉不甘心的追问
申新新正暗暗高兴,宁清自然也是帮她,“九哥,输了就是输了,耍赖可不行,今天你要把院中活干完才能走”
费廉听后长叹了口气,“说正事啦,南城那边的消息已经回来了,也找了咱们镇上的老人打听了以前的事情,我先喝口水慢慢说”见他又卖起了关子,众人投出鄙夷的眼神。
“咳咳,事情过去太久了,拼拼凑凑的,可信度七八分吧。四十多年前,陈家祖上是做布匹生意的,在镇上算是殷实人家。后年生意失败赔了家底,父母都相继过世了,他读过书,就给人抄抄书信卖卖字画什么的,也会去山上猎些东西,加上年轻时相貌也是不错,后来在山中认识了老巫医的两个养女,其中一个你们也都知道的”费廉说完看向众人,等着人接话。
申新新犹豫要不要开口说昨晚所见,宁清忍不住先说道,“巫医不都是单传技艺吗,怎么有两个徒弟?”。
“巫医收徒会卜生辰算八字的,因是双生姐妹,巫医一时无法抉择,就收作养女买了回来。给稍大的取名为琥珀,那个妹妹现在的琉璃婆婆了。据说是老巫医在山中悉心教养了十来年,传言称妹妹十分有天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婆婆的医术也就知道了。”费廉说完又拿了个茶饼吃了起来,后又连喝了几口茶水。
“那姐姐呢,和那个陈老爷一起了吗”宁清这时哪还想让费廉喝茶吃饼,连连催促了起来。
“那个姐姐真是可惜呀”费廉叹了口气,满脸是疼惜的模样。
“你不去说书才是可惜,租书卖书都是屈才”
宁源这一句话差点让费廉茶水呛出来,一旁的老张都忍不住白费廉一眼。
“姐姐琥珀死了,四十多年前就死了”宁清啊的一声,申新新虽然都猜到了,也是觉得惋惜,费廉接着说道“虽说姐妹两在山中,几乎不下山来,但陈文宏会上山的呀,怎么相识的大家都不清楚,只是说两姐妹都想嫁给他,老巫医不舍多年培养的心血精力,没有同意并要求断绝来往。
后来是被打动了,同意让琥珀嫁给陈文宏。他找了媒婆上山提亲,都过了礼也定下日子了。可亲还没成,姐姐失足摔下山死了,妹妹也摔坏了腿,陈文宏因伤心远走他乡,这许多年不曾有消息,直到数日前回乡。”
“这姐妹两真是倒霉,姐姐都死了,那陈老爷为什么还不娶妹妹啊,不就是因为腿坏了吗”宁清觉得陈老爷不是好人,一脸厌恶之色。
“小清,这感情的事情哪里是这样的,你还小不懂”费廉开始说起了大道理,“可能是陈老爷只喜欢姐姐呢”
宁清反驳说道,“你说的好像你都懂似的,不过不嫁给他是好事,他也配不上婆婆”
“咳,这咱们都是打听来的,原来镇上那些老人都过世大半了,剩下的人也说不清。有的人说当时陈文宏是两个都喜欢,两姐妹为了争男人反目成仇,争执中妹妹失手将姐姐推下悬崖,累的自己也受了伤。
还有说陈文宏是喜欢姐姐,可姐姐立志跟着师父学医,以死要挟不愿嫁人,妹妹为了救姐姐,受的伤。
还有更离谱的说因为陈文宏喜欢妹妹,姐姐不想妹妹阻止婚事便以死要挟,最后大意失足真死了,这事情好几种说法,不过大都觉得应该婆婆救姐姐受的伤,她这些年做的事都是能看到的。”
宁清听完后觉得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替姐妹俩不值。“这男的有什么好,值当婆婆姐妹两争来争去,一个死了一个受伤,他不照样娶妻生子,连孙子都长得那样高了。而且那老头快死了还在吃那种药,真不要脸”
“什么药”申新新问着,宁清一见说漏了嘴,立马捂嘴变了表情。
费廉摇了摇头:“你们还没告诉她呀,就是昨日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意气丸”
“什么益气丸,补气的吗”
“不是那个益气丸,是差点意思的意,意气风发的功效,就是一种男人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申新新脸刷一下红了,十分后悔当众问的,宁清回她一个尴尬瘪嘴的表情。
宁源连连咳了几声,喊着费廉转移话题,“那南城那边是如何说的”
“哈哈,南城那边就有意思了,我必须先喝点水”费廉清了清嗓子道,“那边打听还多费了些功夫,开始人家是说城里没有姓陈的大户,后面说了全名才有人笑着说知道知道。陈文宏嘛,是去南城是投奔了他的远方表舅赵老太爷。
原本赵家也就当时打秋风的穷亲戚,安排的也码头上的苦差事,后面见陈文宏是个聪明能吃苦的,便起了心思招作上门女婿。陈文宏能屈能伸,当即将姓氏改了,在南城做了几十年的赵老爷”。
张伯摇头叹气,“难怪这几十年都没回来,原来中间还有这些事情”。可还是不解的问道,“可按咱们这边规矩的话,那生死是赵家的人了,他夫人死后是不能回陈家祖坟的”
费廉点点点头,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不然怎么说着陈文宏太厉害呢,是赵老太爷一手提携,赵家女婿的身份让他在商界如鱼得水,生意做大后手下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慢慢顾忌就少了。
后面等孙子出生后直接姓陈了,就是你们见到的陈循,因为是独子独孙,赵家族人对他非常不满,但看在钱的份上也只能忍了。等他夫人去世后执意要回乡安置,户籍文书都托人改了回来。
因他走的时候闹了好大的动静,不然更难打听了。不过打听到的这些事情也只是知道了陈老爷返乡的原因,的确是他说的修祖坟,买宅院养老。他虽然在时间上和手段上是有嫌疑的,可说他对两个小姑娘见色起意或又仇怨也不大像。对了阿源,张伯说你昨晚跟着他去了山上,可有发现什么”
宁源开始梳理昨晚的事情,申新新本来是心虚得很,见宁源好像忽略了她,才暗暗放下心来。
“他们聊天没有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吗,有提几十年前的事情吗”费廉见两句话就说完了,忍不住追问到。
“他们就说了两句叙旧的话”宁源说完看向申新新道“你也听都到了,可有觉得奇怪”
申新新像是突然被点名的学生,一时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新新你,你也在场吗”“新姐姐,你怎么去也没告诉我”,费廉同宁清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申新新只能说是好奇跟着过去的,也承认了是因为她才被发现的。回忆昨晚的情形,她是有些疑问的。“我觉得是奇怪是你们都说琉璃婆婆医术了得,仁心救人,可她昨日看我那样笑着,十分吓人。
且她姐姐墓碑都烂成那样了,周围也是杂草不成样子,我只能说我的感觉,她不见得会有大家说的那么好”想了想继续说,“何况猎人怪事发生在山上,两姐妹死前也上过山,你们说会不会是她”
“不会的”宁清很坚定的说,“绝对不会是婆婆的,姐姐才来到镇上,对婆婆的事情不了解,她救过许多穷苦的人,多年前还给我母亲看过病,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申新新的确只是猜测,她听着宁清的解释后也跟着点头,那日在街上,看大家对阿秀姑娘的尊重态度也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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