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逼退
如今在响水镇,六方门可以说是雄霸一方所向披靡。程阳也曾和其他人一样有满足感和优越感,可是这一次的明州城之行却是令他的想法生了改变。
距离独孤世家的族比还有些时间,而程阳就趁着这些时间尽可能的修炼,毕竟对方也是有一个少年天才,绝不可轻敌。
而独孤有道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竭尽全力的帮助程阳,包括搜集资料信息,包括敌对的实力。
敌方拜了独孤正明的亲弟弟独孤正辉为义父,甚至都改姓独孤,叫独孤华。十六岁,五岁开始修炼,七岁就已经结束了武夫境,晋阶为武者境,十三岁就已经晋入武士境。武士境之后,修炼普遍的艰难,可即便如此,那个独孤华还是保持一年晋阶一阶的态势。
也正是因他如此天才,独孤正辉才将其视若亲子,并加以培养,而东宗正是吃亏在他手上。
二月二很快就到了,程阳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入住东宗,这天一早,他就跟着东宗一行人整装出,往宗族大院走去。
宗族大院就是夹在东西两宗之间的那个硕大的院落,进入之后,程阳现这里并不算太大,至少还没有东宗大,可这里却是散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强者的气息。这种强者气息令走入这个院落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敬畏起来,可却不知道自己在敬畏什么。
“念力?”程阳很快就意识到,这座院子里,散布着强者的念力气息。
念力是精神力的精华,与灵力不同,它可以侵蚀人的心灵,据说厉害的炼药师甚至可以控制别人的心神。
宗族大院里很少有守卫,程阳总共只看到了两个,可是这两个守卫实力却已经出了他所能感知的范围。
感知,这是修炼到武者境界的时候必备的一项生存技能,要学会察言观色,要学会辨识对手的大概实力,通常高于自身五阶之内的实力都是很好辨认,可程阳居然是看不出这两个守卫究竟实力到了什么程度。程阳已经是武士境二阶,并且还是一星炼药师,他若辩不出对方的实力,那只能说对手起码是武士境七阶的高手。
“恐怖,连守卫都是武士境七阶,这里不愧是独孤世家的宗族。”程阳暗道,相比这两个守卫,看来东宗确实不算什么。
“贤弟,不要紧张。”独孤有道见程阳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以为他是紧张,便小声安慰道,“即便输掉也没什么,劣兄不会怪你,你尽力就好。”
“呵呵。”程阳笑了笑,“我若输了,你以后在东宗还抬得起头来么?”
程阳已经将近十五岁,这两年也经历了一些事,对于这些家族之间的纷争也是有些了解的。
“唉,人各有命。”独孤有道愣了愣,叹息道,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紧随父亲身后的大哥身上,每逢这种场合,跟在父亲身边的总是独孤有容。
“可人定胜天。”程阳坚定地说道。
独孤有道再度愣了愣,他甚至停下脚步,怔怔的望着坚定地行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少年,他皱着眉想不通,这个少年时从哪里来的这么多自信?
比武场地很快就到了,在宗族一个很大的院落里,整个院落看起来干净平整,地面铺着青石板,不过有些地方的石板已经碎裂凹陷进去,看得出经常有人在这里练功。
这个院子没有正经的房屋,只有正对院门的一座敞开的大厅,两边靠墙则是走廊。大厅内黑压压坐着许多人,一进门程阳就觉得压力更大,念力似乎就是从这里散开来的。
随着东宗的人走入东侧走廊,程阳被安排与独孤俊两兄弟坐在一起,另外还有两个东宗的弟子,他们五个是准备上场参加比武的。
西宗就在他们对面,一个满面虬须的红脸老者,穿着宽大的玄色长袍,端坐在独孤正明的正对面,程阳猜测,那就是西宗族长独孤正辉。
独孤正辉的左右两侧,站着数名少年,年纪都在十三四岁到十五六岁左右,看起来似乎实力都是不俗,其中一个个头最矮的少年引起了程阳的注意。
那个少年留着光头,正额头处有一道闪电形的伤疤,身上穿着一身短衫,双手背负载身后,嘴唇紧紧抿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中间的庭院,似乎这院子里没有任何人和物值得他看一眼。
“好高傲。”程阳禁不住说道。
那个少年的确是高傲,但是他的高傲却不令人反感,与独孤俊那自不量力的骄傲不同。这个少年,如果程阳没猜错,他一定就是那个令整个东宗的人都头疼的天才少年,独孤华。
“诸位,可否都到场了?”大厅内,一个空旷的声音响起。
独孤正明与对面的独孤正辉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十分恭敬的向大厅躬身道:“都到了。”
“那么,双方出战人员,请出列。”那个声音缓缓说道。
“是!”独孤正明两兄弟同时示意身旁的子孙出列,程阳也是随着独孤俊等四人跨出走廊,站在庭院的东侧,与对面的五个少年一对一的对峙着。
“老规矩,五局三胜,胜出者继续执掌家族产业。”那声音道,“但是无论哪一方,均不可作弊,否则将视为弃权,并且永久不再拥有执掌权。”
“永久,这个惩罚可是够严厉的。”程阳听后禁不住暗暗的吃惊,大家族就是大家族,规矩森严,并且相对来说公平性也是足够的,他禁不住再一次想起远在响水镇的六方门,不知什么时候六方门也能走到这一步呢?
“开始抽签决定赛序!”这声音刚落,便有两个婀娜的少女捧着两个罐子分别向东西两宗的少年们走去。
“原来也是抽签,这么说我未必会遇到那个独孤华咯?”程阳竟是觉得有些失望。
程阳抽到的是五号签,他将与对面同样抽到五号签的少年对战。抽到一号签的是另外一个少年,他一看到自己的签码,立刻就咒骂了一声:“他妈的,真倒霉。”
谁都不愿第一个上场,压力特别大,赢了则罢,若输了,将会直接影响己方气势。
比武很快开始,没有任何的花哨可言,偌大的院子里站满了人,却没有任何人出多余的声音,这一切都让程阳更加佩服起大家族的管理秩序了。
前三场比赛很快结束,对方的独孤华没有出场,这让程阳心里略略有了点安慰,或许他还有机会跟那个所谓的天才少年过过招。成长总是需要动力和磨砺的,现在的程阳已经把独孤华当成了磨刀石。
然而情势对东宗很不利,三场比赛中,只有独孤英胜出了,换言之,剩下的两场他们必须全胜,否则这一次还是输。对面的人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而己方阵营则是一片压抑情绪,这样的氛围几乎将程阳也感染了,他手心里开始微微出汗。
比武是不能带宠物的,因此程阳昨晚就没有带小黄一起入住东宗,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上面空空如也。
独孤俊是第四号,他开始出场了,当对面一个胖乎乎的少年也同样出列时,程阳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老天把独孤华留给了他。
独孤俊不愧是东宗的第一少年,他与对手交手不过十个回合,就已经将那个小胖子一个旋风腿,用膝盖顶翻。比武中不宜用杀招,可是他太需要胜利了。
二比二,这个结果多少令人有些欣慰了,接下来,就全看程阳的了。东宗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程阳身上,甚至就算是独孤俊在走回自己阵营的时候,经过程阳身边时也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一切拜托了。”
他的态度,与几天之前截然不同了。
程阳笑了笑,没说话,淡然迈步走出,定定的站在院子里。西宗的人看到他,一个个都开始议论起来,多半就是说没见过他云云。
独孤华也是走出队列,与程阳隔了十几米相望着。
“开始吧!”大厅里,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程阳皱了皱眉头,他好奇的王大厅里看了一眼,那个声音很空旷,也很沧桑,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声音落地,独孤华象征性的执手抱拳,一声不吭,身子一晃便拉出一道残影,而他的人在眨眼间就已经冲到了程阳的身前。
“度好快!”程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同时心中也是越的兴奋起来。
独孤华使的是拳术,在瞬间他就已经打出了七拳,而这七拳几乎全攻向程阳的要害,看的东宗的人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家伙,又进阶了。”
“三阶了?幸亏今年我抓的不是五号。”说这话的是独孤俊,他去年就是输在独孤华手里的。
砰砰砰!
就听数声拳头碰撞的闷响之后,程阳和独孤华的身影在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再度分开,只不过这一次,程阳已经被逼退了三尺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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