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 040
“管家？”小泉红子一袭黑袍, 路过房门时瞧见了长相怪异的管家蹲在地面上一张张的收拾纸张。
“红子小姐。”管家把大沓的纸张放在桌面上。
“啊。”小泉红子酒红色的眼眸扫了一眼地面凌乱的纸，她习以为常的说，“阿瑟又乱扔东西了。”
纸上留有优雅的字，潇潇洒洒的写了一连串。
只是无论管家还是小泉红子都看不懂那如画符般的文字。
“红子小姐，圣杯战争如何？”
“这一回合暂时结束了。”小泉红子修剪圆润的指甲搔了下那鲜红的三个令咒，她不满的说：“assassin组退出圣杯战争了，我应该让阿瑟先把Lancer组解决的。”
“我明白了, 我现在为阿瑟先生准备好热水洗浴。”
“不用那么着急，他把受伤的基德送去旅馆了。”
“是。”管家把门带上，退出了阿瑟的房间。
被Lancer的master召唤而来的只有saber与assassin，三方的master都没有再度露面。在警察到来之前, saber抓住了怪盗基德, 胁迫他利用滑翔翼远离东京晴空塔, 以他为饵引走了警察后，四位英灵在空旷的地方大打一场。
saber在自己显现疲态后利落的撤退, 余下的Lannet隐没在暗处企图偷袭, assassin给了不少的阻扰，在Lannet有些困难。
他选择了使用宝具，对宝具的情况下也同样只有宝具, 结果assassin在Lancer与Berserker双方不分敌我的大规模宝具攻击下葬送了assassin。Lannetcer撤退。
一直利用魔法偷窥的小泉红子下令让阿瑟把怪盗基德送去旅馆, Berserker的阿瑟没有坐骑, 怪盗基德的身上还穿着他标志性的白西服与高筒帽，这样也不好打车，加上他的身上和怪盗基德的衣服都有些破破烂烂——唯一的方法是阿瑟徒步送怪盗基德去旅馆。
阿瑟叹了口气，与三位英灵战斗后他的状况也不太好，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要再做一次苦力。
他试图推醒昏睡的怪盗基德，高筒帽无辜的滚落地面，滚了几圈，沾上了灰尘。露出了怪盗基德沉睡的睡颜，那是一张属于中年人的平凡脸庞，阿瑟把怪盗基德的单片眼镜摘下，一路摸到他的脖颈微凸起的地方。
阿瑟动作利索的撕开，露出了怪盗基德那张中森银三的脸。
阿瑟再往脖颈那里摸了下，把中森银三的脸撕开，露出了另外一张中年男性的脸。
“……”
他手里还揪着两张人皮面具，他海蓝色的眸子盯着怪盗基德的脸，一时间摸不准怪盗基德到底贴了多少张人皮面具。沉默半响后，他放弃了怪盗基德到底长什么样的好奇心。将对方身上的白西服也扔在了地面上，把对方扶上了自己的背。
“不撕了吗？”怪盗基德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他半睁不睁着眼睛，双手无力的垂放在阿瑟的肩上。
阿瑟凉凉的说：“照你这话来看，你脸上还有人皮面具。”
其实也没多少，你再撕一下就没了。
怪盗基德哈哈了几声，笑的动作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出了像旧风箱的声音，他在阿瑟的耳边喘痛呼：“嘶——痛痛痛。”
阿瑟没理，背着怪盗基德一路从楼顶跳过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阿瑟挑起眉，“你好像对我们的情况很好奇。”
“想不好奇也很困难，这种出乎人类的力量。”
阿瑟像个年迈的长辈那样语重心长：“太好奇会被毙的。”
“你家住哪？就现在的状况送你去旅馆未免自投罗网。”
“其实你把我放在高处就够了，我的滑翔翼还没坏。”怪盗基德说。
“真的假的？我把你放下就走了啊。”
“没问题。”
阿瑟闻言，准备纵身一跃的动作缓了下来，就在怪盗基德看不到的兜帽下露出了格外狡诈的笑容，蹲下身把怪盗基德放了下来。
“那我先走了。”
他说着，身体就化成了灵子化消失。
这可不是魔术，是真真切切的大变活人。
阿瑟消失在他的面前可把他吓了一跳，他平复了心情，打开了滑翔翼的开关，一步步走向了顶层的边缘：“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人啊——卧槽！”
无怪怪盗基德大惊小怪，他现在可是在警署的大楼上啊。
出现在警署的怪盗基德，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那个混蛋！”
说那个家伙是不小心是绝对不可能的，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
怪盗基德可不知道，在未来的数个小时过后，saber职阶的阿瑟同样抱有这样的心情。
我应该在那个时候就解决掉怪盗基德的。
得知自己目前状况的阿瑟暗暗腹诽Berserker的自己仍然不够成熟，不可控制的因素应该在突变之前解决。
是的，saber的阿瑟，他是比archer更为年长的国王，与Berserker与assassin未成年的状态——甚至是archer的他不同，眼前的英灵他有更多丰富的经历，他的智力受到了锤炼，想要再度从语言中试图诓骗他是没有可能的，说不定还会被他的话语毫不知觉的牵引到错误的地方。
穿越后的世界——眼下的状况是阿瑟再落魄的情况也未曾经历的。
造成现在的原因恐怕是与四位英灵战斗后的后果。
Berserker的他在战斗结束时，奢侈的使用魔力，在未曾杀死Lancer的情况下，Berserker的他打算使用第二的宝具，然而结果不如人意，他的宝具被Lancer打断了。
最后的结果，在穿越世界后并不存在魔力供给的情况下，零魔力的他失去了形态。
说是形态也并不完全准确，他依凭在了一个少年的身上。
依照少年骨瘦如柴的身体，阿瑟恐怕只是吸取化为人形的魔力，少年也会因此倒下。
天空下着雪，细密的雪慢慢的从天空飘下，一点一点的盖住了地面上白雪皑皑，这个积雪的程度怕是踩上一脚，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埋没脚背。
被依凭的少年沉默的窝在了枯树旁，他的双手已经被冰凉刺骨的温度冻的红肿，碧绿色的双眼木然的凝视着前方，双目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不冷吗？”阿瑟提醒他。
少年张着嘴，嗡动片刻后，修剪整齐的金柔软的埋入了双臂，他呜咽着呼叫：“蕾西——”
他耳边长圆形的耳坠紧贴他的耳廓。
少年不问不顾的回应，让旧居高位的国王略微不满：“我先提醒你，如果你继续放任，别说健康的身体在这种天气下常待会生病，凭借你身上的伤口，再过数个小时，你就会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
“那等你死之后，你的耳坠我就拿走了。”
阿瑟清晰的看到了少年一边的耳坠上布满了繁杂的魔术阵，虽然细小，但是时而出现的魔力隐瞒不了阿瑟。
阿瑟这句话让少年有些许的反应，脸上的血液已经变得冰冷，凝固的血液无规则的遍布在他清白的脸上加上少年那抗拒到极限的神情，可谓是恐怖至极。
“不准！”他尖叫着，双手护住了紫色的吊坠，仿佛涉及他的命一般。
“那就去找温暖的地方，好吃的食物。”阿瑟的声音轻缓，“看你的衣着，不难猜想到你是流浪者，你应该很清楚流浪者死后会有什么后果。剥光你身上任何值钱的东西拿去卖，这样的事应该没少生过。”
少年仿佛才注意到了阿瑟的存在，他碧绿色的双眸聚焦，环视周围，却不见有任何的活物。
“你是谁？”他神情惶然的问。
阿瑟识破他的一切，让少年格外的惶恐。
“我啊——我。”阿瑟思考着，如何更加确切的解释：“将我称作为亡灵应该更好的理解，本应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亡、亡灵？”
少年想到了什么，他碧绿色的瞳孔猛的收缩，本应青白的脸，好像连青色都彻底失去，变得格外的苍白。
“因为某些原因会在你的身体内暂时居住，你就算害怕也没有办法了，你得接受这个事实，当然，如果你有方法将我驱赶出去，我也不会有多少反抗。”少年四肢僵硬，只有实现在周围试图找出了装神弄鬼的人物，阿瑟瞧了他一眼，“不用看了，我没有说谎。依你的行动来看，将我赶出去的方法阿是零——你叫什么名字？”
“杰克。”他嗫喏半晌，好像还不是特别想接受这个事实，他慢慢的说。
“活下去吧，在我离开你的身体之前，在我拿走你的耳坠之前——如果你不想你珍爱的耳坠被拿走，那就活下去吧。”
对，在我还没有恢复之前，你要是死掉了就糟糕了。
阿瑟注视着杰克。
他的这句话，让杰克想起了与蕾西初遇时，她说的话。
——对于你来说，只是活下去的觉悟还不够罢了。
蕾西的声音重新响应在他的旁边。
杰克红肿的手像是爪子一样曲起，冰冷软绵的白雪被他扑到脸上。
“对，我还要继续活着。”
“我要活下去——我想再见到你。”
“蕾西。”
他的唇角扬起了巨大的弧度，苍白的脸颊浮现了病态的红晕，他痴恋一般的念叨着少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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