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另类约会7
“误会!唐棉你听我说。”夏叶无奈的想要捂脸。
唐棉却比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压低了声音说:“嘘——你还是听我说吧。”
夏叶奇怪的看着她。
唐棉神秘的说:“我跟你讲,咱们班的那些富二代真的来这里吃饭了。你往那边瞧,就在那边呢。”
夏叶顺着唐棉手指的方向一瞧,果不其然,之前酸夏叶的那几个富二代,也坐在靠窗的位置,就是和他们这边隔得有点远,正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特别的嗨。
夏叶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我来这里吃饭,就不让她们来了吧。”
唐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关系很大啊,那几个人一直都眼高于顶,特别看不起别人的样子,我看着她们就来气。现在好了,叶子你的男朋友一看就有钱的样子啊,一会儿你就挽着你男朋友的胳膊走过去,一准儿气死她们。”
夏叶:“……”
夏叶头疼,说:“你看你哥/哥还在那里一个人坐着呢,你快回去吧。”
唐棉说:“让他一个人待会儿,没事儿。”
“不不,”夏叶说:“你快看,你哥/哥要把糖醋排骨都吃完了。”
“什么?”唐棉登时就转头了,二话不说就跑了回去。
夏叶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办法还是挺管用的。虽然有的时候夏叶也很不喜欢班上那些个富二代,不过她可不想把今天的“约会”给搞砸了,更不想给罗先生找麻烦。
唐棉跑回去了,夏叶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松/下来,才现自己松的有点早,因为她对面还有个喋喋不休的长风衣。
长风衣大叫起来:“太可怕了,这个女孩太花痴了,我都受/不/了/了,还打我非礼我!”
夏叶:“……”
夏叶揉了揉太阳穴,回头看了一眼,罗启还没有回来,赶紧做贼一样的探着脖子对对面的长风衣说:“别叫了!我们说个正事儿好吗?”
长风衣傲娇的哼了一声,说:“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主人的爱好的。”
明明是一件男神音的长风衣,为什么要做一个死傲娇呢?
夏叶赶紧说:“不不不,不是这事情,有人要绑/架罗启先生!”
“绑/架?”长风衣声音提高了八度,然后又降低了八度,说:“哦,就是这事儿啊。”
夏叶:“……”什么鬼,难道这事情不大吗?
长风衣又傲娇起来了,说:“你真是太没见识了,这有什么紧张的。我主人的保/镖多的是,数也数不清楚,谁能绑/架他?哼哼,大惊小怪,真没见识!”
夏叶说:“……我怎么没看到罗先生的保/镖?”
长风衣说:“对哦,今天/主人和你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吃饭,怎么没带保/镖,太危险了!”
夏叶头疼,伸手按着太阳穴,说:“我不跟你开玩笑,我听说有人要绑/架罗启,计划是在今天罗启要参加的晚宴上动手。我就是听说了这事儿,所以才打电/话约罗先生出来吃饭的。”
长风衣恍然大悟,说:“我就说,今天/主人晚上有活动的,为什么要推掉了,主人今天的确是要去一个晚宴的。”
夏叶赶紧点头,说:“对对,我没说/谎吧?所以……”
长风衣不等她说完,就说:“晚宴耶!你知道是什么晚宴吗?主办方就是我主人的大姐!大姐知道吗?就是罗家主办的晚宴,在罗家的酒店开,全都是罗家的保/镖,你觉得有绑匪智商和你一样低,竟然打算在晚宴上下手的吗?”
夏叶听得有点懵,原来晚宴的主办方是罗家的人,那想要在晚宴上绑/架罗启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内鬼。
夏叶这么一想,就觉得这绑/架的事情如果只是个误会,那就再好不过。如果是真的话,那岂不是太危险了?有人要在晚宴绑/架罗启,绝对是买通了罗家内部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那种地方下手了。
夏叶有点紧张,说:“如果是罗家里有内鬼呢?罗启先生和罗家里什么人不和吗?”
她这么一说,长风衣没声音了,夏叶都怀疑自己突然就没有和东西交流的能力了。
夏叶很想去拽一把长风衣,但是又怕别人说自己痴/汉,急得不行,就怕罗启从洗手间回来。
隔了好半天,长风衣突然又说话了,语气特别浮夸,说:“唉……一入侯门深似海,别看我主人身份风光,其实有太多身不由己呀~”
夏叶:“……说人话!”
长风衣说:“你傻啊,像我主人这样豪门世家出身的人,家族里有几个不和的人,那不是很正常吗?你就没在家里有几个不喜欢的亲戚吗?”
夏叶想了想,说:“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家’可言,但是不喜欢的亲戚太多了。”
长风衣说:“那就对了啊。你不知道,我主人的家里关系是很复杂的,他爸就是个人/渣,你知道吗?”
“这个……”夏叶迷糊的摇头,说:“我怎么能知道。”
长风衣说:“你都不看些八卦新闻的吗?”
夏叶说:“没时间啊。”
夏叶看店的时候,其实有大把的时间,不过很可惜,她不只是要看店,还要照顾无数的小宝贝儿。中古店里的各种中古物都像是没断奶的小北鼻一样,每天叽叽喳喳的,隔三差五这个和那个吵架了,那个和那个吵架了,夏叶是很忙的,天天忙着兼/职劝架什么的,根本没时间上网搜索八卦新闻。
长风衣说:“我主人的母亲和父亲没什么感情,就是豪门世家的联婚,结婚之后就是自己玩自己的,都有很多的情人,只是不带回家而已。我主人是罗家三少,他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关系还不错,二姐就关系不好了,不过二姐才是我主人的同/胞姐姐。罗家大小/姐是和情/妇生的。”
夏叶有点头晕了,这怎么回事儿?完全听不懂啊。
夏叶说:“这个……为什么和同/胞姐姐关系不好?”
长风衣说:“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罗家大小/姐虽然和主人不是一个妈,不过当时生罗大小/姐的情/妇已经难产死了,罗家老先生想要抱孙/子孙女儿,罗家大小/姐就被接进来了,因为没有什么靠/山,从小也没少受欺负,为人还是比较和蔼的。”
罗家二小/姐就复杂了,明明是罗启母亲生的孩子,但是和罗启关系一点也不好。这里面当然有原因,其实罗家二小/姐并不是罗启母亲和罗启父亲的女儿,而是罗启母亲和她一个情人的女儿,做了一个假的亲子鉴定,然后就带回了家里来。
这事情瞒了很久,后来有了罗启,罗启的母亲就经常带着罗启和罗启二姐出去玩。当时罗启很高兴,毕竟是个小孩子,只是他们每次出去玩都会有个男人陪着,母亲和那个男人对二姐好的不得了,对他就很冷淡。后来罗启才知道,原来那个男的是他二姐的父亲。
母亲显然偏爱二姐,觉得罗启有罗家的血脉,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只是带着他当掩护而已。罗启的二姐从小嚣张跋扈,总是欺负罗启,罗启自然和她关系不好。
后来罗启二姐的身份曝光了,罗家的人都知道她没有罗家血脉,罗启的二姐和罗启的母亲觉得这事情是罗启说出去的,误会不是一般的大,全都针对罗启,罗启自然和他们的关系就更加恶化了。
夏叶听得晕头转向的,忽然现自己的那些奇葩亲戚都不只一提,简直小巫见大巫。
罗启在家里和父亲母亲的关系都不亲近,上学的时候开始投资一些小钱,成年开始就独/立了,而且展的风生水起,绝对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又有个罗家这么响当当的身份,提起他来,绝对没人不知道,比明星的知名度还要高。
长风衣说:“我主人可是很厉害的,现在在罗家里,我主人咳嗽一声,其他人都害怕的厉害,连主人的父亲母亲都会害怕,哼哼。”
罗启不只是有自己的公/司,在罗家公/司里也有一席之地,手中有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对于他的对手来说,这个威胁值是非常大的。
罗启的经营理念和他父亲母亲都不一样,所以不想让罗启在公/司呆下去的人太多了,不想让罗启在罗家住下去的人也太多了。
长风衣说:“普通人家,为了一套房子还能大打出手告上法庭呢。罗家可是有很大一部分地产生意的,那可不是一套房子的事儿了,你说能干出什么来都不稀奇吧。”
“所以啊!”夏叶更是着急了,说:“你快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人,要对你主人不利的。”
长风衣:“我哪知道啊,我没现。”
夏叶说:“你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吗?”
夏叶说完了,长风衣突然重重的一哼,夏叶都懵了,怎么突然又傲娇上了?
结果下一秒,长风衣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毫无征兆。
夏叶傻眼了,说:“怎……怎么了?”
长风衣用男神音大哭着,说:“呜呜呜,你不会懂的,它们都不喜欢我,平时都不和我聊天,有什么事情也都背着我说。”
它们?
夏叶听长风衣哭了一阵子,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长风衣人缘不太好,平时小伙伴儿们聊天,总是被孤立。
长风衣开始诉苦了,说上次主人的LV手表和卡地亚手表聊天,自己也想参加,它们却不搭理自己。还有上上次,领带和袖口聊天,自己只说了一句,他们就不说话了。
长风衣说:“还有上上上次……呜呜,他们孤立我,肯定是自惭形秽,觉得我比它们长得帅,哼哼,我才不稀罕呢,那块卡地亚的破手表,有钻石怎么了?还没我一只袖子值钱。”
夏叶:“……”
夏叶觉得,肯定是长风衣嘴巴太坏了,不然怎么会被孤立的。
夏叶苦恼的想要抓头,她还以为长风衣能知道些什么呢,结果什么忙也帮不上。她又不能直接和罗启说,有人要绑/架你。罗启要是问她怎么知道的,夏叶就哑口无言了,绝对不能说是听一个化妆镜说的!
夏叶记得,自己从小就有这种能力,当时她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对外说,曾经和大姨说过,玩具兔子会说话,杯子也会说话。
大姨不相信她,小朋友们都嘲笑她,老/师也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不能说/谎……
夏叶觉得自己没有说/谎,抱着玩具兔子给大姨瞧,让大姨听玩具兔子说话。那天夏叶被大姨给狠狠的揍了,说她是谎/话精,把/玩具兔子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夏叶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好大的雨,夏叶被打的不能坐下来,哭得嗓子都哑了。等别人都睡了,才敢跑出去找那只玩具兔子。
玩具兔子可怜兮兮的躺在雨地里,浑身都脏兮兮的,而且脖子处的线断了,里面的棉花都蹦出来了。
夏叶不敢哭,悄悄的抱着玩具兔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她被大姨送到了其他亲戚家,亲戚说是大姨失业了,没钱给她吃饭,让她过来住几天。
大姨还和那个亲戚说,夏叶有爱说/谎的毛病,还有妄想症。那个亲戚还把夏叶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甚至想要把夏叶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夏叶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事情,就觉得糟糕透了,心情也变得特别不好。她觉得自己应该庆幸,只是被送去看心理医生,送去精神病医院,还没把自己送到研究所去切片放显微镜下面瞧,可真是该开香槟庆祝。
“你……没事儿吧?”
长风衣现夏叶情绪有些低迷,停止了大哭,似乎有点担心的问。
夏叶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就是……”
“不好意思,让夏小/姐久等了。”
夏叶正说着,一抬头就看到了罗启,罗启已经走回来了,坐在夏叶的对面。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难看透了。
“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是公/司里的事情,所以时间有点长。”罗启绅士的说。
夏叶赶紧说:“没事儿没事儿。”
罗启说:“夏小/姐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夏叶说:“可能是有点……冷。”
罗启一听,立刻招手将服/务员叫了过来,让他们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然后又给夏叶点了一杯热饮。
夏叶尴尬的厉害,感觉罗启也太绅士了,自己都要应付不过来了。
热饮很快就端上来了,罗启亲自给夏叶倒了一杯。点的是果茶,颜色非常好看,粉红色的特别少/女,估计每个小姑娘看到都会喜欢,夏叶也觉得很好看,尤其并不只是好看,闻起来很香甜,喝起来的味道也非常惊艳。
罗启瞧她的杯子空了,赶紧给她又倒了一杯。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让罗启给自己倒茶,想要自己去倒。
罗启说:“没关系,我倒就好了,有点烫,小心。”
夏叶赶紧点了点头,罗启伸出手拿着茶壶,夏叶就看到他的手腕向上有一道非常狰狞的伤疤,之前并没有注意,毕竟罗启穿着得体的衬衫,一般手腕再往上都是看不到的。
夏叶瞧得一愣,这么严重的伤疤,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罗启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微笑着说:“是小时候留的伤疤。”
夏叶觉得自己刚才的目光可能不太礼貌,赶紧笑了笑。
罗启并不介意,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时候我被母亲带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的时候,和姐姐生了点小矛盾。”
夏叶一听就想到了长风衣刚才的科普,估摸/着这个姐姐就是罗启的二姐了。
罗启语气轻描淡写的,好像没有多大的事儿。但是夏叶竟然听得心惊动魄。
他们坐的是那种很大的摩天轮,里面没有坐的地方,全都是站着,一个摩天轮的箱子可以乘坐不少乘客。
当时他和二姐生了点小矛盾,至于是什么小矛盾,实在是鸡毛蒜皮了,罗启根本不记得了。
然而就是这样,当摩天轮爬到很高很高的地方的时候,罗启的二姐竟然悄悄打开了车厢的门,要把罗启从上面推下去。
夏叶听得一身冷汗,一脸的不可置信。
罗启仍然轻描淡写的,说:“这个伤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不过幸好,那时候有个小姑娘就站在我身边,一把拉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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