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撤销的通缉
方行静静地听着,面上并没有意外的神色。未来往往是不可预知的,而因为他改变了历史轨迹的缘故,即使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媞娜紧接着道:“在大约两周前,德雷斯罗萨被袭击了,而袭击人正是悬赏犯弑神者一笑。”
“弑神者?”方行打断了道。
“怎么?”媞娜为方行突然的打断感到疑问,出声询问。
方行摇了摇头,嘴里小声说道:“没什么。”心里却呢喃着道:“乖乖,这么秀的吗?”
这个浮夸的称号,如果从天龙人自诩为神的角度来看,又显得正常。
媞娜被打断显得有些不悦,可为了任务,还是按捺住情绪,她补充地说明道:“这次突袭是海军始料未及的,所以在还没有做出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已经分出了结果,战斗的结果以多弗朗明哥的落败而告终。”
“那么换一个人当七武海不就得了嘛。反正对于世界政府来说,七武海本就是棋子。”方行道。
这一回媞娜倒是没有为方行的打断而感到生气,因为他说出的就是她想解释的。
单纯的七武海倒台,世界政府会为此愁,但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七武海说白了只是世界政府手中的棋子,世界政府给予其最大的特权就是合理化,掠夺合理化与存在合理化。而最为体现这一点的就是七武海掠夺海贼的行为。每一个七武海的作用甚至高于了一个中将所带来的效益,毕竟七武海可不会像海军一样讲究什么原则。
这个制度,也可以说是世界政府用以制衡和稳固大海的工具,至于工具是谁对于世界政府来说并不重要,他需要的人选只是具备声望的人即可。
“媞娜了解,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一次最大的问题并不是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的败北,而是多弗朗明哥的事迹败露,不仅实用强硬的手段掌握了德雷斯罗萨,同时还与四皇建立了联系。”媞娜道。
方行理解。
本质上七武海是海贼,而海贼与海贼勾搭在一起的行为并不少见,或许可以说得上是正常的行为。可是建立在七武海与四皇的身上,却就变了味道,再没有人可以沉得住气,不管是踢出这个制度的人,还是本来就反对七武海制度的海军都是如此。
“可是这与我并不关系。”方行道。
针对方行的话媞娜并没有反驳,确实从现在看来是没有关联。毕竟这是海军的私事,而方行也不是海军,她没有权力让一名通缉犯听从她的话。
她将言语续了下去,接着说道:“押送多弗朗明哥的船只,迎来了四皇凯多船队的袭击。虽然袭击被鹤中将的舰队拦了下来,可是考虑到凯多不会轻易放弃的性格,一定不会放弃。现如今,海军与四皇凯多的战斗一触即。”
“所以我说这与我有什么联系吗?”方行重复了一遍,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现在海军几乎处在了风口浪尖,可与我有关吗?”
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海军几乎对每一分战力都十分珍惜,毕竟即使是海军也无法保证,在面对凯多的时候,其他的四皇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而在这种时候,七武海制度要是再次受到打击,不仅会让内部混乱,甚至可能引其他无法想象的后果。
一旦方行击杀了克洛克达尔,就意味着这件事无法隐藏,而海军要么对外宣传克洛克达尔是方行击杀,要么就对外说明是海军的击杀。而两种情况的解释对于海军来说都是不友好的。
如果公布是方行的击杀,会让大海上其他的海贼对于七武海的实力产生质疑,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小孩子会有多强的实力,多半是七武海变弱了或者本身并没有那么强。这个结果会导致局面更加混乱。
而如果是公布海军的击杀,击杀不同于逮捕,会让其他的七武海警惕,对于即将波荡起伏的大海局势无疑是个隐患。
方行的回答并没有让媞娜意外,因为这个局面已经是鹤中将意料中的了,她说出了鹤中将交代她的话语。
“如果说,只要你同意的话,海军这边就让你担任七武海,你觉得怎么样?”在说这话的时候,媞娜显露出了几分厌恶和嫌弃。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对于任何人都有着无穷吸引力的七武海位置,方行却表露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七武海?”方行嗤笑了一声,“那种东西,我现在可没有兴趣。虽然当上七武海麻烦是少了不少,可是在这种时候我这是去讨打吗?而且我又没有要当上七武海的目的。”
转观其他人,现如今的七武海,甚平,女帝,多弗朗明哥,月光莫利亚,克洛克达尔都是为了所谓的势力,熊是为了革命军的目的,而鹰眼则是为了减少麻烦能够更方便他挑战强者而已。
而他,却没有任何的理由和目的去当任七武海。
“能够提出更有用的提议吗?”
“如果说海军停止对你的通缉为条件呢?”媞娜倘然道。
这是鹤中将交代她的第二点,也可以说是第二个条件,不管方行前面的那点同意与否,都要说出第二点。这一点也是媞娜愿意与方行进行交流的原因,换句话说就是方行不再是通缉犯。
“”方行沉默了一会,然后回道:“贝加庞克那老头回海军基地了吗?”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为什么海军或者说是世界政府会撤销那个通缉令,除此之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撤销的,这是贝加庞克的重要性,为了他海军甚至可以不惜与四皇交战。而一旦贝加庞克被现,世界政府完全没必要把方行树立在敌对面。方行的表现,并未袭击过村庄,没有其他海贼的残暴,也不会对政局造成什么破坏,只能算是一个颇有实力任性的少年。世界政府完全没准备在这节骨眼上,再去袭击方行。
就如同罗杰的船员一般,在其选择归隐后,世界政府对于强力的船员也选择了淡漠化处理,总而言之就是无视,你不搞事,我也没准备搞你的意思。
“贝加庞克?那是谁。”媞娜疑惑道。
方行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这种问题媞娜无从得知。
“好吧,这个条件的话,我同意。”
方行缓缓地拉开了与克洛克达尔本就安全的身距,来表达同意的意思。
媞娜看到他的动作,松了口气,另一边上前将海楼石的手链拷在了克洛克达尔的手上,防止意外的生。在确认将海楼石叩搭在克洛克达尔手上后,媞娜这才打量起了克洛克达尔。胸口处的凹陷了一块,身体几乎遍布地或大或小的伤痕,虽然从缓慢的鼻息上来看只是昏厥了过去,可是这个伤势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也得亏了克洛克达尔的身体还算强健,才得以存活。
这小子下手真狠啊,媞娜想到。
在观察完克洛克达尔的状态,媞娜说道:“我要带克洛克达尔这个家伙去治疗,还有一点,希望你能听从泽法老师的话。”
“不是已经回答过一回了吗?你还没有放弃嘛。”方行轻轻地回道。
媞娜没有再劝,只是转身便欲离去,这时候方行叫住了她。
“等等,你就这样离开了?”方行问。
“怎么?媞娜难不成还要留下来不成?”媞娜语气不善地反问。
方行竖起了指头,指头微微一歪,指向了雨地外围的方向,那是叛乱军的方向。虽然因为雨地是克洛克达尔庇护的关系,叛乱军并没有闯入,可在其派遣的人现雨地的变故后,恐怕会有大批人涌入。方行将叛乱军引来的用意,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媞娜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她自然方行指的是什么。
“叛乱军?”
“嗯,身为守护和平的海军,你不试图解决一下?”
“”媞娜沉默了,她可没能力也没权力,能够解决那至少数十万的叛乱军以上的问题。
“放心吧,并不需要你们海军出什么力,也不需要用武力强行镇压,只需一篇报导即可。”方行解释道。如果说有什么是比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人民心中的形象还重的话,那么应该说是海军和世界政府的形象了。维持了长久的统治,导致了在未收到迫害世界政府迫害的地区,他的份量是十足和可信的。
只需报导出来并散播出去,加上克洛克达尔失败,没有人继续维持他的形象,以及断断续续展露出来的真相,叛乱军几乎不攻自溃了。
“什么报导?”
“一篇关于克洛克达尔即是巴洛克工作社的老板,以及他运用跳舞粉诬陷阿拉巴斯坦国王意图推翻这个国家的报导。”方行将早已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
媞娜看着他侃侃而谈,显得意外,可马上她又反应了过来,询问道:“你早意料到海军会来此,才事先让叛乱军行动的吗?”
“虽然大致上没说错,可是我对于海军隐瞒的事情还有用意也不了解,也没想到会来了这么一份意外之喜。”方行谦虚地调侃道。
媞娜将事情往更坏的方向考虑,“那么海军得来的一些情报,也是你给的吗?”
即使是海军也无法立即得到情报,可是这一回却立即得到了情报,这也是鹤中将能够这么快做出反应的原因。
方行点了点头,“巴洛克工作社的情报还是挺不错的,了解到你们海军的动向时,也利用巴洛克工作社把讯息传递给你们。”
虽然方行明面上说是传递,可实际上却是海军对于巴洛克工作社的监视,对于这种非正规的组织,海军可没有办法做到放心。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真想就这么用铁槛锁住你然后送到推进城去。”媞娜自内心地说道,她现在总算有些理解那时候鹤中将为何在得到情报后,反而陷入沉闷的表情之中,而后更是提出两点近乎妥协的条件,因为这个家伙值得海军如此做。
在说完这句话后,双方自觉地退避开,向着各自地方向走去。
“看完了吗?”方行看了看一角的房屋侧边,询问了一声。
罗宾走了出来,对于方行与海军交易的行为,她显得很意外,也有些惊愕。
她笑了笑,面上再次带上虚伪的笑容,这是她的习惯,面对任何人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恭喜你啊,被海军撤销了通缉。我可没那么好受,被悬赏着,见到海军总要躲躲。”罗宾说。
“是这样吗?”方行没有深问。
“你找我,是需要我帮什么忙?”罗宾问出了一直存在她心头上的疑问,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地方帮得上,这样一个实力可怕,在思虑上又让人细思极恐的人。
方行看着罗宾,慢慢地说道:“我需要你,做我的翻译员。”
“翻译?翻译什么?”罗宾在心中已经有了让人既欣喜又意外地答案,却又问道。
“历史文本。”
这个答案让罗宾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即使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意外。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道“为什么要探寻历史?你明明没有理由那么做,被撤销了通缉的你,没必要再做惹怒世界政府的事情才是。”
从世界政府为了掩盖历史真相,不停地抹灭探寻的人来看,这并不是一段光明的历史。虽然此刻方行撤销了通缉,可是一旦方行跟着她探寻起历史正文后,肯定会迎来世界政府的继续通缉,因为这是世界政府的原则,他不允许有人探寻这段历史。
方行将手中的木刃随意地掷在地上,看着罗宾说了一句不符合常理的话。
“我也不清楚,世界上总有人会因为而抱着许许多多的目的,然后将之称为梦想。然而我却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梦想如果人生的意义在于探索和追求的话,或许我将没有意义,嗯就当作有趣吧。”
可这么一句话,却让罗宾升起了几分感触。
她为什么寻求历史正文。
是责任?是出于研究者的义务?还是因为复仇,想探寻出世界政府掩藏的真相?
说实在话,她也不清楚,她只是单纯地将其当作了自己的梦想,人的喜好偶尔总会让人捉摸不透。
“乐意之至。”罗宾躬身,像一个优雅而彬彬有礼的学士般,做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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