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乡村的牛
孩子，昨天你说你想爸爸讲动物的故事给你听，小孩子喜欢动物，这是天性使然，爸爸当然得满足你的要求，讲什么动物呢？爸爸就先讲牛吧。&1t;/p>
你爷爷小的时候放过牛，这听起来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应该是至少是一个甲子（6o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牛在乡村里还是挺风光的，属于唱主角的角色，不像我们今天，牛对于孩子们来说几乎属于稀罕物种了。那时候农村里好多地方都用得着牛，如耕田、拉车等，况且抱一头牛犊子也不费太大的代价，喂养一头牛主要的食物是青草，而那时候农村里到处都是荒地，青草遍地是，所以养一头牛是一些家庭的选择。养牛有一个麻烦事就是放牛，所以那时候孩子们放学之后主要的业务活动，不是像你们现在是看电视和玩游戏，而是放牛，他们的名字俗称放牛娃。从你爷爷的自述中，可以知道他曾经做过一段时间放牛娃。当然那个时间应该是比较短暂的，后来他到大队做通讯员、到部队当兵，当然也就没有再放过牛。当然有可能当年的这一段放牛回忆对于他而言不是很愉快的，所以等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他经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上不成学,回家放牛去。”当然其实对于一个孩子而言，真正地让他不上学去放牛，不要太快乐噢。不过我还是由此对于放牛生活充满了一种恐惧，但其实那时候真想放牛已经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因为全村只有一家在养牛，对，只剩下一家了，与十几年之前情况不同的是，牛在农村的应用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用机器而不是用牛耕地，既方便又快捷，钱也差不多，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田被承包到户，集体的田已经几乎没有了，牛再也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吃青草了，只能在一些沟渠、河边这些没有主人的地带逡巡了，而这些青草根本无法满足得了牛那庞大的胃，所以主人就不得不购买饲料，而这就增加了养牛的负担，所以养牛的人不断锐减，最后只有硕果仅存的一户了。&1t;/p>
与你们相比，爸爸还算幸运，至少还是能够有机会和牛近距离接触的，而不是像你今天一样只能从爸爸的故事和图片中获得关于牛的信息，当然更不知道什么是黄牛什么是水牛了。不过你暂时不要太羡慕爸爸，因为和牛近距离接触并不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尤其对于像你这样胆小的孩子，恐怕会吓哭的，试想想，一头重约一吨，高大威猛的动物站在你面前，而且它头上还有两个长长的、硬硬的牛角，不时打着响鼻，尾巴不时地甩着，抽打着身上的牛虻，嘴里还在不断地嚼着。你能不害怕吗？不害怕才怪。爸爸当然也害怕，据说你爷爷小的时候有一头牛专门和他作对，看到他就追他，哈，这是不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当然绝大部分的牛还是非常温驯的，不会攻击人，所以只要你细心地看它的眼神，你会现那眼神不是蛇那样的阴挚，不是豺狼那样的残忍，更不是虎豹那样的凶猛。而是柔和、谦恭。如果你看到这样的牛，你是不要畏惧它的，你可以触碰它，甚至可以骑到它的背上。骑牛，这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那种感觉和后来你和爸爸一起骑马的感觉很相似，试想一想，骑在牛背上，牛慢慢地在田埂上走着，你在牛背上一晃一悠地骑着，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碧绿的庄稼，吹着四野的风，呼吸着在空气中酝酿着的浓浓的青草味儿，这是不是一种无上的享受呢！那是一定的。&1t;/p>
牛是庄稼人的伙伴、朋友、宝贝，是一个家庭中重要的成员，一年到头，为家庭负重、劳动，所以庄稼人手里的那根鞭子一般不会当真往牛身上抽，往往只是作为一个摆设的存在，最多只有打几个鞭花，在空中出“嘣、嘣”的几声，也就足够起到威慑的作用，是啊！对待这样温驯的动物，谁又下得了狠心呢？不过听养牛的人说，其实不完全是这样的，牛在小时候并不受规矩，所以在初次下地耕田之前，往往要进行一些训练，而用鞭子抽打则是一个必要的手段，而且在小的时候如果不认真训练，那么牛在耕田时就会东张西望，就会吃庄稼，就会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这样拉出的田就深浅不一。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牛倌不仅拿不到主家的钱，面且会作出赔偿，所以碰到这样的牛，往往他们的选择就是卖掉，而这些牛最终被送到屠斩场，过早地走完它们的一生。所以孩子，牛是如此，人也不例外，在小时候也必须接受严格的教育，如果放纵自己，或者是父母纵容你了，最终你的结果也会成为那头干不了活的牛，没有人愿意接收你，那时候父母老了，谁也帮不了你，那么你的人生将会变得多舛。&1t;/p>
对于牛，有一种品格是爸爸最欣赏的，那就是善不欺、恶不怕。拥有巨大的身躯、无穷的蛮力，但是即使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小孩也是不欺负的，如果你敢无缘无故地用东西去打它、去戏弄它，那后果会很严重的。我们家乡有一个地方叫斗龙岗。讲的是牛斗恶龙的故事，就是人们对牛不畏恶的称赞。&1t;/p>
说从前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头牛，这头牛非常健硕，是远近闻名的牛王。但是这段时间，主人现每天清晨牛身上都是水和泥，甚至还有伤痕，就觉得奇怪，后来就在悄悄地观察，结果现这个头牛竟然是到附近的恶龙滩和一头蛟龙打架。这头蛟龙一直是村民们的心腹大患，隔三岔五就会出来伤人。想不到，家里牛竟然是为民除害来了。这时双方正斗的不可开交，蛟龙利用空中的优势，不断从半空中袭击老牛；而牛则有双角的威力，只要和蛟龙一接触，它就猛地用角刺向蛟龙。双方各有优劣，谁也无法打败另一方。一时间，在恶龙滩方圆几十里是狂风阵阵，雷声轰鸣。蛟龙尖利而急促的鸣叫，牛深沉而响亮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撼人心魄，动人心魂。胆小的人如果见了，怕不早就不省人事了。这时候鸡鸣了，东方仿佛就要露出鱼腹，牛卖了个破绽，退出了恶龙滩，蛟龙赶紧钻到水里去了，牛像往常一样回到了牛棚。主人决定助牛一臂之力，就请铁匠打了两把又长又锋利的镰刀，绑在牛的角上，结果再次交锋蛟龙被牛打败了，逃走了，逃的时候疼痛难忍，身体不断打旋，这就有了今天的斗龙港九曲十八弯的地貌。斗龙港之名也就由此而来。为了乡亲们的利益可以和蛟龙争斗，老牛真乃英雄也。&1t;/p>
当然英雄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这是一头牛王，它具有和恶龙挑战的实力，这是一个重要的条件，如果是那些普通的牛，我想只能成为恶龙的盘中餐吧。所以做任何事，先通过勤奋让自己具有某方面强的能力，能做多好就做多好，才会有立身之本，也就能够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否则一切都是枉谈。你说对吗？孩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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