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捡废品、收废品的爷爷奶奶们

孩子，爸爸今天和你讲几个人，他们是属于一个群体，你也熟悉的。就是收废品的。孩子你如果细心观察，现咱们小区经常有几个爷爷、奶奶模样的人在翻垃圾桶，他们穿着也挺干净的，如果走出去，也定是很体面的，这和我们平时所见的那些衣着比较邋遢，满身污垢的专业收垃圾似乎有些不同。今天爸爸吃饭时，听一位好友也说到此事。他说：“他们小区也就这样的一些人，捡垃圾。”并出感慨：“这些人真不容易，跟着自己的孩子到这大城市，捡捡废品贴补贴补家用。”是啊，城市很繁华，但是城市生活不容易，消费太高，那些从全国各地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来到这座城市的人，很多人都背负沉重的生活压力，这些对于那些一直以来愿意为自己的孩子无私付出的老父亲老母亲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而却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城市有城市的运行方式，他们在乡下的能力，技巧，品质在城市中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可，城市的工作问的是能力和经验，还有学历，这些他们都没有，有的不会有，有的很难有。这就使得他们在城市里无用武之地。那怎么办呢？孩子们的生存压力摆在那里，而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只会种田，而城市里无田可种，有田也不会给他们种，于是，他们很多人选择这种不需要任何本钱，也不需要什么年龄、学历的事情来做--捡废品。其实这种活计根本就谈不上赚钱，捡一天也不过几块钱，甚至只有几毛钱。可是这是老父亲，老母亲们的一片心意，这至少也让他们心安。这种心安源于他们对子女的一份爱，源于他们勤劳的品质。这些生于黄土地的老人们，具有和黄土地一样的质朴、真诚、实在的本性。他们生于贫贱，但是他们培养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优良本性传递给他们的孩子们，使得孩子们得以跳出黄土地，闯进大城市。这本身也是他们的胜利。是他们不甘于贫贱的一种体现。&1t;/p>

        以前曾经有过和一位收废品的阿姨的交谈，印象很深刻。那位阿姨大约五十几岁的模样，胖胖的，脸庞有些浮肿，有一次家里有些废品要卖，便从路上随便叫了一个收废品的人，便是这位阿姨。&1t;/p>

        在理废品的过程中，我就和她闲聊了几句：“一年可以赚多少钱呢？”&1t;/p>

        她笑着：“谈赚钱呢？像我们这样的老实收废品其实是赚不到钱的，勉强糊口，不给子女增加负担而已。”&1t;/p>

        我顺着她的话音问到“哪些收废品才可以赚大钱的呢？”&1t;/p>

        她说：“有些收废品的，收废品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只是他们踩点的方式而已，他们白天看好了地点，然后瞅准机会就去弄!”&1t;/p>

        我诧异的问“那不是偷吗？那是犯法的。”&1t;/p>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找的地方往往都是一些要拆、未拆的，有的是要拆迁的小区，更多的是那些工厂，如果有人看守，他们就用较低的价格收购，如果没人，他们就撬门入户。”&1t;/p>

        “那被抓到怎么办？”我天真的问。&1t;/p>

        “一般不会的，他们会很慎重地打听情况的，时间长了，他们也会摸索出规律，什么样的地方进去是不要紧的，什么样的地方用什么样的方式进去。还有就是一旦被现了，他们会说，我以为没人的，我以为要拆的，别人把锁给撬了，我才进来的，他们可以有很多种说法和借口，派出所的拿他们也没有办法。”&1t;/p>

        “是这样的啊!”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便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呢？”&1t;/p>

        那位阿姨说：“我虽然穷，但这种事我不会去做的。我的孩子们都不让我出来做，你看得出来我身体不好吗？我有肾病？”&1t;/p>

        “那你还出来做这个苦力活，很辛苦的。”我惊诧地问。&1t;/p>

        “我不想成为孩子的拖累，我的病也是慢性病，出来做做，赚的钱虽然不多，但终究还是自己做的，钱用得也心安。”她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说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博取别人同情的感受。然而就是这种朴实的话，让人很动容，让人油然而产生一种敬意。这个阿姨的故事我一直说给我的学生们听，我今天说给你。想告诉你几点，第一个，那些生活贫穷的还有很多人，我们有一个优裕的家庭环境，要懂得珍惜。第二，那些贫穷的人，有些人在精神上是伟大的。所以不要轻视所有的穷人(不包括那些懒惰而贫穷的人)。第三生活中的哲学处处皆是，只要你善于倾听，你会成为一个智慧的人。&1t;/p>

        多年之后，我终于见识了那些明收实抢的收废品的“蝗虫”们。这件事，你应该也是记忆犹新。我们一直居住学校的那一幢宿舍楼，在我们将搬未搬之际，彻底成为这帮捡废品的重点袭击的目标。第一次是试探性偷了我们家的桌子、微波炉、电磁炉等。然后是再度入室，这次是撬锁进来，搬走了一些家具，在被连续盗窃而又报案无果之后，我们只得连夜搬家。那些派出所的民警果然像那位阿姨说的那样。办事能力低效的可以，推诿的能力确实有一套。我请他们调录像，他们说那不是他们负责的事。我把那些人撬的锁给他们，让他们提取指纹，他们说这是技术部门的事，未必会提取，提取了也不一定有用。然后又说某某地方，人家失窃了几万、几十万呢？还有更甚者，有小偷被抓住了，也是没钱赔的。还说，你们家这情况可能是捡废品的，这种人我们没办法的，捡废品的身份成了免死金牌了。于是乎在某一天，你奶奶亲眼看到六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把咱们住的那个房子所有能拆的门窗全部拆了。你奶奶带着你妹妹，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而欲哭无泪。这些人就是那位阿姨所说的他们，也是捡废品的，但是很明显的，他们就是一伙窃贼，是一伙明目张胆的窃贼，捡废品这张外衣隐藏的是一颗颗丑陋的灵魂。所以有些贫穷的人也是我们应该提防的，贫穷会孕育伟大，更多时候它也会成为犯罪的土壤。&1t;/p>

        昨天还听到一位好友说到，他在某地讲学时，看到当地的一些老头、老太，整天就泡在麻将馆里和棋、牌馆里，其实这样的人我们这里也有，有些拆迁的人一夜暴富，那么多钱一下子不知怎么用，所以便是赌、毒，最后完全丧失了自己。当然也有这么一些好逸恶劳之人。只图着自己的逍遥快乐，从不顾子女的死活，就像在我们村子里，很多乡亲们勤劳，但不也有那么几位，懒惰得可以，整天蹲在脚角晒太阳抓虱子，整天无所事事，如行尸走肉一般。这样的人我们身边从来不缺少。前者是我们鄙弃的，后者则是我们所抵制的。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人，也希望自己的亲人没有这样的人。所以。孩子，以后当你看到那些做着一些脏累苦活的人，要抱有一种怜悯和敬意。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位高尚的人。还有应该使自己成为一个勤劳的人，让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远离贫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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