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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防盗章6小时替换  6小凤揩揩鼻子,他已经在朗月这踩了不知道多少个钉子,  如果再看不出对方不待见自己那就别叫6小凤,  改叫6大笨蛋好了。

        他做这反应,  倒是叫司空摘星看了笑话,只要是6小凤的朋友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寻常男人同他站在一起,  女人眼睛便只能看见6小凤。

        男人碍于面子也不会说三道四,因为那会显得他不大度,打翻了的醋缸很难看。

        他们不能自己开刷6小凤,  却看见一个女人对他不屑一顾,  这可不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司空摘星道:“6小凤你也有今天。”

        6小凤只是苦笑,这时候,  男人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月姑娘一颗红心向白云城主,谁也无法撼动叶孤城在她心中的崇高地位。

        夜已深。

        王爷在成年后是不大能离藩的,  但念在今上宅心仁厚,又兼之南王一颗红心向太阳,便经常在京城做停留,  以至于他置办了一间小院,任何一个人都能在小院中住得舒舒服服。

        南王的临时宅邸,  戒备竟然比偌大的紫禁城还要严,  在明在暗的守卫不计其数,  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布下天罗地网,  本应无人能随意出入,  也想不到伙计借着夜幕的遮蔽,竟驮着一个大袋子轻巧地进入院落,然后便将失去意识的夺命镖拴在了显眼的位置。

        守卫就跟死了一样,没人现角落的动静。

        伙计将他捆绑好笑道:“这样就行了。”等到提灯笼的守卫经过,定然能够现失去意识的年轻人。

        南王的脸色会有多难看,可想而知。

        他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像一只花蝴蝶,在草木花树间上下翻飞。

        好厉害的身手!好俊的轻功!

        伙计走了没几刻,又一道黑影从他身后蹿出来,看那脚步,竟然比伙计还要轻。

        司空摘星的轻功与他相比,不知道谁更强一些。

        黑暗,黑暗的夜,没有一丝光亮,来人轮廓优美如刀刻的脸,也被黑夜遮住。

        没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只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

        他或许是条龟壳中的蜗牛,但也绝对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条蜗牛。

        黑夜,遮掩住一切。

        在夜幕下,没人知道生了什么。

        月姑娘回头,她听见了人的脚步声,道:“回来了?”

        伙计垂手而立道:“回来了。”

        月姑娘问:“一切可顺利?”

        伙计道:“一切都很顺利。”

        他把夺命镖绑在树桩上,没要他的命,但这绝对比要他的命更加让难忘恼怒,因为夺命镖会告诉南王一切,伙计没有被收买,一切都是白云城主的计谋,南王没有胜一筹,不仅没有,还白白送出很多金银。

        送给伙计的金银财宝以前属于南王,现在则属于白云城。

        月姑娘道:“你做得很好。”她又道,“你的功绩,我会向城主禀明。”

        伙计脸上浮现出两团红晕,比怀春的少女还要甜蜜。

        就算是见到心上人,也不会比这一刻更加激动,更加让人期待。

        对白云城的子民来说,能与白云城主说上一两句话,已是至高的奖赏。

        后半夜还没过去,夜,很漫长。

        “啊——”

        清晨,划破南王院子宁静的是丫鬟的尖叫。

        她只是一个粗使丫鬟,早上起来是为了倒夜壶,在不起眼的花园角落将夜壶中的肥料倒尽,这是她睁眼后要做得第一件工作。

        倒夜壶的地方,是不被列入守卫巡逻范围内的,因为他们不愿去,太偏僻,也太臭。

        如果想被人迅现,这地方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丫鬟跪坐在地上,手上的夜壶落地她也没管,一点小失误比起她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实在是微不足道。

        “死人了!”

        她不是江湖人,没有死八十三个人还能眼睛都不眨的豪气,而且,眼前的画面委实太有冲击力。

        南王醒来的时间很早,老人,尤其是心事重重的老年人总是很少有好眠。

        他有一个伟大的计划,为此已经付出了前半生,所有挡在他身前的人都要一一除去,叶孤城,是他在实现理想之前,给予他最大侮辱的人。

        以他越年长越狭隘的心胸,是绝对不会放过白云城主的。

        有人在门外道:“王爷,出事了。”比女人还要尖细的声音,是他的近身太监,能够在心胸忍辱负重的南王身边呆很多年,他绝对是个能耐人,见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仿佛没有什么成功或失败能够撼动他。

        南王道:“出什么事了。”

        太监道:“夺命镖回来了。”

        南王道:“他带来了坏消息?”

        太监道:“不。”

        南王又道:“那是什么?”

        太监道:“他是死回来的。”

        竖着出去,横着进来,而且还是微笑着死回来。

        夺命镖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大树边上,他很好,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唯一的褶皱也不是因为交手而出现的,死人特有的青白脸上,眼睛大睁,嘴角还带有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的身上很好,但人又确实是死了,唯一的伤口就是在脖颈上,那有一条浅到不能再浅的血线。

        淡淡的,比绣娘最细的线还要细巧三分。

        南王看夺命镖诡异的笑容,连呼吸都没变,他淡淡道:“是什么时候现的?”

        身旁有人道:“戌时。”

        南王又道:“是怎么死的?”

        身旁人道:“剑。”

        如果有江湖人在这里,十有八九会认出南王身边说话的人就是三四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剑豪江如画。

        取个富有诗意的名字,人却未必长得风流,何止不风流,他身材壮硕,皮肤黝黑,比起用剑,更适合用刀,还是抡着用的大砍刀,仿佛只有用马刀,才能对得起他魁梧的身材。

        但他的剑招却很精细,一招“潇潇细雨萧萧情”,剑光密集,怕是比早春的雨还要密,还要细。

        有人传说他一息能挥出一百三十刀,虽没有与西门吹雪比过,但有人怀疑,他的剑,在西门吹雪之上。

        很可惜,剑豪在西门吹雪成名的那几年就已经失踪了,想不到,竟然是在南王身边当差。

        南王问道:“你看这剑招怎么样。”

        江如画道:“很好。”

        南王道:“比之你如何。”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如果论出剑度之快,剑招之迅疾,几年前无人能出剑豪之右,他的每一招都落得很轻,偏偏招招致命,又构成密不透风的网,再小的虫子,也无法从他的剑网中穿过去。

        那是天衣无缝的剑法。

        但是,江如画却迟疑了,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太知道怎么回答。

        他沉默,南王却好像一点不急似的等着江如画,有的时候,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人,因为如果没有耐心,人生中的很多布置都无法完成。

        江如画道:“伯仲之间。”

        南王道:“哦?”

        江如画道:“这世界上,怕是没有什么剑招能比此人的更细,更准。”

        他的“潇潇细雨萧萧情”是江湖上最细最精准的剑招。

        南王道:“是吗?”

        江如画忽然很紧张,但他不能让南王看出他的紧张,只听南王道:“这剑招,比之西门吹雪如何。”

        他没有和西门吹雪比划过,却看过他用剑,正是因为看过他用剑,才就此隐匿,退出江湖。

        但江如画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剑比西门吹雪的差,所以他道:“伯仲之间。”

        又是伯仲之间,但南王却没有生气,他又问:“那,比之白云城主如何。”

        江如画道:“我虽没有见过白云城主的剑,却听说他的能力与西门吹雪不相上下。”

        南王道:“好!”他的眼中燃起熊熊火焰,显然心中已有定论。

        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燃烧。

        江如画松了一口气,当然,他依旧没有让南王现。

        他忽然很庆幸,偌大的南王府中,没有比他实力更高明的剑客,也自然看不出,这剑痕,与他“潇潇细雨萧萧情”造成的伤口,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人只出了一剑,就正中要害。

        自己的剑招与自己的剑招,实力之差不就是在伯仲之间吗?

        江如画心道: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偷学剑法的小人!

        他此刻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无论多难的武功,看一遍就能学会。

        已经将罪魁祸定论为白云城主,夺命镖的死,只能证明他不仅剑术好,轻功也很好,可以在铁桶一般的南王府来去自如。

        南王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怕的。

        这世界上能够不畏惧死亡的人很少,南王并不位列其中。

        江如画一个很高明的剑客,他是唯一能克制住白云城主的人。

        南王阴狠道:“找个方法,将夺命镖的身体保存下来。”

        江如画闻言一惊,脸上神色不变道:“为何要将他的身体保存下来。”

        南王道:“因为我们对叶孤城的剑招一无所知。”

        所有的剑招都万变不离其宗,就算是成名剑客也是一样,越是强大的剑客,就越有自己的一套用剑方法,叶孤城在江湖上出现得不多,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剑是什么样的,南王意图用夺命镖脖子上的伤口,来找到他的惯用剑法,分析破绽。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很是在理,唯一的问题就是,造成夺命镖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是叶孤城的剑招。

        江如画的笑脸十分僵硬,好在他皮肤黝黑,南王也没有回头多关注他的脸,以至于并没有现江如画的失态。

        他心道,如果将夺命镖的身体保存下来,你对叶孤城的剑也不会有多少了解,因为这剑招并不是叶孤城的,而是他的。

        忽然间,有一股荒谬的恐惧感涌上心头,男人特意用他的剑招杀死夺命镖,岂不也是故意的?

        无名人知道从江湖隐匿许久的自己在南王身边,又用了自己唯一无法说破的方法激化南王与白云城主的矛盾。

        江如画知道,南王是一个多么可怕,疑心多么重的老人,他在对方身边呆了很多年,也没有得到完全的信任,如果被南王现夺命镖脖子上的伤口与自己的剑招一模一样,那就算是他主动坦白,对方也会在心里怀疑。

        怀疑自己在他身边别有所图,怀疑他想要南王的命。

        所以江如画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还要想办法将事情圆过去,全部嫁祸于白云城主的头上。

        南王见江如画迟迟没有答话,便侧过半张脸道:“你觉得如何?”

        江如画心里有鬼,南王忽然叫他几乎让心脏停止跳动,他道:“什么如何。”

        眼见老人脸上的皱纹间已经充斥不耐烦的意味,也好在他并没有真正火,南王压下性子又道:“你觉得,用什么法子将他的身体保存下来为妙?”

        他此时不仅不能劝说南王将夺命镖的尸体销毁,还要顺着他的话接着编下去,因为江如画知道,南王问自己,并不是为了听取他的意见,而是要听他随声附和。

        他只能道:“据说天山上的冰雪有保存身体的奇效,又兼之各色药物辅佐,便能将死人永远停留在他死亡的那一刻。”

        他抬头,正巧看见夺命镖被防腐药剂浸泡的尸体,对方的眼睛始终没有合上,他的瞳孔开始涣散,但嘴角却一直挂了一抹诡异的笑。

        毛骨悚然。

        夜已深,静悄悄。

        大船停靠在岸边,没有出一丁点儿声响。

        守夜人坐在港口边上,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瞌睡,本来,晚上是不允许有船行驶的,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上下都被打点好,只等晚上迎接贵客,一切都在暗中进行,除了港口的负责人,没人清楚。

        他忽然听见动静,支起眼皮便看见富丽堂皇的大船停在眼前。

        声音实在是太轻了,这船,就好像不是靠水流前行,而是在空中飘着,猛然降临在他的面前。

        只能听见海浪拍岸的水声。

        守夜人一惊,什么睡意都飞走了,他睁大眼睛,心中却不由瘆得慌。

        “咕咚——”口水的吞咽声,他快要被贵客吓死了。

        “嘎吱——”

        船的门,被打开了。

        守夜人先看见了一只纤细无比的手,那手很白,很柔嫩,莹白的皮肤在夜空中,好像闪着光。

        这是一双属于绝世美人的手,他虽然没有见多太多的美人,却可以断定,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比这更美更柔的手。

        他视线游移,一路向上,比手更白的,是女人的衣服,但那是截然不同的一种白,看不见尘埃与黑暗。

        柔软的胸脯被衣服包裹,再向上,则是冷若冰霜的一张脸。

        看见那张脸的瞬间,守夜人就像被从上到下浇了一桶凉水,什么邪思淫念都化为乌有,因为那张脸太美,而且是庄严宝相的美。

        仙人身边的捧剑仙子,怕就是这样,美若冰霜,又凌厉得过分,稍微靠近一点,都好像会被她身上的寒气冻成冰棍。

        美则美矣,却不可亵玩。

        女人并没有与他交流的欲望,只是用莹白的手指夹住玉牌,向守夜人手中一扔,没让他手忙脚乱地接住,落点刚刚好。

        一看那块玉牌,守夜人更加肃然起敬。

        正面刻东南西北四条龙王,反面则是密密麻麻的铭文,南方十四条漕运线,还有少得不能再少的海运港口,有这块牌子,怕是龙王海下的宫殿都是去的得的。

        守夜人用手帕将玉牌擦干净,毕恭毕敬地递过去,他眼睛只敢盯着地面看,万万不敢抬头多看仙子一眼,天上的明月看着柔和,近了也会刺瞎人的双眼,他只怕仙子嫌被他碰过的玉牌太脏,不肯接过去。

        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忽然一轻,玉牌已被岚风收了回去。

        没人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功夫,守夜人迷迷糊糊想到这大抵是仙家手段,他听说书人道有内力深厚的大侠可隔空取物,人尚且能够做到,天上的仙子又有什么不能。

        岚风将玉牌用丝帕包住,她当然是嫌弃守夜人的,谁知道他的手帕擦过些什么,或许会经过城主手中的什物,怎么着也得清理赶紧才成。

        她道:“可以进城了,城主。”

        叶孤城微微颔,不出声。

        守夜人虽然生得丑陋,却耳聪目明,仙子的话虽听不清楚,却也捕捉到了城主二字。

        脑中不禁浮现云阶月地,瑶草琪花,想来天界竟也有城池?那是怎样遍布仙山楼阁神霄绛阙。

        守夜人又是一阵心神摇曳,最最让他在意的,是仙子口中的“城主”。

        岚风的形象太过于冷清,像天上的明月,山林中的风,是由冰雪堆成的人物,这样的女子,没有男人会想她与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仿佛想象,就是一种侮辱。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居于一室,在守夜人龌龊的思想中,那是必定要生点什么的。

        所以,他自然而然为“城主”套上了身份,那定然是一位比岚风还要美丽百倍的神仙妃子。

        他脑筋转得很快,联想岚风身上的衣袍,不难看出那是婢女的装束,就算布匹是天上的锦缎编制而成,也是绝对比不上他的主人的。

        光是一个身旁的婢女便能美丽至此,“城主”要是怎样的冰清玉洁国色天香。

        冰清玉洁国色天香的叶孤城从岚风手中接过玉牌,随意放在身旁的矮桌上,巴掌大的牌子被岚风擦得纤尘不染,上好的白玉通透可人,握在手中便能感到阵阵寒意。

        船还要向内6驶,只不过从海运改成了漕运,在明日第一缕熹微出现之前,他能到达落脚的宅邸。

        不是什么客栈,是白云城置办的院落。

        人间的仙,总是不能与不入流的人相为伍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守夜人心中被脑补成神仙妃子,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会有所表示。

        他站得太高,也太寒冷,地上的人,很少能入叶孤城的眼。

        叶孤城沉声道:“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那件事?是什么事?

        岚风却立即反应过来道:“还不知。”

        叶孤城道:“不知?”他的手指顿在剑柄上,动都不动。

        指甲短且圆润,骨节修长。

        这是剑客的手。

        剑客的手,向来是很稳的,哪怕停留在刃边缘,也不会抖一下。

        岚风道:“那座岛没有名字,没有船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南海不止一座飞仙岛,这里有上百座岛屿,有的很小,小到无法住人,有的很大,大到能建立一座城。

        有一座岛,很奇怪,船只行驶无法到达,只有顺着海潮随意漂泊,才能看到它的踪影,南海有船家有幸到过,说那里是人间的天堂,也是人间的地狱。

        叶孤城一直对南海的无名岛屿很在意,只要是读过6小凤传奇的人,就没法对宫九不在意,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

        就算是剑仙,也要小心应对。

        叶孤城道:“再查。”

        船内,灯光已渐渐微弱,灯油似已将枯。

        因为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才成了白云城埋在金铭灭里的探子,其重要性或许比死去的掌柜还要高些。

        6小凤苦笑,他道:“当不得一声大侠。”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的人自然就会察言观色,眼前的年轻人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虽然不知原因,但6小凤也有所感觉。

        果然,伙计下一句话就接道:“哪能啊,您可是我们城主的朋友,就算别人当不得大侠二字,您也是当得的。”

        白云城的人早就把叶孤城看成了天,看成了神,想要和剑仙做朋友,哪怕是在地上迈着两条腿走的,那都必须是数一数二的大侠,6小凤的才智与武艺都是顶尖,但在苛刻的白云城百姓眼中还是怎么看怎么不合格,怕是在他们心中,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城主。

        就算是做朋友,也不行。

        6小凤觉得有些莫名,他敏锐地感觉到,“朋友”对眼前的伙计来说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词,它好像具有什么仪式性,是神圣的。

        这是6小凤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他只能尴尬地拽拽自己的“眉毛”换了一个话题:“你们是准备把夺命镖送到哪里?”

        打一个照面的功夫,他已经认出了夺命镖,青衣楼有画像的杀手,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6小凤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却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打赌不能不管,朋友的麻烦事也不能不管,叶孤城现在已经是他朋友,他的麻烦事,6小凤理应插手。

        但司空摘星却不买账,6小凤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司空摘星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他很喜欢和6小凤日常怼,对两人来说,打赌和日常怼都是家常便饭。

        6小凤还没有说话,那伙计便笑嘻嘻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又加上一句,“城主的朋友,没什么是不可以知道的。”

        重点放在“城主”二字上,6小凤脊背一凉,差点变成毛被剃干净瑟瑟抖的小鸡。

        6小凤:有点冷。

        司空摘星瘪嘴,他和伙计不熟,而且雇主出了3o万两让他偷一个人,就算是偷,他也有自己的道德与尊严。

        说来常人肯能不信,司空摘星将偷当做一门艺术,他向来得意于自己在盗途上取得的成就。

        伙计自然没有说全部实话,如果城主的朋友什么都可以知道,那叶孤城早不要过了,事实上,在司空摘星偷到人后,可以将部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6小凤,是叶孤城亲笔写信上的。

        仙人之所以是仙人,不只是脸长得好看,剑术修习得天下无双,也因为他很有智慧,毫不夸张地说,一切都在叶孤城的预料之中,所以才能让金铭灭的伙计配合,演一出大戏。

        从一开始,伙计被南王收买就是假的,白云城的人,比谁都要忠心耿耿,因为他们侍奉的是白云城主,但送上门的钱,没有不要的道理,而且只要还有一丝凡心,总是要享受一下打脸的乐趣。

        之前被南王骚扰得有点烦,泥人尚且都有三分火性,更不要说是骄傲的叶孤城。

        南王以为用重金,用美人,用各种各样的珍宝便能动摇伙计,但他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再忠心耿耿不过的生物,那就是迷弟!

        白云城出来的伙计脑袋也够用,他假意吊着南王私下派来接触的人,后脚就飞鸽传书告诉叶孤城有人来挖墙脚,在白云城的剑仙并没有完全脱离世俗,从飞仙岛达的海运就可看出他的商业头脑,当时就拍板,有人送钱上门为什么不要,当然是要了!

        索性将计就计,伙计变成了与南王接触的间谍。

        唯一可惜的就是金铭灭的掌柜,他虽然小动作不少,但也不多,死在夺命镖的手上是件憾事,想要找个能接替他的人,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按。

        除此之外,几乎说得上是算无遗漏。

        伙计:不愧是城主!

        辣么聪慧,辣么机敏,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远在白云城的叶孤城觉得鼻子有点痒,但他端住了,就好像刚才从鼻间传来的痒意仅仅是他的错觉,因为白云城主是不能打喷嚏的。

        何止是不能打喷嚏,白云城主就合该是衣服不会变脏,不需要吃喝拉撒,活在云端上的人物,所有符合人们心中对仙人的美好认知都应该被套在他头上,因为叶孤城是人间的剑仙。

        叶孤城:今天的压力也很大呢!

        偷偷看城主的岚风:今天的城主也是36o度无死角的完美!

        叶孤城道:“准备得怎么样了,岚风。”

        岚风道:“都准备好了。”

        他算日子,朗月差不多已经到了京城,既然这样,他也应该出了。

        看着手上被他用丝帕擦得锃亮的剑刃,叶孤城若有所思。

        这件事,没完。

        然而差点让剑仙破功打喷嚏的罪魁祸们还在交换信息,或者说,6小凤单方面听伙计惊天大揭秘。

        就连拖着大袋子的司空摘星都听得津津有味,他道:“你说的白云城主是叶孤城?”他的朋友圈恰好与6小凤有部分重叠,有关于叶孤城剑法高明的奇事也听说了不少,他原本以为,那又是一个西门吹雪,谁知道现在听来,远比西门吹雪有血有肉多了。

        伙计道:“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白云城主吗?”他的态度傲然,白云城的人,都以他们城主为骄傲。

        6小凤苦笑,他现在的心情比打翻了所有的调味料还要五味杂瓶,平心而论,叶孤城玩得这出将计就计并不复杂,却很高明,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是他的新朋友所为,他便只能苦笑了。

        明明能靠脸吃饭,偏偏还很有才华;明明能靠剑术独步武林,却偏偏还要玩正大光明的阳谋。

        他得说,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完全不一样。

        伙计得意道:“我们城主是不是很聪明。”

        6小凤感到嘴巴很苦,但还是道:“是很聪明。”他又道,“他很有智慧。”

        伙计点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6小凤又道:“夺命镖,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司空摘星背着装有一个成年男人的大袋子,却丝毫不觉得沉重,他也问道:“我应该把他给谁?”对他来说,偷一个人与偷一件物并没有太大区别。

        伙计道:“先放到金明灭的天字号库房好了。”他道,“会有人来解决。”

        6小凤心想什么人,这里难道还有比伙计位置更高的人吗?

        然后他便见到了,理应还在飞仙岛的月姑娘。

        伙计低头:“月姑娘。”朗月和岚风是叶孤城的侍女,白云城的人知道她们的地位有多崇高,对女人低头,本来就不是一件难事。

        月姑娘还是清冷的,缥缈如仙子,她视线凝固在夺命镖上,看不见6小凤,也看不见司空摘星。

        月姑娘道:“把他送回他应该回的地方。”她补了一句道,“送活的。”

        伙计头都没抬便道:“是。”将大包裹拎了下去。

        6小凤看着一个个不应该出现的人都出现了,心中的惊讶之情难以言表,他道:“月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月姑娘冷然道:“自然是有事。”

        6小凤一时捉摸不透她有什么事儿,直到一个念头飞一般地划过6小凤的脑子,他笑容终于不苦了,不仅不苦,还很甜蜜。

        他道:“是不是叶孤城也要来了?”

        但他又实在是等不住想要知道结局,是江如画死,还是叶孤城死?

        抱着激动的心情到距离短松冈最近的客栈,不大的小店已被他包下来,四处被护卫围得密不透风,嘴角的一抹笑就没有从他脸上消失过,因为南王很自信,很自信江如画不会失败。

        看过他“潇潇细雨萧萧情”的人,都不认为剑豪会失败,因为这世界上怕是没有更快更锋利的剑招。

        人都到了外面,南王宅邸的人就少了很多,一个身影借夜幕掩护在高低林立的房屋间跳蹿,比猴子还要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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