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迷雾(十五)
虽然,在无影的心中承载着许多的东西,但面对昨天,今天和明天,无影多了一份坦然,用他自己的话说,昨天,已经过去了,不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今天,已经在过着了,很快就会了明天,所以,该怎么样过就怎么样过好了,勉强是没有用的。对于明天,那等你看到太阳升起之时,在想该怎么过吧。因为这样的坦然,也因为一个承诺,让无影可以平静的去面对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一切,用不变的心去面对变化的世界。
看透了生死,还有什么不能看透的?
有!
便是情!
雾气,白色的雾气!
一团白色的雾气忽的出现在空空荡荡的长街之上!
这团白色的雾气是从无影左边十丈外突然冒出来的,在这空空荡荡的长街上,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团白雾,都会让人觉得意外的!
看着白雾,无影垂下的手指跳动了一下,又是一下,垂下的眼皮也抬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右手探入装了铜钱和碎银子的荷包中夹出了两文钱在指间,慢慢地走向那团白雾!
无影走的近了,白雾也慢慢地散去了!
白雾淡了,无影走的也越发的慢了!
走的慢的无影,脚下的每一步仿佛都有千斤般的重,指尖夹着铜钱的手也慢慢地抬了起来!
白雾已经完全散尽,无影也走到了白雾出现的地方,这是两间临街房子的中间,是一个巷子的入口,停下了脚步,无影夹着铜钱的手抖动了一下,指间夹着的铜钱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个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人突然冒在了无影的面前!
----叮叮当当!
一阵清脆的响声中,无影开口道:“老伯,早!”
“客官,早!”看着落在自己蒸笼旁边小盆上的两个铜钱,早起卖包子的老伯飞快的掀开蒸笼,从里面拿了两个菜肉包用一张蕉叶垫着交到无影手中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刚蒸熟的菜肉包可是最好吃的了!”
点点头,无影道:“不错,刚刚你掀开蒸笼之时,我便闻到这菜肉包的香味了!”
哈一笑,卖包子的老伯道:“这包子刚出笼,就开张了,今天可是一个好的开始!”
无影回之一笑道:“吃到这么美味的菜肉包,对我而言,同样是今天一个好的开始,老伯,生意兴隆!”
“托客官的福!”卖包子的老伯看无影朝街尽头城门的方向走去,便想要提醒无影这城门可是有会才开的,但话未出口,眼前却已经没有了无影的身影,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小盆中的那两个铜板,若不是这两个铜板还静静地躺在盆中,老伯恐怕要让我自己是大清早便见了鬼了!
日出了,牧正风依旧坐在院中的树下,晒着太阳。
阳光下,纯阳真气在四肢百骸间尽情流转,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透着的都是惬意。而正当牧正风感到身体暖暖之时,耳中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衣袂飘动之声,不用睁眼,听声辨位,牧正风右手在椅子扶手之上一按,左手抄起青钢剑,身形跃起,纵身上了院墙,只见一个蒙了面的蓝衫人男子站在自己两丈外的房顶之上,见到了自己,转身窜去。
也不发话,牧正风脚下发力,身形飞窜,转眼便追到了蓝衫男人身后。这蓝衫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替无影来传信的丁伟。回头看到牧正风追到了身后,路线是丁伟之前已经查看好的,丁伟在窜过了有一个屋顶后,身形一坠,落入巷中,左转右折,尽走偏僻之地,不大会,便跑过了数条街,而身后的牧正风却是越追越近,而身后的巷子是一条死胡同,丁伟便停下了脚步,负手看着牧正风。
追了这么久,牧正风看着面前的死胡同及丁伟笑问道:“朋友,不知带牧某到此所为何?”
“你认为呢?”之前就已经想要试一试牧正风武功是否真如江湖之中传言的那样,一柄青钢剑下罕遇敌手,丁伟负在胸前的双手忽一动,牧正风便只见眼前数点白光闪动,九柄飞刀分上中下三路朝他袭来。
也不言语,牧正风身形急动,在腾挪闪折间,丁伟的九把飞刀落了空,丁伟还待要再发刀,只见眼前牧正风长剑连鞘递出,不偏不倚,在距离自己喉间五寸外停住了。感到喉间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了,丁伟忙道:“牧总捕果然是名不虚传!”
手腕一转,收回长剑,牧正风笑道:“客气了,八臂哪吒丁伟若是使出那满天飞花雨的金钱镖,牧某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见牧正风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丁伟拉下了面巾拱手道:“在牧总捕面前班门弄斧,让总捕见笑了!”
牧正风也随即拱手道:“丁兄又客气了!”
收了手,丁伟道:“总捕,丁某这次冒昧引总捕至此,乃受猎人无影之托,请总捕一人今夜在拥翠庄火场西四里外的土地庙相见!”
牧正风道:“好,还劳请丁兄转告无影兄,牧某必按时赴约!”
点点头,丁伟道:“好,我一定告之!”,顿了一顿,丁伟又道:“总捕,猎人无影还交待了,这事,不得再做他人知晓!”
牧正风道:“牧某明白!”
无影的交待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两件,想着一会还要去鹰愁涧,丁伟在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离开了巷子,牧正风随即也离开了,没有从原路返回的牧正风在街上买了笼包子拎着,刚走进建州捕的大门,便见长卿急匆匆的朝自己跑来,便问道:“长卿,这急匆匆的,怎么了?”
一杨手中的公文袋,长卿道:“大人,卷宗我已照你所吩咐做好,准备让你看看便发往京城,可刚刚去小院没见到你,便来寻你,没料到,在这遇上了你!”
扬了手中拎的包子,牧正风道:“我刚刚出去买了笼包子!”,说着,看了长卿手中的卷宗袋,已然是打了火漆封印的,加之心中想着,这无影找自己秘见,不知为何。再者,长卿做事一向是小心谨慎,在自己身边这些年,不论大案小案,在这卷宗方面可是从来没有出过错的,便道:“长卿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你做好了,我便不用看了,你发出去就好了!”
犹豫了一下,长卿随即点头道:“那大人,我这就用八百里加急发出去了!”
说了让长卿去吧,但随即想到平常长卿总去找自己聊案子和私事,晚上自己出去了若他去找自己,到时间,恐怕不对他说自己出去那了,又对不起兄弟的情谊,便喊住了长卿,扯了个谎道:“长卿,这案子暂时算完了,我今天准备四处走走,散下心,捕衙中若有什么事,你斟酌处理就好!”
长卿道:“那大人,你去那,我陪你去吧!”
挥挥手,牧正风笑道:“不用了,这久大家都累了,今天除了当值的,通知兄弟们都回家去好好歇歇吧,我不在,这捕衙可就要辛苦你了!”
“好吧,那长卿去了!”说罢,长卿转身安排送公文入京之事,牧正风则回到院中,在树下出了包子,换了白衣,拎着剑,马也不骑,走出了捕衙,出了建州城,距相约时间尚早,想着这顺水下个十来里,上了岸,在慢慢地往回走上几里地,时间和相约的地点也便都到了,
便放了一叶扁舟,顺水而下。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且这又是散发弄扁舟,牧正风便也随意了起来,跌坐在船首,手中拎了小坛船家备下的杜康小烧,且用这沿途的风景来佐酒吧!
小烧清冽,入腹却是热血沸腾!
不觉中,舟已放十余里水路,而手中的小烧却是早已喝尽,意犹未尽的牧正风闻着船家舱中的这河水煮活鱼的香味,笑道:“船家,劳烦再给我一壶酒来!”,喊着,牧正风手中几块碎银子不偏不倚的落在船尾的船家脚边。
收着银子,船家满脸欢喜的笑应道:“好嘞,爷,酒和菜马上就来!”
然而,天公不作美,酒和鱼刚放到了牧正风的面前,刚吃了两口鱼,酒尚未开封,牧正风便听到河岸边隐隐约约传来有人呼喊救命的声音。站起身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前方一箭之地外,一艘帆船斜靠在岸边,船首上有个红衣女子刚在船首露出了个身子,便被几个壮汉拖了回去。
做了多年的捕头,这样的场面,牧正风一看便知是发生了什么,抄剑在手,纵身跃上岸,脚步沾地,踏着岸边的水草尖,使出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飞落在帆船之上,看着正在强行拖这红衣女子入舱中的三个壮汉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尔得做下这等龌龊勾当,就不怕王法吗?”
那三个壮汉一见牧正风天神般的从天而降,先是一惊,但随即回过神来,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朝牧正风不屑笑着,把大拇指一竖,朝船舱中一指道:“你个小白脸,我们阴老大的事情,你也敢管,活的不耐烦了!”
那红衣女子,见到从天而降的牧正风,如看到了救世主,又似那落水之人抓到了根救命的稻草般喊到:“大侠,救……”,可话还没喊完,便被堵住了嘴巴,只得用哀求的眼光看着牧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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