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乱……
微风浮动，几片落叶飘零。
鬼民一一离开后，院坝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场中，仅有童子、秦羽、莫寒以及苗苗。
莫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秦羽哥哥，他真的是童子大人吗？铜钱节都已经过了，咱们村，这一年的铜钱……还有吗？”苗苗眨巴着眼睛，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童子后。
她不敢直接询问童子，而是看向秦羽。
秦羽蹲下身子，宠溺的摸着苗苗的脑袋，轻声笑道：“恩，会有的……等过段时间，哥哥就会给你的。”
“苗苗，我跟你莫寒哥哥商量些事……你先回去休息，哥哥等一会来找你玩，好吗？”
苗苗抿着手指，看了看秦羽，又看了看莫寒，乖巧的点了点头。
“恩，好的，秦羽哥哥！”她背着小手，甜甜的得应一声。旋即，迈着步子，甩着两根小辫子，一蹦一跳的，朝着自己的屋舍走去。
那活泼的模样，让秦羽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他记得，秦心以前也是这样。
只是……
苗苗的的下颚，有一条血口，可见白骨，让秦羽很是心痛。
半响，秦羽收回目光，落在了莫寒的身上。
或许，在无他人的缘故，莫寒盯着秦羽，不在藏掖，开门见山问道：“秦羽，村长他……到底怎么了？”
“你别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莫寒双目闪烁，静等秦羽的答案。
“村长寻找黑胖，黑暗里受狱灵攻击，遭遇了一些重创，损失了一些生命气息……需要沉睡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内，由我暂代村长一职！”秦羽道。
“村长一职，无关紧要，谁暂代都一样。村长寻黑胖……找到了吗？”
莫寒急切的问道，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秦羽摇了摇头。
莫寒一阵沉默，神色黯然，内心有些苦涩，升起一股悲哀。
“莫寒，黑胖他……”秦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想到祭灵树的嘱托，生生将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各有命，或许生活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莫寒，你也不用太伤心。”秦羽劝慰道。
莫寒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童子，咱们村铜钱节的钱，还有吗？”突兀的，莫寒转头，看向一侧的童子，开口问道。
他是有限几个知晓童子身份的人。
鬼财童子苦涩一笑，摇头道：“没了……”
“果然如此，看来黑胖说的没错。”得到童子肯定回答，莫寒苦涩一笑。
早在村口，他就有些猜测。
“没有这些钱，咱们村庄可怎么办……没铜钱，就无法购买魂米。没魂米……时间久了，会损耗魂体本源。一年的话……咱们村那些‘老弱病残’或许会魂飞魄散不少。”莫寒皱着眉，担忧说道。
“莫寒，我要给你说道事也是这个……”秦羽看着莫寒，沉吟道。
莫寒闻言，看向秦羽。
二人渐渐攀谈起来。
良久，莫寒盯着秦羽，满眼不可思议，以及如看疯子一般的看着秦羽，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不然呢？咱们还有选择吗？”
莫寒一阵沉默。
………………
清晨的祭灵村，雾霭重重，如同无垠的原野，一平片幽静。
水雾弥漫，露珠打璇。
微弱光辉，似碎金洒落，金光与绿光辉映，如梦似幻。
祭灵树下
一根临时搭建的三米‘巨木’圆台上，秦羽神情肃穆，一脸沉重，一语不发的站在上面，目光一一的从众人身上扫过。
空气里，弥漫这一丝不同的味道。
众鬼懒散或静坐，或静站四周，斜望着秦羽，每个村民的脑中，都浮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们不明白，秦羽为什么，这么早就急着呼唤大家来此？
就算是代理村长，也不至于这么要装吧？
“秦羽，你到底叫我们来干什么啊？”
一名等的不耐烦地鬼民，率先打破了此地的寂静，开门见山的问道。
“咱们聚集在这里，都快一个时辰了。你要真有事，就直接说事，别在那墨迹行吗？”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八岁的大耳鬼。
大耳鬼，耳垂很大！
是寻常人的百倍，两个耳朵如蒲扇一般，覆盖了整个脸颊。
“是啊，有事说事吧。”
“我还要回去忙呢……你就快点说吧。”
有人带头，其他人陆续开口。
秦羽扫视了众人一眼后，深呼吸一口气，猛的一步踏出，走在‘巨木’圆台边缘，徐徐开口道：“同志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你们要先听那个消息？”
众人闻言，集体一愣，不知道秦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有问题就得回答对吧！
很快的，有人开口。
“先听好消息，好消息顺耳……好听！”
“不对，先听坏消息……在听好消息，这样的话，没有痛苦！”
诧异中，鬼民们，竟然争执了起来。
这些鬼，太过简单。
思想也足够直白，往往一个问题，会纠结许久。
秦羽头疼的捂着脑袋，挥了挥手，大声道“好了，大家都安静吧。”
“我来说！”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先说坏消息！”他沉吟了一会：“咱们村，三个月内，将收不到‘铜钱’。换一句话就是说，咱们要饿三个月……”
“至于要好消息……就是咱们三个月后，可能会拿到这些钱……”
然而，不等秦羽说完。
下方已经炸开锅了。
“三个月，收不到铜钱？秦羽，你什么意思？难道鬼财童子抛弃了咱们，不给咱们村铜钱……不对，是要给，但是为什么延迟三个月啊？”
“三个月啊，你知不知道马上就是百里十八村的舞面盛会啊……没铜钱，咱们村如何去参加这一场盛会啊……”
“对啊，秦羽，你知不知道盛会上，我有个老相好……咱们昨年都说好了，今年盛会上喜结连理，一起去山外看桃花……这没钱，不是毁我姻缘吗？……”一名像极了如花的鬼魂，抽泣哭道。
“对了，还有我家，没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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