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处理2
一个老太太指着灶屋里的腊肉哭“这是我养了大半年的肥猪啊，我们连个肉味都没有闻到，都进了余大毅他们家的肚子里，这剩下的做成了腊肉，你们这么吃，不怕遭天谴吗”
一个小男孩伸手摸了摸腊肉，又舔了舔手指，肉味呢。
徐永峰也摸了摸腊肉“幸好还剩不少，总算也能让大家尝个肉味。上一任大队长和会计呢，来帮个忙”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进来“我是会计。”
社员们伤心难过，余俊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平复着心情“我爹是大队长。”
大队长和会计家尤其被余大毅家针对。
徐永峰深吸一口气，“那你替你父亲来做。把所有的东西都记录在册子上，归集体所有，等看完其他人家，分了这些。”
“分了给我们分了”一些人不可置信的反问。
徐永峰“这些取自于民，如今就应该归还于民。”
一个长相机灵的小男孩跑了出来“大领导，我还知道一个地方，藏着满仓的麦子。他们家挖了地窖。”
余大毅的老娘恼怒，扬着拳头∶“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要冲过来厮打小男孩。
小男孩哆嗦了一下，面露俱意，姜海城笑∶“你是狗蛋吗看着就聪明机灵，说吧，我保护你。”
姜海城露了几手，在孩子们心中可是大英雄。
狗蛋“叔叔，我是狗蛋。之前余大毅让我们来给母鸡鸭子喂食时，我听到余大毅和他娘说话，他们家粮仓藏在床底下的地窖里，他老娘说，粮满仓了。”
余大毅的老娘气急败坏“小狗崽子。”
姜海城摸摸狗蛋的头“真聪明。知道具体位置吗”
狗蛋点头“我悄悄跟着去看了。我带你们去看。”
狗蛋机灵又胆大，当时偷偷的趴在窗户边看了，他领着众人进了余大毅老娘的房间里，将几块地砖拿开后，里面是一个木板子，再把木板掀开，就看到木头悬梯了。
余大毅和薛凤发疯了一样的想要阻拦，可惜他们如今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副主任和大队长了。被一群社员按着不得动弹，社员们眼神发亮，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姜海城心怀感激。
大余村的天终于明朗了。
薛凤嘶吼，朝着那几个子侄吼道∶“拦住他们，去拦住他们。”
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地窖她恨不得宰了狗蛋。
婆婆和余大毅是个傻子吗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提地窖!小心隔墙有耳!几个妇人按着薛凤的头发，让她再也不能反抗。
一个嫂子呸了一口“还有地窖呢藏了什么好东西啊，粮满仓我们一口都吃不上，你们粮满仓啊。”
另外几个人是手下使劲，让薛凤疼的哭天喊地，但也没有人救她。
余大毅朝着身边的□打脚踢，想要将人踢开，但现在谁也不会任由他踢踹，几个庄稼汉按着他暗下死手，直接把余大毅打的嗷嗷直叫，抱头缩在地上了。
狗蛋看的发毛，姜海城挡在了狗蛋身边，牵着他的手“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疯吗因为里面藏了不得了的东西，恐怕不止粮满仓了。狗蛋，你立大功了，走，我牵着你一起下去看看。”
姜海城直接拿了房间里的手电筒打开光以后，顺着木梯往下爬，狗蛋跟在后面。
说是地窖，倒不如说是一间密室，一件藏满了宝贝的密室。
最中央有一间很大的粮仓，长宽都有两米，高有两米，里面放满了麦粒，在灯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
狗蛋都看呆了，差点从木梯上摔下去，被姜海城接住抓住了胳膊，将他放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搜刮了多少粮食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货架，上面摆放着几个陶瓷罐子，他将陶瓷罐子拿下来一看，每一个陶瓷罐子里面都放着半罐子的袁大头，最后一个小盒子上面放着一对金手镯和金耳环。
就这些，够余大毅和薛凤吃抢子了，至于剩下的人，不是进监狱，也得进农场改造了。
徐永峰和费格也爬了下来，看到粮满仓都是震怒，一个大队长能囤这么多的粮食这真tm不是人啊。
他们拿来的粮食还不是吃拿老百姓的
又想到社员们的话，他们辛苦劳作，到头来，连一粒麦子都没有分到啊。
徐永峰翻了翻瓷瓶，抓了一把里面的袁大头，人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革委会主任黄雄也爬了下来，一看到里面的东西，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但更多的是愤怒!他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真行啊，背着他弄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还成天跟他说，好东西都往他这里送了!
他立即划开界限，严肃的说道∶“徐凤作为革委会副主任，知错犯错，绝不姑息。”
不过，没人搭理他。他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余俊才和会计也爬了下来，看到那粮食，当场大哭，他们要被饿死，但余大毅家里竟让藏了几年都吃不完的粮食。
徐永峰“把粮食都记录在册子上。我们再去看看其他地方。”
几个人都上去了，费格∶“革委会主任，怎么着你也在下面记录啊”
黄雄又看了一眼袁大头，还有那金灿灿的金手镯，那都是好东西啊……
可眼下，他只能跟着爬上去木梯。
余俊才和会计对视一眼，会计“记录”
狗蛋“藏东西啊。”
会计哆哆嗦嗦“这些……这些……东西，可不敢拿啊，被发现了……”
余俊才“干旱了，这些粮食不够咱们吃到明年的。”他将陶瓷罐子抱下来，看看里面的袁大头，每一瓶里面放了八十个袁大头，他从每一瓶里面拿了二十个，最后拿出来了一百个，他也没地方装，都往狗蛋衣服里塞∶“你机灵又胆大，快去找个地方藏起来，这些够咱们村过了这个坎了。”
会计被吓得额头冒冷汗，“万一…”
狗蛋揣着东西往上爬，呲溜一下就跑了。
余俊才长吁一口气“记录。”
这是领导们看他们可怜，给他们多一条生路呢。粮食会留给大余村，其他东西肯定会被拉走的。
姜海城一行人上来以后，徐永峰留了人守在这里，又让村民看着余大毅一家人，别让他们跑了，派出所的人过会儿就来了。
大家听到这消息，都欢呼雀跃起来，几个男人留下守着，保准他们跑不了。
余大毅的子侄们也吓得瑟瑟发抖，有些想跑，但被民兵扫了一眼，就不敢动了。
徐永峰∶“下一家，去谁家”
大家平日里被压迫的太厉害，但他们并不傻啊，几个妇人喊道∶“会计家!”也就是余大毅的亲弟弟家。
以前，不是打不过，是不敢打。
会计家的房子也很好，那也是新盖的砖瓦房，不过比着余大毅家还是降低了几个档次的。
这次都不用徐永峰他们搜了，一群社员就去搜东西了，灶屋也是腊肉鸡蛋鸭蛋摞成堆，米面粮油吃不完。
大家没能搜出来地窖，倒是会计家的床挺奇怪，没有床腿，就跟个大箱子一样，哪有这样的床啊!一个大婶子掀开床板子一看，跟个小仓库一样，里面都是麦子。
其他几个床也都是这样，一床的麦子。
那大婶子看着一床的麦子，恨得牙痒痒∶“天杀的哟，睡在这样的床上，不会做噩梦吗”
在会计媳妇的箱笼里，还搜到了十几个袁大头。
按照社员们给的顺序，一共搜了七家，家家户户的条件都是十分殷实，自然是比不得大队长和会计家，但也是不缺粮食的。
市革委会、派出所的人来了，光是村口都停了好几辆小轿车。
市革委会的主任冯生阴沉着脸，看着黄雄的眼神十分不善，南顿县可是出大名了，他的脸都丢尽了，他这些日子都在跑关系，本来还能再升一步，这次可好了，被说升了，现在的位置都稳不住了。
一个大队长和一个革委会副主任，把一个大队的社员剥削成这样!
”革委会副主任贪赃枉法，逼死社员，你这个主任能一点都不知道“冯生盯着黄雄。
黄雄额头冒冷汗“冯主任，我真不知道，是我管理不善。”
冯生“既然不会管，那就换个人吧。”他道“我看姜家村的张鸿程就挺好，他来当主任吧。”他来之前已经了解了情况，想卖给姜海城一个面子。
黄雄记得双腿颤颤“他怎么能行，他就是个被老婆管的严实的懒蛋。”
冯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些人面前，他还真是好人了∶“你去看大门吧。”
黄雄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姜海城“既然薛凤家都查了，那革委会主任家也该看一看吧。”
冯生默了一瞬，万一等会儿再来个省里的，真怕连带着也去查自己家啊。毕竟姜海城未来不可限量啊。
姜海城道“既然都查了，那索性肃清整个县吧。”潜台词，市里的他不管。
冯生“查。”
黄雄差点吓晕，“冯主任，你不能这样啊，我看大门，我去看大门。”
冯生心道，幸好他平时很谨慎，不会把把柄落在底下人手里，黄雄没什么能威胁到他的。
县派出所里的十来个公安都来了，公安还没有动手呢，社员就把犯罪分子都绑好送过来了，这七家人，一个都没放过，几个想跑的，还没有跑出村，就被守在村口的年轻人抓了回来。
这些人跑的时候，还带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呢，那钱都被社员们藏起来了，如今干旱，大队里有钱，才有底气。
公安将人铐上带走，这些人都是村里的毒瘤，这两年来，社员们的日子苦不堪言，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上吊自杀啊。
大家大笑着，笑的眼泪横流，余俊才朝着家中的方向跪下∶"爹娘，你们看看啊，他们被抓走了，咱们的日子能过了。”
众人把余俊才扶起来，会计摸了摸眼泪∶“咱们把村口的老杨树砍了，那是你爹当初种的，重新打一副结实宽敞的棺材。”
接下来即使粮食的分配了，从这七户人家中找出来的麦子、腊肉、鸡、鸭、蛋都是属于集体的。徐永峰将这事情交给了余俊才和会计来做。
按照工分来分。
至于跟余大毅家亲近的七户人家，工分上都是满公分，其实他们压根不干活的，主要任务就是监督其他人干活，会计直接将他们工分划掉。
家家户户领了麦子，分了细粮，重新抱回了母鸡和鸭子，又分了鸡蛋和鸭蛋，最后是腊肉，每家每户也分了一大块呢。
这些粮食让他们热泪盈眶，一群人直接朝着姜海城跪了下去，感激啊，是姜海城让姜家村能重新活下去。
姜海城赶紧把人扶起来，“好好过日子。”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牵着两个孩子走出来“我娘昨天晚上跑来跟我说，她去求了你，跟你说了我们村的事情，我娘说，你是当兵的，说你心眼好，说你不会不管我们。”她擦擦眼泪∶“我本来不信的，结果今天一大早，我们村就变天了，我们……能活下去了。”
她越说，眼泪越多，“同志，谢谢你。愿你和你的孩子一辈子平顺顺健健康康。”一群孩子都跑了过来，“叔叔，谢谢你。”
姜海城摸摸孩子们“赶紧回去给孩子弄点饭吃。炖个鸡蛋，炒点腊肉，过过瘾。”
众人应着，扛着分到的东西往家回。
徐永峰看着姜海城的背影，他管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余大毅一家，只他看不下去了，他见不得老百姓被如此压迫。
他是个军人，一个不怕牺牲为国为民的军人，让人敬佩
费格也看着姜海城出神，这样的人，是伟大的。
大余村上一任的大队长已经自杀了，由余俊才担任，会计由上一任会计继续担任。
姜家村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粮食省着点吃，也能吃到年底了，明年年初的那几个月，也能将袁大头卖了换粮，日子总能过下去了。
袁大头少了，应该少了一百枚，姜海城心里门清，余俊才和会计总算是不傻，不管什么时候下雨，总归能领着村里人活下去。
接下来就是县里的事情，这事情，他想回去将家里人带来看，爹娘和两孩子都对余小琴有怨有恨独独没有爱的。
他想让两孩子看看余小琴的报应，让两孩子心中不再怨恨任何人。
他和徐永峰几人说了一声，他回村一趟，稍后他会直接去县里。
费格要送姜海城，他拒绝了，拖拉机就挺好的了。
贝贝早上醒来以后，并没有看到姜海城，她闷闷不乐的穿好衣服，将柜子上的照片抱下来，小手指头点着姜海城的鼻子“爹不乖，贝贝起来也没有看到爹!爹说话不算话。”她又点了点照片姜海城的眼睛"爹是不是不回来了"
说完以后觉得好难过，眼睛涩涩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照片上滴。
她又难过又委屈，更多的是害怕，怕爹再也不回来了。
姜之淮将贝贝抱起来“爹不会不回来的。爹去办事情了，事情没有办完，等办完了事情，一定会回来的。”
贝贝委屈的抽泣“可大哥说，我一觉醒来就能看到爹啊。”
姜之淮∶……我说错了。"
贝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哥哥们“那爹什么时候回来。”
她有一双漂亮的杏眼，黑黝黝的，此刻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希冀的看着哥们。
姜之遇瞬间沦陷，他纠结∶"等中午吃饭的时候"
贝贝“真的”
姜之遇觉得，无论有啥事，中午也该回来了吧，他点头∶"真的。"
贝贝跟着哥哥们去上工，田里非常热闹，四个村的人呢，大人孩子都多，闹哄哄的，跟过年赶集似的。
大家扛着铁锨和铁铲，等着安排。
姜为民和姜泰昨天夜里商量了半晚上，又让他儿子姜文康把图纸抄录了四份，一个大队一份，标注的也清楚，他将图纸分了以后，就开始部署安排了。
“还有那些不清楚的问清楚了再开始干。”姜泰补充。
等大家把不明白的事情问清楚以后，姜为民又拿出另外一份图纸给他们，“这是水车的图纸，都拿回去开始做，这个先挑看得懂的做，看不懂等海城回来去问他。我可看不懂这个。”
几个木工拿着图纸看，他们都看得懂，拿着图纸就往家回了，他们任务就是做水车。
给庄稼苗灌溉可比用木桶浇的好，昨天灌溉的十几亩，如今都是绿莹莹的，一夜间还往上窜了小半扎呢，比着其他地里的都高些，生机勃勃的叫人看着就欢喜。
姜家村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的有着使不完的劲，隔壁村的打趣∶“你们大队的精神头真好。”
姜为民笑着道“大家精神头都好，有希望了，谁不高兴啊。”
事实上，大家是因为地下仓库里的麦粒啊，今儿个早上，家里最困的人家都做了顿好吃的，有些心急的人家，直接连夜磨麦子，早上已经吃到了精细面的饼子了。
做精细面馒头是来不及了，馒头要发面，这个需要时间呢。
别看大家一夜没怎么睡觉，但是一点都不困呢。
贝贝到了地里以后，也跟着哥哥们一起干活了，她在凉快地方跑来跑去，和星星一起扑蝶捉蚂蚱玩，两个三岁的小姑娘，捉住了个蚂蚱，还找了小花给蚂蚱戴上，欢快的玩着过家家。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也快，等到下工时，两个哥哥提着贝贝的小手将她提起来玩飞飞，贝贝蜷着小腿开着的咯咯笑。
等到了家，贝贝更欢喜了，因为要吃饭了，爹要回来了。
贝贝将家中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姜海城，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奶，我爹回来了吗”
姜老太“还没。别急，他把事情办好就回了。”
贝贝“那咱们啥时候吃饭”
姜之遇赶紧道“咱们一吃饭，爹就回来了”
姜老太想要盛饭的手顿住了“……咱们还得过一阵子吃饭。”
姜之遇和姜之淮带着贝贝玩荡秋千，贝贝这会儿还等着吃饭呢，期待吃饭的时候，爹就回来了。
姜之遇后悔，他不该乱许诺爹怎么还不回来啊。
大家干了一上午的活，都饿了啊，这又等了这么久，就在姜老太打算盛饭时，听到了贝贝惊喜的声音“爹”
贝贝从秋千上跑下来，朝着门口飞奔，要进院子的姜海城将贝贝抱了起来。
贝贝哇的一声大哭“爹你怎么才回来啊。”
姜海城抱着贝贝手足无措的哄着“乖，不哭，不哭。”
姜老太笑着盛饭，今天下的羊肉面条，如今面条都泡软了，不过，这又怎么样呢，照样好吃。
她盛了六碗面条，喊大家来吃饭。
姜海城哄了一会儿贝贝，便抱着她将她往上抛，他力气大，抛的挺高，贝又高兴又激动，咯咯咯的笑着，一点都不怕呢。
姜老头看的心慌慌，在旁边伸着手，害怕姜海城接不住贝贝了。
又抛了几次，姜海城抱着贝贝，看着两儿子，他道“要不要试试”
两儿子同时摇头。
姜海城“赶紧吃饭，吃了饭，我带你们去县里。”
姜老头“去干啥啊这两天地里忙，忙了这阵，你再带他们去。”姜海城“都去，黄雄家要被调查，咱们去看看。”
整个家里，除了贝贝外，谁知道黄雄啊，那可是余小琴现在的丈夫。
姜老太手里的碗没端稳，差点掉了，姜之遇手快的接住，洒了点汤，姜之遇把碗放桌子上后，又将手背上的汤舔了。
"黄雄完蛋了"姜之遇不可思议的问道。
姜海城“得看看他们家能不能搜出来什么东西，搜不出来就去看大门，要是能搜出来……”
姜之遇激动“挨抢子余小琴呢”
姜海城“这一次清查的是县里革委会。赶紧吃饭。”余小琴并不是革委会的。
姜老太也激动的眼圈发红，“吃饭，赶紧吃饭。”
姜海城吃了一口面条“面条浓了，别等我，早点吃”
姜之遇翻白眼“昨天之淮跟贝贝说，早上起床就见着爹了，结果没见着，贝贝早上要找爹，我便哄她说，中午吃了饭就见着爹了。你说我们为啥不吃饭”
姜海城“贝贝，我也很想你。但我上午没法回来，大余村的社员被坏人欺负，爹要打倒坏人。"
贝贝“爹，你打倒坏人了吗”
姜海城笑“打倒了坏人都被公安叔叔抓走了。”
大家都笑了，姜海城才回来了一天，就把高高在上的革委会主任还有那怀心肝的余家人绊倒了一家人吃了饭以后，姜老太也没刷碗，直接锁门，一家人上了拖拉机，姜海城又去跟大队长说了一声，请半天假。
姜之淮和姜之遇坐在姜海城两边，贝贝坐在姜之淮的怀里，拖拉机轰隆隆的往前跑，将贝贝头发都吹了起来，她欢喜的笑着，第一次坐在拖拉机前面呢。
姜之淮捂着贝贝嘴巴，“闭上嘴巴，土都进嘴里了。”
贝贝忍不住要笑啊。
等到了县里，姜海城不知道黄雄家，但姜老头知道啊，在后面指挥着来到了黄雄家门口。
那气派的两层小楼外围了许多人，小轿车都停了好多辆，将路都堵严实了。
姜老太激动的落泪“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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