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
子时,徐暮良的屋子里,多了一位不属于这的客人。
“谢宴,好久没见。”徐暮良的桌前已经放了一坛酒,“叙叙旧?”
谢宴用脚勾开椅子,坐下去,却不打算饮酒,徐暮良被他的动作给弄蒙了一下,而后笑着轻声道:“我没有下毒。”
谢宴当然知道他没有下毒,他只是纯粹不想喝这人的酒罢了。
“你我之间的关系,竟已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徐暮良自嘲笑笑,“我知晓你恨徐家。”
谢宴推开了眼前的,他一头青丝被晚风吹乱,却不变脸色。
现在连话都不想说了吗。
“那个女人……哦,你的娘亲,你也要一并解决吗?”谢宴笑着,眸子里毫无温情,“原来表哥你是如此大义之人。”
是的,徐暮良和谢宴是表兄弟关系,那个被人称赞的徐老爷子徐砚然,那个伪善恶心,为了一切不惜将自己亲生妹妹献出去的男人,是他的舅舅。
谢宴垂眼,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男人把自己妹妹送出去,然后一脸恶心的模样。
“娘亲……”徐暮良想起了那个女人,“我也是后面才知晓,她的魂附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徐暮良不会放弃了。
谢宴托着腮,望着桌上的酒水,他不知怎得就想起了他的母亲来,他母亲酿得一手好酒,他爹最爱喝了。
只可惜,终究是毁了。
不管是被压在身下被欺负的母亲,还是被断了手脚,最后死在他面前的父亲,亦或是无能为力,只能被藏匿起来的他,都让他厌恶极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谢宴的手心落在了桌上,那杯酒碎于他的掌心,鲜血从他的掌心流出。
“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吗?”
他可不会相信这人说的话。
“我可是魔域的主,有什么是我不能做到的呢?”谢宴站起来,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他双眼猩红,“我迟早会冲上天,杀了那个人。”
谢宴幼稚由疯狂做了一个手势,他知道暗处里有太多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但是他不怕,语气病态又偏执。
“死也会拉着你一起死的。”
徐暮良以为谢宴这话是对他说的,不曾想是对某个呼呼大睡的少女说的。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屋内,良久,徐暮良执起一杯酒,高高举起洒在了地面上。
第二日清晨,苏洛梨醒来,就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套衣裳,她看向门口,那里的东西饼没有被移动过。
“又翻墙!”
苏洛梨拿起了新衣服,仔细看着,顺滑的质感在手中滑过。
“系统,我突然觉得,谢宴不是那么糟糕了。”
[为什么,因为一件衣服?]
苏洛梨换上了,“我以为,他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件衣裳而已,没什么。”
可是他记着了,这让苏洛梨很是意外,谢宴那种人竟然记着了,还真的给她赔了一件衣裳。
[这不是很正常吗,在你们那里损坏了东西不就应该赔偿吗?]
“是啊,可这里不是,谢宴也不是那种人。”
好像有点道理。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三围的?”苏洛梨转了一圈,看着镜子里漂漂亮亮的自己,“他看到了吗?”
[你昨晚睡着了,他来看过你。]
所以他怎么知道的。
苏洛梨不理解,系统也不理解。
走出屋门,谢宴这时从屋里出来,两个人正好就碰上了,少年的视线落在了少女的裙摆上。
“本以为会大了些,没想到刚刚好。”谢宴是这样评价的。
也不知道是谢宴的话语有歧义,还是苏洛梨思想不太好,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某处,低下了脑袋,随后视线愤愤看着谢宴。
“变态!”
这一声骂得谢宴猝不及防,他脸色有些黑,眸子盯着苏洛梨看,“小师姐这话什么意思?”
他怎么就成了变态了。
“我不小,谢宴。”苏洛梨插着腰挺胸,“小师弟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谢宴好像懂了苏洛梨的意思,脸色突然就红了,他咬着牙,“小师姐,你还真是能胡思乱想。”
苏洛梨哼了一声,转过身离开了,不想理会谢宴。
“系统,我收回我的话,谢宴是变态!”
[……]
因为昨晚的一事后,徐府上突然就少了不少的仆人,徐暮良的继母正在园子里赏花,她远远就瞧见了谢宴,她突然放开了身边的仆人。
“夫人,夫人您慢点。”
谢宴听见了声音,他停下来,回头看向来人。
“你是来找暮儿的吗?你是来报仇的,对吗?”女人言语间有些激动,她抓着谢宴的手,“求你,放过暮儿,暮儿其实一直都很内疚,你不要伤害他。”
谢宴瞟了眼女人拽着他的手,属实是有些用力了。
女人还在说着与自己身份不符的话语,甚至已经有些癫狂了,谢宴甩开了女人,眼神阴冷,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一样。
“你觉得呢?”
谢宴逼近了两步,“是你儿子把我们请来,要除了你。”
女人害怕的抓紧了衣裳,谢宴却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你附在她身上吗,是他想毁了自己。”
“你猜猜,为什么徐暮良要这么做呢?”谢宴弯下腰对着眼前的女人,无比温柔地说道,“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是乱,伦产下的孩子吧。”
这句话,无疑是给女人重重的一击。
“瞧你这虚弱的模样,怕是也撑不了几天了,就看着你的孩子是如何自我毁灭吧。”
躲在墙角的苏洛梨瑟瑟发抖,她不过是路过,没想到能听见这么个秘密,震惊她全家。
“系统,我可能要死了。”苏洛梨仰望天空。
[应该不会,或许你可以猜一下他什么时候发现你。]
什么时候?是现在。
“小师姐。”
谢宴温温柔柔的一声,让苏洛梨抖三抖,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时候了,她可以拿呼救器来叫她师尊吗?
苏洛梨:“我发誓,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谢宴挑眉,“是吗?”
其实听到了也没关系,把耳朵弄残了就可以。
苏洛梨想要溜走,但现在看来不太行,她打不过对方,也没办法钻空子。
“这样吧,小师姐废了自己一只耳朵,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还不想当聋子,但是瞧着谢宴这模样,这架势,她可能真的要把自己耳朵废一只掉。
谢宴伸手把人拽过,目光在少女的耳朵上来回徘徊,苏洛梨默默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你自己放开还是我帮你?”
苏洛梨叹口气,如果真的要废耳朵,她也得把秘密听完。
“你跟徐暮良是什么关系,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徐暮良是……”
一根食指抵在了苏洛梨的唇瓣前。
“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把你的耳朵给废了,小师姐。”
他不想说的,没人可以逼他说。
苏洛梨眼眶有些红,气不过下意识就咬了谢宴一口,可能是用了一点力气的缘故,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谢宴盯着她看,那双眸子里仿佛有漩涡般,要把苏洛梨吸进去。
“小师姐咬了我,我也得回礼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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