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汀儿还说能喝酒，瞧，呛着了吧！”暮姐姐笑语盈盈，递出一块帕子，“我这有果酒，清淡得很，叫他们拿上来。以往你来这都是喝果酒，这会子也不必去喝那烈酒。”

        原来还有果酒啊，我点头，这回杯子中是淡黄色果酒，散着甜津津的香味，抿了一口，果真香甜可口，心情一好便连先前的不快一道扫去，朝暮晚晴一笑，“谢谢暮姐姐！”

        暮晚晴愕然，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许久像是想找出什么端倪，确认没事之后才露出一个素雅的微笑，“汀儿喜欢就好。”

        这样的笑容看上去自然是极为舒心的，只是不知其后带有几分真诚，我真是越来越怀疑这暮姐姐和鱼汀的关系了，面上不说，但私下里应该不怎么好，难道是因为攸然？

        我哂笑，遇到攸然时候不像曾认识过的架势，她要吃醋也只能是因为我和攸然一起来这里，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凭着女人的直觉，我向另一边挪了挪，不想和她靠得太近，以免又成炮灰。

        “让她们上来！”暮晚晴拍掌，对门口吩咐道。

        随后几个粉衣女子鱼贯走入，二胡、琵琶、古筝、小阮、扬琴前后排开，眼睛一亮，中间摆出这么大空位是用来表演节目啊！真好，又能吃又能看，还是美女姐姐。四面八方男同胞们一个个两眼冒光，猴急的跟没看过女人似的，恨不得吊在那几个美女姐姐身上，就连对面的二哥也是一幅色相，鄙视一下。攸然被挡着了，看不到他样子，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男人都这个模样！

        只是在座的女人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暮晚晴也眼眸含笑。嘴角一阵抽搐，古代女人真是大肚啊！换作是我，要是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色眼咪咪紧盯别的女人不放，首先就是一拳过去把他打成熊猫盼盼。

        叮咚一声，站在最前面弹奏古筝的女子轻挑琴弦，接着便响起各色琴音，杂而不乱，相互映衬，连我这种不大懂音律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心想什么时候去请教一下那弹琵琶的女子，点拨点拨，说不定穿回去了就是国手啦。

        当然想归想，听完曲子，四下安静，大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势。所有人都是一幅沉醉之态，只有我咬着筷子桌上一片狼藉，抹了抹嘴上的油心里在叹，那香酥鸡太好吃了，可惜就一小块，还不够塞牙缝。

        等到那几个女子都退下了才看到攸然一脸悠哉，他也看到了我，见我桌前盘子空空如也，忽然灿烂一笑，人若美玉面若桃花。

        我惊骇，他他他，原来笑起来这么好看，七分温和三分孩子气，为什么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冷漠忧郁的人啊？

        大概是对视久了，他缓慢垂下头，乌发一丝一丝落在衣襟前，柔柔卷曲，折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暮晚晴咳了一声，蓦然回神，见她正专注的研究面前的菜系，只是膝上一只手紧握成拳，大腿处裙子被揉成一块一块的。

        她不会有自虐倾向吧？

        不愧是大户人家小姐，暮晚晴稍稍梳理了一下失控的情绪，又柔柔一笑，不知勾走了多少男人的心魂，我略微一看，咱家二哥不幸中弹，意料之中。恩，还好攸然刀枪不入，依旧是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发现我在看他时便朝我淡然一笑，没那么灿烂了，不过我那个魂啊，咳，我可是在欣赏美男，正当途径，正当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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