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修】
“上上上西西，西边的月牙儿，今天是……”
芽衣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轮弯月，感慨时光流逝，一眨眼，三个星期过去了。结果，因为月牙儿的发音（日语=三日月），乱藤四郎瞬间失控：
“别提那个疯子！”
“有仇？”芽衣换了种语气，随口问道。
许是芽衣的语气太过随意，双眼已冒红光的乱藤四郎刹那回神。
“仇大了！”他拨了拨刘海，掩饰双眼还未退去的红色。
“那就画个圈圈诅咒他！”芽衣俏皮一笑。
“我朋友就是这样对付仇人的。”她指的是同桌刘雪。
“呃？”跟不上这种脑回路，但又莫名跟上，甚至还觉得舒心的乱藤四郎一愣。
“有道理，画个圈圈，”他显然信了芽衣的话，真的用手指画了个圈圈，然后开始小声叽里咕噜起来。
仇还挺大的！虽然听不清，也听不懂那么快的语速，但从神情语态看，是个让对方吃了不少瘪的狠家伙。
不过，r国人取名字真随意，竟然叫三日月。她记得《刀剑乱舞》里有振刀就叫三日月，好像叫“三日月宗近”来着……据刘雪说，那是游戏的看板郎，长得特好看。
哎！虽然担忧王新堂，但依旧要吐槽这家伙艳福不浅，竟然有一大票整容成刀剑付丧神的爪牙簇拥，嗯嗯，希望以后不会变成大光头（肾//虚）！自认好妹妹的芽衣边想，边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王新堂：我tmd谢谢你这好、妹、妹了！
“呜——”
夜风吹拂，正当芽衣玩手机打发时间，乱藤四郎画着圈圈认真诅咒某振刀时，警鸣声由远及近，飞速而来。
乱藤四郎被越来越近的警鸣声惊得站起。
来现世数日，虽然大坏事没干，但偷鸡摸狗的小坏事却没少做，乱藤四郎对这种声音特别敏感。
芽衣倒不在意，毕竟在种花家，人们，不管男女老少，都管这种车里的人叫“警//察//蜀//黍”。
现在，芽衣正和本地的一位“蜀黍”聊天……嘛，虽然这位“蜀黍”待的是户籍科，全程“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又称“scepter4”。
芽衣和scepter4的这位“蜀黍”认识，源于一段阴差阳错。
芽衣之前找佐藤一家的情报。找了一溜本国人后，想到佐藤太太那一口流利的牛津腔，就开始找起在r歪果仁的情报。
于是，“跑”了趟专门负责“特殊外国人户籍”的scepter4的资料室。
结果！
(╯‵□′)╯︵┻━┻！
堂堂户籍科不干正经户籍科工作不说，甚至比警//察//蜀//黍管的宽！
挂羊头卖狗肉都整出自豪感了哈！
芽衣和scepter4的那位“蜀黍”你下病毒，我破你的防护墙，撕逼了整整三个小时，最终以樱花树不小心撞歪信号塔宣告结束。
芽衣当夜差点把樱花树吊起来打，还好夜斗和雪音一左一右抱着这个失控得连长发都飘起来的网虫的腿，才让樱花树逃过一劫。
樱花树：哇啊——星史郎，你说，你说谁才是这个家的祖宗？！！！
不过，芽衣也因此认识了这个极富个人特色的“蜀黍”，同时，也深刻认识到scepter4的工作性质。
套句时髦话，那大概是“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破，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总之，作为一个年轻又野心勃勃的组织，注意，是组织，被芽衣列为可以合作的对象。
“可以合作对象”和“合作对象”不同，前者需要试探与时间的考验。
芽衣本打算试探几回再决定合作与否，但事情的发展显然不以个人意愿为转移，所以，当确定对佐藤弓村动手，她就打包了一份佐藤弓村这些年造孽的罪证发给“蜀黍”。
故而，警鸣声就是“蜀黍”的答案：scepter4出动了！
待确定scepter4的目标是佐藤弓村，而不是自己，芽衣放下手机。
“怎么？想去洗手间？”见乱藤四郎站着，表情不对，问道。
“我，我要去洗手间，”乱藤四郎慌乱回复。
“不对，不对，你，您当我的主人好不好？好不好？”但下一秒，他终于从记忆角落找到重点：他想让芽衣当临时审神者。
主人？
她现在最头痛的就是这“主人”二字！
芽衣面上不显，心理嘀咕，忍不住把樱花树和面前的橘子头拎出来做比较……结论：一个比一个麻烦，没准到时候秃头的是自己，而不是王新堂。
“主人？你在说什么？现代社会还有奴隶制度吗？”这个时候，芽衣倒不说自己不懂r国语了。她虽然说话慢，一字一字的，却清晰表达自己的不解。
乱藤四郎见芽衣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或露出那种让他恶心的色眯眯，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他张嘴，想解释，可一开口就发现解释不清。
“那个，您知道术士吗？”思考再三，最终从术士入手，因为审神者也是术士的一种。
芽衣点头，她总不能无视面前这位和术士，括号“佐藤弓村”的撕逼战吧？
“那您知道审神者吗？”有门，乱藤四郎激动。
虽然不久前被一只冒黑漆漆能量的“萌物”叫过“审神者”，但芽衣自动抹去这条记忆……因为她现在在半年前，半年前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审神者来着by狡猾的芽衣。
芽衣在乱藤四郎失望眼神下摇头。
“那您能当我的审神者吗？”乱藤四郎失望又绝望的抓住芽衣的手，但下一秒惨叫，悚得挣开。
芽衣不解，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那个太极图依旧在手背。
她动了动手，注意到佛珠绕在手腕……似乎是绕上佛珠后出现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让我当你的审神者，”芽衣慢条斯理绕出手腕上的佛珠，让佛珠串恢复原本模样后，挂在脖子上。
“但刚才能打开门，靠的是这个。”她对乱藤四郎展示佛珠。
“我家祖上蛮出名的，出过不少术士，”无形之中把佛珠意会成祖上遗产。
“但你得知道，花无百日红，在时间面前，什么都会消逝，包括术士所在的家族。”这是王部长常常扎心，不对，是宽慰年轻术士，让他们脱离家族，投入祖国麻麻的怀抱的语重心长。
“所以，我们只能向前，永远向前进，”芽衣cos自家老爹，糊得乱藤四郎一怔一怔的，眼睁睁看着芽衣把佛珠收进衣服。
“你之前在抢这个吧？”芽衣从购物袋里找出那盒鸡蛋……一切的元凶，龇牙，早知道之前就不抢了。
“既然我抢了你的炸鸡翅，那这盒东西作为补偿如何？”说着，把那盒鸡蛋推给乱藤四郎。
乱藤四郎依旧一怔一怔的，她傻傻看着芽衣，又傻傻看着推到面前的鸡蛋，顿时，收也不是，不收更不是。
他明明相让芽衣做自己的审神者的。
但是，芽衣似乎没有成为审神者的能力。
所以，他应该收下鸡蛋做补偿。
等等，鸡蛋不是炸鸡翅的补偿吗？
但是炸鸡翅是芽衣请他吃的啊。
所以，他不应该收鸡蛋，因为那本身就是芽衣的东西，他怎么能让芽衣吃亏呢？
啊——
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糟糕，回家时间到了，”离门禁时间还有七分钟。芽衣看手机出声……实则，确定scepter4撬开被贴了符纸的门，成功抓捕佐藤弓村。
“我要回家了。”芽衣不算突然的突然宣布。
“我，我还是……”乱藤四郎想说自己不收鸡蛋，结果，看似慌慌张张想要离开，但总让乱藤四郎摸不着头脑的芽衣却突然打开一个购物袋，从里头拿出一件卫衣套在他头上。
“虽然是男孩子，但衣冠不整走在路上也是不安全哒，”芽衣熟门熟路帮乱藤四郎穿衣服。
“出门在外，要保护自己哟~小帅哥~”说着，丢下不知道是被骤然穿上身的暖和衣服熏红了脸，还是被芽衣临行前的调//戏给羞红了脸的乱藤四郎跑了。
乱藤四郎眼睁睁看着芽衣离开。当芽衣消失于视野，真的不见后，他拉了拉身上衣服，低喃：
“你才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人！笨蛋阿鲁金！”
“笨蛋阿鲁金？”
“来，告诉我，我们的乱找到的笨蛋阿鲁金叫什么？”
乱藤四郎沉醉于芽衣带来的温暖，但下一秒，令他骨子里发凉的优美声线出现在眼前。
他眼睁睁看着声线的主人缓缓走到面前，坐在芽衣之前坐的位置，然后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正巧是他刚才坐的。
不用怀疑，声线的主人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看到了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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