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修】
“那就用身体抵吧！”
“噗——”d伯爵被口水呛到。
“啊呜呜，崽，爸爸对不起你！”阿天虽然没被口水呛到，但也被吓到。他抱住表情古怪，三观正处破碎边缘的鸣狐，嚎啕大哭：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呜呜，狐族，狐族终究逃不过卖身的命运！
“哇呜，鸣狐！”小狐狸抱着鸣狐另一侧，跟着哭：鸣狐，它可怜的鸣狐啊！
“……”芽衣黑线。
她现在不是眼睛疼，她是辣眼睛。
“哭什么哭？”
“刀剑不用身体抵债，难道卖血卖肾卖骨髓？”那颗人造神核倒值钱，但值钱的是技术，又不是神核本身。
话说，能白piao的东西，她为什么要花钱？！
“咳咳，这倒是！”d伯爵最先回神。
“嗯嗯，也是。”阿天放开鸣狐，整了整衣服，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高冷与威严。
“嗝，鸣狐，太好了！”小狐狸高兴的摇尾巴。
“……”鸣狐倒没吱声，但表情却异常扭曲。
芽衣见没人反对了，继续按计算器。
半分钟后，她算清了账，把数字给鸣狐看。
鸣狐默默看着那一连串数字，说句实话，本丸千年收入加起来，都没这数字可怕。
他抬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看芽衣。
“再加一个。”最终，他以异常干涩的声音，说出了决定自己一生命运的话。
“啥？”芽衣不懂。
“救他！”鸣狐用的是代表智慧生灵的“他”，而他手指指的，却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猫。
“他叫五虎退，我要他恢复原本的模样。”
“好的，多谢惠顾，这是您账单的电子版本，书面版本正在打印中。”楼上，刘武飞办公室里的打印机正自动工作着。
“以及，这是您的《劳务合同》，记得在乙方那里签名盖章。这份是五虎退先生的《授权书》和《住院观察协议书》，记得签上您的大名，并按上他的爪印。”
见芽衣瞬间“拿”出洋洋洒洒n张，打印出来至少百张a4纸的各式协议，在场四“人”唯一想法：
这黑心肝到底骗了多少人啊摔！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
树木挺拔，树冠遮天蔽日，只零星阳光落在厚厚落叶铺成的地面。
这也是d伯爵提供的仪式场所，据说位于宠物店的某处……这导致芽衣又一次伸出爪爪……还好阿天给力，提前结束这场肉肉交易。
被踹飞的d伯爵：阿天，你给我等着！
心情复杂的鸣狐：他到底找了个什么主人啊？！
d伯爵离开后，芽衣变得严肃。
事实上，芽衣的工作态度一向严肃，嗯，也很专业！
芽衣爬上附近最高的树木观察周边环境，圈定仪式地点后，让鸣狐砍一根树枝，然后用树枝在地面上画圈圈。
当然，“圈圈”是鸣狐和阿天唯一能看懂的东西。
小狐狸倒比鸣狐和阿天懂得多，事实上，它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懂得多……反正，等回神时，它已成了芽衣的助手，然后蹲在指定位置，方便芽衣以它为中心画圈圈。
一通圈圈下来，据阿天估计，大概用了十九分钟。
十九分钟后，地上出现了一副由无数大大小小圈圈构成的“画”……极度西洋风。
但不管多小白，都可看出一点：这是个魔法阵，超厉害的魔法阵……明明刚用树枝画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周边的力量。
“原来你真的很厉害！”阿天感叹。他原以为伯爵被“爱情”冲昏了头，但现在看来，在小动物面前，伯爵还是有理智的
“呵！”敢情你现在才肯定！芽衣傲娇，但心中却对d伯爵起了疑心。
“小狐狸在这里，”芽衣抱起小狐狸，把它在其中一个圈圈里，大小刚好。
“你在对面的阵眼，”用树枝指了指遥远另一头的圈圈，重点，大小和小狐狸蹲的一模一样，示意阿天过去蹲着。
阿天心塞，太过分了，信不信小爷向王星见告状！
然后，阿天骂骂咧咧的过去，顺便中途变身，变得和小狐狸一样大小。
小狐狸看到“同伴”，忍不住摇尾巴：原来阿天大人真是狐狸呀~
指定两个配角的位置后，芽衣扯着鸣狐的衣服到魔法阵的正中央。
鸣狐刚一站定，她就扯开人家的衣服，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淤泥”在人皮肤上画图。
淤泥冰凉，被温热的手指蘸取，细心画在敏感的皮肤上。
鸣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就是不停的哆嗦，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芽衣不解，后退一步，打量鸣狐。她觉得这振刀的反应奇怪极了。
在这种打量下，鸣狐的脸，甚至连同裸露在外的皮肤，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好奇怪！”芽衣更加不解，除了阿天和自己的血（手帕上的那些），以及一点点树之心的粉末与就地采集的生命系精华外，“淤泥”里没其他东西，怎么会出现疑似迷那个情的效果呢？
“奇怪，什么？”鸣狐结巴。他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会提前失控。
“你的反应，”难道阿天他们口中的“失控”，就是指这种吗？
芽衣忽得凑近，甚至过分的对着鸣狐吹了口气。鸣狐吓得连忙后退一步，结果被身后的石头绊倒。
不过，鸣狐是刀剑付丧神，武神格，所以就算被绊倒，也不会因此倒下，而是依仗身体平衡挽救。
鸣狐调整重心，由向后强制向前。结果，向前的刹那，他突然意识到芽衣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了一步，正巧站在他的落地点。
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鸣狐琢磨不透芽衣，但此时已没改变重心的机会。于是，他倒向芽衣。
芽衣伸出右手，接住，不对，她的手竟然伸入鸣狐的身体……但是，却神奇的没有穿透鸣狐的身体。
“……”怎么？回事？
阿天和小狐狸目睹整个过程。他们本想阻止芽衣的恶作剧，但刚有这想法，就察觉魔法阵对他们的影响：没法挪动，更别提阻止。
鸣狐也不解。他是感触最深的一个。
“原来如此。”
“或者，果然如此吗？”
芽衣双眼发光，嗯，红光，热切的看着鸣狐。
据现有资料可知，就算是“神”，只要是这个世界的“神”，那么“神”与这个世界的万物起源相同。正如某些人吐槽的那样：当人强大到一定程度时，他就成了神。
鸣狐是人造神，体内虽然有精妙绝伦的假神核，但依旧需要遵守“起源相同”法则。如此，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鸣狐的本体是刀，当他变成人，他依旧可以使用“自己”=那把刀。那么，“他”和“那把刀”，谁才是真正的本体？
当然，也有一种解释，就是“不管是鸣狐，还是那振本体刀”，都是一种能量具现形式。而若这种说法正确，那在只存在本体刀的情况下，势必有个地方隐藏“鸣狐”这团能量……甚至，不管哪种情况，刀剑付丧神都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
得到这个“猜测”后，芽衣再看“阿天为救鸣狐奉献的千年妖力”，以及“鸣狐体内的一个半神核”，就有了新的推测。
她通过鸣狐疑似迷那个情后的反应，根据他的血液/能量流动的规律，计算范围，用模样确定空间所在。
她现在碰触的，正是那个“空间”。
她说的“原来如此”和“果然如此”，是因为她意识并确认“假神核”的制作原理：这种无中生有的奇迹，只有虚数魔术，或者说虚数魔法才能够创造。
“运气不错，刚巧，我也打算虚数魔术解决问题，”芽衣微笑。她才不会说，现在的她也只能使用这种燃烧大脑的魔术。
空间里，芽衣的手迅速靠近那半颗坑坑洼洼的神核。
指尖还没碰到神核，磅礴的妖力就袭来，是阿天昨天贡献的千年妖力。
芽衣计算妖力浓度，估算鸣狐对妖力的吸收效率……答案是：几乎没有。
希望大家今天都有好运气！有感魔眼快到极限，芽衣开始双管齐下。
她用空出来的手=左手，摘下佛珠上的树之心，送入“空间”。
两只手一共行动，一只引导妖力离开“空间”，回归本体，即阿天体内；另一只则趁机用树之心代替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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