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阿烨，帮忙端菜。”
没有得到回应的司鸿乐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他奇怪地走出厨房。
电视上播放着连续剧，谢林烨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阿烨？”
司鸿乐眉头紧皱。他走到谢林烨身边，右手小力地摇晃对方的肩头。他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阿烨慢慢抬头，眼神迷茫，好像刚发现他在这里。
“阿乐，怎么了？”
这句话该他问。
司鸿乐半跪在谢林烨的身边，仰视对方。
“阿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谢林烨伸出双手，搂住司鸿乐的脖子，语气疲惫地说：“只是，工作太累了。我，很快就能调整好状态，不用担心。”
司鸿乐回抱爱人。
他对阿烨的说辞持怀疑的态度。他能感觉到阿烨不是身体累了，是心累了。
接下来几天，谢林烨的状态没有一丝好转。
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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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烨昨晚的评论，司鸿乐心中的不安逐渐夸大。作为过渡章节的评论详细得太过分，有种没话找话说的感觉。
阿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抱着这种不解，司鸿乐拨通了罗杰玮的电话。
“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瞄了一眼时钟，确认是时针跟分针重叠在“1”这个数字上，司鸿乐没有吵醒别人的愧疚。
他单刀直入：“罗杰玮，阿烨最近有什么麻烦？”
“麻烦？没有吧。昨晚你更新，他很开心，在小群里夸了你半天……”
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静了。
“很反常。”司鸿乐说道。
罗杰玮肯定了他的猜测：“的确反常。阿烨平时是不会那么多话。他没有跟你透露？”
“有的话，我就不会问你。”
“也是。阿烨从小性子就这样，小挫折小麻烦会跟身边的人倾诉，但真遇上什么事，一个字都不会说。”
“不仅不说，还拼命掩饰，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司鸿乐补充道。
可过犹不及，反而更容易露马脚。
“我晚上约他吃饭，看看能不能套出话。”罗杰玮很重视自己的发小。不用司鸿乐开口，他主动提出帮忙。同时他也不忘吐槽对方没用。
司鸿乐跟他说了一声谢，然后挂断电话。
轰隆一声，窗外雷声响起。
他透过玻璃看着从早上到现在没停的雨。他想起出门时孤零零留在鞋柜旁的雨伞。
阿烨没有带雨伞。
阿烨不是第一次忘带伞。他公司楼下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里面有卖雨伞。
只是，司鸿乐没办法忽略内心的慌乱。
雨势突然变大，猛地拍打着玻璃。
不能等。
他跟自己说。
司鸿乐当即找到领导，跟她说自己家里有急事，下午要请假。
入职两年，这是他第一次请假，领导很干脆地答应了。
“小司，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司鸿乐向领导表示感谢，拿过包，撑着雨伞跑向地铁站。
雨伞上的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铁制的地板上，司鸿乐焦急地望着地铁上的路线图。
还有三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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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烨双手撑着下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他没想到会在g市见到聂双双，更没想到对方主动跟他打招呼。
“烨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谢林烨站起身，扯出个勉强的笑容，回了她一句好久不见。
同事好奇地询问两人的关系。
“是前同事。”聂双双笑着回答。
“转正名额只有一个。你业务能力比我强，我只能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
“要怪就怪你太容易相信人。”
他现在还记得聂双双当时说的话。
谢林烨改为单手撑下巴。他实在不想再跟聂双双做同事。
喉咙发痒，不舒服，谢林烨拿着杯子走到茶水间。早上忘记带雨伞又坐过站耽误了时间，为了全勤奖他不得不在雨中奔跑。好在公司离地铁站近，不然他就成落汤鸡了。
他记得公司常备三九跟小柴胡。他要趁着没感冒压一压。
在哪呢？
谢林烨将杯子放在台上，蹲下，翻找冲剂。
“烨哥。”
突然响起的声音下了谢林烨一跳。他的头差点撞到石柜的上边缘。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跟其他人说你的秘密的。”
他抬头看向对方。不同于在其他同志面前的温柔，聂双双眼中满是算计，还带了点鄙视。
“烨哥，工作上有些事我弄不明白。听东哥说，之前都是你负责的，你能不能帮我做。”
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句。谢林烨皱着眉想拒绝，对方又接着说：“资料我放你桌上了，我明天要，麻烦你晚上加个班了。”
说完，聂双双踩着高跟鞋，一脸得意地离开茶水间。
蹲在地上的谢林烨在对方离开后，继续翻找冲剂。
他不要跟聂双双做同事。
一个小时后，谢林烨抱着一个纸箱站在大厦楼下。见雨没有要停的趋势，他走向便利店。
走到一半，手机响了，是他为阿乐专门设置的铃声。
他调整了拿东西的姿势，从裤袋里拿出手机。
“阿乐。”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轻快语气，司鸿乐心疼得厉害。他原想着打电话给阿烨让他下来拿伞，却没想到一出地铁站就看到阿烨抱着纸箱走出大厦。
“阿乐？”
“阿烨，同事有事临时跟我调班，我下午不用上班。我给你送伞，待会你下楼来拿。”
“不用，太麻烦了。我在便利店买一把新的伞就好。”
或许是讲电话不方便，阿烨将纸箱放在旁边淋不到雨的短桩上，语气依旧轻轻松松。
“再有一两站就到了。你等我。”
对方停顿了一会，应了声好。
躲在不会被发现的角落，司鸿乐静静地注视着谢林烨。他想给阿烨整理心情的时间。只是看到冲出门口的人，司鸿乐立刻往阿烨站着的方向跑去。
聂双双她怎么会在这里？阿乐这段时间的反常是因为她？她对阿乐做了什么？！
他的距离比较远，即便尽全力，还是晚了聂双双一步。她抓着阿烨的手，表情狰狞。
“谢林烨，你到底跟领导说了什么？！我被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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