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丧夫后我家财万贯了(重生) > 第49章 疑心

第49章 疑心


薛颂和差点就想应声,被林见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差点咬到舌头,只好悻悻闭嘴,林守业也没注意到。

        林见月面色不变,“爹,您说什么呢,女儿怎会与薛大人相熟。”

        在林守业心中,二人只见过一回,就是林枫闹事,薛颂和拦住的那一回。也正因如此,林守业对薛颂和好感倍增。

        “女儿见过薛大人几次。年初女儿梦魇,便是安国公府送来的驱邪玉佩,病愈后女儿曾上门拜访过薛夫人,那时见过薛大人一面。”林见月声音清澈,语气平和,继续道:“二哥哥闹事那回事第二次见面,幸好薛大人出手相助。女儿不胜感念。”

        林见月微微一福身,薛颂和只好受着。

        “后来在宫中也远远见过机会,因着父亲的缘故说过些话,不算生疏。”林见月言简意赅。

        林守业摸着小胡子,呵呵一笑,最初就想让女儿见见这个他所欣赏的后生,没想到女儿认识薛颂和比他还要早。

        “年轻人嘛,多接触接触总是好的。”

        薛颂和连连点头。

        林见月笑道;“是啊,爹,您还不知道呢,薛大人是顺安在国子监的同窗,二人情谊深厚,是以年初才送了玉佩。不过女儿知道这玉佩贵重,前些日子便还回去了。”

        林守业许久都未想起这个“女婿”了,怔了怔,本有些醉的脑子陡然清醒,“是吗,竟还有这层渊源?”

        薛颂和早就习惯了林见月时不时在他面前强调一下自己的“丈夫”,已经能够淡然处之,起码在表面是这样。从嗓子眼儿中挤出来一句哼哼,算是应声。

        “那真要多谢颂和,若非那枚玉佩,小女还好不了那么快呢。”林守业一高兴就喜欢夸大事实,他满意地拍拍薛颂和的肩膀,稍闲话几句,便带着女儿离去了。

        当然,走的是正门。

        薛颂和让观言收起了酒,自己回了房间。

        林见月对着父亲又是一副模样,带了些小女儿的娇嗔。

        “爹,您明知道饮酒过量不好,也不对女儿明说,害得女儿担心您。”

        林守业道:“为父若说了,你必定拦着!这么多年在你面前为父滴酒不沾,忍得很是辛苦,就不能允许为父在背后稍稍喝些么。”

        林见月知道饮酒伤身,偏偏林守业学了个文人的“洒脱”性子,爱喝酒。

        若是少量便就罢了,可偏偏学起前朝圣贤来,一饮酒便定要一醉方休。学着文豪泼墨,写下潇洒之词。

        特别在爱妻去世后,日常愁苦无人倾诉,只好寄情于酒中,好在女儿日渐长大,变得懂事贴心,这才好些。但还是改不了喝酒的毛病。

        林见月便三令五申,严禁林守业身边出现任何酒类,连米酒都不行!

        林守业只好背着女儿偷喝,虽被女儿抓过几次,但好歹算是把酒瘾控制住了。

        “寒潭香后劲极大,前些日子爹说只喝了一盅,女儿信,今日呢?”

        林见月斜眼看着脸色红炸了的父亲,林守业已经酒气上涌,含含糊糊道:“今,今日休沐,御史台的那群老匹夫都不管我,你,我背着颂和多喝几盅问题不大,不大。回去睡会儿便好。”

        身边伺候的赶紧过来扶着,将老爷送去卧房,洗漱后便睡了。

        林见月万分无奈回了小苑,知书见姑娘回来,上上下下检查一番才松了口气,“姑娘日后可万不能这么任性了,那墙也是轻易翻得?春雨念夏真是该打,见奴与知礼不在便帮着姑娘翻墙。”

        春雨小声抗议:“是姑娘带着奴!”

        念夏忙点头附和。二人被知书赶了下去,知书才道:“姑娘,分家后的单子都在这儿了。”

        林见月拿着几张单子细细查看,确认三房四房没什么异动。

        检查无误后,道:“也过去几日了,便撤了人吧,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况且,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知书应诺,拿来知礼的单子,“这是近些日子铺子里的收支明细,姑娘看看可有问题?”

        从那次账簿能被人造假后,林家便加大了对账簿的监管力度,虽不能确保日后无人造假,但好歹是多做了些防护。林见月看着收支叹了口气,北凉楼兰的单子早便完成送过去了,金玉坊毕竟是饰品,摆件。

        以前还能走走平民路线,让一些爱美的百姓也能戴戴时兴的首饰,但在宫宴后,这就是被皇室亲口称赞过的手艺,是戴在太后娘娘和后宫妃嫔身上的。若是再卖与平民,只怕会惹得贵人不悦。

        所以哪怕看着一张张单子数额巨大,实际上皇室和世家占大头。皇室的用料还不能含糊,工艺也要最好的师傅日夜打磨。而有些察觉到林见月“失宠”的世家,不动声色地逐步减少了订单数量,金玉坊虽不像年初那样,却也没什么办法再往前了。

        像这种豪门世家家中的生意,从来都不是看东西有多好,而是人,有多金贵。

        林见月从七月中便再没进过宫,就连乞巧节,贵妃宣了不少贵女进宫都没宣她,当时还以为是这位王夫人体弱,后来才知,竟与周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知情者自然不作声,不知情者也不敢胡乱揣测,林家就这样一日比一日冷了下来。不再显眼了。

        林见月长舒一口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福祸相依,得失有常,只要能安稳度日,平淡些也好。

        知书原本出去了,此时又叩响了门。

        “姑娘,陇西来报了。”

        揭开蜜蜡,她细细看着,原没什么,却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不对,这不对。

        “知书,”她扬声道:“这不对!”

        知书不明所以,凑近来看,“姑娘,这不是……一切如常么?”

        不仅一切如常,甚至收益比上月还涨了些,支出也在正常水准内,哪里不对?

        林见月道:“太正常了,正常过头了,所以不对。这单子被人动过。”她这一说,知书也敏锐地感觉到了是哪儿不对。

        陇西才开始半年不到,又是从零开始,林见月也没有经验,前期光是投入就有不少打了水漂。好在后续跟上了进度,才慢慢好了起来。但也只是形成了一个资金链而已,不可能在入秋的情况下还稳步上升。

        支出大部分都用在人力上,怎会进了九月反而支出更多?她们雇的人多为当地农民,入秋了……不农忙的吗?

        她来回翻看,“你去信给陇西,问问情况。”

        知书正准备去,却被叫住,“慢着,这信既然被人动过,想来去信问也不一定能问出来,不费这个功夫了。”

        “那……难道就放任不管?这定是工头自己贪了银钱,此时不管,日后必有后患。”

        “不是不管,”林见月道:“陇西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做账的人除非将所有人都收买,或者……都干掉。”

        知书被这话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知自家文文弱弱的姑娘怎会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番话来。

        李暄妍得了信便匆匆赶来,“前阵子想着你事忙没来看,今日见才发现你这院子不错。”

        林见月也开门见山,“在信中不好说,便叫了你来。”

        三言两语将方才的事说了,李暄妍还没反应过来。

        “近些日子数目能对上吗?”

        “已经找人查过了,都能对上。”

        “那便没什么事,兴许只是记错了呢?”

        “不会,”林见月摇头,“我总觉得不对,这事从最开始便有问题。”

        “雪参难得,不可能像别的货物一般源源不断,可你看,自从咱们派人去陇西后,这货就从没断过。”林见月拿出以往的单子,这几月来断断续续总有个百余根,六月时还送了几根品相好的往宫里去。

        “兴许……只是陇西就盛产雪参,只是无人采集呢?”李暄妍自认没有林见月这般敏锐,只能帮她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也许是吧。”林见月见李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叹了口气。此事说是暄妍管着,其实大多还是有她哥哥的成分在,长兄李卓坤对这个妹妹可谓是无限包容,李大人原本不准她做这种“生意”,还是李卓坤据理力争,才给她争来了这个机会。

        秦氏哪怕在孕中,也时不时帮她看看账,是以她的日子过得万分滋润。除了偶尔跟陈氏斗斗嘴,耍耍心眼,再没别的了。

        林见月知道李暄妍不懂这些,李家做事的人大多也只是面服心不服,纵是让她去查,应该也查不出什么。

        二人只好闲话一番,草草散去。暄妍连声安慰,毕竟做生意的,手底下有几个干净的?

        林见月点头,将李暄妍送走后便让人出去了,自己一人在房间里看账。

        分家后,虽然手上的铺子庄子少了,但事情半分没少,再加上自家老爹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她仍像从前那般管着家事,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人。

        “轰隆——”

        突响一声惊雷。

        夏末秋初,京城的天气仍是那般的琢磨不定,还时不时会下几场暴雨。林见月眼睛都没抬,自己填了些灯油,揉揉眼睛。

        窗外狂风呼啸,知书挑灯来问:“姑娘,可需要什么?”

        “不用,你们早些歇息吧。”林见月不喜欢人前人后地伺候着,晚上房中很少留人。

        知书阖上了门。

        夜深。

        “咚,咚,咚——”

        窗户轻轻被人敲响,林见月抬头望向那扇木窗。

        有人,在敲她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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