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
脚下一踏,一道灵光闪现,南宫无天怪叫一声,双目暴突,七孔流血,四肢抽搐一瞬,顿时闭上双眼。
李观云眉头一挑,见其腰间一枚裂开的玉佩,正要再来一脚,送他上路。
三长老挟怒突破两位长老封锁:“杀!”
李观云眉目轻皱,单手一捞,锦袋入手,再一脚踢出,半条命的南宫无天横飞而出,只剩一口气。
三长老面色瞬变,先将即将飞出玄武斗场的南宫无天接住,先天真气一探,顿时满眼血丝。
南宫无天仅有一口气吊着,全身经脉尽碎,丹田暴毁,已是废人一个!
三长老怒发冲冠,怀抱南宫无天,直逼李观云:“死!”
三门弟子,无不骇然失色。
大长老大喝道:“谢晓峰,大胆!”
药长老沉声道:“谢晓峰?输不起?”
谢晓峰暴喝,暴怒出手,风云变色:“死死死!”
届时,一片莲叶,似慢实快,飘入场内,落在李观云身前。
青绿莲叶间,碧水结一字。
‘止’
谢晓峰咬牙切齿,丝毫不顾,两位长老出手却来不及,进莲叶三尺之内,白莲之气,轰然爆发。
众人目眩神迷,那白莲之气,已成实质,放出纯白无瑕的圣洁灵光。
余秀痴迷道:“如此纯净的白莲之气,也只有大师姐。”
“玄武血仇令,生死不计,谢长老请勿逾越。”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若空谷幽莲,瞬间便让暴怒的谢晓峰清醒过来。
“汝他日必死!”
望了李观云一眼,怀抱南宫无天而去。
众人渐渐从震撼中回神,望着斗场上的李观云,无不是目光复杂,他差点杀了南宫无天!
药长老来到斗场上:“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多谢大师姐。”
见李观云转身拱手,药长老眉头狂跳,这小子狂到没边,真是叫人怪欣赏的!
似有一声轻叹,李观云不以为意:“我三天前,刚刚摊上大事。”
药长老声色俱厉:“你以为那老剑人,是吹出来的盖世剑才能比?你以为先天武者,是大圆满武者能比?”
“哦?然后呢?”
药长老大怒,又不禁笑出声来:“好一句然后,后续我会按前三内门来供给,还有私人礼品!”
大长老也至:“重了。”
见李观云不在意,大长老更是淡定,一介弟子而已,不过也有点忧虑。
此子骇人听闻,两月之后宗门斗武,令狐可有把握?
长老人物,与此次主角俱皆离去,斗场旁边的弟子们,仍是久久呆立,面目恍惚。
刘权感叹:“李兄,真不知道怎么评断你才好,也许,你也并不需要他人来评断什么。”
他败了南宫无天,点到为止最佳,毕竟那南宫并非是无根浮萍,后面有三长老这号人物。
现在南宫成了废人,十数年心血付诸东流,三长老岂能受得了?
李飞却神往道:“云哥真男儿!”
……
是夜,李观云从修炼中苏醒,踱步到窗台边沿,发觉一道目光,九分清冷,一分讶异。
她能感觉到,李观云离开玄武斗场后,修炼了一整天!
先天武者,还是刚猛霸道的剑修,被这样一位人物盯上,那不得夜不能寐,担惊受怕,乃至于走火入魔!
他!还敢修炼?
李观云倚靠窗台,淡淡一笑,他压根,就没有在意。
天莲派种种,不过广阔大地上,小小的褶皱起伏,连小山都算不上。
而若是从无尽高远的天空俯瞰,哪怕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也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凸起罢了。
心有多大,天有多高,人有多远!
天莲池边,月光清淡,晚风习习,李观云道:“大师姐,白日多谢,我来了。”
绿叶红花,摇曳不定,似姬起舞,如雅如媚。
碧水涟漪阵阵,荡开来去,中心那一亩纯白天莲,也放出清雅的光辉。
冥冥中的召唤,李观云早已能够无视之,微微含笑,注目那双冷淡如同无情的的眸子。
她的美,非凡俗,似天地中的精灵,莲花中的仙胎,一种无暇的非人之美,以美之一字称之,都有些不太恰当。
如植灵,若金石,总是自然。
白莲之气,凝成白雾,白莲大法下三重第三层,在他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自第三层起,白莲大法,也终于不是区区不破二字,所能够概括。
第三层对于境界,也有所要求,十脉武者,堪堪够格。
若要修通,非得大圆满武者乃至更高境界。
李观云铭记在心,第三层玄奥陡增,需要片刻消化。
白莲轻抚雕栏,玉指微抬,池中碧水受牵引,一团水珠凭空脱离,清澈荡漾,缓缓化开。
显出字迹,‘好’‘自’,另外两字正凝结。
李观云感悟完毕,见秀雅字迹浮现面前,一挥手,‘自’消失,后续碧水亦入池。
独悬‘好’字。
李观云道:“大师姐真谬赞了。”
凉风,寂寂。
李观云放目中心一亩天莲,今夜正是月圆,那一亩雪白莲花,莲瓣上光泽莹润,好似在吞吐月华。
事情也确实如此,这一亩天莲,最外围都有百年光阴,皆为天材地宝。
天材地宝,一株已是难求,天莲派占据一亩,天下独此。
“听说天莲池中,越往内越是精贵,千年天莲,乃圣洁之花,与大师姐,可为绝配?”
放目,人归。
……
翌日。
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往内招呼:“李师兄,李师兄在家吗?药长老命我来请你。”
李观云大步而出,他昨夜初通第三层,也检索了一番南宫无天的锦袋,就一颗天莲丹,死穷鬼!
“你是?”
蔡德彪恭敬道:“我姓蔡,叫蔡德彪,是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面生的很。”
蔡德彪解释道:“目下正跟随药长老学习炼丹,一直都待在炼丹堂。”
李观云微微颔首:“你为何叫我师兄?”
蔡德彪连摇头道:“我不叫你师兄,难道叫你师弟不成,哪里当得起?当不起当不起。”
李观云一笑,两人便出了宅院。
炼丹堂,平日里,倒是清净,药长老令蔡德彪下去:“昨天晚上,睡得舒不舒服?”
“舒服极了!”
药长老笑了,细细端详他两眼,隐有疲乏之色,暗道这小子装得挺像,但实际上怕是辗转反侧。
李观云见他笑意,莫名其妙,第三层颇为高深,饶是废了一些心力。
“你现在大祸临头,朝夕不保!赶紧跪下给我磕足七七四十九个响头,勉强收你为弟子,庇护一二。”
药长老作得道高人,指点迷途羔羊状。
“糟老头子,老糊涂了吧?”
堂内偶有几个药童,扫地的,听到这话,吓得那是面无人色,溜了溜了。
药长老纳闷的看了他一眼:“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你动手?”
“你是为老不尊,别人没这个脸皮,况且,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叫人糟老头子吗?”
药长老一抽抽:“真是欠揍,听你这口气,你叫我糟老头子,难道我还得觉得荣幸不成?”
“不是吗?”
药长老皮笑肉不笑,扯断几根灰须。
李观云自顾自在他面前坐下,又不客气的拿过他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香飘来,李观云一讶,喝了一口,茶水滋味,他不及细品,饮入腹中,疲乏顿消,内力都有微末增长。
“好茶啊,送我几斤如何?”
药长老道:“几斤?这云雾灵茶,一年产量才半斤,院里的泥巴刚施了天然肥,够你天天痛饮。”
话音一顿:“够了,给我留一点。”
李观云放下茶壶,一扬眉,药长老饶是无奈:“你知不知道,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药长老沉声道:“你拿什么挡?拿什么掩?你完全不知道先天武者的厉害,更不知道剑修的刚烈。”
“先天武者?”
李观云不以为然:“他,做个执剑人,勉强合格吧。”
药长老还有点被唬住,谢晓峰那可是天生的剑修:“口气真大!”
“过奖过奖。”
药长老好不来气,随手一甩:“内门弟子,一个月的修炼丹药,好走不送。”
桌上瓷瓶灰扑扑的,李观云笑道:“我不是刚领了吗?这不合规矩!”
药长老吃了一惊,道:“你还知道什么叫规矩?”
“药老,你这是坏了规矩,小心我举报你!有你好果汁吃!”
药长老似笑非笑:“就知道这些打发不了你,再来两月,够不够?”
说罢,又是两个灰色瓷瓶。
李观云默然,他明白,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正如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药长老轻声道:“三颗培元丹,一颗通慧丹,以你的资质,两个月内,成为圆满武者,应该是不难。”
白色瓷瓶放在桌上,药长老面露肉痛之色。
三颗培元丹,算不得伤筋动骨,但一颗通慧丹,着实想了小半个时辰。
十脉之后,每一脉需要的积累,都是前面的总和,若是想走捷径,必定需要大量的资源。
并且吞服过的丹药,也会产生抗药性,不如之前。
药长老,自然是明白此两点。
“最多也就圆满了,十脉之后,不能冒进,不然根基不足,先天不稳,我倒是希望你在十脉,停留一段时间。”
李观云微微颔首,收下四个瓷瓶。
“南宫无天成为废人,谢晓峰必定不会放过你,他已经以三长老身份,启动长老会审。”
“长老会审?”
“最多在这一两天,你就是没毛病,也能挑出毛病来,遑论你入门以来,毛病一直不少,正好他借题发挥。”
“所以说,他只是个勉强合格的执剑人。”
“不要打断我!此次必须收敛,否则万丈深渊!你需知之!”
瞥了李观云一眼,药长老继续道:“之后闭门不出,等两月之时,宗门斗武,成为内门弟子,可暂解困。”
李观云便是天地龙蛇,目前也只是个新晋弟子,长老要对付他,端是反掌可为。
若是在宗门斗武中,取得前十的好成绩,是有破格晋升的机会!
内门弟子,已是中坚,谢晓峰针对起来,稍微困难几分。
对于他的实力,药长老自是放心,只是这狂气…
药长老一笑,若非这狂气,他怎会刮目相看?
“好自为之!”
“我倒是想问问,长乐宗的情况。”
药长老一愣,搓了搓手,给他一个先交咨询费的眼神:“长乐宗啊,可以,天莲丹拿来。”
“我想想。”李观云作沉思状,药长老一讶,他还真能拿出来不成?
“想得美!”
药长老怒道:“小王八蛋!”
眼看两人又要对线,药长老瞬间变脸:“天莲丹乃是灵丹,除药力外,蕴含一缕先天之气,和凡品丹药层次不同,我估计,是谢晓峰向掌门讨来,让南宫小子突破先天的助力,只是没想到,让你占了个大便宜。”
“哦?天莲丹能突破先天?”
药长老眉眼有笑意:“天莲丹只是助力,在助人突破先天的丹药中,算是中等的程度,你大圆满之前,最好别服用天莲丹,它珍贵就珍贵在先天之气上,大圆满之下服用了,白白浪费。”
李观云点头,药长老一挥手:“去吧!”
李观云瞄他一眼,大步出门,药长老颇为得意,李观云貌似忘了什么。
两人对线,他可从来没占到过便宜。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心中大乐,抛来一物:“一两,不能再多。”
那物空中之时,李观云后知后觉:“糟老头子。”
一股真气,登时拉住那抛来之物。
李观云却抢先一步,抓在手里,正是一两云雾灵茶。
……
返回途中,撞上一人,马师弟道:“李师兄,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师父也请你过去。”
“文长老啊,走吧。”
文长老实力不符合长老身份,自来悠闲,见李观云到来,伸手请坐。
文长老笑曰:“听说你最近,可是狂到天上去了。”
“那算什么?”
文长老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低调,未尝不可。”
“文长老可知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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