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跟从前不同
凌珑一向对美的人或者物感兴趣，因此见到余家兄妹俩，她立刻就不再打瞌睡了，觉得这百花宴倒也没有白白浪费。
因为这百花宴她原本就是为了给母亲凌氏洗脱淫名而举办的，实际上她对那些孔雀开屏的贵女们完全不感兴趣，对于那些轻浮自傲的权臣少爷们也没什么兴趣。
但余家兄妹俩却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十分清新脱俗。
余子珩的书画天赋，余香的舞蹈音律以及女红都惊为天人，吸引了大票少爷小姐们的倾慕。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兄妹俩应该是蓟城许多青年男女的梦中情人。
但因为余家的失势，他们兄妹俩至今未曾婚娶。不过他们心态比较不错，并没有因此自怨自艾，相反醉心于自己热爱的事情，倒也十分满足充实。
完成了今晚的任务，凌珑顺便观赏了一会儿才艺表演，愈发觉得余家兄妹俩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假如有一天她能掌控得了实权，那么她肯定会重用这兄妹俩的。
*
悠然居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是里面的布置却奢华无比，陈设的珍贵物品只有王宫里才能得以一见，可见主人家底殷实。
如意坐在榻上，跟男子对奕。
两人不时相顾而笑，脉脉含情。
无数漫漫长夜，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或饮茶，或对奕，或弹奏，聊以打发时间。
她不能侍寝，不能劳累，不能动情，否则将热毒攻心而亡。
男子从没因此冷落她，他陪伴着她一起度过漫漫长夜。有的时候，他会拥着她一起入眠，却没有任何男女的欢爱，甚至不能有太过亲昵的动作。
因为一旦动情，也会对她的身体不利。
有情饮水饱，既使没有肉体的欢愉，纯粹的精神恋爱也足以使他们沉迷。
一局棋罢，男子将如意拥入怀中，怜惜地问道：“累了吧！”
如意苦笑着摇首，道：“我越发没用了！”
近来她总是比以往更容易疲惫，甚至下棋的时间久了也会令她感到支撑不住。
“难为你了！安寝吧！”男子抱起她，走向她的床榻。
如意紧紧地抱住他，两行泪水不由滚落。喉间哽咽，发出模糊的低吟：“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她。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相拥而眠直到天亮，但却绝不会有任何亲昵的行为。
可是，这次还不等他抱她入眠，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轻轻的三声，却有些急促。
“何事？”男子拥着如意，有些不悦地问道。
“燕国的重要情报！”探子在外面禀报道。
男子微微有些犹豫，如意就轻轻推了他一把。“去看看吧！”
他只好披衣起身，走到了外面。
探子呈上刚刚飞鸽传书得到的密报，是一枚密封的蜡丸。
捏碎蜡丸，男子展开了里面的密件，匆匆浏览一遍，不禁变了脸色。
“怎么了？”如意斜倚在榻上，问道：“燕国出什么事了？”
“又是她！”男子有些诧异，随即若有所思。“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如意顿时明白了：“你说的是凌珑！”
她原本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很多时候一点就透。
男子向她投去赞赏的一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顿了顿，又语气疑惑地接道：“凌珑自小受生母凌氏的影响，懦弱愚昧，唯有将忍让贤淑奉为至理！她怎会如此果断，还收伏了乌成新的武陵铁骑营，并且改名为虎骑营！”
如意闻言也大吃一惊，忙接过了密件，粗略浏览了一遍，秀眉紧蹙，道：“这恐怕是顾容天的主意！”
“就算是顾容天的主意，但这么大的场面……”男子直觉不太对劲。“我觉得她若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场面，跟从前定是不同！”
如意沉吟片刻，道：“大司马虽说十分疼爱十三公子，但他跟你到底只是脸面情而已！顾容天高深莫测，莫桀又唯他马首是瞻。唯独花太师对你十分忠心，燕国的局势十分微妙。这种时候，若是转世女王这枚棋子再有些主意，那就更有意思了！”
男子思忖着，微微颔首：“乌成新跟大司马反目，这种时候拉拢他倒是是个好机会！”
如意盯着他的俊面看了好久，慢慢地笑道：“你做事一向稳妥，且深谋远虑！既然转世女王有些意思，在她身上动心思岂非比在乌成新之类的身上动心思更直接有效些！”
男子不禁轻轻摇首，叹道：“为何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
“那是因为你从未想过要瞒我！”如意清眸里满是深情，这份感情从未有过裂痕，如同白玉般洁净无瑕。
“如果说我想亲自去一趟燕国，你会不会多想？”男子轻轻地拥着她，轻轻地亲吻她。
如意却微微蹙眉。他从不轻易撩拨她，因为他知道一旦她动情，就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现在他却在撩拨她，是无心还是为了掩饰他的心虚？
许久，如意慢慢地绽开一抹浅笑，柔声道：“你只管去！假如燕国女王对你的宏图霸业有所助，将她纳入你的后宫也未尝不可！从选择你的那天起，我就知晓，你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你是属于这个天下苍生的共同的王！”
*
风九幽的门徒遍天下，很快就搜集到了很多信息，关于何人破了锁魂阵杀死他的九子风蝠，已经有了些眉目。
“凌珑，燕国新任转世女王！传说她是凌家最后的传人，擅机关暗器，能破解锁魂阵！而且风九少出事的那晚，她恰巧不在宫中！”
暗影里的风九幽嘶哑的声音传出来：“她那晚去了哪里？”
“只听说有人发现女王那夜不在宫中，第二日过了午时才回到宫里！”
“从漠北的蝙蝠洞到达燕国的王宫，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返回！除非……”风九幽顿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除非她擅骑汗血宝马！”
“禀尊主，燕国的大国师顾容天就有两匹极品汗血宝马！他极擅长驾驭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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