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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何曾惧杀陶仙儿


因陶仙儿是血衣门人,行动之前,何曾惧和十三都叮嘱过花雁回,一定要小心蛊毒。因此,他登上藏剑阁后,格外谨慎,在阁外静等许久,仍不闻阁中有反应,这才开窗进屋。却见偌大的堂屋里,空空荡荡,只中间一把机械轮椅上坐着一人,正对门口,他只看见一张脸白净丰满,料想是吴尚贤无疑,四下一瞧,却不见陶仙儿。

        吴尚贤似有察觉,转过头看他,双眸沉静如水:“她在阁中埋了火雷,你们快撤吧,没必要为我一个将死之人,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

        花雁回却似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一边翻身进屋,一边问:“她人呢?”

        吴尚贤道:“她昨夜便离开了。”

        “这不可能。”花雁回来到吴尚贤身前,见他身上绑着尼龙绳,绳端连接着一条引线,垂到轮椅旁堆放黑火雷上,要想解开绳子,势必拉动引线。

        吴尚贤却微微一笑:“她在葬剑山庄十五年,岂能没有眼线?更何况,你们就如此确信,带来的人当中,没有叛徒吗?”

        花雁回听了心下一凉,却不及细想,只绕着吴尚贤转了一圈,随后小心地将三个黑火雷提起放到吴尚贤膝上,又扯下幔帐将黑火雷同吴尚贤捆在一起。

        吴尚贤明白他要做什么,摇头道:“没用的,轮椅下方连着埋在地下的火雷,一搬动轮椅,立刻引爆黑火雷,不等你出这个门便粉身碎骨。”

        花雁回眉头皱了一下,暗道麻烦,索性扯过一团麻布将吴尚贤的嘴塞上,一边去开门,一边念道:“你最好祈祷我们运气好,不然就只能合葬一处了。”

        吴尚贤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拿眼瞪他,嘴里呜呜出声。

        花雁回在门口放了一管烟火信号,是之前十三给他的,表示有危险,要他们马上撤离。随后,他折身回来,运气于四肢,一把将轮椅扯起,纵身跃出楼阁。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一阵热浪扑来,将他连人带椅振飞出去。

        魔教教主一出生便在老教主的庇护下,少有机会体会到这种痛苦,好在有面巾遮脸,不至于叫他满脸扭曲的痛苦让人看了去。

        诚然,这个光景下,也无人看他。

        他内息深厚,虽被振飞,却不曾受伤,半空中将轮椅擎过头顶,飘然踩着水中不断蹿出的毒蛇,一路蹿上十二凉亭,方有片刻喘息,却也仅仅停顿片刻,又提气往岸边蹿去。

        他人刚踏上岸,便听身后几声轰响,再回头看时,九层宝阁颓然倒入水面,溅起的浪花中蛇肉横飞,嘶鸣不绝。

        何曾惧与十三在他发出烟火信号时,便急流勇退,拼着受伤退到岸上,几名守阵弟子没有追赶,还在十二亭上,听到爆炸声俱惊骇住,被溅起的水浪扑了一身,有两个因站的悬,被推入水中,几条水蛇蜂拥而上,霎时间便撕扯吞下。余下守阵弟子不敢久留,纷纷上岸,惊惧之下,却将三人围住。

        “放开大公子!”一人轻喝。

        花雁回这才回过神来,连人带椅放下,又将幔帐解开,摊了摊手。

        十名弟子又是一惊,上前的脚步顿住,极度紧张下问出一句废话:“你们对大公子做了什么?”

        花雁回懒得与他们废话,将吴尚贤嘴里的布扯出,显然是要他自己解释,只同另外二人说:“陶仙儿已不在阁中。”

        十三道:“不可能,进出藏剑阁只有这一条路,天机阁的人一直盯着,水里全是毒蛇,她能去哪里?”

        这个问题花雁回自然回答不上来。

        吴尚贤喘了两口气,说:“水中毒蛇都是陶仙儿豢养的。”

        听这话,十三觉得自己犯了个很低级的错误。血衣门人本就擅长巫蛊邪术,这水中毒蛇又岂能难倒陶仙儿?他没应声,只燃了烟火信号,传信天机阁弟子搜查陶仙儿行踪,自己也几个纵跃消失。

        花雁回的任务是从陶仙儿手下救出吴尚贤,如今人已经出来,至于吴尚贤怀中的火雷,就不是他要负责的范畴,因此也去了。

        何曾惧望着藏剑阁上熊熊大火若有所思一阵,眼见那几名护庄弟子还呆着,出声提醒:“几位还不通知懂得火雷的人来,要看你们主子被活活炸死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留下几人看着,几人分头去找人。

        何曾惧这才将横刀上的血擦了擦,慢条斯理地离去。

        藏剑峰与拭剑峰虽隔了一个论剑峰,但爆炸声音极大,拭剑阁中又是一片静谧,阁中的人也听到了声响。旁人还未反应过来,何远是知道内情的人,挂念着兄长安危,便寻了个借口出去看看。他一路从拭剑峰下来,见庄上护卫一股脑地往藏剑峰赶,才下论剑峰,便见一旁小道上有一人,正是何曾惧。

        他心下一喜,便从主道下来,往小道追赶去。奈何何曾惧习武之人脚程极快,他很快被甩在后面,又怕引来人不敢唤,只能走两步歇一步地跟着回勾弦院,料想兄长是回了自己房间,便径直去寻他。才到门口,却听得屋中有说话声。

        只听得屋中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你作什么那副表情?兵马司的人把下山的路堵得死死的,我能怎么办?”

        他听着声音陌生,不像是拭剑峰的人,不由的放轻脚步,停在廊下静听屋中动静。

        便听何曾惧冷着声音说:“我已经帮你一次,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自己。我这里并不安全,你赶紧离开。”

        那女子嗓音甜美,带点娇嗔:“现在天机阁和兵马司的人到处搜查,我出去便是死路一条,你不帮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落在修罗女将手上,可经不住刑,保不住就抖出什么秘密来。”

        何远心中一跳。天机阁和兵马司联合擒拿的人,该是藏身藏剑阁中的陶仙儿,莫非屋中这人便是?可她又怎么和兄长扯上关系的?听二人言辞间,似乎还有隐情?

        屋中静默了片刻,方传来何曾惧低低的不耐烦的声音:“我这处人来人往,容易被人发现。钧天院的右厢空置下来,你暂时可藏身那处。”

        陶仙儿脆生生地笑了笑:“这才对嘛!你我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掉下去,你们何家也讨不了好。”她说着话,屋子里便传来脚步声。

        何远心知自己应该躲开,可双腿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只听得“嘎吱”一声房间门打开,从屋中走出一个身穿红衣的妇人,气质雍容举止大方。她看见廊下的何远,明显怔了一下,随后双手成爪,直取他的咽喉。

        何远双腿打颤,只颤颤地惊呼:“大哥。”

        眨眼之间,陶仙儿的手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却没有用力。何远定眼一瞧,见她心脏处刀尖寒芒闪烁。

        “咻”的一声,陶仙儿心口的刀尖消失,鲜血涌出染透红衣,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缓缓倒下去。何远那满是惊恐的眸子里,倒映出何曾惧一脸如霜的寒凉,手中横刀滴着血珠。

        “你来做什么?”何曾惧俯身将横刀在陶仙儿的尸首上擦了擦,淡然地问。

        何远喃喃回道:“我担心你。”随后,似回神一般,上前拉着何曾惧空荡荡的右边袖管,连声追问:“哥,你刚才和这个女人说什么?什么帮她一次?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怎么会和她有牵扯?”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却只换来何曾惧冷冷的回应:“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收起那副懦夫样,滚回拭剑阁去。”

        何远比何曾惧小十岁,非一母所生,但他一直记得幼年时兄长抱他上街、带他玩耍的事,只是后来兄长从军离家,整个人愈发严厉,二人之间生疏不少。尽管何怀璧一直拿他同兄长作比,他也只是说来气那老头,心里对从军在外的兄长崇敬多于嫉妒。

        何曾惧从军之后,每见他一回,便说教他一回,但从来温声细语,不曾如此冷漠,更不曾对他口出粗言。

        因此,在听到‘懦夫’‘滚’这些字眼时,小何大人整个人如被雷劈,呆站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何曾惧一语说完,便回身进屋,燃了信号烟火,表示找到人了。不多时,十三便领着天机阁弟子赶来,见陶仙儿伏尸廊下,向来古井无波的眼中露出疑惑:“怎么回事?”

        何曾惧扫了何远一眼,淡淡地说:“她要杀何远。”

        十三看看何远,见他一脸惊疑未定,面色煞白,双腿打颤,不置可否。只叫一人前来,说:“去禀报阁主。”

        正在弈棋的凤白梅听到烟火信号,以为陶仙儿落了网,面上露了浅淡笑容,整个人也显得轻松起来,笑说:“这盘棋再下下去,要成和局了。”

        吴子怀也还轻松,也笑道:“看来,将军是取不走凤翣剑了。”又看向寒铁衣,说:“不知寒阁主有没有兴趣一试?”

        寒铁衣苦笑道:“老爷子把我棋路都摸透了,胜负分明,本阁就不讨这个没趣了。”说着话,见白衣蒙面的天机阁弟子分开人群上台来,忙起身迎上,听他耳语一番,面色大变,下意识地看了凤白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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