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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我想去拿钧天剑


上书苑外,李邈拉着出来迎他的潘德,小心翼翼地问:“潘公公,我的仪容如何?”

        潘德含笑道:“醇郡王仪容整洁得体,无任何不妥之处!”

        李邈往前走了两步,又拉住他,“那皇兄心情如何?”

        潘德想了一想,说:“近来因顾斐的事,皇上心情确实烦闷。”

        “那……那我改日再来觐见!”李邈紧张的话都说不大利索,“万一皇兄又生气,把我打发回仰天去怎么办?”

        潘德笑道:“皇上听闻醇郡王回都,圣心大悦,王爷就放心进去吧。”

        “真的吗?”李邈信不真,死死拉着潘德的手,“皇兄突然诏我回来,是不是要问我私自离开仰天的罪?我是因为听说先皇为昭儿打造的耳坠出现在江南,才会赶过去的!潘公公,待会儿皇兄要是骂我,你可得替我说好话!”

        潘公公耐着性子宽慰道:“醇郡王就放宽心吧,老奴何时骗过你?”

        李邈一想,潘公公是打小看着他们长大的,断然不会为骗他。但一想到皇兄将几个兄弟赶出神都的情形,心里还是突突的。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老太监身后进了门去。

        上书苑自先帝起便一直是皇帝散朝后处理折子的地方,还保持着从前的格局,一进门便看到坐在大理石高案后头的皇帝。

        李泽还穿着上朝时的明黄龙袍,扣着双龙戏珠的金冠,正低头在一本折子上写批语。从李邈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立体的五官轮廓。

        他的生母位份不高,生他时难产身亡,自幼便被抱到皇后膝下养着。

        古往今来,皇室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事数不胜数。但这样的事,却未曾发生在他们身上。大哥是嫡子也是长子,自幼被皇后教养的很好,德才俱佳,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二哥醉心古书,三哥爱画成痴,四弟一门心思都在吃喝……兄弟间虽然一团和气,但太子毕竟是下一任的国君,再怎么亲厚,也得守着规矩。

        唯有他因自幼养在皇后膝下,与太子朝夕相对,同样吃穿教养,感情自非其他兄弟能比的。

        李泽写完了批语,搁下笔,抬眼见他立在门口发呆,不由的笑了笑,“怎么,去了一趟仰天,变哑巴了?”

        他的五官深刻凌厉,冷着脸时,整个人显得格外冷酷无情。可一展眉笑开,眼中也能盛出一湾温和。

        李邈眼圈微红,也是一笑,“多年不见,皇兄瘦了许多。”

        李泽叹了口气,“肩担山河,才解先帝忧。”他说着话起身,拉着李邈手臂往隔间去,“为兄看你神采飞扬身姿飒爽,便知道当初让你们离开洛阳是对的。”

        李邈低眉看着那只曾牵着自己蹒跚学步的大手,动容道:“仰天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只是偶尔想起昔时弟兄几个弈棋戏耍的情景,觉着……”

        他话未说完,便转入屏风里头,看到冰鉴旁坐着的那人,弟兄重逢的欣喜与感动散了个干净,恨不能在那张脸上狠狠地揍上几拳!

        但他不能!

        他不能让皇兄觉得自己小肚鸡肠!

        于是,醇郡王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二公子,好久不见啊!”

        寒二公子此刻的心情没比醇郡王好到哪里去,但他不能给这小狐狸崽子抓到把柄,因此十分利索地起身揖礼,“微臣见过醇郡王。郡王好记性,前不久在江南黑市,咱们不是还见了面吗?”

        李邈没料到在黑市被认出来,被寒铁衣上来就拆台,有一丝惊慌地说:“皇兄,臣弟那是因为追查昭儿的耳坠才会去江南的。”

        李泽并不在意,拉着李邈在龙榻上坐了,方笑道:“封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朕也不好因这点小事同朝中那班老臣去费口舌,只是苦了你们几个。老二、老三是耐得住性子的,只你和小五两个,要让你们蜗居那样地方,定要发疯!因此早已和地方府尹打过招呼,你们要离开封地不得阻拦。”

        李邈只当自己行事小心没被发现,再料不到竟是皇兄安排的,心里动容,口上却道:“皇兄既早有旨意,也不和臣弟说一声,害的臣弟每每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了行踪!”

        李泽笑道:“要明着告诉你们,你们还不得天南地北地去闯祸?”他又看拘谨地立在一旁的寒铁衣,“行了,还装什么装,坐吧。”

        寒铁衣刚刚落座,便听到李邈说:“二公子这些年替皇兄分忧但真辛苦了,不像臣弟,什么也帮不上。”

        寒铁衣识趣儿地闭嘴,缩在一旁默默啃李子。

        李泽道:“朕这次唤你回来,还真有件事要你来办。”

        李邈闻言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地道:“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尽心尽力地办好!”

        李泽看着小弟,有些担忧地说:“此事难办,你须得和寒二配合好。”

        李邈眼中的神光妙沉,扫向寒铁衣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嫌弃!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便扯出一副谦卑的样子来,说:“皇兄放心,臣弟一定会虚心请教二公子的。”

        李泽很满意,“具体事宜你们下去细说。你在都中无府邸,要办差事,居在宫里也不方便,可想好要在那处开府?”

        李邈想也不想地说:“早些年臣弟偶然碰到云游的沐侯爷,相谈甚欢,沐侯爷说他在摇光坊北巷的宅子久无人住,只怕已经荒废了,臣弟那时玩笑说若有机会回都便去沐府打打人气。如今一语成谶,臣弟便去沐府住上些时日也无妨。”

        李泽还未如何,寒铁衣慌了,“沐府年久失修,早已不适合居住,微臣可以为醇郡王另外择一处宅院!”

        开玩笑,沐府就在凤府隔街,他能让这小狐狸崽子跑到凤白梅耳边吹邪风吗?

        李邈道:“可我听说,武夫人一直定期派人打理沐府,至今还保持着沐侯爷离都云游时的模样。”

        嘶……

        寒铁衣心道不好,这小子连这些事都打听清楚了,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摇光坊距离六部衙署近,又挨着凤府,倒是方便。”李泽哪里晓得寒二公子心里的小九九,当即一锤定音,“也罢,左右你也在洛阳待不了多久,且先在沐府住着也好。”

        寒铁衣心凉半截!

        李邈的心情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从皇兄的话中,将‘待不了多久’五个字抠了出来细细咀嚼,暗道不妙。看来一旦解决了皇兄口中的事,他还是要被赶出洛阳的!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离开上书苑,看彼此更加不顺眼,连互呛都没了心情。

        路过御花园时,李邈往后宫的方向去。

        寒铁衣唤他,“王爷去哪里?”

        李邈回身看他,脸上完全没有在皇帝跟前的紧张、担忧和乖觉,眼神里满是嫌弃厌恶,“本王去哪里需要和你汇报吗?”

        寒铁衣一阵头疼。

        这只小狐狸崽子人前装的温顺乖巧,人后便对着他龇牙咧嘴,好像他刨了他们李家祖坟似的!这种情况自两人幼年初见便存在,十几年过去了,李邈对他的敌意不减反增!

        “皇上让王爷负责审理三年前一桩旧案,有些事臣需要和王爷细说。”反正不管再怎么做小伏低,这小狐狸崽子还是要咬他,寒二公子索性也懒得装,神在在地说,“王爷若觉得不想与臣共事,臣这就去找皇上解释清楚。”

        “好啊!”李邈冷漠地应了一声。

        寒铁衣一愣!

        两个人斗了这么多年,彼此都知道软肋何在。李邈的软肋就是太子,只要太子在,这小狐狸乖得跟兔子似的!怎么去了一趟仰天回来,他竟不怕了?

        看着寒铁衣呆愣的神情,李邈十分得意,“正好,本王去同皇兄说,让凤白梅来协同本王办案!”

        寒铁衣无语。

        这小狐狸崽子!

        二公子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揍人的冲动压下去,拉扯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微臣同王爷开个小玩笑,王爷何时有空了令人传唤一声,微臣上门为王爷讲解。”

        初战获胜,李邈十分得意,高昂着头转身离去,那步履仿佛有了节拍,踩出欢快的曲调。

        去明辉宫向皇后请了安,李邈便踱到昭化宫来,李文昭扬着热情的笑打宫门口迎他进去。亭中早已摆开了各色瓜果糕点,笔墨纸砚四个丫头拿扇端茶在旁伺候,令李邈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在李文昭的热情中诚惶诚恐地坐下,“昭儿,咱们兄妹之间还搞这些糖衣炮弹就太见外了!”

        李文昭索性便开门见山,在李邈对面坐下,笑出两弯小月牙来,“那我可说了,我想去拿钧天剑!”

        李邈身子一斜,险些从莲花小凳上滑下去。他知道这位皇妹打小就有闯祸的本事,却实在没想到,近四年的时间,她胆儿已经如此膨胀,竟敢把主意打到钧天剑上去!

        他没有一口回绝,端正了身子,认真地问:“你要钧天剑做什么?”

        李文昭道:“凤姐姐的佩剑坏了,我想送她一把新的,让她一看到那把剑就能想起我。”

        李邈无语。

        这个小皇妹也是傻的天真,钧天是何样的剑?她敢送,晾凤白梅也没胆子用!

        醇郡王略一思索,恶向胆边生,一本正经地道:“既然是送给凤姐姐的礼物,此事你应该去找寒二帮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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