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论道
“当日老夫也有言语不当之处。不过老夫真心肺腑之言，少夫人若是男子，这份勇气定当可以保疆卫土，护我河山呐，余勇可贾，余勇可贾。老夫自问存世多年，少夫人身为女子之勇是乃世间稀罕。”
这话说得，骨娇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撞个桌子有必要这样？不过，夸人总是没错的，尤其是女人还是很受用的。
“先生言语也是教诲，倒是我鲁莽。”
“可是先生，当时真的没有被吓到？一个活人倒地不起？”
“哈哈，少夫人家风豪爽啊，直来直去，这种问底精神若是用在读书上面，一定是状元儿郎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这老头就会哈哈笑，笑什么呢？！
“不过当日，少夫人直直冲向香火桌子，老夫的确心下大惊。想来，老夫不过是，说道‘女德不守，君心不得’”
王钦说着就很尴尬，骨娇儿也不去追究，只是忙说道：“先生不必不好意思，我之前确实是过于自我过于执着了。”说着，便要行礼。
“不敢不敢，不过今日一见，少夫人真是，老夫应当刮目相看的。”这女娃真是脱胎换骨一般，这差别就像刺猬掉了刺，星星沾染月光。不过还是不对，骨娇儿自己就是骄阳。
而后，骨娇儿和王钦谈论起了为官之道，初心也是因为二人都是心里对王垚不同程度的不敢肯定，幸好王垚不知道，不然得问我有这么差？二人谈到起劲处，浑然忘了时间，也不管外物了。君子自当终日乾乾，儒家孟子“民贵君轻”之道王钦听罢深以为然，深以为意，不禁心里暗暗延想这要是个男娃娃，必然是治世之才。骨娇儿只是当时和老师交流的多，它就好像内心的一个自命题，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是恰好有这个难得机会，自然很是愿意和先贤讨教。骨娇儿还是没那么大心胸，但是要有一个人，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把国家治理得海晏河清，这时候只愿可以立命当世，扬名立万，名垂青史的女文人，像李清照，卓文君，往往情场坎坷的女性，事业上总是有令人瞩目成就。才比卓文君，貌高西湖子，这一生骨娇儿有此满足。
日薄西山，坐而论道不觉久，只是灵药来寻人的时候，骨娇儿不得不走，拜别了先生。王钦只当自己以前是看错了“真人”，怅然若失一般。
本来骨娇儿想着做事不能出格，怕引起怀疑，但是目前的一切因为失忆，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不仅不浪费中华诗歌，还加快了速度。
“什么事，急着来找我了？”
“回夫人，少爷在房间等您半天了。”
“等我？我房间？”
“是。”
“今日奴婢回府后，恰好看见少爷在房间寻您，我说我去找，结果少爷自己来找您了。”
“那他没找到我嘛。”
“不是，少爷说您忙着呢，说等着您。”看少爷的表情，还有些高兴呢。骨娇儿脸上的小得意，一下子就没了，还以为一般人想不到呢。忘了府上有这么多眼睛呢。
“那赶紧回去吧，万一有急事呢。对了，以后和我说话，别您您您的，我比你小嘛又亲近，你这样喊着我都老了！”灵药看着她，真是无奈了，要是真没了主仆尊卑，往后谁都敢骑到你头上啊，小姑娘性子。还有，自己不说话也是您您您的吗？
到房门口才，王垚见到她就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嘞。
“回来了？”
这不废话吗？两人心里都是一吐槽，王垚又没有别的话起头。灵药替他们关上门，就在门外侯着。
“灵药姐姐，什么让你这么高兴？笑得这样，不自知了都！”旁边的丫鬟还打趣呢。
“没什么，候着吧。”灵药语气冷冷的，倒不是狠厉，只是“勿扰”气场太强大。
那丫头识趣闭嘴，灵药是她们同一批中最大的姐姐，平日习惯什么都听她的，不敢太造次。
“相公今日怎么又到我房间来了？”
“这是你做的吗？”王垚不知从哪儿翻出她之前初学的璎珞袋子，一脸期待。
“啊？呃，是的。怎么？”
“为夫很喜欢，谢谢。”
“这不是”
“不是什么？”一闪而过的失落和试探。
“不是很好看还，待妾身技艺成熟了再绣一个吧。”说着，骨娇儿伸手去夺，怕不快就不得手——果然没得手。
“我不嫌弃。”王垚说得真诚，不带一丝虚假哄骗，骨娇儿直视了好久，确认没有。倒是王垚忍不住脸红了。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骨娇儿虽然是个没实战经验的，但是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她把王垚的表现尽收眼底，暗暗低低一笑——这人到底好纯粹的，一下子许多年可以不谈情说爱，可一旦专心起来，又很是上道。
王垚以为她是害羞了，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这位娘子当真是我捡着宝了。从前真是不知道欣赏内在美，今天听得她和先生探讨，才知道原来娘子她如此深明大义，胸怀宽广，大道理能够深入浅出，小道理说得活色生香。本就是登对的两人，现如今择偶要求人家满足了，难道不该狠狠动心吗？再说，人已经是我自个儿的了。想及此，难免有些小骄傲，当年的婚约也不再讨厌。
“昨晚我很快活，你呢？”骨娇儿差点掉出来眼珠子，太直白了吧！23岁，也是个大孩子吧，且不说刚刚他那小孩子的占有欲，骨娇儿不知道的，就看这羞涩耿直的样子，也是
“相公怎的说这些，这么大个人还不正经些。”骨娇儿自己都要吐了，不用刻意扯嗓子就这么柔嗒嗒的声音，还说这样的哄骗之语关键是，都没咋地，你就是喝醉了，你快活什么？快活一夜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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