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降伏水怪
天池有很多神秘的地方。天池的水似乎永远是那么多,大旱的时候也不会少去。人们只知道北边的山崖下有泉水上涌,南边的山崖下有很多大大的旋涡,以此判断北边的山崖下应该有地下河直通天池,而南边应该有个出水的山洞。但究竟有没有?如有,这洞具体在什么位置?有多少大?这山洞里的水又是流到何处去呢?这一切谁也不知道。
真因为天池的水不会干涸,在大旱之年附近村庄求雨就要来到天池拜雨神。天池除了每年道观内部的净身节把大门打开外,就是在大旱之年举行求雨仪式时打开了。
拜神求雨是一个非常隆重的仪式。天池北边的山崖远远看去的确有点像一位神像,再加上它的下面有水不断涌出,人们自然认为那就是雨神了。求雨时,百名求雨的壮年男人一字儿排开,手拿胳膊般粗的高香,面向北边的雨神跪下。一直跪至高香燃了一半,足足一个时辰。然后由主持求雨仪式的道长宣读一篇求雨的疏文。道长会念道:人靠天地以处世,稼穑靠雨神而滋长。民所也神必佑之,实大道生养之恩,万物自然之福。今袶良旦之期,特齐戒而诚心,谨秉烛而焚香,以神合神,以氣合氣。感通雨神圣明,察今田地龟裂,稼禾枯萎,叩求雨神施恩,广开雨门,恩泽生灵万物,造福黎民百姓。
念完这能沟通神灵的疏文,接下来的场面更加夺人眼珠。求雨的男人一个个脱掉衣裤,一丝不挂地跳下天池,当然是在浅水区。反正求雨的队伍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脱光了也没什么害羞。大家在池水里一边手捧池水洒向天空,一边大喊:“雨神圣明,恩泽甘霖!”岸上两个大汉也赤身露体,狠命地敲着两个大鼓。此时鼓声,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据说求雨还挺灵验的,求雨后不久必然会喜降大雨。
田苗与牛喜雨虽然年龄有二十多岁之差,而且牛喜雨年仅七岁,但她们的交往却一点隔阂都没有。你看她们在水里无所牵挂,闹腾得多欢?田苗坐在水中的一块石墩上,把牛喜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捧起一把一把的水往牛喜雨的脖子上淋,一边淋一边问:“凉快不凉快?”牛喜雨则一边格格地笑个不停,一边双脚交替着踩踏水面,溅起的水花,洒满自己的脸上,也洒满田苗的脸。
突然,哗的一声山响,她们一齐望向了深水区。只见天池中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旋涡,旋涡飞快地转动,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把水往下吸去。正当她们目瞪口呆之时,只见一股大碗般粗的水柱喷了起来,这水柱喷了足有五丈多高。喷水处距离她们大约有一百多米,但水柱撒落下来的水滴落到了她们头上了。
紧接着一个从未见过的水怪腾空跃起两米多高,横空闯出三米多远,然后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原本平静的水面掀起了三尺多高的浪涛,过了好一会才回归平静。
牛喜雨和田苗都看清了,这水怪头像是大犀牛,头大而长,颈短而粗,长长的嘴唇延长伸出一尺多,头部中间长有一米多长的独角;整个身体像海狮那样无鳞片,也无毛,光溜溜的,有三丈多长吧;一条长长的尾巴,又厚又宽大,像一个特大的鲢鱼的尾巴。对了这怪物没有腿,而有两张显然已退化了的翼膀,像一只巨大的蝙蝠的翼膀。水怪的全身都是棕红色,就像富含赤铁矿的一个山脊。
这天池虽然神秘,但怎么也想不到水怪。天池不是一个人工开发的湖,而是天真山造山运动中断陷而构造成的湖,并且有火山爆发留下的痕迹。天池的水并不是死水,而是一池活水,常年保持二十多度的水温,终年清澈碧透。天池的神秘之处就在南北两侧紧挨山崖的地方。这里是水最深的地方,究竟有多深?是南边深一些,还是北边深一些?谁也说不清?反正无人敢靠近那个区域。
据说很多年前,有一道士自以为自己水性好,试图游到南边山崖下,看看那些旋涡是怎么回事,看看这水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流出去的,又是流到什么地方去了?结果有去无回。道长邀请了官府组建的救援队,在天池上搜寻三天也不见这位道士的踪影,道士神秘失踪,给天池又披上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牛喜雨和田苗都不知道这个有着神秘色彩的故事,要不然她们多少会有点怕的,也许就不敢私自来这里所谓的净身了。
再说牛喜雨和田苗都被吓惊了不少,她们赶忙上岸穿衣。但就在穿衣,还没有完全穿好的时候,水怪又出现了。这下它是飞快地向她们游过来,她们还来不及逃离,水怪头一仰,从大嘴里喷出水来,强烈的水柱把田苗冲击倒地。而牛喜雨由于个子小,被水柱冲出了好几米远,直抵到了墙根上,重重地与墙撞了一下,跌坐在那儿。
水怪慢慢调转了头,把长长的尾巴朝向了她们。估计水怪是想用它的尾巴将她们扫落水里。由于田苗离开池水近,那条宽大的尾巴先是朝着田苗扫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牛喜雨一骨碌站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符咒。她手持符咒,嘴里念着:“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神奇的是,她这么一念,水怪就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面。
牛喜雨看准时机,一个龙跃步,跳上水怪背部,把符咒贴在了水怪的背上。顷刻,刚才凶猛可怕的水怪就变成了听人使唤的羊羔。贴了符咒,牛喜雨跳下水怪的背,浮立在水里指挥水怪回归自己的洞穴,并命令它切勿再出来吓人。水怪摇头摆尾,乖乖地向深水区游去,一会儿就不见了。
据说,从此天池再也没有出现过水怪。有人会问,是什么符咒这样灵验。这符咒其实就是普通的金光神咒,这符咒是专门用来“驱鬼魅、斩妖气,役神将”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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