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收为女弟子

　　　　“说得不错。”牛喜雨正在喜滋滋地说着，忽听后面一个悠远的声音传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天翼马上立正静候，他轻轻地对牛喜雨说：“我师父来了。”牛喜雨一听说师父来了又惊又喜，也马上与天翼一样立正静候。

　　不一会，一个鹤发童颜，白须飘飘的长者，无声无息地降至。此人便是大家熟知的牛天胜。据说牛天胜是黄大仙的再传弟子，他与黄大仙一样有仙功，却没有仙人的那种神秘感，十分平易近人。因为牛天胜可以说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仙人，他得道成仙到现在已有五百余年，不过五百年的仙人不算老。关键是黄大仙得道成仙的修炼之地是金华山，与此九天山遥遥相对，可以说与牛天胜是同乡吧。还有黄大仙出身于一个平民百姓之家，是一个从小就放羊的普通牧童，在金华山修炼成仙的。而牛天胜原本是一个放牛娃，与黄大仙的身世没什么两样。这种身世本身对来自平民的修炼者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励志作用。牛天胜成仙之后，不是独自到仙界去过神仙的快活日子去了，而是一直在民间救死扶伤，救苦救难，除暴安良，捉鬼铲妖，深得天下百姓的爱戴。

　　当然牛天胜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好为人师，这个好为人师不是贬义词，而是他喜欢择天下贤者而教之，为培养仙才而诲人不倦。

　　牛喜雨跟着天翼一起双手合十叩拜，齐喊：“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牛天胜捋了一把自己长长的白胡子，笑哈哈地说：“怎么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女弟子呀？”

　　天翼赶忙上前一步，叩头谢罪，把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了一遍。牛天胜让牛喜雨走近他，让他仔细瞧瞧。

　　牛天胜仔细打量一番后，高兴地一拍大腿说：“从相貌特征来说很有仙女的胚子，不过要修道成仙，须得三心合一，这三心便是要有诚心，善心和慧心，另外加上缘分。”

　　牛喜雨说：“有没有善心和慧心，贫女不敢自誉，但诚心是毫无疑问的。我从两岁入道观修道，每天诵读经文，苦练道术功，无论刮风下雨从未停止过。修道我是诚心诚意的。”

　　牛天胜满意地点点头，说：“如此小小的年纪，心不诚也坚持不了。”

　　天翼说：“她的善心和慧心更是没说得，她就是方圆百里闻名的天真道观的神童。”

　　牛天胜说：“我早有耳闻，只不过不是十分清楚，我向来不太理会传闻的。”

　　天翼便把牛喜雨怎么乐于施善，怎么智破疑案等一一道来。

　　牛天胜挥手制止天翼，说：“你停一下，那个住在月牙庙生了一身疥疮的老头是牛喜雨给治好的？”

　　牛喜雨说：“我不敢贪功，那大爷是我与我哥天明一起治好的。”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治好他的？”不知是牛天胜对此感兴趣，还是作为选拔人才的考题，向牛喜雨抛出了问题。

　　牛喜雨详细地介绍了医治的经过：

　　牛喜雨说，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香客说起在月牙庙有一位要饭的老头，满身长着疥疮，脓血流边全身，想必活不了多久了。

　　我听到此事，心里顿生恻隐之心，赶忙打听详情。我了解到月牙庙距离天真道观有二十多里地。这月牙庙之所以称其为月牙庙，是因为坐落在月牙山的山坳里。月牙山因山头的形体像一片月牙儿而得名。原本月牙庙也有香火，但是一场森林大伙把附件的村庄都烧了，月牙庙也烧得残破不堪。因为附近没有人家了，也就没人去管这破庙了。从此这月牙庙就成了无人问津的破庙了。

　　后来，附近的人家又渐渐地多了起来，但庙还是没人来理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位要饭的老头，他白天就在附近这些新建的人家讨饭吃，晚上就在月牙庙里栖身。

　　我与天明一起赶到月牙庙时，远远地就闻着一股恶臭味。走近一看，要饭的大爷身上盖了一床已由白变黑的破棉絮。那时夏天，他还冷得瑟瑟发抖，我一看就知道发高烧了。我让天明掀开棉絮，只看到大爷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到处都是脓血。我仔细查看，发现身上有不少红斑鳞屑性斑块，长出了一个个脓疱，大部分已出现糜烂，发出浓浓的恶臭。头上的毛发已干枯脱落，再看手指和脚趾，指甲都变厚，严重扭曲。这不是一般的疥疮，而是典型的痂皮性疥疮，是所有疥疮中最严重的，可致人死亡。

　　我们带去了一些治疥疮的药，但这么严重了给他涂擦一点药水根本没用，必须的内服，外敷，药水浸泡。但庙里除了一个破碗，一件破棉絮，其它一无所有。我让天明到附近村里买了个浴桶，锅瓢，在庙门口搭起一个锅台，烧了一大桶开水，调入疥疮药，让大爷在药水里浸泡一个时辰。泡完后，把他身上擦干，又在脓包出涂上膏药。就这样一连去了五天，每天都这样重复做一遍，三天后，所有的脓包都结了痂，五天后就痊愈了。

　　牛天胜一边听牛喜雨叙说，一遍频频点头，表示赞赏。最后又提了个问题：“你们用的是什么药？”

　　牛喜雨说，这药水和药膏都是我们自己制作的。药水是高度高粱白酒，浸泡铁朱草和赤石脂而成，这膏药就是赤石脂加硫磺制成的。

　　牛天胜说：“见一斑并可知全豹，从这件事中我们就可以看出其善心，还有慧心。果真是个三心合一的奇女！难得啊，我授徒几百年，一直想收一个女弟子，但一直没有入我法眼的，今天终于找到了。”

　　牛天胜在牛喜雨的头上摸了摸，继续说：“看来我们也是挺有缘分的，你是第一次来着仙人洞，我是一个月来这里一次，想不到就相遇了，而且我们都姓牛，五百年前是一家，这难道不是缘分？”

　　天翼比牛喜雨本人还高兴，赶忙说：“师父你是说，同意收牛喜雨为徒了？”

　　牛天胜说：“当然同意，修道者最重要的三心合一，她都具备了，而且又与仙道有缘分，这千年难得啊！”

　　牛喜雨确实是诚心、善心、慧心三者合一的不二人选，不愧为仙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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