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开赌局
本次参加“凤榜大赛”的弟子约莫3000人，学院为了节省时间，于乙场特地备了27个场地，平均每个场地100号弟子。
肖雨所处的乙11场地也就百来号人，可现在附近集聚了不下1000人，将比武台围得水泄不通。
郝富贵一脸惊奇地东张西望，而张评生显得没什么兴致，低着头默不作声，至于李荣，对面前热闹人群视而不见，背枪静静跟在肖雨身后。
倒是王莺儿，与人群中几位女子相熟，小脸雀跃，摇了摇手，但始终不曾离开肖雨半步。
这时，人群外围一较矮男子，侧着身子想挤进去，以便能占个好位置，可身型明显没什么优势，被几个大高个堵得死死的，进又进不去，看只能看高个的后脑勺，欲哭无泪地转过身想离得远些试试能不能望到台上。
较矮男子一下子愣住了，疑惑地看着肖雨，随后杵了杵身边男子，“你看看是不是他。”
被杵男子不耐烦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通过余光也发现了肖雨，微怒的模样立马和颜悦色，嘴型动了动，暗中用胳膊通知身边人。
一传十，十传百。
人群传来细微的骚动，一时所有人都洋溢着笑脸欢迎着肖雨几人。
肖雨微笑着向前方点了点头，就差来一句“师兄师姐们，辛苦了。”
听到前方人群中传来细微的声音，夹带一丝激动，一丝欣喜，一丝期待。
肖雨嘴角微微上翘，笑得更加率直，更加真诚。
看台上，众人对于方才弟子间突然兴起的借积分狂潮尽收眼底，倒是并未留意是何原因。
现在看到台下的那群弟子个个眼神喜悦，由心而发暗中欢迎着肖雨，要知道院内大多数任教都不曾享受过这种待遇，而肖雨嘴角涌出的一抹坏笑，众人不禁怀疑两者之间是否有些联系。
武坤双眼微眯，望着下方奇怪的动静，摩挲着山羊胡，嘀咕了句：“这小子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
云兰之面色平淡，并未言语，视线一直停留在徒儿张评生身上。
季如风、顾怡等人望着台下集聚的众人，心神有些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
而副院长依旧从容不破，和蔼微笑，至于黄玉山倒是没有看向肖雨那方，背着众人，但谁也没有看到他此刻正苦着脸，当初被千炼门追杀，都没有产生一丝胆怯，但现在见得肖小友嘴角的微笑，心却慌了。
小友，闹可以，就是不要闹那么大！
乙11场外，郝富贵一脸兴奋向众人问好，好像当成他们欢迎的是自己，引得众人暗中嘲讽，跟在冤大头身边的果然也不聪明，倒是可惜了那两位师妹。
等等，那是王乘风护教的侄女——王莺儿。
院内小霸王怎么会跟冤大头一起过来了？难道被冤大头发现了？
肖雨径直走向比武台，而处于前方的众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过道，肖雨像在走红地毯一样，慢慢前进。
台上，吴肃，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国字脸也在内。
肖雨上台前，对身后王莺儿几人小声说了一句，“给你们准备了一场好戏。”
国字脸男子见肖雨还在台下磨磨唧唧，显然等不及了，热情道：“师弟啊，快上来，时候也不早了。”
身边几人连连道“是”。
“来了。”肖雨转过身一步一步走上台，极为小心，仿佛担心地滑会摔倒一样。
台上几人戏谑地看着，随后面部表情控制得极好，一下子就变成了关爱师弟的热心师兄。
“吴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国字脸抱拳，恭敬道。
吴肃见肖雨没有意见，转过身向台下开口说道：“接下来的切磋与本次大赛排名无关。”
台下众人早就知道，一脸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有不少人可是买了门票的，都等着接下来的高昂回报。
吴肃转过身对台上两边阵容确认道：“是否自愿切磋，若是受对方强迫，可以直言，学院会为你作主。”
多年前曾发生过，一软弱弟子屈服对方yin威，被要求以切磋为名输掉了稀世的传家宝，院内发现后勃然大怒，对胁迫弟子作出严惩，此后但凡切磋，都要求裁判补上一句“是否自愿”。
国字脸几人极快地吐出“自愿，是自愿的。”
肖雨也道了声“自愿。”
吴肃点头，对在场所有人说道：“此次切磋，双方自愿以积分为彩头，肖雨下注多少，对方需是他的两倍，至于如何获胜，与‘凤榜大赛’规则一样，双方结束一局后，立即交予积分，不可故意拖延。”
台下
一男子疑惑道：“肖雨？是今年刚招的跨出五十六步的那位吗？”
身边人声音压低了些：“废话，没听宋集说嘛，入院不久，积分还多，肯定就是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
“啊，要是早知道是他，宋集要多少我借多少了，哎，亏大了……”周围一人突然怨天尤人道，声音大了些，身边人立马捂住了他的嘴。
王莺儿几人结合吴肃的说明和身后几人的闲言细语，已经知道这就是肖雨所说的好戏，可是，他真有这么大的把握吗？
“你们说雨哥对上他们是不是太吃亏了。”郝富贵担忧道。
张评生依旧不言语，但眼中的疑色很明显，雨哥是很强，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都是修炼多年的师兄。
王莺儿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眨了眨，微微侧过头，“李荣姐姐，你觉得呢？”
李荣脸色温和，并未正面回答，朱唇微张，“公子可聪明着呢。”
两人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向对方，两双眼睛一直注视这台上佯装拘谨的身影。
国字脸看到肖雨有些畏缩，显然是害怕了，可来都来了，哪有放过的道理，亲切说道：“大家都是同院师兄弟，只为切磋，不会下重手的，师弟放宽心。”
“就是，肖师弟放心好了。”
“我们会好好疼爱你的。”
身边几人这时突然露出了真实嘴脸，惹得国字脸男子厉色眼神警告。
就当切磋开始的前一刻，肖雨见台下还没动静，出言阻止“且慢。”
国字脸几人脸色渐冷，感觉肖雨好像在耍弄自己。
就连场外的众人都看不下去了，“还打不打了？”
“就是，要不我们等到天黑再来？”
肖雨对此毫不在意，向微微皱眉的吴肃问道：“不知可否让弟子开个赌局？”
台上几人不解，但只要不是放弃切磋就行。
“什么赌局？”吴肃直言道。
“赌我跟众师兄谁赢谁输。”肖雨眼神希冀。
这还是用赌？自然是你输了，国字脸几人放下了心。
“规则中并无这条禁制。”吴肃简言道。
肖雨微笑谢过，走到台边，郝富贵突然举着胖嘟手，兴奋道：“雨哥，我会这个。”
肖雨没有犹豫，道了声“好”。
商贾之子，郝富贵，整日里耳闻目染，受尽熏陶，对这方面还不是手到擒来。
场外本就安静，现在视线都交汇在肖雨和那小胖子身上，只见小胖子直接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画了几个方框，里面写着“肖雨胜”“对方胜”“双方胜几场”等字眼。
“下注了，下注了，只能是积分啊，多下多赚，少下少赚。”郝富贵卖力喊道。
可郝富贵终究是陌生面孔，虽然对这种赌局不陌生，但是从未有过这种先例，众人一时愣在当场，没有动作。
肖雨眼下就要冷场，直接喊道：“富贵，我先下1000，赌对方胜。”
郝富贵嘴巴成“O”形，众人都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自己下注自己输，还能这样玩？
那岂不是不论怎样他都赢定了，输了比赛赢了积分，大赚啊。
众人留意着台上的裁判，见他没有阻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了，“我下500赌对方胜。”
跟他赌在一边肯定没错！
接着一个两个，人群沸腾了，“我下800，也是对方胜。”
“还有我，下2000。”
“疯了？你不是攒了半年吗？”
“你懂什么，那个肖雨会傻到让自己输积分吗？他肯定觉得比赛输定了，想通过赌局回点血。”
还在观望的几人被说动了，互相看了一眼，赌一次？
方框“对方胜”上写满了人名，数字，还在不断往外扩充，至于“胜几场”上只有寥寥数人，都是想搏一搏的人。
台上，国字脸几人冷笑着，没有参与，这才能赚多少？我们可是有十四万！
郝富贵身边人满为患，好在肥肥的身体给自己空出了足够的位置，一一记录着某某下了何注，又下了多少积分，忙得不亦乐乎。
台下，王莺儿、李荣和张评生三人已经被挤到了外围，肖雨与她们对视了一眼，脑袋轻微侧向郝富贵那一处，二女已然懂了肖雨的用意。
王莺儿狡黠地点了点脑袋，“hoho”无声笑着，随后一本正经走向人群里。
这时，正准备下注的男子见到“肖雨胜”的方框空空如也，没人对庄，顿时叫道：“大家不要被骗了，所有人都押一边，就算赢了，那赢得积分从哪儿来？”
有输才有赢，没人输，积分总不可能凭空出现，众人开始叫嚣了，“骗子，我不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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