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无能为力
说到这里，刘老头显得很是激动。
他轻轻的咳嗽两声，喘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这也就是我当初所断定的，你们都是有形而无神！”
“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治疗我女儿的办法，但实际上在内心深处，却觉得这种情况是无解的。”
“正如我当初给你诊断的那样，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视力了。”
“同样的，我也觉得我女儿这辈子也没法开口说话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刘老头望着我，眼中几乎满是惆怅。
但紧接着，他又抬起头，看着我的双眸之中发出一阵精光。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站在他面前，就是一块能够被无限利用的金块似的。
刘老头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肩膀，兴奋的说道：“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你跟我女儿，都只能做一辈子的残疾人了。内心充满了绝望，旁人根本无法理解！”
“可现在，你的视力恢复了，这也就意味着，我女儿的残疾也能恢复！”
“张然，这么多年来，我为了让我女儿做会一个正常人，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手段，都没有成功。”
“而现在，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恢复视力的，我也就能让我女儿恢复正常了。张然，你快告诉我吧！就当我这个老头子求求你了。”
听到这番话，我虽然总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儿为什么会在得知我视力恢复的那一瞬间，表现的那么激动了。
可在我看来，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激动。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就越大。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视力。
又怎么能告诉他，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他女儿的哑疾呢？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但我也不忍心直说。
毕竟，这也是一个父亲爱女的拳拳之心。
原本他都已经在内心深处放弃，可现在我又让他燃起了信心。
我不能这么狠心的掐灭这一缕名为希望的火苗。
否则的话，我真不知道刘老头该有多么绝望！
我只能苦笑道：“刘医生，我看你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有些疯魔了。我是盲人，你女儿她是哑巴，这二者当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至于我视力恢复……好吧我承认我已经恢复了。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恢复了。”
“反正就是某一天早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看到了一切，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好了。”
“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巧合而已，是因为我张然运气比较好罢了。”
“说不准你女儿有一天也就自己恢复了呢？”
“不可能！”刘老头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
“张然，你只要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你有什么要求，我也都能满足你！”
眼看刘老头变得愈发的激动，甚至有些热泪盈眶了，而且抓住我的手力道如此之大，我心中非常清楚，此地绝对不宜久留。
否则非但说不清楚，还有可能把这件事给闹大。
也不是我不愿意帮助刘婉婷，想要将真正的原因藏着掖着。
我要是真知道为什么，当然也是愿意这丫头恢复语言功能，重新成为正常人的。
可问题是，我现在都才刚刚恢复正常生活呢！
我实在不想自己被当成是什么做实验的小白鼠，被抓去做各种研究。
“行了行了，刘医生，你真的有点太激动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我和婉婷，本身体质不一样，脉象也不一样。”
“正如你所说的，中医讲究一个因人而异，具体分析，又怎么能够一概而论呢？”
“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倘若是有什么能帮到婉婷的，你找我，我一定帮。但有句话我必须说在前头！”
“我恢复视力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至少暂时不能说出去。否则，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很麻烦的！”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叮嘱道。
而等我说完之后，望着刘老头那呆滞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心。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刘老头的胳膊。
“刘医生啊！你别这样了。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我实在无能为力，根本就帮不上忙。”
“至于说你女儿，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这是一个意外，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这样吧！就当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了，好吧！我在这里诚恳的给你道歉。也请你代我给你女儿道歉！”
说完，我有些愧疚的从兜里掏了一叠百元大钞来，应该正好一千块放在了桌子上。
平时我出门的时候，兜里都会揣上一千块钱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我名义上还是一个盲人，哪怕现在支付方式已经很先进了，暂时也与我无缘。
刘老头还准备抓住我继续盘问。
可我瞅准时机，从刘老头的手中溜走了，转身直接离开，头也不回。
“张然！张然……”
听着背后传来刘老头的呼唤声，我更是不敢停留，一路是直接狂奔回了家。
不过回到家之后，想起刚才刘老头那十分激动的一幕，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
心脏怦怦直跳，呼吸也很急促。
想一想，自己今天还是太大意了。
若是当时不被这刘老头把脉的话，也就不至于发生后面那些事情了。
至于说刘老头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玲姐，我还真是没有太多的把握。
我思来想去，觉得只要这几天看住玲姐，玲姐只要不去刘老头的中医馆，这件事应该不不会传出去。
只是转念一想，刘老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他说我眼球各个器官都没有问题，可要是这样，那我当初为什么会看不见呢？
难道真是有什么神不成？
可我向来都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绝对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那天下午，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突然恢复了视力的呢？
这个问题直到我下午上班都没想出来。
这一次，我没有迟到。
王巧儿对我的早到感到很惊讶。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我今天也会像之前一样迟到的才对。
结果竟然提前就过来了。
刚进入休息室，王巧儿就直接把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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