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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遗憾


第四章遗憾

        记得上学那会,最美的句子大概就是人生因遗憾而存在,现如今想来,无法填补才是念念不忘的执念吧,恍惚发呆在想,已经二十八岁了,中午在躺椅上假寐竟然真的睡过去了,梦里似乎出现了这短短二十八年的人生,我就像个第三者一样经历了岁月,是被一滴泪给惊醒的,我楞了,有一秒的伤痛,好久才回过神,佩服古人能造出恍如隔世这样美的词汇。

        人们常说,梦是一种未卜先知的提示,醒来之后的几秒钟就会忘记,这大概就是天机的秘密吧,我确实记得零零散散的,回想最深刻的就是一位多年不见的闺蜜吧,要说多久没见,大概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同路人了吧,所有的轨迹也就渐行渐远了。

        我们可以说是闺蜜之间的青梅竹马,因为家都是一个大院的,父母长辈之间也都认识,除去幼儿园的中班在外面上的,大班的时候转回来的,原因我约莫记得我曾今在当地的幼儿园里被猥亵过一次,这件事也是我这几年才想起的,一直也没有问过父母,大概这会是一个永恒的秘密。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一个班级的,那时候在校园里混得风生水起,韦小宝一般的存在,那时候也会因为嫉妒而吵架,到了高中,分班分开了,高二到高三的两年时光,是空白的。其实,我自己的高中时光也是空白的,那时候因为自卑而孤僻,不喜欢社交,就是一直在看书,各种各样的,从文雅的《人间词话》到不入流的荒诞文学,考试一月两次,次次按照年级排名,噩梦一般的存在,每次站在前十的领奖时尴尬的微笑。也是好事也是坏事,同学们渐渐认识到我的存在,问题的,学经验的,没想到的是,那天她来找我了。有感情基础就像是有桥梁一样,她走读,我住校,就在篮球场看台上,橘色的落日照出了青春的剪影,我知道她似乎遇见了喜欢的男孩子,几年的生疏让我不敢贸然的建议她要以学业为重,只是表现出了欣喜和一点点的羡慕,往后的日子,会给她讲一些功课。

        大学同在一个城市,专业的难度让人瞠目咋舌,图书馆自习室食堂,再次见到她是大二那年,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的生疏,但是我知道已经不一样了,最后一次见是她要离开这里,昔日的男友已经另觅良人,承诺的一生一世成了泡影,我想安慰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一刻,脑海里面就是我们一起许下的壮志豪言和对未来的期许,时光不曾远离但却悄无声息。

        遗憾吗,答案是遗憾,我记得母校榆树下小铁盒里面埋藏对彼此的心里话,记得教学楼后面角落里一起偷偷看过的《男生女生》,记得为了中考体育800米的坚守,记得梦想中要考的大学,如今,两个人,两座城,两种烦恼,剩下的就只有逢年过节的一个电话。

        她今年已经组建了家庭,如胶似漆,电话中听得出来的幸福与对过往的感伤,那个走过青春的男孩,也组建了家庭,我相信他们都是幸福的。遗憾的美我体会不到,痛我知道,夕阳下那对长长的影子终究会随太阳而落下,每一笔都将有他的归属。

        听闻蓬莱有一灵岛,可平世间一切遗憾,遂万人寻之,数千年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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