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当兵的？”林杳挠着头问，“这看起来好像是个军营，是不是出了什么错？？”
“不可能，阵法确实有异动，这里一定有线索，我们进去好好找找！说不定就不用在街上胡乱跑了！”
张老二正好从城门值守回来，刚刚好遇到这两兄弟，看对方的装扮，已经判断出身份。
“两位，赶不是来结账的吧？上次那个小娘子被你们带走了，钱什么时候付啊？”
林明嘴角抽了抽，“原来找到贼窝了，呃，不，那事情不归我们管。你等着别人上门就行了！另外那女人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在世？”
张老二嘬着牙花子说，“亲人啊，这我还真说不好。不过这女人是从外边进来的，说不定有些亲属流散在异地了吧？”
林杳愤怒道：“经过你手的人你怎么还能说不清楚呢？”
张老二继续漫不经心：“修者老爷，你看我好容易弄到一个略有姿色的小娘子，而且在我手里没待几天，就被贵派不明不白的抢走了。到现在连个说法都没有，我跟谁讲理去？”
“什么叫不明不白？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是在抱怨银子的事情吧？”
“没办法，人一天不死就要吃饭，两天不死就要穿衣，而且我们这么一大家子……哪天起来不得个三五百两花销？”
林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明不白抓来的小娘子，是我们家大爷的朋友！今天咱有事情找你，合作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的话，你明天就不用吃饭了！”
“您威胁小的没用！！反正不结账，没消息。李老四，关门放狗！”
张老二这几天早想明白了，对方要是想寻仇，早就来打杀了。根本不应该是现在的反应，但是他却打错了主意，事情要是跟他们主子说，或许对方还会顾及一下，羞赧一下。这两个也是自己掏腰包买靴子底的人！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还关门放狗？在剑阁里被人呼来喝去，那没办法生来卑贱，在外人面前不需要卑微低下！
林杳仗剑上前，宝剑割破大门，顺带将张老二的身体一分为二，鲜血溅洒了整个门洞。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下辈子别这么嚣张！”
“杀人了，修士杀人了……”逃过一劫的李老四吓得大叫起来。
林明看到兄弟行凶，也是皱了皱眉头。不过这种蝼蚁一般的存在杀了也便杀了。
尤其还是做着最肮脏生意的卑鄙小人，人世间的天然鄙视链是存在的，不然就没有所谓的上九流下九流了。这种人简直是不入流，甚至他们的行为能不能用人来界定都是问题！
“这人阻碍我云海剑阁行事，死有余辜。汝等听着，不配合者，杀无赦！”
当然官样文章还是要说的，这种套话每个人都会几句，谁知道那恬不知耻的人群开启了话匣子，当真是人走茶凉，茶刚刚凉了个水皮儿……
“诶呀，杀得好啊！不愧是仙门高人，出手不凡，这个祸害终于死了！”
“这张老二为人卑鄙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云海剑阁真的是英雄出少年！”
“多谢高人为本城百姓申冤报仇，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他手里，大快人心啊！”
“对，这张老二太可恶了，他前几天还杀了我媳妇。可怜我那结发夫妻，只是因为长得胖了一点，就被他给杀了！”
“少侠英明神武，为本城除了一害，真乃高风亮节，仙家手段！”
林杳道：“行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别夸了！先带我们去找东西！哥，你说这里能找到什么呢？”
然后二人便找到了那间木屋，看到了那屋中之物，墙角甚至还有两个女孩子瑟瑟发抖，见到对方进来之后惊声尖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林明早就明白了一切，只能出言安慰。
但他兄弟林杳，做事情从不考虑后果，当然遇到这种事情，考虑后果有用吗？这个贼窝存在一天就有多少无辜者受难？
同时在智商方面，他也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没想到自己二人辛苦很久，最终得到的是这劳什子结果！想到此处提着剑冲了出去，他哥这次罕见的没有制止。
外边哭爹喊娘的声音传来，不消片刻，便也没了动静。
“哥，接下来怎么办？”
满身满脸都是血的林杳，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兄长面前，而他的身后，全部都是“义愤填膺”过的尸体。
“把这院子里的无辜女子都放了，另外，把这个贼窝烧了，不然我们还得绕回来！”
所有人离开之后，火起……当然是提前设置了断火道的火灾，避免了烧毁其他房屋的麻烦，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却没有提出制止，这好歹也是个上好的院子，起码住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能是本能的抗拒，大约是鄙视链依旧存在吧！
这一次事件过去之后，云海剑阁在一段时间内，在鼓城及其受欢迎，人们都知道张老二这个小地痞的行为，但惧怕于他的势力和手段，敢怒不敢言。
而修者真正做到了斩草除根，大快人心！
那被人颂扬的始作俑者却吩咐着自己兄弟。“你看你这满身的血，这样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回去换套衣服，咱们继续寻找！”
“哥，我就觉得这个阵法不准，下一次得给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啊，该不会是云海剑阁吧？要不要回去问问咱们家大人，让他修正一下！”林杳这个二百五又开始发表意见！
“要去你去啊，想死别拉上我！问什么问，办事不成不叫无能，起码我们努力了就可以！”林明吼完了自己兄弟，还不忘宽慰几句，“再说了这小城就这么屁大点地方，干扰全没了之后，找到那小女孩也只是时间问题！应该是白天气息太庞杂，我们夜里出来试试！”
“对，这是个好主意，夜里成年人都休息了，气息没那么混乱了，哥，你怎么不早说啊！这好几天给我溜得！”林杳开始放哀乐，数落自己的哥哥办事无能。
林明其实也没有办法，上至下派的事情，而且还是单对单，人间有句俗话县官不如现管。
“行行行，哥也是刚刚想到，别抱怨了，找个茶馆连快凉快去……”
魔界
陆离看着眼前的妖女，这应该也不叫独立，怎么说呢？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动用了身边所有的力量，来留住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
“你这么说的话，你哥早就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为啥不抓我呢，抓了我他的盛威不是能提升一个档次吗，说不定直接做魔主也没问题！”
桂阶道：“抓了你就能做魔主？呵呵，我了解我哥哥，权势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处，他信奉的是自己！”
“自己？”这权势熏天的凌阳侯，居然不爱权势，这他妈跟谁说理去？难不成是因为钱太多了才说自己不爱钱？
桂阶见陆离终于来了兴趣，索性开始大说特说起来：“对，就是他自己，在你心里魔主或许万人敬仰。但还是格局小了，试问哪一代魔主不是上天册封的？”
“……”陆离现在越聊越刮目相看了，这妮子现在说的话，跟白天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
而且他也发现自己二人之间，已经被布下了禁音法阵，显然是防着那几个童子，这无可厚非，这几个人表象只有十岁，谁知道是不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
“我哥说，想要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被规则限制的话，那就把规则打破，自己缔造规则，假如一个人足够强大的话，那他自己就是规则！像你刚刚说的，杀了你会博得魔界的喝彩，这是在遵循魔界群体的意志，也是变相的依附于强者。你同意吗？”
陆离点点头，确实如此。
“强强联合。谁拦着我们前进的脚步，我们就把谁踩在脚下！天界也不例外！”桂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没有霸气，只有希冀！
“这话，你哥说的吧？看不出来，那奸商还有这等气魄！”
“嗯，我是小女子，我只能依附于强者。但是我更是小女人，我害怕失去你，真的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得。”
桂阶越说越激动，缓缓地站起了身，在卧室里走了一圈，再回到陆离面前。轻轻一拉束腰的玉带，款款卸下沉重的外表，那些名贵丝滑的衣物如水一般滑落身下，光洁、性感如同艺术品一般的身姿出现在陆离面前。
“今天我在大殿上把所有能说的话都说了，晚上也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不管自己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我这个人，可以说是了无遗憾了！我不可能展示给你最好的，因为在你心里还有另外更加完美的，但是不会有人比我更差了！”
说完，就那么站立着，凝视着陆离。
陆离今晚受的刺激很大，这妞是□□裸的给自己上了一课，命运的不公应该被打破，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这叫什么？土匪逻辑！
而且自己在命运这个大木槌底下，被砸了无数年无数次！被人砸到头破血流之后，既没有想要逃离，更没有想要反抗，剩下的只有疑问，这该死的木槌怎么总是在头上跟我过不去！？
悲哀吗？
“别冻着，上床吧……”陆离揽起美人。
“你答应了吗？”女子的身体被裹了起来，但眼神更加明亮了。
“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妞，你太伟大了。接受你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考验，你和你哥都是这世间一等一的人物，跟你们比起来，我就是胆小如鼠的草包熊蛋。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接受你就等于接受了另一种更高维度的思想。我没有那个自信，可以给你幸福。给彼此一点时间好吧？让时间再长一点……我好像很不适应。”
他理了理已经乱了的思绪，再次开口：“其实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心态，别看我天天自诩鬼大爷。你让我做点惊天地的事情，我还真不敢。是的，说白了，我还是没自信。”
“切，少拿这个来搪塞我，杀魔将的时候，谁不知道？别说魔将，两百年前，单挑镇元子那次，那绝对是干出了圈的！事后还调戏天帝的妹子，你当谁不知道？有些人啊，就是嘴上说的怂，不愿意就直说嘛！搞得老娘像嫁不出去一样。”
听着这一片调侃，陆离当真无语。
沉默了很久才说，“我那些事情都是随波逐流做出来的，事后想想，其实是很后怕的。我承认你很漂亮，会有很多人追捧的！”
“什么意思，别人追捧，你不追吗？说着说着还看不上老娘了？”那女人又一次贴近了陆离。
“大姐，虽然我只是鬼体。却也没有修炼到无视本能的境界，但是，我总觉得想我这种行走于各个阵营中的小角色，不配玷污你。所以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陆离在这个女人面前，又双叒叕感觉到了自卑。
时间就在两人“情意绵绵”的对话中流逝而去，接着便是沉默，直到天明。
看着再次雍容华贵起来的魔族公主，陆离有一些晃神。虽然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昨晚，但是心总是难以平静。尤其是这人物关系，似乎更乱了。
凌阳侯升坐震天宫，在主位上手捻胡须，笑意满满的看着陆离与桂阶出双入对。
“鬼王大人，昨夜可安枕否？”
陆离一阵心虚：“挺好，多谢侯爷关心！”
“昨天不是还恶狠狠的叫我大舅哥，怎么今天突然改口了？妹夫，你这是昨晚没得手，难不成嫌我妹妹不够温柔？？”
陆离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心跳，这一对还真直接！
“没有，没有，大舅哥早安！”
凌阳侯爽朗的笑了起来，只是看着一对新人的黑眼圈发呆。
接下来是例行公事的家宴，这次无需那些法宝震场面了，陆离也不再想穿越了。魔族繁琐的礼仪一直持续了很久，忙了整整一早上。
而在这期间，陆离和小公主接受了无数句“参见驸马爷”，之类的祝福。
只是有些五味杂陈，全然不是昨天的流于形式的照单全收，却又是另一种无法推卸与反抗的照单全收。
这兄妹两个做的事情，通过昆仑山与魔族，扩散到了三界里。
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三界所有的名门大族，都知道鬼王陆离在神啸崖迎娶桂阶公主。
多少人听闻这个消息，表现自然不同。
当然也有第一时间前来送礼的，薄天侯一大早就赶来了神啸崖，咬牙切齿的找陆离喝大酒来了。
“妈的，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通知我一声！咱俩这交情就真的不值一提吗？”
薄天侯的大嗓门传遍了震天宫，连主座上的凌阳侯都诧异了，这薄天侯绝对是稀客。
前文书说过的，魔界三家谁也不服谁，都在互相忌惮，甚至根本都没相互拜访过，这陆离结婚，居然钓上来这么一条金鳌，还真是没想到！
陆离一阵无语，“咱俩有交情吗，难不成我结婚咱俩还得打一架，打完喝一顿大酒？以后凌阳侯再欺负你，我让桂阶揍他？好像也不管事吧，再说了你这么大一人了，怎么天天跟个孩子似得？”
鬼王对着薄天侯这一顿数落，昨天到现在，一直被人压着欺负，可终于找到能欺负的人了！
薄天侯讪讪的笑着：“我桂阶妹子结婚，我来送礼不行吗？打架，不合适不合适，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动刀兵？”
……
虽然魔界未曾动刀动枪，但是在人间鼓城的黄昏里，却发生了一场惨剧。
城北一个破落的大杂院里，一群孩子刚刚结束一整天的修行。此时是最闲适的时候，他们三三两两扎着堆玩耍。
此时真正的小公主……煌，正独自在一个摇篮里，咿咿呀呀的自言自语。摇篮旁边的柱子上拴着一头老羊。那是养母为她准备的食物。
院子里的小哥哥小姐姐虽多，却没有人敢靠近她。
因为她的相貌十分骇人，眉心那成人拇指大小的胎记还在，乌黑锃亮，像活的一样，看得人心惊肉跳。所以那些孩子本能的躲着她，甚至有一些年纪稍长的人，偷偷议论着，这女孩的不详。
只是女主人对她百般呵护，因为捡到这女孩的时候，有神明托梦说，此女生而不凡，要好生抚养，将来福报无穷。
她本就是心地善良的女人，只是端详了几次女孩的面庞，便越发喜欢上了。
“孩子们，开饭了！”
红绡端着一个大木盆从厨房里出来，放在院子中间的长条桌子上。另外一个长得稍微壮实一些的孩子，在后面尾随，手中同样捧着一口木盆，那里面是满满的白面馍馍。
孩子们听到这个动静欢呼一声围了上来，十分有秩序的排起了队，各自领饭。这倒是不需要红绡过多劳累。
她转头端出一碗早已经热好的羊奶，走到阿煌面前，温柔的喂养起来。她喜欢这孩子的另一方面是，因为“神明”说上天感念她的功德，会供给这群孩子的日常用度。
果然从那之后，每天都会有一吊钱出现在自己床头，有时候还有几枚灵石，所以小阿煌来了之后，这群孩子的生活越来越好。
以前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跟现在简直没法比！
“乖，小不点。慢点喝。”红绡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阿煌。她并不知道煌的名字，所以一直用这种模棱两可的亲昵称呼。
一派温馨的场景，被突如其来的破门声打断了。
那是两个小地痞，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二。他们辗转留意到了红绡这里的情况，一个女的带着一群孩子，居然有吃有喝的，在这饥荒年根本不正常！
“哟，吃饭呢……红姐，在不在？”
“呃，张三哥。您怎么来了？”红绡见到这两个小流氓本能的心头一颤，他们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游手好闲的混子、溜街狗。
“红姐，不瞒你说，我们哥俩三天没吃饭了，实在没办法来你们这讨口饭吃！”
张三很不客气，走到餐桌前，抓起饭菜就往嘴里填。顺带还粗手粗脚的扒拉开，正在排队领饭的小家伙们，几个孩子瞬间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红绡赶紧放下碗筷，护住被搡在一边的孩子，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摔到哪了，不哭，乖，妈妈给你揉揉。”
李二也有样学样，不过他做的更过分，双腿一叉就坐在了长条桌子上，直接用手在木盆里抓起饭菜，就着木盆往嘴里填，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就是，小爷都快饿死了，你们这竟然有这么好的吃的！”
李二的粗鄙引起了一群半大孩子的不满，鼓着腮帮子，瞪着小眼睛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红绡知道这两人素日的德行，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所以她依旧陪着笑脸道：“李二哥，我们这有碗有筷子。你看我给你盛一碗好吗？”
“怎么着？你还嫌老子脏啊，我还没嫌你脏呢！呸。”这地痞无赖眼见得逞，不仅没停下手中动作，顺带往那一大盆好菜里，吐了一口黏痰。
“老二，高！兄弟佩服你！”张三看到这个动作，给李二比了个大拇指，说着也不忘往里面补了一口，“我自己的东西我不嫌脏！”
说着抓起馒头就开始胡吃海塞，还不忘踢了几脚地上的孩子，“滚远点，扫了大爷的兴，大爷宰了你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几个孩子倒地之后大哭起来，红绡赶紧过来扶着安慰……
几个半大小子早就看这两人不顺眼了，七八个人对视一眼，冲上来围打起来，虽说是好把式不如烂戏子，但是这几个孩子年龄太小了，根本不是地痞们的对手，转眼就被扔的东倒西歪。
一时间孩子哭喊声不断，红绡怕孩子们吃亏，拉住了一个又一个，好言安慰着。
“嘿，小狗崽子们，大爷吃你一口东西是看的起你们……别给脸不要脸啊，告诉你们，出门打听打听，什么叫净街阎罗！”张三大声的吆喝着，还不忘往自己怀里塞了十几个馒头。
李二是有样学样，转眼一盆馒头见了底。完事还不忘把盛菜的木盆踹翻。
红绡终于忍无可忍了：“李二张三，你们这两个混蛋！”
“哟，红姐。怎么说着说着还骂人呢？”
“骂你是轻的，走跟我去见地保，咱们找人评评理去！你们干的这是什么事？”
李二嘬着牙花子看着红姐，他虽然嘴上叫着红姐红姐的，眼前的红绡却只有三十来岁，正当青春靓丽，貌美如花的年纪。看到这温柔可人，眼珠一转就想起了一番说辞。
“找什么地保？地保都吃不上饭，你这一个娘们带着一群孩子，什么产业都没有，却吃的这么好！红姐，你该不会是领着这群杂种们做了贼吧？刚巧，东街的李员外家最近丢了东西，我看你这群半大小子都有嫌疑，走走走，跟着我们哥俩去找地保去！”
说着就开始拉拉扯扯，扯着红绡就往外拉。
“小王八蛋，你给老娘把话说清楚，谁当贼了！这是我早年的积蓄。我爷们给我留下的！”红绡自然也是个泼辣人物，不然在这乱世里早就被人啃成渣滓了。
即便再泼辣，也只是女人，动起手来根本不是那两个小流氓的对手。硬是被他们强行拉扯着朝院外走去。
“你爷们死了七、八年了吧？留多少东西够你吃这么久啊？我看你就是烂了心肝的贼婆娘！走，谁说什么也不好使，今天我们哥俩就为民除害！拉你去见官！”
拉拉扯扯间，红姐一阵阵呼喊，但这小城闹市区就跟死域一般。一个带活气儿的都没有！
“别碰我娘亲！”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
“放开我娘！”
孩子们眼见红姐被拖着往外走，一个个急了眼，冲出院子当即就把两个无赖包围起来，有的还抄起了顶门杠之类的武器，最不济得的也拿起了墙角的板砖。
“哟哟哟，叫的还真亲热。贼婆娘，这里边哪个是你家的种啊？”
“王八蛋，这里都是老娘亲生的！”
这句话彻底引燃了孩子们的怒火，一双双小手，举着武器冲了上来。但那两个身强力壮的无赖根本不惧。
冷笑了两声，手下没轻没重的将女人推搡了出去，红姐被这大力的一推直接撞到了墙上。咚的一声响传得老远。
滑落在地的时候，已经是满头满脸的鲜血！
“娘！……”几个孩子跑过来，摇着红姐开始哭泣。
那两个小地痞，眼见真的出了事情，也吓得慌了神，顾不上跟几个半大小子撕扯，转头就跑。
“别追了……我没事，孩子们，回、回来……”红绡怕孩子们吃亏，艰难的说着。
“娘，你怎么了，说话呀。”
“娘，你别吓我们啊！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门又破了，这次进来的，却是按图索骥的林家两兄弟。而他们走进来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向阿煌。
这时候，红绡颤巍巍的说：“别碰她，别碰我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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