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菠萝事件—4
我以为他要离开,但却不是,而是退到了楼梯口一些,然后他轻轻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和我缓缓退了进去,接着他再轻轻地将门关上了。
我扫了一眼这个房间,发现这里并不宽敞,好似就是一个人住的房间,我和张子昂站在里面,根本看不见外面有什么,我将声音压到最低问他:“刚刚的声音是什么?”
张子昂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门外,接着我听见了走路的声音,是从里面一直传出来的,好像是有人从三楼里面走出来到楼梯,但是走到我们门口的时候,声音就没有了,给我的感觉是他好像站在我我们门口一样。
我和张子昂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甚至都不敢动分毫。
这样僵持了有大约一分钟左右,我听见这个声音就下楼去了。
直到声音已经好似到了楼下,我才又问张子昂:“这个人是谁,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张子昂这个时候才回答我说:“不是我怕这个人,而是你不能见到他。”
我惊了一下问:“为什么?”
张子昂却并不解释,他只是说:“你不能见这个人。”
他越是这样强调,我就是越是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能见他,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不能见。
而显然这个问题现在张子昂并不能给我解答,我寻思着,难道一楼的这个字条是他留给我的,他在三楼等我要见我?
我看张子昂和的神情很严肃的样子,好像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样。之后我看见他打开了门看了外面,他说:“我们也尽快离开这里。”
我狐疑地跟在他后面,疑问越发在心里升腾起来。一直出来之后,我也没再见到有别人的身影,直到离开了这个孤儿院,张子昂才问我为什么忽然会到这里来,我才说起了庄羽青的事来,可是在听见庄羽青的名字时候我却看见张子昂的神色变了一下,我很少看见张子昂会因为某个人神色变化这么明显,于是我意识到庄羽青和张子昂只见似乎有什么,我于是问他:“怎么了,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张子昂说:“你见到的绝对不是庄羽青,而是庄羽桐。”
这次是换我变了神色,我说:“庄羽桐?”
张子昂说:“庄羽青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的,所以你见到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她,但是庄羽青有一个孪生妹妹叫庄羽桐,你见到的这个人一定是庄羽桐。”
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内里,我问:“他们是孪生姐妹?”
张子昂说:“无论是庄羽青还是庄羽桐她们都是当年一百二十一个人队伍的成员,而且……”
张子昂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我问:“而且什么?”
张子昂说:“蝴蝶尸案的那两个小女孩也是孪生姐妹。”
我看着张子昂,有些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是又好像明白他想说什么,我说:“你是说……”
张子昂说:“是的,我怀疑当年他们之所以在这个队伍里,就是为蝴蝶尸准备的,因为我猜测蝴蝶尸都需要孪生,可是为什么后面她们并没有成为蝴蝶尸,可能是因为菠萝事件。”
我听见张子昂主动提起菠萝事件,我问:“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张子昂只从我这样的一句问话里面就听出来了不同的地方,他说:“庄羽桐和你提起了菠萝事件是不是?”
我惊讶于张子昂思维的敏捷,而且是如此准确,我点头说:“是的。”
张子昂说:“那就没错了,她这次出现,应该就是冲着这件事来的,那么这样说的话,他和蝴蝶尸案应该有联系,或许蝴蝶尸案的原委,就在她身上。”
张子昂说的这些,我好像根本就没有一点是熟悉的,我问:“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听她和我说,当时聚集在地下监狱的这一百二十一个人被分成了十一个组,她所在的这个组则是到我们去过的那个村子里居住三天,可是这些和菠萝事件有什么关系?”
张子昂说:“你的问题我现在还无法回答你,但是这应该是和庄羽青的死亡有关,庄羽桐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点头说:“说起过,不过说的很模糊,她还给我看了她手臂上的那个奇怪图案的印记,她说所有人里面,就只有她的手臂上有这个印记。”
张子昂说:“她应该隐瞒了很多事情,但是她给你看这个印记,就是为了让你相信她,又或者就是让你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进而能被她所利用。”
我问:“他利用我干什么?”
张子昂说:“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无论是当初的无头尸案,还想现在正在发生的蝴蝶尸案和蟾蜍尸案,都和当年这一百二十个人的队伍有关,而这个印记符号,很显然就是这一百二十一个人为什么聚集的线索和原因,她从一开始就给你看这个印记,就是在告诉你,她是这个秘密的核心人员,你要想知道秘密,就必须相信她,她利用这样的信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问:“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张子昂说:“我说不上来,但应该和庄羽青的死有关。”
我问:“那么庄羽青是怎么死的?”
张子昂说:“两年前,庄羽青来找过我。”
张子昂说起庄羽青,我愣了一下,我以为庄羽青死的时间应该很早了,却没想到张子昂说起来却是两年前,我说:“你是说庄羽青是最近才死亡的?”
张子昂说:“如果说确切的时间,应该是无头尸案发生之前,也就是我加入调查队之前的事。”
我听出来一些不对劲,我问:“你加入调查队之前,她来找你干什么?”
张子昂说:“她给我带来了一句话,但我始终觉得,是她意识到了自己即将死亡,所以才找到了我,将这句话告诉了我。”
我问:“她带了给你什么样的一句话?”
张子昂看着我说:“她的原话是——保护何阳,他会帮你解答疑问。”
我愣了一下,我说:“这就是她的原话?”
张子昂说:“是的,很快那之后就发生了小林园社区的事件,我被樊队纳入调查队,接着无头尸案发生,我现在觉得,无头尸案的发生,就是因为庄羽青的出现。”
我问:“你说她死了,那么她又是怎么死的?”
张子昂说:“她把自己的头割了下来。”
我听见张子昂的这个描述,感觉有些莫名地熟悉,却又感觉很是陌生,好像此前我听过类似的东西,但是在记忆里搜寻却又什么都没找到,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觉得这分明是不可思议的事,但又像是见怪不怪一样的寻常,但我还是说:“自己把自己的头割下来,这怎么可能……”
张子昂看我一眼说:“你只是忘记了,无头尸案的发生,就是这样开始的,只是我们没有把庄羽青的案件公开,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你的失忆,可能也和庄羽青的死亡有关,因为到现在,我们依旧无法找到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以这样的死亡方式。”
我皱了下眉头,我说:“我记得此前你说无头尸案只是暂时结案了,但其实根本没有找到凶手,是不是?”
张子昂说:“我怀疑,蝴蝶尸案的凶手,就是无头尸案的延续,而在无头尸案过后,你就逐渐忘记了这些事,我们只是猜测你出现了类似的被动遗忘,但却无法找到支撑这个说法的缘由,因为你的精神状况,似乎和这样的遗忘症状并不符合,这也是我们一直试图解开的谜团。”
一口气听张子昂说了这么多,我感觉我此前对案件的认知的确很少,也很肤浅,没想到这里面牵扯到这么多的究竟,一环扣着一环。
我问了张子昂一句:“那你觉得,庄羽桐会不会就是这个凶手?”
张子昂怪异地看着我一眼:“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我说:“她一直和我强调凶手就是但年这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幸存者,可是在这些幸存者中,你发现没有就只有她是最特殊的那个,那么如果她出其不意贼喊捉贼的话,完全是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她是凶手,却又来到我的身边告诉我这些内情,这才是最出乎意料,也是最符合凶手性格的。”
张子昂听见我这样说,沉吟了片刻,他说:“既然你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就应该不是她。”
我问:“为什么?”
张子昂说:“如果凶手就是想让你这样认为呢?”
我短时间内没有明白张子昂所有的意思,我问:“什么意思?”
张子昂说:“如果这就是凶手的下一个陷阱,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于是造成庄羽桐的死亡,一方面可以断了她能给你的线索,另一方面,造成新的谋杀案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就是新的谋杀案件中的谋杀者,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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