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人浑身地冒冷汗。
似乎，是生是死，也就在二人的一念间。
“满饮此杯吧。”
李辰露出和善的笑容。
曹伟和郭良这才跟大梦初醒一般，刷刷地跪在地上，膝行到了李辰的面前。慌忙地表态效忠：
“末将曹伟，愿为寿王殿下出生入死，从此忠心不二。若有二心，愿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郭良，殿下让我做什么，末将就做什么。若有异心，听凭殿下处置。”
李辰注目两人，问：“二皇子的人，有没有找过你们？”
“有的有的！是个太监，叫刘金。”曹伟和郭良不假思索地回答。
李辰又问：“刘金怎么跟你们讲的？出了京城就杀掉本王？”
曹伟立刻地接口：“没有，这个刘金，只是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出了京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叫我们一旁躲远些，更不准救护。”
“殿下，这个太监也不信任我们，他应该布置了其他的人手，想要路上对殿下不利。”郭良跟着道。
李辰点点头。
怎么可能把刺杀藩王的大事，交给两个不熟的人？
曹伟和郭良也不可能答应的，此事一旦暴露，那是株连全族的死罪。
这么看来，曹伟和郭良没说谎，二皇子确实只需要他们不插手就好。
“你们啊，也是不够聪明。”
“也不想想，本王一旦出事了，你们二位的职责就是护卫本王，事后能置身事外吗？再说了，就算朝廷不严惩你等，你们觉得，二皇子肯放过你们？他必然要斩草除根，因为此事绝对不能露出一点的风声，只有死人才做得到。”
李辰冷笑道。
曹伟和郭良听了心里一阵透心凉。
对啊，只要答应了二皇子，就是参与到这见不到光的勾当，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忠于寿王，也就是忠于了自己的职守。
这才是光明的大道。
“末将糊涂，末将该死！”
他自认为机灵，却在这种大事上犯了糊涂。
如果一开始能够主动地效忠，那在寿王的心目中，地位肯定又大大的不同。
此时，曹伟后悔不已。
这时候，李辰又问：“你们查不查的出二皇子布置的刺客？”
曹伟回过神，连忙道：
“殿下，这五百人，都是从京畿附近的各个大营中挑选出来的，就连士兵之间也不认识，所以，军中有哪些人是二皇子的刺客，我和郭良没法子判断。”
“但我们之前凑巧发现了几个嫌疑人，应该可以通过这几人，查到其他刺客的下落。”
李辰道：“这时候去调查的话，恐怕会走漏风声。最好的法子，就是将计就计，把他们一网打尽。此事我交给你们二个，能否替本王做的漂亮些？”
“请殿下宽心，我等一定做到！”曹伟和郭良不住口地答应。
他们此时，迫切的想要通过杀敌，来表现自己的忠诚。
李辰点点头，笑道：“那好！起来吧，咱们继续喝！”
“谢殿下！”
…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李辰离开了军营。
回去的路上，李辰心情相当不错，明天，自己就能离开这个处处受人制约的牢笼了。
“殿下，曹伟和郭良可以信任吗?”王淮不放心地道。
李辰笑了笑：“利害跟他们已经讲明了。除非他们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顾忌父母妻儿还有家人们的命。人活着图个什么？曹伟和郭良跟二皇子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肯抛家弃子，不惜性命的帮二皇子？
“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效忠本王。”
“不过，为免出现意外，让赵贵盯着他俩些。”
“奴才懂了。”王淮应道。
眼看皇城就在不远处，李辰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几天来，自己都是被动地拆招，只挨打不还手，这可不符合李辰的性子。
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不让二皇子闹闹心，给他些晦气，似乎不太好吧？
“王淮，你说说，现在二皇子最大的烦恼是什么？”李辰问道。
这顿时把王淮问住了，他抓抓头想了下，回答：“二皇子是众皇子中的唯一嫡子，朝廷上下都认为他即将入东宫，成为太子。他还能烦恼什么？烦恼什么时候继位？”
李辰哈哈地一笑：“那可不是烦恼，那是妄想，他当然想立刻地登上宝座。但我说的烦恼，是说他眼下的烦心事。”
“奴才太笨，想不到。”王淮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来，二皇子眼下的地位，还能烦恼个什么。
李辰的笑容更盛，笑道：
“一开始，本王也没想起来，不过就在刚才，我忽然给想到了。”
“那是什么？”王淮忍不住地问。
李辰嘴角含笑，闭口地不言。
……
“你说什么？！”
“赵国公竟然进宫说服了父皇，给寿王备下了全新的军械，甲胄，还有骏马战马？”
“我曰了！”
二皇子听到这件事后，立刻地破口大骂，唾沫性子乱飞。
刘金道：“奴才也刚刚才得到消息！没想到，赵国公不但没有扯他后腿，反而帮寿王殿下的忙。”
“魂淡！唐显山那个老东西，难道忘了，他家里就剩下那么个女儿了吗？他肯眼睁睁看着女儿去边陲的巫郡？他竟然真的把李辰当好女婿了？真是气死我也！”
二皇子双眼通红，怒气填胸之下，猛地大叫一声，将书案一脚踢倒在地。
刘金急忙地跪下，道：
“殿下息怒，也因为赵国公的出头，陛下给他个面子，才会被说服的。但这也没什么大的关系，就算他有了行头，那又能如何？”
“殿下您算无遗策，这次肯定不会出错的。”
这也提醒了二皇子，让他渐渐平息怒气。
“刺客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了，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二皇子冷静下来，道。
刘金回答：“请殿下放心，刺客都是从各营秘密地挑选出来的，寿王就算怀疑，也不可能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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