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四大家的反击
“再说了，本官献上账本又如何？又当不了定罪的证据。是不是啊王大人？”
王仲寅轻哼一声，没有反驳。
秦泽又道：“如今看来，殿下还是很看重王大人。”
“看重？只不过寿王没有真凭实据！他现在敲打我，见吓不住我，后面肯定会进一步地严查。”
王仲寅也是省油的灯，猜出李辰的用意。
他跟着又道：“除非，如寿王所说，我这么多年赚的全吐出来，并且对寿王绝对的效忠，他才可能放过咱们！”
“我刚才等于是拒绝了寿王的招揽，那就跟他对立起来。这位寿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泽皱起眉头，装作忧虑的样子：“王大人准备怎么应付？水来土掩，还是先下手为强？”
“应付寿王的手段，那就陷于被动了，至于先下手为强么…秦太守，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你叫我主动地出击，是真的好心，还是生怕我死的慢了?”王仲寅冷笑道。
秦泽笑笑：“当然只是个建议，你刚才也说了，你们出了事，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仲寅点点头，道：“秦太守还是明白的！我不会等着挨打，更不想先下手为强，只是…得叫殿下明白，我们王家，孔家、郑家、还有吴家，对巫郡的重要性，他要知道，我们四家在巫郡的分量！只有殿下明白，我们四家为了巫郡出了老大的力，我们才能平安。是不是？”
“有道理！”
秦泽心中惊喜，他懂得，四大家想要警告下寿王了。
……
就在王仲寅回去不久。
巫郡城中的所有粮铺、盐店等等，都关门不再迎客，还贴出了售罄的告示。
一时间，全城哗然，缺粮缺油的人们出门抢购，迅速谣言流传开来，说是马上就要有战争波及到巫郡城了，所以才会造成物资短缺。
寿王府，楚若兰匆匆赶来。
“殿下，不好了！”
楚若兰脸色凝重。
李辰瞧了眼秀眉蹙起的楚若兰，笑道：“天塌不下来，到底怎么了？”
“城中几乎九成的粮铺、盐店、油铺都关门大吉，说是已经卖光了，此举引起百姓们的恐慌，到处都在疯狂地抢购…”
楚若兰将城中的情况禀告。
李辰听后，冷笑着道：“这是四大家在向我示威，他们在明白地告诉本王，敢动他们的话，巫郡城就会发生剧变。”
“这些人居然敢威胁殿下，真是狂妄。”楚若兰喝道。
李辰笑道：“地头蛇当得久了，自然会产生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想叫他们把钱财拿出来，他们自然不甘心，所以就虚张声势，做出同归于尽的姿态。”
“但是…”
“他们料错了。”
李辰对王淮说道：“王淮，把人给我找来，不用来我这儿，直接去作坊。”
“奴才明白。”王淮匆匆离开。
楚若兰见李辰不慌不忙，就知道他早有谋划了。
这时候，李辰问：“若兰，你是不是好奇，前些天我在后院搞什么名堂？”
楚若兰点点头。
李辰笑了笑：“马上你就会知道，随我来。”
巫郡城的坊市，坐落在城西面，那里热火朝天，嘈杂的声音震天响。
坊市的一角，有个占地颇广的仓库，后来主人经营不好，挂出售卖，就这几天，忽然被人买了下来。
现在在做什么，归何人所有，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李辰和楚若兰在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了这里。
一进去，王淮就带着个中年男迎上。
“小民王松闵，参见寿王殿下！殿下召见小民，不知道有何事？”那王松闵有些惶恐地道。
楚若兰眉头一挑。
王松闵？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对了！
是王仲寅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李辰道：“起来说话。”
“谢殿下。”王松闵起身，心中还是不安。
很快。
李辰直接地问：“王松闵，你想不想当王家的家主，想不想当巫郡的盐官？”
“小民不敢奢望！”
王松闵大惊，这位寿王突然地传召自己，竟然是想策反他。
楚若兰也皱起眉头。
这个王松闵，是庶出，在王家向来不受重视，凭他想扳倒王仲寅，几乎是异想天开了。
李辰相信一个道理：很少有人能拒绝欲望，如果有，那是出的价码还不够。
面对王松闵断然的否认，李辰笑道：“你是不敢，可你心里会有这个念头，当本王的人跟你联系的那一刻，你没有抗拒，就证明了这一点。”
“小民真的没有啊，殿下要传召我，我哪里敢不从？”
王松闵矢口否认。
李辰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谈起了别的：
“如今城中那些商人的动作，你多少也是清楚的，四大家的人，敢对本王发出警告，那就意味着宣战。巫郡然是本王的地盘，本王绝不允许，有人敢凌驾在本王之上！”
“这些大家族，就没有一个身家清白的，只要本王按照大雍律查下去，都起码是抄家的罪行。只是本王还不想这么干，本王倒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愿意这些人鱼死网破，却连累到了巫郡百姓们的生活。”
“因此，本王想物色个听话的人。”
“王松闵，你想要的，本王可以给你，但你要效忠于本王。”
…
李辰直接将话挑明了。
王松闵低声道：“殿下，小人生是王家的人，王家将小人养大，说什么也不可能背叛王家的？如果这么做，只会令世人不齿，死了也没脸面见王家的列祖列宗。”
他王松闵不是白痴，不可能只靠李辰空口的几句话，就掉头地效劳。
李辰对此早有所预料，类似的场景，李辰已经从夏黎部的尤贡身上做过一次了。
李辰又问：“王松闵，问你一句，你说说，王家敢于威胁本王，靠的是什么？”
王松闵小心偷瞄了一眼李辰，不敢说话。
李辰自顾自地道：“你不敢直说，本王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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