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试验
如今的制造工艺，也不可能批量生产，只能靠全手工的精细打造，难度非常之大。
燧发枪是整个火枪历史上的标志性产品，从此火枪大规模装备在了军队中。它好就好在使用简便，射击精度高，成本低。
而燧发枪的制作中，最难的不是枪管，而是弹簧，这东西太小巧玲珑，却对工艺的要求极高。兵器司的人尝试无数次，才制出了符合规格的弹簧。
此时，一旁的王淮见李辰对燧发枪爱不释手，也是好奇。他听李辰谈及过燧发枪的厉害，但现在这把枪就放在眼前，这么小的一个玩意，真的杀人还强过了刀剑？
“陛下，这东西是杀人的？”王淮忍不住问。
李辰笑道：“这东西就是专门杀人的，武功再高也怕这个。去西苑，朕要试验下枪的威力。对了，不要声张，只让杨雄和铁乌跟着就好。”
燧发枪是秘密武器，尽可能少的人知道，才能上阵杀敌时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王淮去安排，接着李辰摆驾西苑，来到片空地，让杨雄把一个陶罐放在了五六米开外。
李辰先填入铅弹，端起燧发枪瞄准。
王淮、杨雄和铁乌都瞪大了双眼，不肯错过接下来的场景，他们也都充满了好奇，不敢相信就这么烧火棍儿的玩意儿，能有多大的威力啊？
虽说有个漆黑油光的长管子，可其中也没放箭弩，就那么小小的铅弹，能有多大破坏力？
三人屏息的等待时，李辰扣动扳机，燧石敲击火门，火星闪烁，点燃了火药，铅弹射出。
砰！
一声脆响，陶罐应声的裂开。
速度快的超乎王淮、杨雄和铁乌的想象，三人顿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再厉害的暗器，都有让人反应的短暂时间，而杨雄，铁乌这种感觉敏锐的高手，神经的延迟更短，如果他们全力的警戒，还是能够发觉射来的箭矢的。可面对了燧发枪，根本无从做出反应，枪响人倒下，怎么不让他们一阵的惊惧？
李辰看着被击粉碎的陶罐，还觉得不够，说道：“铁乌，去找个活物当靶子！”
铁乌这才清醒，急忙去办，片刻，他竟然在西苑抓来只色彩斑斓的孔雀。
李辰忍不住翻白眼，铁乌够实诚啊，抓只野兔野鸡不好吗？这孔雀多难得啊，还是外国进贡的，极其的稀有啊。
不过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李辰懒得计较。让这孔雀作为世界上第一把燧发枪的试验品，也算死得其所。
接着，李辰重新装好弹药，瞄准了孔雀，扳机扣动。
啪地一声，孔雀哀鸣一声，倒地不起，眼看是被当场击毙了。
李辰吹下冒黑烟的枪管，叫杨雄去检查孔雀中弹的状况。这一看叫杨雄无比震惊，只见孔雀中了好几枚的铅弹，深入肉中，这说明，铅弹如果打在人身上，同样不死也会重伤。
“陛下，这燧发枪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如找个死囚再试下？”杨雄忍不住提议。
李辰呆了呆，死囚可要多谢你的好意啊，原本挨上一刀毙命，现在变成了枪下的试验品，要是一枪没死透，那得多活受罪啊！
但杨雄说得有道理，这玩意就是杀人用的，不找人试，怎么知道它的实际威力啊。
于是，李辰点了点头，吩咐道：“王淮，去命刑部提出些罪大恶极的犯人，送入天牢。我们也去天牢。”
“遵旨！”王淮马上去安排。
…
不多时，李辰悄然来到皇城司的天牢。
听到皇帝要亲至天牢，整个皇城司的人都吓坏了，皇城司指挥使蒋全在官衙坐着，得知后不由担心，问副指挥使常林：“常老弟，陛下忽然赶去天牢，是不是我等有什么疏忽之处？”
常林还在一心地构思新酷刑，好让囚犯听话的招供，听到蒋全询问，常林笑道：“蒋哥，你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好了，天牢里尽是些囚犯，陛下犯不着亲自问他们，他去那里必然有别的事，跟咱们皇城司没多大的关联。”
“老弟啊，我可做不到你那样的云淡风轻，算了，我还是赶紧过去。最近皇城司的事务，，我是不是哪里松懈了？”蒋全起身就走，边走边问自个儿。
常林也忙跟上去。
李辰看见赶过来的蒋全，常林，笑道：“朕今天来天牢，是为私事。”
听到这话，蒋全才安下了心，忙道：“请陛下尽管吩咐，有事奴才马上去办好，怎敢劳烦您亲自到这儿。”
“也行吧，接下来的事由你代劳就是。”李辰笑着道。
蒋全听得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
这时候，刑部大牢的死囚也被送了过来。
李辰对蒋全说道：“找个宽阔僻静的地方，你和常林过来，其余人等退下。”
“是！”蒋全即刻引路，带众人来到了一间空旷的刑房。
接着，李辰将燧发枪交给蒋全，笑道：“试验就交给你了，完成后，跟朕说说。”
李辰是皇帝，万金之体何等尊贵，自然不能亲手做这么血腥的事情，干脆交给蒋全。
蒋全打量着燧发枪，心中更是疑惑，对玩意形状古怪的很，干啥用的？
接着恶，李辰将燧发枪怎么使的方法告诉了蒋全，然后李辰就走出去，等候结果。
不久，房中接连传来几声枪响。
又过一会儿，蒋全、常林等人走出来，他们脸上还留有余惊，明显还没有从燧发枪的威力中回过神来。
蒋全双手举起燧发枪，呈给李辰，道：“陛下，奴才已经测完了燧发枪的威力。”
“怎么样？”李辰问道。
蒋全道：“五米内射击了一次，让死囚当场重伤垂危，无法动弹，不过，若对方身穿了皮甲之类，威力会打些折扣，距离再远些，力量也会递减，总之，最好是射击身体的要害，尤其是头部，否则就还需要补枪…”
这些死囚在死之前发挥出了作用，试验出了燧发枪的威力。
李辰闻言点了点头。这么看来，使用燧发枪尽量对着脑袋射击，不然可能无法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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