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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对面手难牵


  魏溯难已经很久没有半夜里醒来了,但刚才那一眼的风情太销魂,让他顶不住。

  不过这一梦可不止销魂,还差点要了魏溯难的小命。

  他吓到了,新的梦境内容肯定不是他加进来的,不用说,肯定是严晶心的手笔,说明严晶心也可以控制梦境的出入了。

  完了,穿帮了。

  他都有了明天碰到严晶心对方二话不说就一拳挥过来的画面感,那颗袖珍小拳拳在眼里不断放大的感觉,让魏溯难甩了几下脑袋都甩不开。

  怎么办?严晶心是不要面子的,自己还得要脸啊,真要在学校被打了个熊猫眼,估计严晶心也不会有啥事,可自己就得被人笑话了。

  最近学校里都有些风言风语了,大概说的就是魏溯难是严晶心的小媳妇。

  没错,那些无聊人士就是这么传的,还说得有模有样的,魏溯难知道之后就自己摆平了,可不敢让这些东西传到严晶心耳朵里。

  幸好严晶心住院了一个星期,不然这事不好收拾,凭严晶心的性子,多半不会关心是谁造的谣,她只会当众痛揍魏溯难一顿以正视听。

  以魏溯难的智力,用膝盖都能想出传谣的动机,不外乎三条,或忌妒或愤恨。

  这才两条呀?忌妒是双向的!

  男生是眼红,不可否认,严晶心一定是学校里男生的青春向往,可他们够不着。

  虽然不想抬举严晶心,可魏溯难还真没有在现实中见过比她更有颜的女生。

  此外,不但男生可能传谣,女生的动机也不小,既不如她,何不毁她!

  至于最后的一重,魏溯难有些小得意,可能是某些想接近自己的女生被严晶心挡了道,心有不平之下作出的意气之举。

  虽然魏溯难对于这些女生抱有同情心,但不能同情她们就降低自己的标准不是。

  这些庸俗脂粉跟梦境里的颜惊心一比,那真是一在平地一在天喽。

  所以,魏溯难妙施小计,来了个以谣止谣。

  他在群里放出了几条消息(当然是匿名的有个朋友告诉我系列):“震惊,严某与魏某乃堂姐弟。”“允悲,严某将报考某大医学院,据不可靠人士通报,该院学阀之孙与严某相识多年。”“勒个去,魏某与某省物理奥赛种子选手来往多年,将同报志愿,据信目标为某大姚班。”

  几条谣言一出,学校是哀鸿遍野,大家都纷纷在群里扬言,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可这些不是魏溯难当前头疼的点,他担心的是如何度过严晶心这一关。

  魏溯难重又躺下,不断地回想着电影的情节,虽然《武状元苏乞儿》他背不出来,不过周星星的电影就没有哪一部不熟的。

  可以确定,严晶心十有八九就是如霜了,那冷美人范简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照着严晶心的性子,多半苏灿是彻底地没戏了,该怎么办,这家伙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二世祖……等等,自己代入啦!

  刚刚在梦境里苏灿写自己的名字可不是涂鸦,而是力透纸背魏晋遗风。

  为什么?魏溯难行啊!

  严晶心所谓的古文史类的东西魏溯难听不懂,那是埋汰人了。

  这么说吧,在严励的熏陶下,魏溯难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通的,要说差,也只是比严晶心差了那么一丢丢。

  而严晶心又因为积累的原因比她爸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严晶心总要翻找古籍经典,所以花了大量的时间来研究古代文史,她口中的懂,是指跟严励能严肃地讨论专业的学术问题。

  真要这么论,达到严晶心所说的懂行,放古代没准就是个文状元了,可现在苏灿仅仅需要考个武状元,就没有比这个更容易的了。

  而且魏溯难可以沿袭在黄飞鸿身上的策略,跟严晶心分道扬镳,大不了就老死不相往来便好。

  只要在梦境里能练武就成,真成了武状元,想办法取得皇上的信任,也不一定非要去丐帮的嘛,弄个枪阵出来,不照样搞定赵无极?

  想到这里,魏溯难放松了,前面严晶心不照样没法抓到自己,顶多是给他发现了保持思维热点就可以导入情节的奥秘而己,而且她多半还没有办法将梦境的记忆带到现实来。

  魏溯难决定次日套一套严励的口风,那就能知道严晶心的动向了。



  但他还是坚信严晶心无法突破自己花了N年才掌握的技法,那就啥也别说了,做梦要紧,武状元是吧?我来也!

  他不但要留下武状元,还要把赵无极、如霜、丐帮的谋划全打乱,这一次看严晶心还怎么跟自己斗。

  龟婆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苏灿的手臂,因为她刚才跟苏灿说了一大通全都全费了口水。

  “苏老,你怎么啦?”

  苏灿回过神:“我被人电了一下。”

  龟婆的反应夸张得很,她一叉腰,一变脸就开骂:“谁那么大胆,我打烂她的嘴。”

  苏灿摇头:“不是用嘴,是用眼,既有神又诱惑……”

  说着说着,苏灿就打了个颤,两眼放光:“啊!这样的眼神我从来没见过,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时,如霜正走到二楼正对着王爷和赵先生那一桌的栏杆旁,下面的中人也展开了三寸不烂之舌在推销:“这位如霜姑娘是来客串的,赵先生有没有兴趣包他过夜啊?”

  赵先生则懂装不懂:“你应该先问王老爷才对。”

  拉皮条的中人马上向王爷露出了二皮脸:“怎么样,王老爷?”

  王爷也故作大方:“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客气呢?赵先生,你请便!”

  赵先生还是笑脸盈盈:“那我就却之不恭咯。”

  他转头跟二皮娘确认:“包了!”

  二皮娘那就一个开心啊,扯着嗓子就朝上喊:“如霜啊,快点下来见见赵大爷呀!”

  如霜朝着赵先生嫣然一笑,转过身,旁边丫鬟打扮的女子立即小声提醒:“姐姐,就是他,杀爹的人就是他!”

  如霜则递给妹妹一个眼色:“我知道,镇定点,走!”

  俩人下了楼,二皮娘赶紧过去将她们引过来,还向着赵先生献殷勤:“赵大爷,如霜姑娘到了!”

  如霜则向赵先生见了礼,声如莺气如兰:“小女子如霜拜见赵大爷。”

  那盈盈的身形,那浅浅的笑颜,如春柳摆拂,如春风撩人,看得赵先生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他目光就呆呆地盯着如霜看,好一会才赞叹道:“果然是美人!”

  如霜的妹妹立即凑了过去,还拿着扇子挡住了脸,但她的声音也同样摄人心魂:“赵大爷,那今晚……”

  就在赵先生准备答应下来时,卤蛋捏着一张银票扬到了赵先生面前,将他的脸都遮住了:“银票十万两。”

  卤蛋是一如既往的扯高气扬:“如霜姑娘今晚被我们少爷包了,没有空伺候你啦!”

  就在赵先生和如霜面面相觑时,苏灿在龟婆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对不起大家,不好意思啊!”

  他还脱帽向王爷行了个礼,然后才提声问:“没什么意见吧?各位。”

  龟婆最会做人了,她插到了两波人中间:“哎呀,先别急,先别急!让我来说句公道话,只要你们谁出的钱超过十万两,如霜姑娘今晚就陪谁,千万别伤了和气呀,我说的对不对?”

  赵先生看了一眼卤蛋手里的银票,有些悻悻:“这位朋友还真舍得花钱!”

  王爷还是起了身,站到了赵先生旁边,这是他手下的红人,还刚立了功,得宠络。

  “银票实在是太普通了,我这有一颗朝廷大内的定风珠,无价之宝。”

  说着王爷就从腰袋里掏出了一颗鸽蛋大的珠子,通体莹白闪着辉光,就直直地递到了如霜的面前。

  如霜这下开心了,接着了珍珠捏在了指尖,春葱玉指配上了这颗珍珠,相得益彰更显美仑美幻。

  但她的笑容更美,如霜凝视珍珠的眼神好像被珍珠染上了一层光芒:“我还是比较喜欢珍珠。”

  如霜将珍珠递到了龟婆手里,向着赵先生回眸一笑:“赵大爷,我先回房间去等你哦!”

  龟婆压力大了,心下不定:“这颗珠子值不值十万两的?”

  苏灿也转头冲向如霜:“十万两银子还嫌少啊?姑娘?”

  如霜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真是如霜:“我也很喜欢银子啊,不过我不喜欢你嘛!”

  苏灿也笑了:“多坦白,我喜欢这样,不过巧了,我也不喜欢你呀,我出十万两包你,是为了招待一位远方而来的世伯,这位世伯极其尊贵,可不是阿猫阿狗可以比的哟!”

  这一下大喘气让龟婆都适应不过来,忙出声打呵呵:“苏老……”

  苏灿笑呵呵的摇头:“没相干!”

  龟婆打蛇跟棍上:“苏老您放心,我这姑娘多的是啊!”

  苏灿则乐呵呵地点头:“龟婆,我今天晚上全靠你啦!”

  他说着就从龟婆手心拿走了那颗珍珠,又递回给了王爷,还向王爷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扳指。

  王爷看到那个心中一凛,目光跟苏灿暗暗地交接了一下,然后他就猛地一喝:“大胆,放肆!”

  不等苏灿反应过来,他就出招了,抢了一步上前,手上就捏起了螳螂指,攻向苏灿。

  苏灿一点也不怵,侧仰着头避过了王爷的攻击,然后一个倒翻,就站到了戏台上。

  王爷也不停,又两个螳螂刀切向苏灿的脑袋跟颈勃,却被苏灿单手崩拳击散。

  数击不中,又被打散了拳架,王爷只得退了一步再整身型,苏灿则立于原地,打开了折扇摇凉风:“螳螂拳?还蛮像的嘛!”

  他看了一眼楼台上,稍稍提高了一点点声气:“奏乐!”

  上面的乐师赶忙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不再看热闹,嘴里还应和着:“好,好!”

  很快鼓乐齐鸣,好一首穗城风光,如画卷般拉开。

  王爷则继续抢攻,他的螳螂拳有点流于形制,都是套路化的,苏灿应付得很轻松。

  打着打着,苏灿干脆就将手里的折扇插到了王爷的后背,一声“先放好在你那”,然后苏灿就运起了虎鹤双形,鹤啄手腕,虎爪当胸,两下就将王爷击了出去。

  然后苏灿还笑盈盈地换了拳架:“螳螂怎么能打得过老虎呢,何况再加上一只鹤!”

  王爷不服输,也摆出了虎爪的招式:“虎鹤双形我也会!”

  苏灿好像是故意要跟王爷炫耀武功,他反而摆出了螳螂拳的起手势:“来试一试我这只螳螂!”

  王爷先攻,他好像也在虎鹤双形上下过功夫,打得大开大合,身影翻腾,还真如猛虎下山,奔疾如风。

  可苏灿就是以螳螂指不断地钉在虎爪中间,动作太快,王爷就连闭爪或扫抓都来不及,数下之后,他的掌心吃痛,不得不退了下去。

  卤蛋带着一伙溜须拍马之辈在猛地拍掌,大声叫好,苏灿则堆满了笑容走下戏台:“我的螳螂拳又破了你的虎鹤双形。”

  王爷刚一站稳,他背上的扇子就打开了,苏灿大眼一瞪,像是叹为观止:“原来不是虎鹤双形,是孔雀开屏啊,难怪那么差劲。”

  王爷从背后抽出那把折扇,正想丢掉,猛然间瞄了一眼,又合了起来,抓在了手里。

  这时赵先生却突然移形换影站到了王爷身前。

  苏灿不再笑了,而是严肃了起来:“移行换位?终于来了个厉害点的了!”

  赵先生则冷哼一声:“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

  他运起气来,全身一振,苏灿头顶上的帽子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了出去,扎进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这时苏灿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他也绷紧了全身,对方厉害得超出了他的想像。

  危及时刻,一声高呼“广州将军到”将围观的人群冲开,然后一队枪手就荷枪实弹而入,也同时抬枪笼罩了场中众人。

  然后苏达就穿着大红的官服叉腰挺肚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那个混蛋欺负我儿子我就毙了他!”

  当然,苏达的身边也少不了摇着白扇子的师爷,就像一只猎犬一样四眼到处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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