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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安南府府尹


第49章  安南府府尹

至于他,心里藏着事毫无睡意,索性去给大家诊治。

奔波了一日一夜,大多身上或多或少都出了毛病,燕危楼身上无药,索性给大家针灸。

几针下去,大家的身体舒服不少。

他们拉着燕危楼千恩万谢,后者却是满不在乎地一笑。

“举手之劳罢了。”

日头升得匆匆,让漫山遍野的一片霞色。

燕危楼走后,魏央儿在原地久久不动,想起魏相从前总挂在嘴边的一句“忠诚事君,死不移志。”她一向敬重魏相,唯独对此话嗤之以鼻。

忠诚?

再殚心竭虑又如何,只要遇到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皇上,不也要落到满门流放的下场?

经历了大起大落,她本想带着族人隐姓埋名,只求一条活路。

可如今却想,凭什么呢?

凭什么魏家要忍气吞声……

这些念头稍纵即逝,很快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回去时各家各户已做好吃食,香味四溢。

周氏熬了粥,特意给魏央儿送来。

“央儿,这是你和长青的,趁热喝了。”

魏央儿大大方方收下:“多谢婶子。”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周氏笑着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下,便继续去忙活了。

热粥下肚,一路从胃暖进了心里。盯着魏长青喝完粥,魏央儿正准备去还碗,抬眼见赵员外一瘸一拐地走近,便扶了一把。

“赵老爷,你找我有事?”

“嗯。”赵员外被她的搀扶着坐下,环顾四周一圈,确认无其他人后才犹犹豫豫道,“我有话问你。”

“你说。”

赵员外显然早想好了措辞,这时开门见山的问:“魏姑娘,你打算一直走小道?”

虽不知他为何会有此问,可答案显而易见。

“自然不是。”

小道实在难走,且深山老林不一定有路,何况总要进城买补给,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魏央儿不明所以:“赵老爷,你为何问这个?”

赵员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连忙解释:“是这样的,从前我年轻时走南闯北,来过安南府做生意,便有些人脉,你若不打算一直在山林里绕,出去总有用得上人的时候,届时和我说一声即可。”

还有这好事?

魏央儿眸子一亮,轻轻一合手,先是装模作样说了句“这怎么好意思?”

不等赵员外回复,她又一本正经道:“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谢过赵员外。”

不仅说,她还屈膝行了一礼。

赵员外哪里敢受她的礼,连忙起身避让,摆手摇头:“不敢,不敢,姑娘不必客气。

魏央儿眸子弯成了月牙,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赵老爷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从前是给钱给粮,如今连人脉都给了,可真是一个活菩萨。

她哪里知道赵员外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从前他想择个人做靠山,便上了魏央儿的船,如今才知这船轻易能上,要下去却难。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多多助力,让船行得更久一些。

吃饱喝足,一行人呼呼大睡。

魏央儿这一觉无梦。

烈日高悬,倾斜而下的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碎影,蝉鸣声不绝于耳,凉风习习,倒是悠闲自在。

而安南府此刻已乱了。

“什么?”听到有难民冲关的消息,安南府府尹大惊失色,一巴掌拍在桌上,“这怎么可能!”这是一处富丽堂皇的正厅。

正厅里所用之物大到桌椅,小道茶盏,无一不是价值千金。

安南府府尹名叫王云,为官数十年,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油条,吃的肥头大耳,满脸肥肉,这时急切追问。

“他们已进了安南府?”

“自然。”下头的师爷低眉顺眼道。

“废物!”王云又惊又气,拂袖把茶盏挥到地上,在令人胆寒的“丁零当啷”声中,师爷当即跪下。

“大人息怒。”

“息怒,我要如何息怒?!”王云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险些咬碎了一口牙齿。

“我早知那些流民不是安分的,将能调动的人都派了出去,结果他们连区区几个流民都拦不住,我养他们何用!”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王云撸起袖子,恨不得将那些人剥皮抽筋。

“大人自然该气,可生气于事无补。”师爷膝行几步,好声好气道,“大人,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王云,他动作一顿。

师爷再接再厉道:“大人想想,就算他们进了安南府又何妨,不过还是大人的掌中之物罢了。”

“对,你说的对。”王云一合掌,终于回过味。

在外头他还要顾忌别的,进了安南府,可就是进了他的五指山了。

他当机立断道:“来的,传我的命令,全力搜查入境的难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错过一个。”

“是!”“对了,那两个关卡也要重设,你再多派些人过去。”

“属下这就去。”

手下匆匆去了,直到这时,王云才长舒出一口气。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他坐回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道:“你先起来吧。”

“多谢大人。”

师爷扶着膝盖起身,察言观色好一会,才小心翼翼问:“对了,大人,李将军昨日送来求救信,你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按兵不动。”王云想又不想道。

他可精明得恨,如今燕王占据上风,他若是贸然出兵,结果是好是坏还未可知。

不如坐视不理,起码能保全自身。王云挺直胸膛,理直气壮道,“他要我出兵我就出兵?来日若朝廷追究,我可担当不起。”

“再说了,太子殿下已经离京,不日就能赶到安南府,到时我听命办事就是,何须淌这趟浑水?”

说来说去,他就是以自身利益为重。

即便早知他自私自利,师爷还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没忍住多嘴一句:“可京城至此路途遥远,只怕战事不等人。”

“那也不关我事。”王云端起茶一饮而尽,慢悠悠道,“我守好我的安南府就是。”

他嘴上说的轻松,满心以为淮南府牵连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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