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分开审问
第89章 分开审问
不过这是好事，他本也不是读书的料。
她这么想着，听见一个小孩子一针见血的指出。
“可你又不会驾马，骑不好马，就做不了将军。”
魏长青闷闷不乐的低下头。
其余孩子同样露出失落之色，魏央儿适时抬步出去：“没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既然不会，学就是了。”
“姐姐！”
接过扑过来的魏长青，魏央儿莞尔一笑。
“巧了，我会骑马，不如我教你们？”小孩们欢天喜地应了“好”。
一堆小萝卜头围着魏央儿，她牵出马，一个一个教：“左侧上马，手扶马鞍，身体直立，脚跟下沉……”
孩子们到底小，不便控马。
让一个小孩上马坐好，魏央儿随即翻身上去。
“坐稳了。”
“驾！”
马撒开四蹄，穿过风和日光奔向远方。
魏央儿的墨发如瀑，在风中飘扬，跑了一程后，她控马原路返回，换另一个孩子上马。
孩子们的小脸红扑扑的，高兴的不得了。
不大的空地回荡着他们的欢呼雀跃声。
“央儿姐姐好厉害！”
“我也要！我也要！姐姐带我。”“……”
燕危楼站在高处，将这些尽收眼底。
站在他身后的燕棋感叹：“女子大多学琴棋书画，魏姑娘却是骑马射箭，当真不走寻常路。”
燕危楼理了理大氅，笑容淡淡。
“她若是寻常女子，早就没有活路了。”
燕棋心想也是。
先前他难以理解为何这么多人的一个队伍，做主的竟是一个女子。
后来才明白，魏央儿是队伍的主心骨。
无关男女之别。
夕阳西落，余晖喊着暖意。
白日的繁忙告一段落，油灯盏盏，如倒映的星空。
闹了一整日，马贼们已筋疲力尽，正昏昏欲睡时，屋门忽然被打开。
烛光涌入。
不等他们回过神，十几个人进来，不由分说把他们拖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他们挣扎也无济于事，被分开带往各处，魏玉龙折回来道：“央儿妹妹，都按你说的办好了。”
魏央儿颔首示意知道了。
这是她想出的法子，把马贼分开审问，以防串供。
这时柴房还剩五当家一人。
“玉龙哥哥，你去忙吧，此处交给我即可。”魏央儿推门进去。
五当家缩在角落，惶恐不安的看着她。点了烛火后，魏央儿拖来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我有话问你。”
五当家咽下一口口水：“我不是都已经交代了吗？”
“是否已全部交代，你自己心知肚明。”魏央儿背往后靠，笑吟吟看着他，“比如说，红寨在何地，寨子有多少人手、武器、马匹，可否说给我听一听？”
五当家心里“咯噔”一下。
遭了。
他不傻，知道魏央儿问这些定是有所图。
图的是什么？
那自然是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昨日交代的那些不痛不痒，可若把这些也告诉她，便是彻底背叛了红寨。再说若红寨没了，他哪还有安身之处？
不！他绝不能交代。
“不说么？”魏央儿撑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不会告诉你的。”五当家梗着脖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本以为魏央儿又会威胁他，甚至用刑，可她竟笑了，把五当家弄得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
若不是被绑着，五当家早蹦出几丈远了。
魏央儿还是笑而不语。
五当家鸡皮疙瘩掉一地，屁股往后挪了挪，防着她突然发难。
不知多久后，魏玉龙喜气洋洋的进门：“央儿妹妹，问出来了！他们一开始不肯交代，后来我一拿好处诱惑，他们就老实了。”“他说红寨大大小小一共五位当家的，山上还有几百号人，平日鲜少碰面，他也不知具体多少……”
他越往后说，五当家越是心惊。
竟真有人交代了！
魏央儿让魏玉龙再去审，扶着椅把手起身：“我这人呢，从没有无用的善心。”
“留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有用。”
“可若你是无用之人，那便不用活着让我费心了，可是？”
如愿看见五当家惊恐的眼神，她话锋一转：“你手下都老实交代了，只要我有心，迟早能问出来，你何必丢了自己的性命，可是？”
这一番敲打下来，五当家竟觉得她所言有理。
是啊，他何必嘴硬？天大最多，自己的性命最要紧。
何况别人都说了……
这么想着，他低下头，总算屈服了：“我说。”
魏央儿满意一笑，重新坐下。
算他识趣。
据五当家所说，如今山上共有马贼六百余人，除此之外，还有妇孺老幼约五百人。
马儿七十多匹，长枪一百多杆。
魏央儿掐手指算了算，有些棘手，但不是全无胜算。
“那五位当家呢？”她又问。
看见五当家双眼一亮，一幅准备侃侃而谈的架势，魏央儿抢先道：“你的事就不必多说了。”
五当家讪讪一笑：“嗯，我在五位当家中年纪最小，资历也不够，确实不必多说。”
他扭动身子，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
“大当家是我们的一寨之长，寨子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经过他的手，不过我鲜少见他，没什么可说的，二当家也是。”
“最值一提的便是三当家了。”
“我来历神秘，平日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本事大的很，当初就是他与县尉搭上关系的。”
“至于四当家么……”他斟酌措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魏央儿挑眉，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他一个马贼说别人心狠手辣，哪来的脸？
“我虽心狠手辣，可比起他，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五当家连忙解释，“我最多是抢抢粮食，偶尔见色起意，可从不伤人，他就不一样了。”“他每次出去抢劫，只要那些被抢的百姓挣扎不从，他就直接取人性命呢！”
听他这语气，他还自豪上了。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魏央儿在心中冷笑，面上倒不显，继续问：“那红寨的具体位置在哪？”
反正都已交代了这么多，五当家破罐子破摔：“在这个村子八里地外的长青山，上了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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