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审问
第101章 审问
魏玉龙把他捆的严严实实,拍拍手道:“对付你们这种奸人,就得用奸计,闭嘴!”
至于三当家,身手竟意外的不错。
几个魏家人都并非他的对手,眼看他即将冲出包围,魏央儿飞身上去迎敌。
三当家一把大刀围得密不透风,魏央儿手无寸铁,可丝毫不落下风。
三当家不敢小看她,边出招边出声扰乱她。
“好小子,虽是个小白脸,武功倒是好,可惜了,你若肯弃暗投明,便是我红寨的下一个当家,如何?”
魏央儿的招式不乱,双手化爪直取五当家的双目,被他避开后迅速收手,嗓音平稳。“弃暗投明?怕是弃明投暗吧?”
三当家仰天大笑:“成王败寇,是明是暗还得看今夜谁输谁赢!”
两人过了几招后,三当家一刀横劈,魏央儿将将避开,头顶的帽子却在大开大合的动作间落地。
墨发散开,迎风飘荡。
三当家眉目一动,震惊不已:“你是女的?”
这么好的功夫,竟是个女子!
他太过不可置信,招式凌乱了一瞬,魏央儿抓住漏洞逼近,三当家连忙侧身。
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手中的刀被魏央儿打落,震得他虎口发麻。
魏央儿乘胜追击,他仓促后退,听见她的声音含着笑意。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
三当家双臂张开如大鹏展翅,眨眼已滑出三丈远,恼羞成怒道。
“哼,女子就该好好相夫教子,出来舞刀弄枪像什么话,看我今日怎么样教训你!”
魏央儿目光擦过他的肩膀,晒然一笑。
“你虽是男子,可今日也要葬身此地了。”
“什么意思?”
三当家不明所以,低下头的瞬间,他目光凝滞。
一个影子与他的交叠在一起,高举着根小臂粗的木棍,不等他回过神,木棍裹着凉风落下。
砰——
三当家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天色已大量。他掀开如坠千斤的眼皮,看见无数人影晃动,本能想动,却动弹不得。
——他已被五花大绑。
这是红寨的正堂,昨日的狼藉还未收起,汤汤水水撒在地上,散发难以言喻的臭味。
像被泼了盆冷水,三当家瞬间清醒了。
“你们……!”
坐在他面前,抢先一步打断:“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半个废字,说吧,说说你和燕王。”
她太过开门见山,三当家的脑子转不过弯,脱口就问。
“燕王……你怎么会知道我与他有关系?”
魏央儿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不回答,站在她身后的魏玉龙冷哼一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不老实交代?”三当家眼珠子左右转动,屁股往后挪了挪。
能在红寨混的如鱼得水,他并非是个蠢才,知道今日若他不如实交代,魏央儿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若如实交代,燕王那边更容不下他。
不行,他不能说!
只要他不交代,他们就不敢拿他如何。
何苦这些人来历不明,目的不知,他得小心谨慎。
三当家咬紧牙关,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可魏央儿怎么可能让他的算盘如意?
魏央儿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不想说?”
三当家斜眼看着她,一声不吭。
魏央儿莞尔一笑,本想循循善诱,可如今看来他是想吃硬不吃软了。“彪子!”她喊。
一个人应声走入。
此人膀大腰粗,站在那如座山一般,一个人顶两人三当家大。
彪子是和二虎一起的,先前他们一行人为魏央儿所用,把自己的底细都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魏央儿这时背着手走了两步,不疾不徐道。
“彪子以前是村子的屠夫,知道猪的五脏六腑,四筋八脉在何地,后来想去做刽子手,便也学了人的,彪子,可是?”
彪子点点头,粗声粗气到:“是,女郎,我知道如何让人死的痛快,也不知道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央儿满意一笑,抬腿和他擦肩而过。
“别让他死。”
“是。”其余人和她一起鱼贯离开。
砰!
门窗关上,黑沉沉的屋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彪子点了支蜡烛,把刀尖夹在火上烤,等烤的差不多,他一步一步逼近三当家。
三当家瞳孔震颤,屁股擦地瑟瑟往后挪。
“你、你干什么?!”
彪子没说话,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罩住了他。
厚重的木门隔不住声音。
魏央儿才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三当家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啊——”
她脚步不停,闲庭信步一般去石桌落座,魏老三太爷早已等着,亲自揽袖给她倒茶。
“这红寨不知鱼肉了多少百姓,藏了不少好茶,央儿,你尝尝。”
魏央儿端起抿了一口:“茶香清冽,入口清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吧?”
魏老三太爷含笑点头。
“没错。”
两人谈笑自若,仿佛没听见那瘆人的喊声,待一壶茶的热气散尽,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满身是血的彪子大步走出来。
“女郎,成了。”
魏央儿重新回正堂,三当家的满身筋骨被挑断大半,躺在血泊中,但无性命之忧。
起码他的意识足够清醒。
他脸色惨白,每一下喘息都带起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看见魏央儿时,下意识颤了几颤。
“我……”他仓皇咽下口水,“我说,我都说。”“说吧。”魏央儿重新坐下,手搭在椅把手上,“你如何和燕王搭上关系的?”
三当家太痛了,痛到如死尸躺着,不敢动一下,断断续续道。
“我是燕王的幕僚。”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嗓音虚弱:“燕王打淮南府之前,派了许多人前往个府,我就是其中之一。”
魏央儿的面上闪过意外之色,她虽猜到燕王的算盘,但不想燕王派的人竟不止一个。
于是她问:“还有哪些人?”
“我,我不……知道。”
看见魏央儿眼中浮起危险之色,他又惧又恨,连忙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安县的县令和县尉都是我们的人!”
魏央儿早知道县尉与马贼是一丘之貉,可她听见县令也是,竟不觉得意外。果然如此。
她想。
先前她就觉得疑惑,县尉有这么大一个把柄,县令若不聋不瞎,绝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知道了却不发难,这是为何?
原只是演一出好戏给外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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