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师
我一直是模模糊糊的，脑袋一直嗡嗡响。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连自己的血液，都快静止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忽然异常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里。就像我可以感受到周围天元力存在的那一刻。
天元力再一次疯狂的向我涌来，全身疼痛不已，像有一根根刺，从我体内长出一样。但我的意识却异常清醒。
我张嘴，却没有出任何声音。又是和上次一样的感觉，又是上次那样的情况。
时间的流逝仿佛变慢了，短短的一刻钟都是煎熬，仿佛有一天那么漫长。
我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得异常清晰。野草的摇曳，风儿的吹动，都展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尝试着动了动我的手指，手指抬了抬，我惊讶的现，我竟然能动了!
我爬起来，但还是晕晕乎乎的。我立马看了看夜天。
夜天脸色苍白，头凌乱，左手上还有血迹。我轻轻地喊着：“小天，小天，醒醒。”
夜天，慢慢睁开眼睛，“哎哟”一声。我吓了一跳，“小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夜天皱着眉，“哥哥，我左手动不了了。”
我拿起夜天的左手，仔细看了看，现只有手背上有一处伤口，还有树枝残渣。
我轻声对夜天说：“小天，会有些疼，过一会儿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我抱着夜天到床上，打了一盆水，把上次青姨给我的衣服撕下来了一条，沾了点儿水，轻轻地擦拭着夜天的伤口。
夜天咬着牙，一声不吭。
神圣属性的天元力可以治好我的伤口，那我也应该可以让它帮我治好小天的伤口，可我怎么样才能让它帮我？
我在心底喊着：“神圣属性的天元力啊，请你们帮帮我，治疗小天的伤口吧。”
空中的神圣属性天元力躁动不安，我感觉一股股热流从身体各处，流向我的手掌，我祈祷着，一定要成功。
我掌心出现了一点点亮光，我心里十分激动，忽然，亮光一点点消散了，像星光一样，消失了。
我拼命想要抓住他们，跳起来一抓，他们从我指缝里窜出，仅有的光芒也消失了。
我再次在心底呼喊，掌心再次凝聚出一点点亮光，他们慢慢消散，最后，一点指甲似的光点没有消散。
我把手放到夜天的手背上，一抬手，又不见了。就在那一瞬间，我能感受到那一点点天元力，没入了夜天的伤口里，然后伤口愈合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但终究也是愈合了!
我再次尝试，再次凝聚出来一点点没有消散亮光。再次让他们没入夜天的伤口里，让伤口愈合。
经过三十多次的重复，夜天的伤口终于愈合了。当然，他现在已经睡着了。
这三十多次的重复，我能凝聚的天元力越来越多，而且不易消散。最后一次，我已经可以凝聚，和我掌心一样大的光团了。
我可以控制一部分天元力让他们出现在体外，他们涌入我体内的度，我已经可以控制了。
我去拿出那两把剑，仔细对比了一下，感觉就是一把粗犷无比，一把小巧精致。
在剑柄的地方，我现两把剑都刻有不用的两个字。根据那本破书介绍的，这应该是他们的名字。
粗犷无比的那把黑剑——枭风，长四尺，小巧精致的那把黑剑——莜翎，长三尺。
我左手拿起枭风，右手拿起莜翎，分别向前刺了一下，感觉比单手拿剑好多了。
我爱不释手地玩了一会儿。想起屋顶已经破了个洞，就借着明亮的月色，捡起已经碎掉的青瓦，顺着树，爬上去。
我随手折了几根树枝，把身上已经被树枝划破的衣服撕下几条，把碎瓦按顺序绑在树枝上，盖在原来的地方。
可是有一块青瓦，我怎么也拼不到一起，只好把这堆碎片随便绑了起来。拼了这么久，我早就已经拼的心烦气躁。这种活都不是人做的!
我慢慢爬下去，喝了点水，连衣服都没脱，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早上，我拿着枭风和莜翎就出去了，下午，果然有一个老师教我双剑，很和蔼可亲，而且我们还见过面，我也认识他——那个在藏书阁里的守阁长老。
“夜冥，他是整个青木城唯一一个修炼双剑的人。你接下来跟着他学习。”
守阁长老有些看着我，哦，不对，是我手里的枭风和莜翎，称赞道：“可算有识货的人了。这可是整个庆岭武堂里价值最高的武器。啧啧，看的我都心痒了。”
我心里毛：“长老，你别看了行吗？看的我心里毛。”
“怎么了？”守阁长老瞥了我一眼：“你小子还会不好意思？脸皮明明比城墙还厚。你知道最普通的城墙有几尺厚吗？有九尺厚!”
说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两把剑。两把剑形状几乎一样，但还是有些差距。
“小子，你叫夜冥吧？这是我的双剑。因为一件事，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他们了。比起武器，我觉得，他们更像是我的老朋友，老伙计。他们陪了我这个老头子几十年，不知道把我从生死间救了多少次。哎呀，说的太多了。来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把有些毛边的袖子挽起来，昨天撕了几条绳子，但还是有些长。
守阁长老伸出他的手，我好奇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守阁长老的手，很粗糙，上面长满了老茧。
“我这双手，是不是很粗糙，都练剑练的，否则，我要死在仇人手上了。嗯?”
守阁长老的目光聚集在我的右手上，忽然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惊讶地张开了嘴，仔细看了看我的右手，“夜冥，你右手只有四指？那你的左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我伸出左手，守阁长老看了以后，长叹：“果然。夜冥，你左手也只有四指。”
我看了看我的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我本来双手就只有八指，这不是很正常啊。
“夜冥，你看看我的手指，你看看有多少手指？”守阁长老把双手伸到我面前。
“一，二，三……八，九，十。咦？我怎么比你少两指？好像所有人都是十指。怎么我只有八指？”
守阁长老苦笑：“这不好说，可能是人为，也可能是先天。你回去问问你爹娘，你出生的时候有多少手指？”
“我爹娘是谁啊？”我很迷茫，“我不知道。小天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守阁长老有些惊讶，“你不知道你爹娘叫什么名字？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镇子里报废挺久的院子里，我们是四年前搬到那里的。”
“那那，”守阁长老结结巴巴，他知道，四年前搬进去的，只有两个年幼的孩子。
他们是被镇长他们收留的，他们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孤儿，只不过……
“夜冥，你是哥哥吧？”
“嗯。”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试试能不能拿住武器。拿起你的剑，我看看能不能拿稳。”守阁长老十分郑重地说。
我把枭风，莜翎拿在手里，感觉这个问题太简单了。“长老，好了。”
“别动，看我的动作，像我这样做。”守阁长老一转身，双剑向下砍，带起一阵风。
守阁长老动作刚做完，我就不假思索地挥了下去。
守阁长老没注意，感觉到风才向左躲，但他的衣服已经被我砍掉了一角。
“哦，抱歉，长老。我没有注意你还站在那里，我以为你已经站到一边了……”我欠然道歉。
“夜冥，你竟然可以拿稳武器。你知道这有多难吗？我以前见到一个人，他左手先天只有四指，他左手根本无法拿稳武器。”
“怎么会呢？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废了好大的劲才拿稳。虽然刚开始很疼。可过了几年就好了。这几年不怎么疼了，一用劲就会有点疼，但也没什么。”
守阁长老惊呆了。他说的那个人，是他的一位好友。
他的那位好友告诉过他，刚开始，他的左手根本无法拿住剑，一用力，左手就会刺痛，像是有人用针，故意扎透你手掌的每个地方。
可夜冥，却这样坚持了几年。
“你为什么不放弃？”
我有些纳闷：“我为什么要放弃？如果我放弃了，我和小天没几天都会饿死的。他那时候根本不会做饭，他太小了，几乎什么都不会。我要是不做饭，那我们怎么办？”
守阁长老沉默了。
我笑了笑，说：“长老，实际上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疼个几年而已。小天很听话的，我做什么他都吃。而且我厨艺很好的。要不你来我家尝尝。”
“夜冥，我以后搬到你家住，这样方便教你。如果他们不同意，我这个长老不当了!”
我大吃一惊：“长老，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想要去我家蹭饭吃吧？”
“我现在就去找王冷那小子去!”
“不用找了。”王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批准。武堂至少少了一个偷懒的。”
守阁长老恼怒成羞：“王冷你小子给我解释清楚，我怎么偷懒了，我不就一天休息半天吗？这怎能是偷懒呢？”
王冷也不反驳什么，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话：“夜冥，你以后一直到武堂连比可以不来武堂。跟着守阁长老学习。”
“还有，守阁长老，夜冥交给你了。你知道他的情况吧？”
“你为什么没有说他只有八指？”守阁长老愤怒地看和王冷。
“你说什么？”王冷声音逐渐变高，“你再说一遍？”
“你为什么没有说他只有八指？”
“夜冥伸手。”守阁长老命令道，“让王冷看看。”
我再次伸出我那缺少两指的双手，让王冷看。
王冷看了看，在我右手腕处用力按了一下，我条件反射似的缩回了手。
那一下，真的很疼。就像我四岁的时候刚搬到那里，第一次做饭，尽力抓住菜叶的时候那样疼。那种痛入骨髓的疼。
王冷抓住我的左手，再次用力按了一下我的手腕。但这次比上一次还疼。
我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双手不断地颤抖着。守阁长老站到我身前，对王冷说：“你没必要这样折磨他吧？”
“他的先天情况比你那位朋友差多了，但他现在几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在特殊情况下，一用力，他就会和刚才一样。接下来，你就努力改变他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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