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赢了球的皇马没有时间停留, 第一时间赶回马德里。联赛在即，他们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去。
对阵拜仁的糟糕表现给全队敲响了警钟，这几天的训练强度也在逐渐增大。穆里尼奥还开玩笑：“不能总是指望卡西利亚斯吧？”
就算是门神, 也不是每一场都能决定比赛的。所以球迷才会说, 卡西的表现是“科幻片”级别的。科幻科幻, 每场都有就不是科幻片, 而是生活片了。
而现实的生活，对于赛斯来说, 更像恐怖片。
这几天每次训练结束他的头都能往下滴水, 勉强擦汗冲澡换身衣服, 坐上车就开始犯困，瘫在座椅上动也不想动, 好几次是被送他回家的卡西叫醒的，然后他再托着疲惫的步子走回家，有几次干脆就借住到了卡西家里。
妈妈和奶奶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家一趟，他都抽不出时间。这种每天累到什么也来不及想的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
可是看到教练手里的一打数据, 他就什么怨言都没有了。数据显示自己下半场的跑动距离、跑动度甚至跑动效率都比上半场低不少。
“我也很好奇, 为什么你的技术动作不会变形，”穆里尼奥皱着眉头，“但是我不想看到一个一到下半场就体能变差的球员。上个赛季你才出场了几次？出场次数越多, 你越能体会到体能的重要性, 更别提日后一周双赛了。我对球员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一定能够在场上保持旺盛的体力和精力。”
赛斯还能说什么呢？教练都暗示可能会派他上场一周双赛了, 他高兴都来不及！
上个赛季他要么替补出场, 要么踢相对轻松的比赛，体能的影响被降到了最低，等到国家队两场关键比赛之后，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现在教练耳提面命地叮嘱，还特意准备了针对自己的全新训练计划，为的就是稳步提升体能的同时又能保持良好的备战状态和身体条件——不得不说，虽然佩莱格里尼是那个率先提拔自己的人，但是比起智利人放羊式的使用，穆里尼奥真是棒极了！
赛斯的拼命程度让其他球员侧目，尤其是非主力球员，一时间加练成了巴尔德贝巴斯的新风尚，《阿斯》、《马卡》美滋滋地赞美球员，第一次觉得或许穆里尼奥真的还不错。至少更衣室都很听话，不至于管不住手下的巨星们。
在体能训练日益迈上正规的时候，穆里尼奥再次把赛斯叫到了办公室，这次他明确要求赛斯提高自己的防守能力。
“不需要把眼睛瞪这么大，”穆里尼奥看了赛斯一眼，继续低下头看手里的资料，“也不用对我眨眼睛，这种时候卖萌是没用的。我不知道你在青训营是怎么踢球的，也不管上个赛季你的挥是什么样的，总之现在你是我的球员。足球先是一个团队项目，你们糟糕的防守不仅仅是后防线的问题。看——”
录像里皇马后场的阿韦洛亚一个人防守，对手长驱直入，豆腐独木难支，卡西扑救不及。
“而你还在前场回头看呢。”镜头里赛斯看到球队进球沮丧的样子也被穆帅嘲讽了几句。
本来身为边锋，赛斯不觉得防守不好是多大的问题，但是看到录像的一刻他还是有点脸红。他们这几个前场球员也是很像甩手大爷了……
“当然最后你们赢了，很明显也没有零封。可怜的伊戈尔，难怪只拿过一次萨莫拉奖，我真替他心痛。个人荣誉没有就算了，这样的一味进攻也没能为你们带来冠军，我也没看到你们的集体荣誉。”
扎心了教练。
“再看这个——”
劳尔和赛斯正在拼命回追，赛斯跑得尤其快，几乎是跨越整个球场向回跑。赛斯心里一沉。这是欧冠对阵里昂的比赛，他们满怀希望踏上伯纳乌，却再次输给了法甲球队。
“精神可嘉！不过防守不是这么防的。”
穆里尼奥终于抬起头来：“好了，别摆出这种表情，比赛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想让你明白，在我的阵型里，我需要你精准的射门能力，同时还要成为防守的第一道屏障，有把握的时候你可以选择不传中，自己来，射门进球随便你，但是你必须积极回防，帮助中场。
哇喔，这听上去像是一笔交易啊。我给你射门的权力和自由，你要回馈给我防守的态度和能力。
……这笔买卖做还是不做呢？
说得好像赛斯有选择的权利一样！
训练计划穆里尼奥都列好了，你告诉他“我不！”？信不信新赛季连板凳都没得坐？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赛斯在增强体能的同时又多了一项任务。
现在他再看到外表温柔腼腆的法里亚，都自内心地感到一阵畏缩。
“我没指望你有马克莱莱那样的防守能力，”穆里尼奥盯着正在法里亚指导下使用器材运动的赛斯，“你也不可能做到，我只需要你在场上用防守拖慢敌人的度。这就足够了。遗憾的是目前你这个小身板还做不到的。”葡萄牙人的目光停留在赛斯身上，在原本应该有腹肌的地方扫来扫去，然后撇撇嘴走开了。
赛斯：……你这小肚子都有了，还不如我呢，哼。
私底下其实穆里尼奥很满意。他已经针对皇马进行了一系列的设计，其中不乏球员的转型和对球员新的要求。身为冠军教头，他执教过切尔西、国际米兰，但他不会天真地以为皇马的更衣室会和前两个一样好对付。皇马多球星，什么是球星，他们往往已经有了固定且成熟的风格，对于足球也有了自己的坚持，除了这些，还有基于名气和实力的自信。
“所以我觉得执教皇马是任何一个教练都无法错过的。”穆里尼奥坐在沙上，离开了球场的他，更喜欢静静地思考，而不是高谈阔论，除非是面对好友。“在各个方面，这都是一个挑战。我体验了葡萄牙、英格兰和意大利的足球，是时候感受一下西班牙的足球，也感受一下银河战舰这个最大的豪门。”
而第一个挑战不是来自主席、高层，甚至不是来自球迷们。
在自己评估皇马球星的同时，球星们也在评估身为教练的自己。
冒然对他们指手画脚可不好。他选择从赛斯入手，一来是赛斯年纪小还没有定型，不会特别固执；一来是真心希望能够把赛斯一手培养成巨星；而且他相信身为皇马死忠，为了球队，哪怕不喜欢防守，赛斯也不会拒绝。当然穆里尼奥还考虑过如果赛斯是个刺头、或者自信心特别爆棚的球员该怎么办。
“我喜欢赛斯，一个有天赋有努力的乖孩子。”
门德斯微笑点头附和，心里叫苦：也就在你面前乖吧！说好的要拍广告，现在因为训练一拖再拖……大把欧元就在眼皮子底下，可自己只能看不能拿，这感觉太难受了！
“那你还说要买迪玛利亚？”
穆里尼奥摆摆手：“俱乐部肯定不会同意。”
门德斯：知道你还提？
穆里尼奥：“不过我还想要一个中锋，俱乐部高层屡次拒绝我的请求，那么在其他时候肯定就可以通融一点了。”
赛斯这么积极也是有原因的。体能训练关乎他的能力问题，马虎不得。而防守训练，哪怕他再不喜欢，再不情愿，主力+位置就吊在眼前，他不得不努力。
果然教练都很精明啊……
在卡西每天同情的目光下，赛斯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的难兄难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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