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第二天赛斯早早步行到卡西家。
二人同住拉芬卡的普通别墅区, 虽然不至于像高档区的c罗和卡卡家距离那么近，隔得也不远。可惜人家是买下来的，他自己租一间都嫌贵。而且伊戈尔家的装修比他的好看多了。
“可恶的有钱人！”赛斯狠狠地说。他这几天被门德斯拉着说了一通商业运营的重要性, 大致就是, 虽然他现在有了一线队的年薪, 但是配合各种支出, 他还是很缺钱的。
卡西：“说这话的时候先把嘴里叼着的土豆煎蛋放下好吗？”没见过蹭饭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赛斯几口吃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吃穷你！”这么有钱早饭竟然只请我吃这个？
卡西：……你开心就好。不过靠吃土豆煎蛋吃穷我, 不知道得吃到什么时候了。
蹭了一顿早饭, 两个人开始商量去哪里玩。整个人生几乎都在踢球中度过, 对玩不怎么精通的赛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卡西。同样踢了二十年球，和以前的女友约会不是逛街就是去海滩的卡西眨巴眨巴眼睛看回去。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难不成两个人出去踢上一个回合？
最后他们颇没有创意地选择驱车前往马德里周边的托莱多。
古老又美丽, 自然风光与历史遗迹兼具，最重要的是可以当天来回。缺点嘛，用赛斯的话说“这个地方我三岁就去过了”。
虽然三岁就已经来过这个地方，但这种家门口的景区，反而去得少, 托莱多古城的样貌, 赛斯早就不记得了。如今再抬头看比萨格拉门上的西班牙徽标，想到数日之前为国家为荣誉而战的拼搏，再想到全国的疯狂庆祝, 心中也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咔嚓”一声。
赛斯回头, 卡西冲他晃了晃手机。
“看, 你的新头像有了。”卡西很满意自己拍的照片, 阳光下赛斯抬头仰视的侧脸，看上去又帅气又温暖。
结果这小男孩儿看了一眼，出遗憾的叹息：“没有正脸啊。”
卡西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虽然只是侧脸，却很清晰，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挺的鼻梁，翘起的嘴角，仰视的姿势比起平日里多了几分深沉，组成一个逐步走向成熟，开始有男人魅力的小赛斯。“你到底有没有审美，我拍得这么好。”他无语地瞪了赛斯一眼。
谁知道小男孩儿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那是因为我长得帅啊。”
卡西把手机放回口袋，伸手揪了下那张确实挺帅的脸。“虽然媒体都夸你球技进步显著，在我看来，还远远不如你的脸皮进步快。”
赛斯的脸被扯得小小的变了形，从卡西手指下开始一点点儿红了。他拍开魔爪，“扯脸也没有用，我这张帅气的脸是不会因此而被破坏的！”
卡西觉得手更痒了，干脆两只手都用上。
赛斯握住手往外拔，口齿不清地说：“嫉妒是木有用的，伊戈尔你死心吧，相貌是天生的，也许你刮刮胡子会好点儿……”眼见着伊戈尔还是不松手，赛斯愤怒了。“够了伊戈尔，你太幼稚了！”
卡西讪讪松开手，看到自家小甜菜红通通的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金毛脑袋，换来小甜菜更加生气的瞪视。额，对哦，小赛斯其实一直不喜欢被揉头，嫌弃那样显得不够霸气。
霸气，和赛斯，这简直是矛盾的。卡西心里吐槽，面上做出抱歉的样子，许诺道：“一会儿给你多拍几张，正脸的！”说完，他看着赛斯几乎是立刻变得开心起来，脚步轻快地朝城门内走。
卡西：……
挺好挺好，这种简单轻松的心胸和头脑挺好的。
托莱多不大，仔仔细细看完了比萨格拉门，再走几分钟就到了著名的太阳门，历经数百年依旧屹立在此，赛斯静静听着卡西给他讲关于太阳门的故事和传说。
长长的故事说了很久才说完，两个人已经慢慢步出了太阳门。卡西好奇：“我以为每个西班牙的孩子，至少每个马德里的孩子都会知道这些。”
赛斯耸耸肩：“我父母没有讲过啊。”
卡西突然想起来，赛斯家里似乎只有母亲，又不像是很负责的样子，以前他就听说过，青训营里天赋出众的小赛斯似乎很少回家，总是待在巴尔德贝巴斯，除了勤奋刻苦，也是有原因的。
卡西偏头，看向嚷着饿，急着要去中心广场买东西吃的赛斯。不过半个多赛季的时间，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印象里，赛斯好像一直都是乐观开朗的性格。这让卡西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欣慰的同时又夹杂了些心疼。
走得飞快的赛斯还在说：“快走啊伊戈尔，好饿！”啊好丢脸！小时候除了踢球啥都嫌麻烦，现在暴露了自己的知识储备怎么办！
托莱多的中心广场很齐全，两个人坐下来吃了午餐。赛斯在卡西手机里挑了半天，最后还是选了最开始的那张侧面照，传到自己手机上，又上传到推特做了头像。
刷新一下，赛斯满意地翻着粉丝们的留言，果然都在夸他帅！
卡西用指节点了下桌子，“好好吃饭，别老玩手机。”
“哦。”赛斯听话收起了手机，脑子里还想着评论的事情。
卡西掏出手机来，先给赛斯点了赞，然后转——“我的拍照技术很好。”在小甜菜质疑“你为什么玩”的目光里放下手机，开始叉起沙拉放进嘴巴里。
走了一上午，赛斯饿得不得了，加上长个子的原因，明目张胆地切着小牛排，同情地看着只有沙拉吃的卡西，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骚动。
两个人一齐看过去，隔壁桌上的两个女生正盯着他们看。
“伊戈尔！是伊戈尔吗？”一个女生激动地压低声音。不过餐厅本来极安静，这声询问还是吸引了其他客人的目光。
赛斯和卡西僵住了。不会吧？相互看看，帽子、墨镜，很好，因为吃饭都摘下来了。
没有否认，卡西的态度似乎让两个女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们犹犹豫豫地站起来。毕竟现在是私人时间，她们这样做似乎有些不礼貌……
卡西冲女孩儿们露出一个微笑。赛斯咳了咳，小声说：“你这样她们会过来的吧？”
卡西无辜脸：“是球迷啊，只是我们的一个签名或者合影，她们可以开心很久。”想了想卡西挑眉露出一个坏笑，“你该不会是不敢和女孩子说话吧？”
初恋还在的小男孩儿！
赛斯：气炸。伊戈尔都跟哈维学坏了，还我温柔靠谱的队长来！
（哈维：？？关我什么事？）
卡西的微笑让女孩儿们受到了鼓励，她们鼓起勇气走到跟前，对着卡西说：“可以给我们签名吗？放心吧，我们都是皇马的球迷！”本来想着过几天去巴尔德贝巴斯门口试试运气，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太幸运了！
卡西对粉丝一向有求必应，乍一听到这个要求，已经很习惯，态度很亲切地问：“签在哪儿？”他拿起递过来的笔，的目光在包跟外套上停留。
“就在我现在穿的这件衣服上！”女孩儿指了指自己穿着的紧身T恤。
卡西：……
赛斯低下头，竭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卡西决定当做是开玩笑，他笑了两声，难掩尴尬地说：“不如签在旅行包上？”
“好吧。”女孩儿有些失望地取过包，在门神签字的时候，好奇地偷偷看向卡西对面的男孩儿。
赛斯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女孩儿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整个人从面朝卡西的方向转过来，惊讶地说：“天哪，是赛斯吗？”
“是真的吗？”女孩儿的同伴惊呼一声。不是说个子不高吗？怎么坐在卡西对面，看着也不矮啊？
“伊戈尔，这是赛斯吗？”女孩儿声音颤巍巍地，难以置信地向卡西求助。
如果是的话……我们运气也太好了，来托莱多玩竟然还能碰到赛斯！皇马小王子成名以前，就一直住在巴尔德贝巴斯，成名后也没离开，不会每日开车出入训练基地，这让球迷几乎没有办法跟他见面，更别提拦住车求签名了。仅有的一次，还是上个赛季，卡西车里神奇地出现了赛斯。
看来小甜菜和未来队长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赛斯被两个女孩儿的反应逗笑了。“是的，你没看错。如果你说的赛斯，是在皇马踢球的那个的话。”他眨了眨眼睛，透出几分镜头里难得一见的狡黠。
女孩子们感受到巨大的惊喜。不仅见到了卡小西，见一赠一还有小赛斯！
赛斯挑眉笑道：“惊喜吗？”
女孩子们赶紧点头，把卡西签完名的包放到赛斯面前，马克笔也小心翼翼地塞到赛斯手里。
看着低头签名的赛斯露出的金色顶，她们才找回真实感。
一个女孩儿语无伦次地说：“我看了你所有的比赛，太出色了。谢谢你，啊当然还有伊戈尔，谢谢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大力神杯！决赛里的表现真是太了不起了，你们是我们的英雄。”
另一个女孩儿喃喃道：“你比镜头里的帅多了，伊戈尔也是，好帅的。”
赛斯抬起头，脸有些红，第一次被球迷当着面夸，他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他很好地克制住了害羞，看着女孩儿们的眼睛，冲她们微笑。
被这样一双澄澈的蓝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女孩儿觉得自己要醉了。
“谢谢，你们也很漂亮，非常的漂亮，今天能见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士真是太幸运了。”
听起来像是西班牙男人们常说的恭维话，可是赛斯的语气跟眼神都十分真诚。两个姑娘不由自主地脸红了，两双眼睛都黏在赛斯脸上。
“你在决赛里的进球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
提到进球，这让赛斯立刻高兴起来。“进球吗？其实我觉得伊戈尔更厉害啊。”他转过头，蓝眼睛闪闪亮地盯着卡西的双眼，“连那样的球都扑得出来，我们也没道理不进球了吧？”
卡西在这种带着点儿崇拜，更多的是骄傲和欢喜的眼神里不由地也笑了。
赛斯把签好名的包递过去。“好了，美丽的小姐们，享受你们的旅行吧，希望你们有开心的一天。”
两个女孩儿点着头，连合影都忘了，一步三回头地坐回去。
啊啊啊小赛斯好帅啊，伊戈尔也好帅啊！！
赛斯转过头就看到卡西变成了木着一张脸，被吓了一跳。“伊戈尔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卡西的心情很微妙，语气都有几分恍惚。“你……难道那是谣言？”不应该啊，长得帅踢球好又会甜言蜜语又会眼神放电的，连自己刚刚都被看得心头一跳，没道理不招女孩子喜欢啊？
赛斯：“哎？女朋友吗？我是没有谈过恋爱啊。”虽然这个年纪还没有谈过恋爱，对于西班牙人来说实在属于不可思议，赛斯还是老老实实地坦白，“因为我觉得恋爱没意思啊，不如踢球好，谈恋爱还要花时间陪女朋友，不如去训练场练练任意球。”
卡西的目光由困惑转向同情。
赛斯心里一紧，听到卡西语气怜悯地说：“可怜的小男孩儿，你可真是个男孩儿，都还没开窍呢。”
赛斯：……
他立刻反驳：“有很多女人追我！”他特意强调了是女人，而不是女孩儿。
卡西摇摇头，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不不，这跟女人喜不喜欢没关系。男孩儿们在成长的时候总是难以避免地被异性吸引，这是成长路上的必然，显然你的这一步可能比一般人晚了一点，不过总会来的。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赛斯在卡西期待的目光里叉起最后一小块牛排放进嘴巴里，面无表情地说：“你可真像学校的生理课老师。“
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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