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更衣室里，不少球员选择跑去冲个澡。莫伊塞斯也是一身汗，球衣都湿了。
皇马更衣室通透的设计实在让人无语，整个洗澡间完全没有隔断，一个个喷头立在墙的两侧，让大家都“坦荡荡”的。还好莫伊塞斯作为青训长大，已经习惯了这种没羞没臊的洗澡间，然而面对一堆一线队的前辈们，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背过身去洗。他突然想到，还好现在一线队的成员普遍年纪不大，真不知道劳尔和古蒂升上一线队的时候，面对老队长桑奇斯、耶罗还有雷东多他们，是什么感觉。
啊，都忘记队长劳尔，虽然现在每天一副责任在肩、劳心劳力的样子，曾经也是个肆意的小甜菜啊！倒是副队，一直还是那副样子，几乎没怎么变过。
想象着还是小鲜肉时的劳尔被老大哥们欺负的样子，莫伊塞斯偷偷在心里乐。
冲头的水爷刚巧来到莫伊塞斯对面，看着背过身去，明显是不好意思的小男孩儿哈哈哈大笑，光着跑过来摸了小甜菜一把。
小甜菜大喊一声！一下子把整个更衣室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甚至助理教练也怕出什么意外跑进来看。众多目光下不由得莫伊塞斯不脸红。尤其是那些目光没有立即挪开，在他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会儿。还好大家节操尚存，只看了几眼就各洗各的。
莫伊塞斯关掉水，动作迅地溜出去。
小甜菜没人权啊！等着吧，等到我在一线队也待个几年，我就可以带头欺负后辈了！（后辈：管我什么事？）
“你太瘦了。”水爷摸了一把，还要过过嘴瘾。“看看我，再看看克里斯！”cR9配合地展示了下肌肉。
豆腐边往外走去换衣服边喊：“队里是不是给你开了菜单？好好按照营养师的要求吃啊。你这样也就是在西甲，换成是英……”此前曾效力于英利物浦的阿韦洛亚摇摇头，一副不屑的样子。
“可是我就想留在皇马啊。”莫伊塞斯默默地想，我才不要去英呢。
“说起来，英国媒体不是喜欢说什么，没有在英证明过自己，就算不上好球员吗？”拉莫斯甩甩脑袋，甩了身边的莫伊塞斯一身水，刚刚换上的球衣变得斑斑点点的。
莫伊塞斯：……。
“啊抱歉。”水爷赶紧拿出毛巾擦，结果一不小心拿了条他刚用过的湿毛巾，在莫伊塞斯的31号球衣上留下了更宽更长的一条水痕。
“塞尔吉奥！我只有两件球衣！”一件全是汗，一件又被弄湿了。
“可是都能在皇马踢球了，干嘛还要去英踢球。”卡西利亚斯接了一句，话里话外“皇马是世界上最好”的意思表露无疑。不过想起队里不少都是在英打出名堂的，他觉得自己似乎失言了，只好转移话题关心起队内最小的小男孩儿。“要不先晾在这儿，一会儿可能就好了。
佩莱格里尼拍拍手，更衣室里安静下来，莫伊塞斯一只手拎着球衣，开始听教练安排下半场的战术。
“上半场后二十分钟，我们犯规次数明显变多了。比利亚雷亚尔并没有继续龟缩起来。想必你们也感受到了，他们踢得比较强硬。”
被多次推撞的莫伊塞斯心里很是赞同。
“大家注意不要受伤，我们还要进球才行，但是也不要拿无谓的牌。”在伤病的困扰下，佩莱格里尼实在不希望球队再有人停赛。“上半场大家挥得还不错，下半场继续踢就好。”场面领先的球队不会先变换战术。佩莱格里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最后给大家加油鼓劲儿一番就先避开了。
看外表和气质，智利人有几分像教授温格。尽管从他的行事来看，此人也颇有几分硬气在。要说教练，这些年最有名的恐怕还是曼联的“吹风机”弗格森。不知道这位老人在球队中场休息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莫伊塞斯换了个手拎着球衣，出神地想象着究竟得是如何的严厉才能被称为“吹风机”，又是如何才能做到骂球员几句，就能让球员打出气势。他看向cR9。曼联的这位功勋教练如此赫赫有名，不知道c罗离开之后，会不会觉得不习惯？他自己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名教练。但是最近，暗地里大家都在传佩莱格里尼待不久，主席一心想要穆里尼奥来。不知道穆里尼奥这样的冠军教头又是什么样子的。
莫伊塞斯的球衣到底还是没完全干，不过也看不出来，他在里面套了件白T恤，跑出更衣室。
下半场一开始，皇马还是几乎全员出现在比利亚雷亚尔的半场。不过很快，拉斯就因为在中圈附近犯规拿到了黄牌。……真想知道智利人此刻什么想法。
两支球队的人都挤在一个半场里，那么比赛就不可能流畅起来。不过这样的情况对于皇家马德里来说并不少见。而莫伊塞斯，他觉得半场过去，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第52分钟，阿尔比奥尔截下潜水艇进攻的足球，莫伊塞斯在比利亚雷亚尔等待机会，果然有一脚长传送了过来，本来一直跟着c罗跑的防守人员不得不跑去封堵。事实上，上半场之后，比利亚雷亚尔的主帅胡安·卡洛斯·加里多也已经要求队员注意这个年轻人了。现在就有三名球员冲过来想要将他围住。
莫伊塞斯微笑，他来了兴致。先是一个加，球从两名球员之间穿过，面对又围上来的一名球员，莫伊塞斯身体重心向左前倾，左脚脚背往外一拨，在对方挺身封堵的时候又把球拉回来，内脚背将球往右推，足球从防守球员身边绕了过去，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他继续向前跑，接住足球，此时已经有了可以射门的角度，但他选择将球传给中路的c罗——葡萄牙人面前已经没有防守球员，单刀！这样的好机会c罗自然不会错过。4：1。
球场彻底沸腾了！
解说激动地喊起来：“牛尾巴过人加人球分过！不不不，是反牛尾巴过人和人球分过！真是不可思议！”解说连说了三遍“不可思议”，然而这还是不能表达出他内心的惊讶和兴奋，他几乎没有喘气地吼道：“谁能想到，在伯纳乌的第一次，莫伊塞斯这样一名还未满18岁的小将，竟然使用了这样几乎是炫技的方式赢得了一个助攻！天哪！我想我们不用在等，他已经用三场比赛1oo分钟的时间证明了自己！不可思议，皇马又培养出了一个天才！”
球迷们疯狂地喊着“莫伊塞斯”，这个本来只有少部分关心青训的死忠才耳熟能详的名字，这一刻，将会迅传遍整个西班牙，甚至整个欧洲。球场上已经开始响起有节奏的欢呼，莫伊塞斯在卡斯蒂亚甚至更早时球迷给的昵称“e1 prinnet boy”，在今夜，终于可以从迪斯蒂法诺球场驶出，不被质疑地响彻在伯纳乌的球场上。
这个助攻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和灵气，终于让人开始正视莫伊塞斯，并且满怀欣喜和期待。
这个精彩至极的助攻让皇马球员们开心极了，他们恨不得庆祝个三五分钟。
而解说们也还在兴奋地聊着。“我们都知道，牛尾巴过人玩得最好最著名的莫过于小罗，他是右脚球员，也因此我们把左脚将的这个过人称为反牛尾巴过人。不知道现在巴萨球迷看到这一幕是什么心情啊！”
“这个生在伯纳乌的反牛尾巴过人，倒是让人想起了雷东多啊！”伯纳乌的前任王子，美凌格心中永远愧疚又喜爱的雷东多，是反牛尾巴的一把好手。
“其实最后这个人球分过没太有必要，毕竟防守球员已经被骗过了。”有解说严肃地说。
搭档哈哈大笑：“是的，但是年轻人嘛！可以理解！而且必须说，在运动中做出反牛尾巴，竟然还能人球分过，这才是将他的才华展示得淋漓尽致！”
解说理解地笑了：“我想莫伊塞斯完全可以一球成名，明天起来，估计所有体育报纸的头条都会是这个助攻。”
这样一个精彩绝伦的助攻，对对方球队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尤其是在皇马打出了4：1这样大的比赛的时候。接下来的比赛几乎没有了悬念。而皇马自身在这样一个进球后，也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不在状态。不过这里面可不包括两个人。
一个是c罗，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度渴望进球的人。一个是莫伊塞斯，他感觉自己这场比赛完全打出了状态，颇有种神挡杀神的感觉，更何况这次过后，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定要踢过瘾才行。
第6o分钟，阿韦洛亚边路直传c罗，拼出整套身家的比利亚雷亚尔来不及回防，c罗轻松拿球，度一起来对方根本跟不上，他投桃报李，禁区右侧横传中路，莫伊塞斯出现在那里，毫不费力地抬脚射门。5：1。
莫伊塞斯不用看都知道这脚球肯定会进，他朝cR9一路跑过去，纵身跳到肌肉结实的葡萄牙人身上。有c罗作队友的感觉实在是完美！
没几分钟，c罗左路突破传球，卡卡12码处推射破门梅开二度。6：1。
皇马打疯了。
而佩莱格里尼在卡卡进球后立刻将巴西人换下，选择让劳尔替补上场。球员们还在庆祝的余韵里，彼此搂搂抱抱。主裁判也没有过多地干扰，毕竟谁都知道，比利亚雷亚尔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他又何必太扫兴呢？
球迷看到替补上场的劳尔，出了巨大的欢呼声！经久不息。
劳尔和卡卡拥抱后跑上场，在欢呼声中轻拍手掌表示谢意。也许劳尔已经老去，但只要他还在伯纳乌，他就是皇马球迷心中的最爱，是无可替代的。
劳尔为这份喜爱而感动，也为球队的大胜和莫伊塞斯的表现而开心。助攻和进球的时候，他在替补席也忘情地跳起来呐喊。莫伊塞斯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当劳尔带着欣慰的笑意看着他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地，做出了一个任性的举动，他朝刚刚进场的劳尔跑了过去，跳到了队长的身上。
劳尔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等到莫伊塞斯滑下来，他拍了拍小甜菜的后背。看着小甜菜闪亮的眼神，和他顶了顶眉头，然后看着他跑开。
劳尔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小孩子该不是因为进球撒娇求抱抱吧？！
之后劳尔的每一次触球，都能听到伯纳乌震天的助威声。
第85分钟，c罗突入禁区被绊倒，裁判判罚了点球。
球场上的球迷们纷纷站起来高呼“劳尔！劳尔！”声音大的可以让每一个电视跟前看比赛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希望劳尔来主罚这个点球！是的，在如今劳尔拥有的出场机会和出场时间越来越少的情况下，球迷们珍惜每一个来自劳尔的射门和进球，在今夜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希望可以看到来自伯纳乌队魂的进球，打破他长达4个月的进球荒，来让一切更加完美。
哈维·阿隆索突然看了莫伊塞斯一眼，这一眼让莫伊塞斯感到莫名其妙。然而下一秒，他现劳尔并没有向前，出现在点球点的是c罗，而龙哥（哈维·阿隆索）走过去，商量着什么。最后，令人惊讶的，这个点球既不是给了点球主罚手c罗，也没有给球迷口中的劳尔，而是22号阿隆索。
莫伊塞斯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即使是在龙哥将点球摆好，后退准备踢球的时候，球迷也依然在喊“劳尔”。然而龙哥不为所动，他迅出点球，球进了。
球场上还是响起了欢呼声，但声音比起此前的“劳尔”却要小得多。镜头挪过去，一部分球迷在欢呼呐喊，更多的球迷却坐在那里，露出了有些遗憾和无措的表情。
龙哥的进球因为队友提前进入禁区被判无效，裁判要求重新罚点。龙哥坚定地再次主罚，获得了他转会皇马后的第一粒进球。
劳尔第一个冲过去庆祝，和龙哥以及阿韦洛亚拥抱了一下。但是解说和球迷们显然被这个奇怪的点球主罚吸引了注意力，解说更是不会忘记一个细节。
“和刚刚被判无效的进球一样，我们看到c罗并没有上前庆祝，而是直接转过身去。”解说意味深长地说。
搭档立刻接上：“现在我又不确定明天的头条是什么了。”
是啊，究竟是《c罗：皇马大胜黄潜，7个进球6个由他制造！》，还是《莫伊塞斯：反牛尾巴+足球过人，皇马再出神锋！》，亦或者是《c罗、劳尔、哈维·阿隆索争点，皇马疑似内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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